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创业》原上老枪

61、抉择

　　“好吧，换道简单些的吧。”苏丹红想了想问道：“产品价格由什么决定啊？”
　　“成本啊，成本加税收，还要加上利润。”王清风熟练地答着，他得意地说道：“这可是标准答案啊。”
　　“错了，这是计划经济的答案，现在是市场经济了。”苏丹红大声说道。
　　“什么呀，管它什么经济呢，答案应该是一样的呀？”王清风不服气地说道：“那你说，市场经济的答案是怎样的？”
　　“供求关系啊？一个产品如果没有人要，成本再高也卖不出一分钱啊。”苏丹红简洁地说道，她看着王清风奇怪地问道：“哎，清风啊，你舞蹈跳得那么漂亮，看书怎么就这么笨呢？”
　　“怎么笨啊，它就那样写的呀，我都背下来了。”王清风委屈地说道。
　　“背下来有什么用啊，要能看出它哪些地方说得不对，才算看懂了呀。”
　　“那这也太难了吧。”王清风说着又兴奋了起来，问道：“哎，到哪兜风去啊？”
　　“白沙洲，农产品市场。”苏丹红见王清风还愣着，便加了三个字：“打年货。”
　　苏丹红在农贸市场买了些年货，还专为傻弟买了些零食。
　　王清风将她送到家门口，要帮她将年货拿进去。
　　苏丹红说道：“你今天还不能进去，我还没告诉我爸呢，哎，你就在车上等着吧。”
　　“那你帮我将这个带给小弟吧。”王清风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递给她。
　　“这是什么呀？”苏丹红接过红包问道。
　　“嘿，给小弟个红包买点文具玩具呗，我这个姐夫总不能一毛不拔吧。”王清风笑道。
　　苏丹红想了想将红包放进他口袋，说道：“还不行，清风，等你正式上门提亲的时候吧。”她说着双手拎着给家里买的年货进了门。
　　苏丹红将破旧狭小的家打扫了一遍，对瘸爹说道：“爸，今年寒假有很多事情要干，没有多少时间待在家里了。”
　　“哦，那就先把事情干了吧。哎，丹丹啊，快毕业了吧，该谈个男朋友了，都二十了。”瘸爹关切地说道，将一杯茶递给她。
　　苏丹红接过茶对瘸爹说道：“行啊，那我下次带一个回来吧。”，瘸爹点着头。
　　苏丹红把家里安顿好之后便到医院将病房彻底整理了一次，还弄了些花草摆在窗台上，病房里充满了生机。
　　王清风帮着她做了这一切，趁她出门倒垃圾的时候对东方说道：“白哥，出个点子啊，怎样才能把她搞定啊？”
　　东方悄悄说道：“丹丹是个性情中人，攻心为上。”
　　“怎么攻啊？”王清风想知道具体怎么实施，东方摇着头小声说道：“这就不好说了，哎，你要注意老郝啊，他可是你的竞争者啊，他正在使用攻心之计呢。”
　　“什么？老郝，他个土豪是我的竞争者？白哥，你别恶心我了好不好啊。”王清风指指睡着了的郝有财表情夸张地说道。
　　“人家有这个权力吧，是不是啊？哎，清风啊，老郝这人不错的你可别对他耍横啊。”东方交待道。
　　“白哥，你也太小瞧我王清风了吧。”王清风说着，拉了把椅子坐下又打量了熟睡的郝有财一番，不屑地笑着。

　　李红梅和明月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李红梅问道：“东方是个什么人啊？”
　　“要实话吗？”明月歪着头看着她问道。
　　“当然了。”李红梅戳着她的额头说道。
　　“理性睿智、自强自立，独立思考、切合实际，了解人性、善于管理。缺点嘛，自负、贪婪、小家子气。”明月对东方作了较多了解，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李红梅听了一惊，忙问道：“哎呀，那这个人了不得啊，哎，他对丹丹也有想法吗？”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啊。”明月答道。
　　“那怎么行呢？我们老王家可容不得风言风语的啊。再说了，清风这臭小子缺心眼，可不是他对手啊。”李红梅开始着急了。
　　“急什么呀，妈，他有个大缺陷呢。”明月停了停说道：“他有家有口的，他老婆是情报研究所的巫彩霞，就是那个蔡阿姨、科委蔡主任的女儿。”
　　“哦，结婚了，那就好，那就好啊。”李红梅心里踏实了，却又皱起眉头说道。“哎，他丈母娘是蔡玲华啊，怎么又与她扯到一块了呀？”
　　“妈，蔡玲华对清风是有利因素啊，她不同意东方离婚一直压着他呢，要是她同意东方离婚了，那可就麻烦了。”明月说完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要离婚呀？哦，蔡玲华这次倒是做对了一件事啊。哎。明月，得想个办法呀，清风和丹丹这事可拖不得呀，别闹出什么绯闻来。”李红梅催着明月。
　　“老妈说得对，得让清风和丹丹多待在一起，要尽量多地占用丹丹的时间。”明月自语道：“对了，东方不是说一忙治三乱吗？让丹丹忙起来就是了。哼，东方，我也给你来个一忙治三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到这，明月笑了。

　　明月和苏丹红在小树林里散步，明月对她说道：“老妈决定了，今年在家里吃团年饭，要搞个过年七天乐呢，说要让一家人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丹丹，你得上我们家过年啊。”
　　“明月姐，我去干什么呀？”苏丹红没料到还有自己的事，忙问道。
　　“我们家以前都在酒店吃年饭的，老妈今年这样安排你以为是犯神经病啊，她就是想看到你呗，你不去我们家这个年怎么过啊？哎，妈也太偏心眼了吧，对你比对我这个亲闺女还要亲呢。哼。”明月戳了戳丹丹的额头，笑着瞪了她一眼。
　　“嘿嘿，阿姨对我太好了，可是，可是……”苏丹红觉得去他们家过年不合适，可她是个实诚人，不好意思说出来。
　　“哎呀，什么可是可是的呀，迟早不是一家人吗？哎，你可是改口叫妈了的，以后不许再叫阿姨了得一直叫妈啊，她对你那么好。”明月搂着苏丹红的肩说道。
　　“嗯，姐，我已经将她当妈了，当然愿意去陪妈过年了。可是，可是我还要去医院送饭啊？”苏丹红为难地说道。
　　“就在家里做呗，省得再去买菜了，大过年的到哪买菜去呀，提前买吧又没地方放。再说过年了，华夏激光也要放假呀，总不能派人值班等你去使用厨房吧。”明月又找了一个理由，将苏丹红的托词全封住。
　　“那，好吧。”苏丹红答应着，她想了想对明月说道：“那我得给妈买个礼物啊。”
　　“我已经帮你买好了，老妈喜欢什么我知道。”
　　“怎么又让你买呀？姐，我又欠你一笔债啊！”苏丹红娇嗔地说道。
　　“什么债不债的，你这个小妮子。”明月捏着苏丹红的脸蛋笑道。

　　李红梅、明月和苏丹红围坐在餐桌上包饺子，苏丹红动作娴熟，明月和李红梅显得笨手笨脚的。
　　“哎呀，丹丹真麻利呀，我和明月两个还赶不上你一个呢。”李红梅笑着说道。
　　“妈，我在学校食堂打工的时候经常包饺子，熟能生巧呗。”苏丹红笑道。
　　王清风进门凑了过来得意地说道：“丹丹，我哥们帮你联系好了实习单位，统计局机关，怎么样？”
　　“干什么呀？”苏丹红随口问道。
　　“干什么呀，就写写文件、做个总结、统计个数据什么的呗。”王清风故作神秘地说道：　　　“丹丹，可是有实习费的哦。”其实，王清风是与他那个哥们说好了，他暗中出钱由他那个哥们作为实习费给她，他知道她要挣钱养家。
　　“骗人，是你给的。”苏丹红说道，李红梅和明月抬起头看着两人，都摇摇头觉得王清风的骗术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没有骗人，是真的。”王清风又想发誓了。
　　“除了深圳的那个电子厂，哪有单位付实习费的，更别说行政机关了。”苏丹红话没说完，王清风就说道：“丹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我从来不骗人的。”
　　“不害臊，那天你明明是买的鱼，说是自己钓的。”苏丹红揭发道。
　　“明明是钓的嘛，我怎么会去买鱼呢？”王清风狡辩着。
　　“钓的鱼大小不一的，买的鱼才一般大呢。”苏丹红说着，李红梅笑了起来：“唉，清风，撒谎是门技术活呀，你从小就不会撒谎，一撒谎就会露出马脚的。”
　　“好了好了，不扯那个了，我给哥们回话了啊，一开学你就到统计局实习去。”王清风说着拿起大哥大，苏丹红拦住他说道：“我不去，机关里憋死人的，统计局那些数据都是假的，欺上瞒下的玩意儿我可写不来，我去轧钢厂实习。”
　　王清风将大哥大放在窗台上伸手去拿饺子皮，明月“啪”地一掌拍在他手背上说道：“洗手去，不讲卫生。”
　　王清风瞪了明月一眼缩回手去洗手间洗手去了，李红梅问道：“丹丹，你为什么要到轧钢厂实习啊？”
　　“挣钱啊，郝老板请我当厂长呢。”苏丹红答道。
　　“啊，请你当厂长啊！你会吗？”李红梅惊讶地问道。
　　“我是没当过，不过这是个小厂，带老板一共才五十多个人，郝老板腿摔断了住院了还得三个月才能出院呢，他又请不到合适的人，有个人照看着总比没人强吧，所以，我想去试试。”
　　“当厂长多操心啊，就到机关实习不好吗，工作环境又好工作也轻松，下班后就到家里来，帮龚姨做做饭，我也付一份工钱给你呀。明月，你说这样好不好啊。”李红梅说道。
　　“这样当然好了，丹丹，统计局你不想去的话，那就去宣传部吧。”明月说道。
　　“妈，姐，我想去工厂实习，还有几个原因呢。”苏丹红甜甜地叫着，说道。
　　“什么原因啊？”李红梅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