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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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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青州城内离人客栈。
青州城所属清风派。
因清风派一直以道家“无为而治”作为治世格言,故此青州城的整体风格相对于其他城来说也较为自由,整体民风更为热情奔放,城市发展的也更迸发出新机。
但是,相反的这也造成了青州城底下暗流总是更为涌动一些,城内虽然繁华,但在繁华的表象下却也暗像恒生。
比如这里的青楼酒馆总是比别的地方更多一些,这里的三教九流也比别的地方更多,这些给青州城带来了繁华生机,也带了很多危机。
而离人客栈是青州城近几个月新开张的一家小客栈,就在青州城城门附近。
离人客栈的二楼是住房,而一楼是给过路旅人吃菜喝酒的地方。
但也有很多青州城内的人专门去离人客栈的吃菜喝酒。
因为离人客栈的掌柜是一个美艳的寡妇。
掌柜的说自己就叫离人,所以客栈叫做离人客栈。
她说,人每时每刻不在与人分离,所以每个人都是离人。她叫离人,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人,客栈叫离人客栈,就是为了接纳离人的地方。
众人自然知道她本名定不是这个名字,但是众人觉得她定是受了太多伤,孤苦伶仃,才给自己取名叫“离人”,所以更惹人怜惜。
男人大抵上就是这样一群生物,总是对于柔弱的女人没有什么抵抗能力,自然而然会生成保护欲。
所以离人客栈的生意自然也就上来了,当然离人掌柜也多了很多裙下之臣。
不过,这也让城中的女人们咬碎了银牙,纷纷暗咒“狐狸精”。
这一日,两队本身就有仇怨的商旅经过青州城,都在离人客栈稍作歇息。
可是就在他们歇息的过程中,两人从开始的争吵慢慢发展成了打斗。
其余客人怕被波及,都逃到了客栈外面看热闹了。
客栈内的跑堂刚开始还想劝架,最后发现完全没办法,只能跟账房一起躲在了柜台后。
跑堂刚躲进柜台后,就听到一个声音问道。
“这是怎么了?”
跑堂和账房一起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正看见他们一般午时才起的掌柜的正斜靠在柜台旁,懒懒散散的看着大堂中的打斗。
两人相视一眼,忙说道。
“打起来了。”
他们掌柜的倒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记下他们砸掉的东西的价值,等他们打完了向他们讨回来。”
说完,他们的掌柜的就继续施施然站在那边观战。
跑堂和账房两人看他们掌柜的一个弱女子都敢这般坦荡荡的站着,自己两个男子汉大丈夫却龟缩在此处,着实有些丢脸,就也站了出来,挡在他们掌柜的前面。
可惜这两人没看到他们掌柜的站在他们后方差点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打斗持续了没多久,清风派就来了一队人,制止了打斗。
虽说他们一直崇尚道法自然,但这种过于恶性的事件,还是会插手管一管的。
而且这次清风派来人竟然还是城中无数女人心中的明月光——苏青溪。
苏青溪之前在天剑山庄因执念过重而走火入魔的消息并没有被传出来,众人只知道苏青溪似乎是犯了错被掌门关了禁闭,但后来就被放了出来,更是在这次禁闭中自创了一套剑招,取名为无尘。
这让苏青溪的受欢迎程度不减反增。
所以苏青溪的出现着实让人群骚动了一番。
苏青溪带人制止了打斗,离人客栈的掌柜的就让跑堂和账房去跟那两队人的领队人清算砸掉的东西。
而苏青溪则一个人走到离人客栈的掌柜的身边,对着那掌柜的笑了起来,道。
“他来了。”
掌柜的微微眯了眯眼,说道。
“可让我好等。”
苏青溪正想开口说话,就被一声叫嚷给打断了。
“这么贵,你们家店镶金的啊。”
苏青溪和掌柜的都向那边望去,原是其中打斗的其中一队人的领队人听了账房给他算的价格,震惊的出了声音。
另一队的领队人却嘲讽道。
“穷酸样。”
两队因这话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账房和跑堂在边上只能劝说,还有细数砸掉的东西的价值。
但那两队人之间的气氛却丝毫没变。
此时,掌柜的向那边走去,站在两队中间说道。
“我这店里不镶金,但每件用具都是顶好,若不信,自可找人来验证,但,若是两位不付钱,那两位怕是走不出这青州城了。另,本店店柜,’要打出去打‘,言尽于此,两位付钱吧。”
原先那位嫌贵的领队人直接叫道。
“你这就是讹人,我便是不付又怎样?”
另一队的领队人没有说话,但脸色也不怎么好,想来也因为掌柜的这话并不是很舒服。
掌柜的淡笑的指了指身后苏青溪,说道。
“先问过他的风华剑。”
那位嫌贵的领队人看掌柜的这么说,也是怒极反笑。
“好,我就看他管不管这事。”
说着,就举手向掌柜的劈来。
掌柜的不动如山。
苏青溪却是立马提剑而来。
可是还有更快,忽然一缕银丝从客栈外面飞射而来,直接绕上那领队人的手掌。
再然后,那领队人的手掌就与其的身子分离开来了。
速度之快,连手掌中的血都停了一瞬才喷涌而出。
也就在这一瞬,苏青溪已至,那血正好飞溅了苏青溪一身。
倒是那掌柜的被苏青溪这一挡,丝毫没有脏污溅身。
而那领队人却是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落了地,等血喷涌而出,才惨叫出声。
其他人前面都被这一幕给震撼到了,直到这声惨叫才终于恢复了清醒。
那领队人队伍中的人,忙帮忙止血,然后扶着人就要去找大夫。
其余众人却向身后看去,那里有一男子穿着红衣骑在一匹马上,端的是俊朗无双。
但是众人刚见识了他这般狠辣的手段,可真真是欣赏不来。
这出了这般的事,众人也就都匆忙散了,不再看戏。
场中只剩下那个突然出现的骑在马上的红衣男子,客栈掌柜的,跑堂,账房,苏青溪带来的清风派的人,还有砸了东西的另一队人。
大家都是沉默无声,但是那气氛却是有些紧绷。
这时,掌柜的却开口道。
“你先付钱。”
众人都有些茫然的看向掌柜的。
就看见掌柜的是对着砸了东西的另一队的领队人。
那领队人看了之前那幕,哪里还敢惹面前这帮人,忙叫人拿来了钱,付完钱,还赔了不是,就带着人飞速离开了这里。
然后那掌柜的又吩咐跑堂和账房。
“你们去医馆,把刚才那队的钱也要回来。”
那跑堂和账房露出了点为难的表情,因为他们觉得毕竟人家刚断了手,这……似乎不太好。
可是他们立马就看到他们掌柜的一挑眉,他们忙应是就退了出去。
他们掌柜的一挑眉,那就是要出事的意思啊。
苏青溪看掌柜的这般作为,就也吩咐带来的清风派弟子,让一些去医馆慰问一下,其他的就回清风派先,自己过会再回去。
清风派弟子有些犹疑,但是因为对于大师兄的信服,所以他们还是都退下了。
一下子,场中就剩下了那掌柜的,苏青溪还有那个骑在马上的红衣男子。
那红衣男子这时才操纵着马往客栈走来,就在马即将踏入客栈门的时候,那掌柜的淡淡的说了一声。
“下马。”
那男子倒是停了马,却没有下来,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跃下马。
但是他一下马,就站不稳,一把扶住了门框才没有摔倒。
那掌柜的叹了口气,就上前要扶那红衣男子。
那红衣男子却甩开了她的手,而是自己扶着墙,慢慢的走了进来,然后将店内一张只是翻倒没有破的椅子扶起,坐了上去。
那掌柜的也不介意他甩开了自己的手,而是在他离开门边后,将客栈的门关了起来,彻底隔绝了外面离得远些想看戏的那些人的眼。
门关上了,那红衣男子才抬头看着掌柜的,说道。
“让他也走。”
掌柜的看了一眼苏青溪,又对着那个红衣男子说道。
“有事需要他留下。”
那红衣男子咬了咬牙,又道。
“解释。”
掌柜的挑了挑眉,道。
“解释什么?”
那红衣男子紧紧的抓紧了手,一字一顿的叫道。
“江,离,悦。”
掌柜的,也就是江离悦淡淡的应了一声。
“嗯。”
那红衣男子,也就是南宫更是气恼。
如果眼神里的杀气能凝成实质的话,江离悦现在就是个筛子。
江离悦倒是丝毫不介意,她还走到柜台边给自己和苏青溪倒了两杯茶,悠然的喝了起来。
南宫一咬牙站了起来,就有些不稳的往江离悦走去。
江离悦这回没有去扶他,就看着南宫向自己走来,最后几步大概是走的急了,踉跄了一下,直接扑到了江离悦身上。
江离悦也顺手就把南宫接住了。
南宫就借着这便利,直接一把抱住了江离悦,然后说道。
“为何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