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馈赠予你》年华余晖

44、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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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羽第二天准时起床，回忆了一下路线后发现这里离学校并不远，搬着板凳去操作台做了早餐和便当之后叫醒了清水，吃完早餐后就背起书包走人了。

　　倒也不是乙羽自来熟，他提前在昨天问过了清水优人，把事情说明白了才这么反客为主。

　　乙羽还得到了清水优人的早安吻。

　　他颇为抗拒的抵住了大人的脸，只让他亲手上了。

　　上课一切正常，下课……

　　乙羽感觉来问题目的人好像更多了。

　　他耐心地讲完题目，回答了几个生活里的小问题，收获了惊叹之后开始回答下一个人。

　　中午还是陪着小林去大树下吃便当。

　　“说起来啊——”女孩有点脸红，“我好看吗？”

　　乙羽虽然诧异，但还是回复了：“好看啊。”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小伙伴，然后与对方对视：“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啦！”女孩脸一红，推开乙羽，气哼哼地拿出筷子开始吃便当。

　　乙羽觉得小林好像准备做什么不得了的事。

　　但他还是没有多问。

　　“自己悠着点啊。”他把天妇罗夹给了小林。

　　“哼。”

　　下午还是惯例的，有人来接乙羽。

　　乙羽想着昨天清水给他提的主意。

　　要显示出自己发脾气倒不难，但问题是，他要因为什么理由才发脾气呢？

　　像是天赐的机会，今天来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我的妻子已经……”他的表情有些沉痛，然后指了指旁边昏迷的女孩，“能用她来代替，让我妻子身上的病症消失吗？”

　　乙羽扯了扯嘴角，怎么也笑不出来。

　　当时他是提过一嘴「需要代价的治愈术」，但是为了防止这些人又打什么主意，特地编了一下「必须是同一物种」的附加条件。

　　如果说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也就罢了，因为他们本身就有「该赎罪」的命运，一命换一命，算是抵消了部分罪孽。

　　女人也昏迷着，眼底下有着黑青，似乎很久没睡好了。

　　但是乙羽刚才不经意的碰到了女人一下，手上沾了白.粉。

　　而且他以防万一还丢了个探查术，女人显然并没有什么病，甚至十分健康。

　　与其说是为了治病，不如说是为了另一个功效——延长生命。

　　而「代价」，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乙羽仗着人家听不懂，冷着脸开始念咒。

　　“黑暗之神啊，您的荣光令我沉迷，您的美貌令我遐想，但您的信徒不能回应您，只因眼前的阻碍——”

　　他没想闹大乃至杀人，只想着给个吓唬。

　　“愿您垂怜，送出您的部下，祝我……”

　　一如既往的，在乙羽还没说完的时候，魔术就发动了。

　　黑暗系的魔术往往会给周围的人带来debuff，比如乙羽现在使用的「黑暗祈愿」就是可以让人恐惧的。

　　一扇大门突然出现，骷髅兵连滚带爬地出了门，虽然看起来颇为狼狈，但还是利落的一个打滚，先把昏迷的女孩抱走了。

　　男人直接变了脸色，躺着的女人也忍不住惊叫一声，也不会用个性反击，直接狼狈地冲出了房间。

　　——这个魔术最好的一点就是debuff，但相对的，里面召唤出来的怪物，必须由施术者一个一个地指挥。

　　乙羽也不需要大声命令，只要在心里想想就行了。

　　最难的就是一心二用，乃至多用。但偏偏控制的怪物越多，越到后面出来的怪物越强，出来没有命令之后只会堆在门边，也是让很多施术者觉得抓狂的一点。

　　乙羽倒是不怕，他看着逐个从门里出来的怪物，心情放松了很多。

　　“大闹一场。”

　　他轻声说着，于是怪物们乖顺地点头，开始冲出房间四处破坏，人类只顾逃窜，一时间居然有点逢魔时刻的感觉。

　　看起来像是他在命令，怪物照做。其实都是他一手办出来的，怪物们根本没有神智，连攻击命令都要乙羽在脑袋里想。

　　随着门内出来的怪物越来越多，乙羽也有点吃不消了，只能统一下令，所幸好像很少有人注意到怪物们的动作突然一致，都在恐惧着坐在小床上的男孩。

　　乙羽刻意控制了不让怪物们杀人，让怪物们动作一致地去破坏房间，尽量减少伤亡，吓吓这些人就行。

　　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线，然后学会适可而止，再表露一下愿意继续治疗——

　　结果真碰出了什么来。

　　乙羽抬手碰上了玻璃，看着泡在营养液里的「人类」。

　　不知道被做了什么，他们全身上下都是伤口，且无一例外的都有动物的特征。

　　这个房间就和乙羽的房间就隔了三米，之间有一个小房间。

　　“把那小孩——！！！”

　　这件事宣扬出去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趁着外界还没什么反应，先把关键人物消灭了，再处理痕迹，和正面的家伙打打太极就好了。

　　谅那些人也不会怎么做，毕竟这个社会需要「阴阳互调」，最多只是亏损几个人。

　　但是如果有了舆论压力的话——

　　暗线就要完了，而且放在明面上的「暗线」也不会「暗」了。

　　怪物们用身体挡住了突然爆发的人类。

　　[中debuff人数-16]

　　乙羽见到最夸张的实验品是在最深处。

　　——简直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用动物的每个身体部位拼合而成的「怪物」。

　　乙羽冷下眼。

　　这在后面的人发现乙羽看到了不该看的，直接不顾伤势，拼了命也要往前冲，debuff直接消失，一时间的冲击力让牛头怪直接变成肉泥——

　　发现怪物们的皮并不厚，又有了一个领头的，所以大部分人的debuff都消失了，各种个性实战开来，打得怪物们猝不及防，甚至有个远程攻击直接擦过了乙羽的右臂，留下一丝细小的血线。

　　怪物们的叫声愈发尖锐，像是宣泄着愤怒，不管不顾地四处破坏，甚至开始暴走伤了不少人。

　　刚开始这里的工作人员还因为debuff只会一贯的逃窜，被迫挨打，时间一过就会反抗了。

　　高级点的——像黑暗龙，皮厚，被打两下无所谓，护着无辜的病人和女孩飞在高空中，稳稳当当的，有黑暗龙自带的风的祈愿，再怎么说也不会被冷到，既不惹人注意也不会让人贸贸然地打上去。

　　但是向骷髅兵这样的炮灰很容易就会被打散了，那骨头简直不要太脆。

　　乙羽全身发冷。

　　他连自己受伤了都感觉不到，固执地把手按在了玻璃上，看着里面的「怪物」在营养液中漂浮。

　　乙羽感觉好像到了「庭院」。

　　他听到了「声音」。

　　「拜托——拜托啊——！」
　　「让我死吧！！！！」
　　「为什么爸爸妈妈还没有找到我啊！！！」
　　「好疼……」
　　「呜……」
　　……

　　这次的大闹的时间有点久，让他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很多高级怪物都堆积在了门口保护「门」，没有精力去控制了。

　　乙羽不管不顾的念起了咒语。

　　手中的书准确的翻到了需要的魔术阵。

　　“时间啊，你——”

　　像是为了安抚乙羽一般，魔术提早了很久就发动了，在一瞬间抽空了乙羽的魔力。

　　乙羽眼前的「怪物」的奇奇怪怪的地方慢慢消失，恢复了「人类」的特征。

　　乙羽的脸白了一下，控制黑暗龙往自己这边飞，打算在失去意识前先离开这个地方。

　　他知道他现在很不冷静，甚至已经开始不顾后果——也不知道未来的打算地开始乱冲了。

　　不管怎么样，得先逃……！

　　一阵大力穿来，乙羽觉得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人按到在地，左手腕被人捏得发出声音。

　　乙羽的脸更白了，他索性腿往对方的裆部一踢，趁着对方呼痛，一侧滚，翻出对方的视线，然后右手一撑地，有点狼狈地爬了起来。

　　然后他发现，他好像，控制不住怪物们了……

　　乙羽：？？？？！！！！

　　他猛地转头看向了「门」。

　　大股大股的黑烟冒了出来，浓烟呛得大人们恶心，不少人直接给跪了。

　　乙羽的眼睛瞪大，难得把情绪表露得这么明显。

　　“不会吧？”

　　他退后几步，然后向门跑去！

　　靠近了的目标不打白不打，各种个性往乙羽身上招呼过来，但乙羽像是没感觉痛一般一股脑的冲进黑烟。

　　“跑什么，不知道这气对你有伤害吗？”

　　门猛地扩大了百倍，已经大到了在远方也能看到的程度。

　　黑烟也消停下来了，一根巨大的柱子立在地上，不断转动的眼直接让人腿软了。

　　“欺负吾等的友人，嗯？”

　　魔神柱哼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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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叨逼叨一大段预警！
嘛……你们说我是后妈我也认，毕竟我的确下了狠手，把社会问题直接扯到明面上了。
但是乙羽的个性能瞒多久？他自己又会怎么想自己？
他不是那种把自己的能力藏起来，然后等以后强大了再以压倒性的姿态宣言的人。
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如果连在家（小英雄世界）里都要躲躲藏藏，那他回家还有什么意义？只要孤儿院的大家还在，那他再迷茫也会走下去，只要有一个人不曾放弃他，那他也会好好地回应这个人。
他不圣父，一点儿也不，只是事情还没触及到他的底线，那他忍忍就过去了
他间接杀了人，但是心里没什么波动，乃至“约定”都没有发动，因为这是他认为正确的事——这个在小英雄的世界里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们作为局外人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是对方先打的歪主意——但是那个世界的人的世界观和我们不同啊，乙羽现在已经被魔神柱养歪一点了。
至于那个「约定」，对乙羽是很重要的东西，他怕自己因为再次碰到第二个「庭院」，没坚持住，然后崩溃——这时候的他如果回到小英雄，强大的战力，敌我不分的态度……对于小英雄的社会会造成很大的破坏，更何况万一他失手杀了自己的“朋友”呢？
你们是觉得稳的，反正乙羽很坚强，也没见怎么崩溃，甚至不黑化——他没办法黑化啊？！你们看黑化爽了，把敌人杀了把社会制度改了，然后呢？乙羽该去哪？他的这个状态下去迟早会让那个世界崩溃，还不得死？最后得了个朋友被自己间接杀死，世界被自己弄崩溃，还身负满身罪孽的结局。
上面是我之前很气的时候打的一大段，接下来是心平气和的理论。
和我上面说的一样，如果乙羽真的“黑化”了，爆发了，我这个作者也只会草草写个be然后给文章改成“已完结”。
你们看到黑化也爽，我自己早早完结不影响学习也不错，对不对？
然后结果呢，我自己花了四十多章辛辛苦苦塑造起来的孩子被你们认为是“圣父”这个刻板印象，来一个特别爽的爆发之后，我小心翼翼弄好的世界模型就这么毁掉了。
你们不心痛我心痛。
乙羽青空这个孩子的性格我还没有塑造好，就要被英雄们消灭了，这个世界我还没好好写过，就要被毁掉了。
你们的评论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今天看到那条评论的时候气得几节课都在咬牙切齿，好不容易下午的课上完了平复了一下心情，一打开手机发现另外一条回复，又被气到了x
我气的不是你们说黑化，说我后妈，甚至你们骂我狠心也无所谓。
但是那个评价乙羽的词让我心凉了——
「圣父」
有多讽刺，我TM花了四十章写的这么一堆，力图写出乙羽从白被各种人物影响然后染上颜色的过程，我认为已经开始给乙羽上色了，这个词又让我的一切努力回到原点。
我不知道这个是个别，还是大多数人都这么想。
如果是个别，我感觉还好，把这个插曲放在一边然后继续上色。
如果是大多数——我会利落的把存稿全部删掉，然后给你们一个很爽的黑化结局。
我的文笔不够，连想写的人物都写不出来，那我写这个故事还有什么意义，让你们看圣父普度众生吗？？？
我可能是后妈，但是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乙羽。
如果他的形象被我弄歪了，这是我的错，我必须去“修改”，因为我不想恶心以后的自己。
以上
感谢你看完我的叨逼叨，要走要留您自己看着办，我的脾气不好，乃至于可能哪天你一回来就看到了这篇文章已经消失，只因为我的一时气恼。
这章提前放出。
最后，我想问一下。
【乙羽的形象，在你们心中是如何的？】
说什么都无所谓，甚至戳上面“圣父”的雷点也可以，这样的话我会在下章作话狠狠的抱怨一顿然后继续写自己的文，不再理会评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