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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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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臣一时惊恐，直接按下了关机键。
他心虚地撒谎：“看电影……”
谭观止哪听他说这些，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握住了孟臣的手腕，眼里喷火：“为什么乱翻电脑？”
孟臣默默地转过头，不敢与他对视：“我是想来训练，点错了，但我什么也没看见。”
谭观止冷笑两声，松开手“求知欲就这么旺盛吗？”
孟臣沉默了一下，觉得也没必要瞒下去，干脆默认：“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你只是个选手，今年十九岁的大一学生。”谭观止气都要喘不匀了，抬手揉了揉皱痛的眉心：“你知道这些，干什么？！”
“我今年二十。”孟臣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一直不知道真相，难道我就会更加轻松吗？”
谭观止不说话了。
孟臣却突然酸了鼻尖，眼眶干涩得像是硬生生瞪了一夜。
“你猜猜我回俱乐部之前，朋友们都怎么说我？他们说，孟臣，你怎么这么贱啊，人家根本不需要你，干嘛热脸去贴冷屁股？”孟臣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但我觉得还是需要的吧，是不是？我这不也带着队伍进了世界赛的决赛嘛，虽然其他队粉丝觉得如果他们去会更好，但至少我觉得没给中国队丢人。”
谭观止依然一言不发。
“你刚来的时候，我口口声声说着不想见你。”孟臣用掌心使劲按压着发痛的胸口，使劲地说：“其实谁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我想见你是因为我想得到一个解释。你呢？哥？”
谭观止背对着他，脸上阴晴不定，几经欲言又咽了下去，只留给孟臣一个没有感情的背影。
他知道他的小孩受了不少委屈，但以他的性格，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定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他手里拿着火柴，面前是一整个弹/药厂，稍有不慎，就会引火自焚。
“视频我基本看完了。”孟臣清了清嗓子，勉强稳住了心绪：“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哥。”
谭观止以鼻声相应：“嗯。”
孟臣问：“你需要我吗？”
谭观止慢慢转过身来，满脸疲惫，在孟臣身边的床沿上落了座。
“需要。”
他笃定地回答：“我只需要你安安全全的、老老实实地坐在选手席上打比赛，其他的事情，我会替你处理好。”
孟臣低下头：“但我害怕。”
“别怕。”谭观止伸手摸了下他发顶，之前剃掉的头发现在已经长出了刺手的发茬：“我会保护你的。”
“我不是害怕自己。”孟臣突然双手发麻，几乎不能攥拳：“我怕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你却又一次消失掉。你只想让我做个普通选手，可我……”
“好了。”谭观止身子向前倾了倾，将他揽进了怀里：“我游刃有余，你别担心。”
“我是真的想帮你。”孟臣没忍住，把头埋进了他颈窝里，满鼻腔都是他香水的味道，淡淡的，让人放松又安心：“我不是什么弱小的孩子，我家里也有各种方面的力量，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谭观止捏了捏他后颈：“可你爸并不想让你淌浑水。”
孟臣揉了揉鼻子：“当时你收了他的钱，是吗？”
“对。”谭观止叹了口气：“当时情况太紧急了，我向他借了一部分，后来还上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孟臣问：“我真的一直以为是他贿赂你，让你把我赶回学校的。他差点把我塞到国外，是我故意旷考了雅思，他才实在没办法。”
“过去了。”谭观止将孟臣从自己怀里拖了出来，拍了拍他肩膀：“从今以后，你负责保证队伍排名在前三，我会处理掉这些脏东西的。”
“我还有问题没问完。”孟臣微微皱眉：“那个男的，他是什么人？”
谭观止犹豫了一下：“一个不干净的势力……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爪牙。”
孟臣又问：“他们逼你退役，是因为你惹到他们了吗？”
谭观止点点头：“对。”
“连你家都没办法跟他们对抗吗？”
“当时不能，现在可以了。”
“那我还想问。”孟臣抓着谭观止的袖子不让他跑：“我……”
谭观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得，这样，我不走，再给你问三个问题的机会，问完就给我开始训练。”
孟臣点了点头：“足够了。第一个问题，你会有危险吗？”
“一切的反抗都会伴随危险，但我能控制事态。”
“啊，那第二个问题，之前OCD粉丝骂我们的事情，和刚才那个男的，有关系吗？”
“有。”
孟臣咬了下嘴唇：“好的，最后一个我想问……我这两天看微博了……那天路人局里开挂的人，真的是OCD的……选手？”
谭观止掩了下嘴，艰难地点了点头：“是的。”
孟臣世界观碎了。
他向来为人大方，无论是不是有过争吵甚至微博互骂，转眼间就都能重归于好。OCD的几个选手和他交情也不差，他回忆着那天听到的、不堪入耳的辱骂，再与OCD那几张脸一一对应，只觉得心里拔凉。
“我知道了。”
他低落地站起身，把无处安放的手揣进了兜里，向谭观止告别：“今天晚上我回训练室和他们几个组排吧，你好好休息，今天晚上跟你发火了，对不起。”
谭观止向他挥了挥手：“去吧。”
门咔哒一声落锁，谭观止听着孟臣脚步声走远，连忙给经理和潘漠打去了群电话，上来便焦急地交代：“这段时间只要我不在基地的时候，就帮我把孟臣看紧一点，如果出门就偷偷跟着，我怕他做傻事。”
潘漠立马以为谭观止又把人欺负病了，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你跟他说什么了？”
了解一切的经理相对冷静：“他是不是发现之前的事情了？”
谭观止：“嗯。帮我看好就行了。”
说完他便不想接受双重唠叨的折磨，啪地挂了电话。
交代完了他也就放心了。
至于OCD老板为了买他手里实锤而开出的价码，他当然是欣然接受。毕竟即使他销毁了证据，还有网警方面在继续调查呢。
杀鸡儆猴，要的就是把他们按进泥土里，以消灭更多潜在的敌人。
这晚过得平静又汹涌，孟臣的梦里出现了许多谭观止的身影。而梦里的他是战士，用自己并不结实的胸膛保护着身后的谭观止。
次日，他来到基地的天台花园上，给那个不知多久没联系的男人打去了电话。
“……喂，爸。”
作者有话要说： 入V撒花！_(:з」∠)_
谢谢大家之前的陪伴，V后我也会认认真真地日更完成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