《『阿牧古装小说』原来》仟妮

8、柒

　　自秋田太子上次拜会之期已有半月之余，九皇子麟密切留意每日边防守卫清将军派人飞鸽传书的密报。拧紧眉头瞪视近日来的信笺书函，九皇子大惑不解，秋田五万大军果真于边防驻营，开垦荒地、灌溉良田，此举实在有违常理，边防本是蛮荒之地无人居住，开田拓土又有何用？

　　与此同时，幽月谷中的牧夜观星象，发觉代表神奈川国运的七星连珠若隐若现、忽明忽暗。摆出旗牌布卦占卜，牧眼皮一跳，不妙，神奈川国近期恐有大祸临头，九皇子麟更有性命之虞。

　　兮儿，牧默念相思萦绕的佳人，若九皇子罹难，兮儿又当如何自处？牧师兄实在不忍见兮儿心伤痛楚，牧决意出谷助九皇子一臂之力。兮儿，牧是为了兮儿才如斯有心啊。

　　这日，九皇子麟正在书房坐立难安地来回踱步，待卫来报，“禀皇子殿下，牧于门外求见。”

　　“快请，”九皇子麟喜出望外，他正欲派人前往幽月谷恭请牧帮忙，谁知他竟不请自来主动现身。实在天助我也，九皇子麟一扫之前的心神不宁，面孔满溢出自信与喜悦。

　　“九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牧径自行礼。

　　“牧卿毋需多礼，”九皇子麟一把抓过他，“本皇子正好有事欲与牧卿相商。”

　　“九皇子可是想问秋田边防大军何故开荒拓田之事？”牧接口。

　　“正是，”九皇子麟拿出成打书信，“牧卿请看，这是近日来我军边防守卫密报，由各路消息看来，秋田似乎真的并无攻打我国之意。”

　　“九皇子此言差矣，”牧扫过眼前一排信函，“九皇子可否留意，”牧拿出其中两封书信，“此两文字迹可有不同？”

　　“经牧卿提点，”九皇子麟仔细比对字迹，“两文乍看之下字迹相仿，但细细分辩，实则应为不同人之笔迹。”九皇子麟由书信中看出些端倪，“牧卿的意思是？”

　　“若牧推测无误，”牧神色一顿，“我方真正的边防守卫清将军已遭毒手，现在我营边防的将军乃是李代桃僵之人。”

　　“牧卿此言可是属实？”九皇子麟大惊，“如此说来，敌方奸细早已混入我方边防军营。”

　　“秋田种种作为令人不得不防，”牧进言，“当务之急，我军应速速查办敌方奸细、重整军纪，以免敌人趁乱动荡我方军心。”

　　“牧卿言之有理，”九皇子麟思忖，“朝中大臣文者居多，武将甚少，似无合适人选可担当重任。”九皇子目光飘向牧，“不知牧卿可否愿意前往边防查办奸人？”

　　“九皇子有所不知，”牧耐心解释，“家师收我为徒时曾令牧立下誓言，一世不得步入官场仕途，除非国体有难，否则定然不能参与朝中政事。”

　　“如此说来，”九皇子麟相信牧所言，“此次我国国体恐有不保之忧？”

　　“确实如此，”牧不想欺瞒他，“此次为一大劫。若能安然过关，可保十年国运昌隆；若不能安全度过，恐今次为改朝换代之相。”

　　“兹事体大，”九皇子麟下定决心，“本皇子将亲赴边防彻查奸细一事，恳请牧卿共同前往助麟一臂之力。”

　　“牧定当竭尽所能，”牧迟疑片刻，呐呐启齿，“大劫若想全然化解，有一人乃是关键所在。”

　　“哦，”九皇子麟狂喜，“此人姓甚名谁，现居何处，本皇子立即命人将其找出。”

　　“此人近在咫尺，”牧皱起眉头，“此人正是未来皇子妃兮儿姑娘。”

　　“兮儿？”九皇子麟不解，“兮儿乃柔弱女子，有何通天之能可解此浩劫，牧卿可在说笑？”

　　“牧也不知，”牧如实相告，“卦象显示兮儿姑娘确为关键所在。”法术之人布卦占卜，但凡涉及心中所系之人，卦象便会混沌不明、结局难料。

　　“那就依牧所言，”九皇子麟果断定论，“本皇子将携同兮儿同赴边关。”

　　牧于深夜时分以轻功夜访兮儿雅室，未惊动一人的情况下，牧成功抵达兮儿床帷。

　　兮儿，牧大手爱怜地抚上熟睡佳人的俏颜，你可知道，牧想你想得好苦。

　　手下佳人嘤咛一声，小脸偎近牧大手方向，紧闭的双眸并无醒转的迹象。

　　牧手一僵，有片刻动也不动，待确定佳人只是梦呓，牧才继续爱抚她的容颜。兮儿，牧可有做错？如果当初牧离开时一并带走你，如今的兮儿可否会比现在快乐无忧？如果牧当初执意拦阻你赴京，兮儿是否不必经历未来之险？

　　待牧离开，床上可人儿方才睁开眼眸，牧师兄，兮儿早知你来了，共处七年，兮儿对你的特有气息知之甚详，十米开外便可分辨是否为牧。

　　牧，兮儿悠悠叹息，牧对兮儿只有在睡梦之中才会如此温柔情深、怜爱有加么？牧，你可懂兮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