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创业》原上老枪

36、跳槽

　　王清风躺在沙发上看着苏丹红的那张大照片，搁在茶几上的大哥大响了他拿起电话。
　　“喂，姐呀，什么事啊。我没什么事啊闲得无聊啊。哦，感情是玩出来的，是啊是啊我同意啊。什么，丹丹每天要坐公交车去医院送饭啊，哎呀，送个什么嘛，能赚几个钱啊，我给她两万块钱就是了。什么，不是钱的问题呀，那是什么呀？嗯、嗯，记住了，不能提给钱的事免得伤了她的自尊心。好，我开车送她去医院，肯定做得到啊，我发誓。谢谢姐了，嘿嘿，重说一遍，重说一遍，小弟王清风谢过大姐了。”
　　王清风关了大哥大，出门开着车子到了光学所家属区院外停在那儿。
　　不多会，苏丹红提着饭盒出了院门，王清风忙下车迎了上去：“哎，丹丹。”
　　“清风，你怎么在这啊？”苏丹红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我是光学所的职工啊，哎，是不是去给东方送饭啊？”王清风问道。
　　“是啊，哎，你怎么知道的呀？”苏丹红奇怪地问道。
　　“我能掐会算被，嘿嘿，白哥的事，我能不知道吗。”王清风贫嘴道。
　　苏丹红拨开袖口看看戴着的电子表有点着急地说道：“哎呀，时间不够了，我得赶紧去医院了，清风，不陪你了啊。”
　　王清风一把拉住苏丹红说道：“上车啊，我送你呀。”
　　“送我去？你不上班啊。”苏丹红问道。
　　“无所谓了，上班也没什么正经事干，不是吹牛就是打牌。走，上车吧。”王清风拉开车门，他一手接过饭盒另一只手很绅士地挡着门顶。
　　苏丹红又看了看表，笑道：“清风，不要勉强啊，可不能影响了工作。”
　　“怎么会勉强呢，乐意为女神效劳啊。”王清风歪了歪头笑道：“丹丹，现在科研项目还没有申报下来全所都没事情干，大家都在打麻将呢。”
　　“哦，这样啊！好吧，那我就不推辞了。”苏丹红对他甜甜地一笑，上了车，“砰”地一声拉上车门。
　　王清风开着车子对她说道：“丹丹，我不想在光学所干了，没劲。”
　　“那你干什么去呀？”苏丹红惊讶地问道。
　　“我想办个公司，当老板创业去。”王清风说着偷偷看着苏丹红的反应。
　　王清风是投其所好，苏丹红听了果然很高兴。她想道：如果有了正经事需要操心了，清风不就没精力当花蝴蝶了呀，如果他去创业那就太好了，太理想了，完美无缺呀。
　　“太好了，清风，是爷们就得干一番大事业呀，坚决支持你。”苏丹红高兴地鼓励着伸手与他击掌，问道：“哎，清风，准备做哪个行业啊？”
　　“很多行业都可以呀，哪个行业最合适呢？哎，你帮我看看呗。”王清风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你的优势在哪儿呀，啊，一步步来分析吧，等分析清楚了就明确该干什么了，然后咱们做个发展规划，一步步来实现它。”苏丹红兴高采烈地说道。
　　“Yes、sir。”王清风叫道，他举起右手进了个军礼，苏丹红“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医院，苏丹红推开车门下了车提起饭盒就往住院部走，王清风跟上来伸手去接她手里的饭盒。
　　“哎，你就不用去病房浪费时间了，你快回去吧，我这儿有本《工业企业管理》，清风，你先把企业管理的理论学通了再办起公司来就势如破竹了。”苏丹红说着将饭盒放在地上从背包里拿出那本《工业企业管理》递给他，娇嗔道：“清风，要认真看啊，我可是要考你的哦。”
　　苏丹红踮起脚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额头，放开他弯腰提了饭盒就走。
　　王清风张着嘴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走向住院部。

　　一栋楼房，地上两层地下一层。省激光集团租用的是这栋楼的一楼。
　　一楼的公司办公室是个大套间，招聘现场就设在办公室里。
　　应聘者在大厅等待，按顺序一个个进入办公室面试。
　　大刘那天听苏丹红说到激光集团招聘的事便也想来试试，他约了孟庆一起到达的时候，面试已经开始了。
　　大刘认为激光专业的孟庆录取的可能性大得多，他自己就没抱太大的希望，抱着个死马当着活马医的心态。
　　大刘走进大厅就看到东方白和苏丹红了，他悄悄对孟庆说道：“这就是那个美女。”大刘走到苏丹红身边坐下，和她搭讪起来调侃着：“喂，丹丹，来应聘啊？”
　　苏丹红看了看他，反讥道：“是啊，哦，你也来了，你也懂激光啊？”
　　“不是还招电子专业的吗。”大刘咧嘴笑道。
　　巫彩霞家，江涛提着电话机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拨号：“喂，沈处长啊，不不，应该喊沈总了，我是华夏激光的小江啊，对对对，江涛、是江涛啊。嘿嘿，沈总啊，我给您汇报工作呢，哪里哪里，虽然都是激光公司可你们是省里的嘛又是集团，自然是领导了。不是客气，真的不是客气啊，还要您带着我们往前走呢。”
　　巫彩霞从厨房出来，端着两杯果珍。她将一杯果珍放在江涛面前，然后坐在江涛侧面的沙发上慢慢喝着，不时的瞅瞅江涛。
　　江涛继续打着电话：“哦，是这样的，我们这边不是有个东方吗，他到你们激光集团去应聘了。哦，他为什么要走啊，华夏激光的庙太小了呗，小庙大和尚怎么留得住啊。哎，沈总啊，这也不能怪他呀，只能怪您的号召力实在是太强了呗，说句实话我也想来应聘啊，要不是担心市科委这边不放，我早就来了呀。”
　　巫彩霞凑过来江涛赶紧捂住话筒，巫彩霞小声说道：“喂，你水他几句，让沈总不要接收大木瓜。”
　　江涛点点头放开捂着话筒的手继续说道：“沈总啊，东方可真是个人才啊，不可多得啊，技术好人缘好那心也大呀，志向大着呢。别看我是总经理，我就是个摆设啊，精神领袖可是东方哦。他要是去了您那儿您就省事了，这么说吧，您就是把总经理给他，他也能出彩呀，能耐不小啊。哈哈，哪里哪里，天下还是你沈总的嘛，你还是法人嘛。哎，我也是忍痛割爱呀，不能耽误了人家大好前程不是，请您多多关照啊。哎，就是就是，不知道市科委这边放不放他呀，他可是市科委这边挂了号的人才呀。”
　　巫彩霞忍不住了张嘴要喊，江涛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将她按在沙发靠背上，直到挂了电话才放开手。
　　“怎么回事啊你，让你水他几句，没听见啊。个斑马的，你怎么净帮他说好话呢，苕货。”巫彩霞气急败坏地骂道。
　　“你才是苕货呢，我这不是在水他妈？你一点都不了解沈总。”江涛瞪着她骂道。
　　江涛果然了解沈总，沈总放下电话就嘀咕着：“东方，精神领袖，心也大呀，志向大着呢。总经理给他都能出彩。操，总经理给他，那我干什么呢？再说了，他又是市科委挂了号的人才，要是搞得省市两家闹矛盾，那怎么交代啊？”
　　沈总有了主意，他走出总经理室径直走进办公室。
　　东方与沈总是老相识了，听见沈总说话的声音他忙站起来打招呼。
　　“哈哈，东方啊，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呀。哟，怎么蒙着眼睛呢？听说你大驾光临，我特意来陪陪你呀，老朋友了嘛，你来了就到我那边去坐嘛，我们随便聊聊呗。哎，王主任，泡两杯茶来，到我办公室去拿，拿最好的茶叶，拿铁观音啊。”
　　办公室王主任将座位让给沈总，示意做记录的小张离场，自己出去泡茶了。
　　沈总和东方聊了起来：“东方啊，你今天能来指导工作，就是对激光集团最大的支持啊。过几天，哦，等你眼睛好了，我想请你给全体员工搞搞培训啊，给他们讲讲激光技术，你是专家嘛。”沈总不断地说着客气话，东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沈总和东方聊了整整一个小时，所有应聘者都认为这个东方不但录取了至少要当个部门经理，比如研发部主任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当上副总呢。
　　老沈热情地安排司机送东方和苏丹红回医院，送走东方后沈总兴致来了亲自主持后面的面试，硬是给大刘搞了几个没想到。
　　看了大刘的简历，沈总问道：“超声换能器综合测试系统，你是项目负责人吗？”
　　“是的。”大刘回答道。
　　“这个项目可不小啊，技术上你承担哪部分呢？”沈总继续问道。
　　“信号源部分。”大刘回答着。
　　“什么信号？”沈总深入到技术层面了。
　　“猝发声信号”谈到技术层面，大刘便轻松了起来。
　　“脉冲前沿多长？”沈总对电子技术还是很懂行的。
　　“十四纳秒。”
　　“十四纳秒，这么高啊？”沈总看了看大刘问道。
　　“原定指标是小于二十纳秒，最后做到了十四纳秒。”大刘平淡地说道。
　　“用三极管可不容易做到啊。”
　　“是的，用了场效应管才做到的。”大刘如实说道。
　　“不容易啊。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沈总又看了看简历问道：“刘、一、刀，嘿，这名字取的。”
　　“嘿嘿，沈总，他们都叫我大刘。”大刘笑着说道。
　　“哦，大刘，那我也叫你大刘吧。哎，大刘啊，我看你能出任研发部主任啊。”
　　“啊，研发部主任？不会吧，沈总，我，我不懂激光呀。”大刘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是个实在人，直愣愣地说道。
　　“哎，把激光器当成个零部件，激光设备就是一台电子设备了。给你十五天时间办理调动手续，这样吧，工资待遇就按你现在的待遇翻一番吧，回去办手续吧。来，下一个。”沈处长拍了拍大刘的肩膀，又开始与下一个应聘者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