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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不听话就要挨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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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臣虽然没太听懂，但谭观止这样严肃地说了，他便意思意思往心里去了一下。
毕竟他把以上对话全部归总成一句：“你不够强，还有提升空间。”
谭观止总是这样的，说话难听得要死，但仔细一想，却是真话。
一晚上的训练，谭观止还是那样淡淡地指出他所有不足，却也没在他愤怒气恼时伸手再帮他一下。孟臣越来越煎熬，却还是忍到了谭观止说“回去吧”的那一刻。
孟臣松了劲，拧着眉头转身看他：“我为什么要天天晚上过来？”
“白天我不方便教你。”谭观止起身替他关了电脑，又领着他往外走：“队友心理不平衡，对你不好。”
孟臣觉得荒谬：“……那我来你房间，算是怎么回事？”
谭观止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仿佛事情本就该如此：“下班后我想做什么，他们就管不着了。”
孟臣低下了头：“可你没问过我想不想。”
谭观止眉心一蹙。
“这也没几天吧。”孟臣伸手揉了揉眉心：“你说从头开始，但只有我在努力从头开始。你总cue我，我心神不宁。”
“你的想法是？”谭观止认真地坐了下来，歪着头听。
“反正你回来也是为了我，对吧？”孟臣深吸了一口气：“那就——嗨。”
“嗯？”
“算了，没事。”孟臣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顺其自然，总之你别把我当特殊的人，好吗？”
谭观止瞳孔一震，突然笑了。
这小孩的脑回路看似跳跃得快，实则已然自己偷偷纠结了不知道多久了，需要个台阶罢了。
孟臣被他笑得背后发凉，终于没忍住炸毛：“你干什么？”
“没事。”谭观止打住笑意，嘴角却还是愉快地扬起：“从头到尾在别扭的就只有你一个人，我对待你的方式从来都没变过。只是你心境不同了，才会觉得我不一样。”
“我只想打游戏。”孟臣脸都皱成了一团：“但有些时候，某些人不请自来，我也没办法。”
“在我手底下还是识相点，乖乖听话。”谭观止点了点他的胸口：“像今天下午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孟臣丝毫没有被威胁到，反而想起来其他的事情：“但我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今年要把阵容捂得这么死？”
“你只想打游戏。”谭观止却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坐在选手席上做好你的事情，最重要的永远是成绩，你只要赢，别的我自然会处理干净。”
孟臣：“……”
“你不是不想来吗？”谭观止说：“最近都不用来了，下周四之前把连狙练好给我看。”
说完，他挥了挥手，示意孟臣回去。
孟臣本来还想再打打商量，但谭观止却旁若无人地开始洗漱准备睡觉，他半句话都没说出来，就不得不离开了。
聊了这几句，孟臣突然觉得有些释然。
谭观止是谁？
他师父，他的引路人，他曾经的神？
还是抛弃过、欺骗过他的人？
不过是新来的一个不太好说话的教练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孟臣依旧坚持着他早十晚二的作息，小猫悄咪咪地长大了半个巴掌，一切都在正轨上疾驰。
训练室里又是一片鬼哭狼嚎，萧鸣1V2刚枪没刚过，硬要说人家开了挂，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而孟臣在单排里遇到了一个真开了挂的。
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出生广场素质起飞、世界频道疯狂叫嚣，孟臣只沉默着没管，在飞机上开了全部麦。
“军基等你，我是TLGApril，你牛逼就来跟我单挑。”
他说完便准备跳伞，可世界频开始传出像是一群人在一起的笑声，紧接着他便听到了一声带着浓重方言腔调的嘲讽。
“哎，我以为是谁呢，居然是亚军队的菜狗来找打了。不不，我还不能这样骂，万一又有你队母狗来找我麻烦，哈哈哈哈哈。”
孟臣眉头一皱，脸色就不对劲了，本想素质一下，但还是选择委婉地咽下了脏话：“……如果到了发春期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建议早点去做绝育，别让主人操心的好。”
萧鸣一听有情况，两只耳朵竖起来，伸手就把孟臣耳机拔了。那人的辱骂就这样被公放在了训练室里。刘骏扭头一看谭观止不在，也摘了耳机凑了过来。
“……不让说亚军，那就冠军队吧，我宣布，TLG这个赛季无需比赛直接夺冠。你们队的孙子一天到晚买热搜吹得自己要天下无敌啦，S8是不是被欧美壮汉按在地上干？没问呢，爽不爽？”
跳伞。
孟臣看似淡然地继续操作，实则落地时右手都在颤。他本以为自己收多了人身攻击便不会再在乎，但真听见这样露骨的话，还是有点上头。
刘骏倒是先憋不住了。
在泥土里长大的孩子，脏话也会变成他们见不得人的铠甲。他张嘴就是一句国骂，紧接着便是一串让人听了背后起鸡皮疙瘩的字眼，萧鸣扶额，心想完了。
孟臣摇了摇头：“没事，让他骂吧。”
“你还嫌咱们最近被搞得不够多？”萧鸣急得要死：“这种人打三把能碰见一个，要是个个都这样怼回去，早被禁赛八百年了！”
“我早把话筒拔了，他们听不见。”孟臣边捡枪，边眯起了眼：“不过，刘骏你安静一下。”
他又抽出手来连上了耳麦：
“我找到你了。”
虽然只有一把Uzi，但够了。
孟臣突然一转攻势，站在屋顶上从夹缝中找到角度瞄头打残了一个，又绕着房子冲上去，十发子弹打落了从天而降的跳高挂，此时身后突然出来一个会闪现的，子弹从耳边嗖嗖穿过，孟臣的血眼看着见了底，却突然右探头从窗户里一梭子子弹打死了第三个。
“就差你了，出来。”
萧鸣在后面看着，突然感觉此时的孟臣像掂着斧子来讨命的死神。
“怎么不叫了？”孟臣问：“让你叫，你就给我叫两声啊。”
世界频突然开始有人附和。
大概是看到了公屏上孟臣ID一连串的击杀，看笑话的人开始叽叽喳喳地叫嚣。孟臣却在此时关闭了世界频，专心听起了耳机里的脚步声。
——有动静！
一个黑色人影一闪而过，躲在了墙后。孟臣直觉他开了透视，便退闪到了第二面墙后。
果然，一发来自栓狙的762子弹嘭地打在了墙上。
“主人让你叫的时候，最好别装死。”孟臣挪到了窗边，准备收下最后的人头——
“因为不听话，就要挨打。”
你使用Uzi击杀了kziasyh。
众所周知，35发子弹是可以杀四个人的，还是丝血四杀的那种。
训练室奇异地陷入了寂静。
萧鸣第一个反应过来，发出了一串嚎叫，又直接把看呆了的刘骏抱了起来转了个圈：“看见了没？你知道我去年怎么躺进世界赛的了吧？我们小孟哥根本不需要队友，他自己就是一个队！”
孟臣一拍大腿：“你就躺吧，我看你还挺骄傲？！”
“没有没有，今年努力，绝不给我孟爷拖后腿！”萧鸣做起誓状：“我这就去上分，嗨呀，舒服！”
“爽了？”孟臣白了他一眼：“没完呢。”
刘骏：“该我叫人打他了？”
孟臣：“……这是职业战队，你别总想骚操作啊！”
刘骏：“那……”
“小学的思想品德课教过我们。”孟臣说着捡了一颗雷送自己升天，然后熟练地退出了游戏，打开了另一个界面：“有问题，找警/察。”
他打开了熟识网警的聊天框，复制了一下那人的游戏ID，又从桌面上拖了一个视频给他。
那是他刚才随手打开的游戏录屏，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记录了下来。
“看见没，用点脑子，别只会说脏话啊。”萧鸣推了一下刘骏的脑袋，刘骏翻了个白眼。
“他可以等喝茶了。”孟臣活动了一下肩膀，靠在了椅背上：“你俩快他妈去训练吧！”
刚刚强调不要说脏话的萧鸣：“……”
又日落。
谭观止很快便知道了这件事。
潘漠手舞足蹈，像是自家孩子被幼儿园老师给予了一朵小红花，绘声绘色地跟谭观止表演。谭观止在一片一个人制造出来的嘈杂中，敏锐地摘取到了关键信息。
“那个人ID是kz开头？”
潘漠回忆了一下：“应该是吧，我没看清楚。”
谭观止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截图：“是这个？”
那是“冲亚”事件的始作俑者，kziasyh的截图。
“……就是他！绝对错不了！”潘漠一合掌：“好哎，我还以为是普通网友搞事情，万万没想到这还是连续剧！”
“不啊。”谭观止收回手机，仔仔细细地盯着那个名字看了起来：“第一集还没结束，第二集马上要来了。”
潘漠一怔。
谭观止站起身来，推了下眼镜。
“我不知道你们这几年是如何公关的，但我还在队里的时候，受了欺负，是一定要还手的。等着看戏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你们都不评论都不理我了
我要哭了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