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古装小说』原来》仟妮

5、肆

　　“兮儿，”九皇子凝望一身素白的佳人，“方才宫女奉上的衣料可有钟意之？是否有意取来一方制作罗裳？若兮儿欢喜，麟即令城中最好的绣纺师傅亲自为你量体裁衣。”京城皇宫里，兮儿专用的雅室内堆放着高如小山般五颜六色的绫罗绸缎。

　　“九皇子有心了，”窗前的兮儿收回游离晴空的目光，柔荑轻触浅绿丝滑锦缎，“就这方吧，兮儿喜欢此淡雅之色。”

　　“麟这就命人传一流师傅入宫，”九皇子欲讨佳人欢心。

　　“九皇子且慢，”兮儿制止麟，“兮儿可否亲自刺绣？”

　　“刺绣？兮儿不欲置衣么？”麟观其面色，眉间轻蹙似有万般忧丝在心头。

　　兮儿摇头不语，少顷纤指轻点左侧，“请麟命人撤走其余衣料。”

　　“兮儿，”麟轻执她柔荑，“兮儿心中可有麟？”

　　“麟皇子自重，”兮儿拂开他手，“兮儿一介民女，未敢妄攀高枝。”

　　“兮儿，”麟见她俏颜微怒，收手侧立，“本皇子有意立你为皇子妃。”

　　“请麟皇子收回此意，”兮儿盈盈下拜，“若皇子一意孤行，兮儿宁为玉碎。”

　　“你，”九皇子麟震怒，“兮儿好生大胆，普天之下，试问有谁敢逆本皇子意。况且，此为光耀门楣、光宗耀祖之事，兮儿因何故拒绝？”

　　“九皇子恕罪，”兮儿跪地不起，“兮儿曾在师父灵前立下重誓，血莹玉寻获之时便是兮儿出嫁之日。”

　　“血莹玉，传说中失踪已久的武林至宝？”九皇子麟惊呼。

　　“正是此物，”兮儿颔首，“此玉蕴藏奇异神力，是我等法术之人一心追寻的瑰宝。若皇子可寻获此玉，兮儿定当以身相许。”

　　“此话当真？”九皇子狂喜，“本皇子现速令全城府衙张榜悬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兮儿大可静待佳音。”

　　“有劳麟皇子，”兮儿淡淡接口。

　　九皇子麟匆匆召来牧，“牧卿，速帮本皇子下令，全城搜寻血莹玉下落，如有知情上报者，据实酌情奖赏。”

　　“臣领命，”牧转而询问，“皇子殿下因何缘由搜寻血莹玉？”此玉虽是天下奇宝，但对非法术修练人士只是废玉一块。

　　“兮儿已应允本皇子婚事，”九皇子麟略去兮儿真正意愿，气致高昂提声，“本皇子欲将血莹玉作为大婚贺礼送予未来皇子妃兮儿。”

　　皇子妃？牧心口剧恸、疼痛欲裂。兮儿，你果真要离开牧师兄了么？

　　晌午时分，花园休憩的兮儿与牧不期而遇。兮儿扬起笑脸唤牧，“牧师兄近日可好？”入宫后，兮儿已有数日未见牧，牧也并未去她雅室叙旧。

　　“托皇子妃洪福，”牧疏离地回应，“牧一切安好。”

　　“皇子妃？”兮儿追问，“此事是谁人告知与你？”

　　“九皇子殿下本人，”牧平淡回答。

　　“牧，关于皇子妃一事，”兮儿启齿欲道明个中原因，“其实……”

　　“皇子妃不必解释，”牧语气听不出任何起伏，“牧无权过问此事。”

　　兮儿的灿笑僵在脸上，稍顷凄然低语，“牧已经绝意与兮儿划清界限了么？”

　　“兮儿姑娘已经是九皇子钦定的皇子妃，现今地位今非昔比，”牧继续平板地开口，“上下有别，牧不敢冒犯，望皇子妃见谅。”

　　“明白了，”兮儿轻轻呢喃，“牧师兄终归是要离开兮儿的。”

　　“九皇子麟定会好生疼惜皇子妃，”牧不忍见她脸上的淡淡失落，说明道，“皇子殿下的保护比牧更为周全。”

　　再一次，兮儿凝视牧的背影轻问，“这是牧师兄希望的兮儿身份？”

　　牧脚步一顿，数秒后疾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