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与鸟「大蛇丸」》王小周

15、十五章

　　74、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吧！”

　　站在碎裂的石块上，穿着家居服的云下飞鸟粉面含霜，目光冰冷地盯着追到大蛇丸基地来的新组第七班。

　　云下飞鸟现在很生气。

　　这几个人想追宇智波佐助回木叶这点她很理解，也无所谓，但是话里话外的在那儿贬低大蛇丸是什么鬼？

　　大蛇丸也是他们能贬低的？！

　　“什么叫跟着大蛇丸没有好下场？啊？那跟着你们这群人回木叶就有好下场了？你们以为你们挂在嘴边的人是谁啊！”

　　“云下飞鸟，三代目大人在我们出发前曾吩咐过我，”那个被同伴叫做大和，使着一手木遁的男人开口道：“如果见到你，那么，我们的任务里还有一条是带你回去。你失踪在三战初期，直到几年前才重新出现，理由暂且不论，大蛇丸所犯下的罪和你没有关系。三代目理解你和大蛇丸之间的感情，所以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

　　“大蛇丸没有犯过任何罪，不要在我面前说出那个词。”云下飞鸟沉声道。

　　“擅自进行人体试验，残害同村的人，在你眼中，这不是罪吗？”

　　云下飞鸟听到这件事就来气。

　　“要点脸成吗？你以为当初拿你做木遁实验的主谋是大蛇丸吗？你以为死的那些失败品是大蛇丸找的吗？你以为大蛇丸是为什么被发现的？人体试验？呵～想要定大蛇丸的罪的话，先把二代目千手扉间挂上耻辱柱吧！”

　　“当初是谁提供的人体和柱间细胞，又是谁提出的合作实验利益交换，为了个火影的位子就过河拆桥，团藏那只手臂上镶了那么多写轮眼怎么没人说啊？你们不知道？成，现在我告诉你们了，你们又要怎么做？敢像对待大蛇丸一样对待那条败犬吗？”

　　云下飞鸟看着惊呆的木叶追兵，瞥了一眼在自己提到写轮眼后就瞬移到自己身边的宇智波佐助，继续道：“回去告诉三代目，他当初不让大蛇丸当火影的理由恶心得要命！他自己养了条狗帮他处理黑暗的事，让他只需要在事后抽着烟叹息两声就行——他还真以为是个人就要像他那样‘心怀正义’啊？团藏是傻逼，不代表所有人都要像团藏一样傻，要不是他从小就把大蛇丸当作接班人，谁特么想当火影浪费时间在政务上啊！”

　　云下飞鸟想起过去，想着想着就哽咽了起来。

　　“你们、你们就是欺负大蛇丸没人帮忙，要是有我在，几百具没用的尸体说买就买了哪用得着他自己找。还擅自进行人体试验，妈的一个二个都不要脸，最开始吩咐大蛇丸培养柱间细胞的人是谁啊？！为了扶持所谓的命运之子上位结果用流言逼死旗木朔茂，赶走大蛇丸，最后直接屠灭宇智波一族——你们的火之意志烧得太猛了！”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真他妈的了不起！”

　　“等着吧，你们等着吧，砸了我的房子还敢当着我的面骂人，我绝对会……”

　　“飞鸟，你怎么出来了？”

　　姗姗来迟的大蛇丸表示一脸懵逼。

　　不分青红皂白在那儿打嘴炮打到木叶一行人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的女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身体习惯性地就往边上一靠，正好靠在男人怀里。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云下飞鸟小鸟依人地靠在大蛇丸怀里，连声音都轻了不少，只是还带着一丝哭腔，“我好生气啊呜呜呜……”

　　大蛇丸扫了木叶的人一眼，摸了摸她的头发，没说话，给了宇智波佐助一个眼色，搂着要哭不哭的女人离开了。

　　75、

　　在纲手继任五代目火影三年时，云下飞鸟串通田之国大名利用经济行为对木叶村实行了物资封锁。

　　那段时间木叶村的物价高得吓人，偏偏任务酬劳不能随便涨，几乎所有的忍者都在吃老本，那些连老本都没有的忍者就更惨了。

　　要不是大蛇丸说不能做得太过免得真地和木叶开战起来，云下飞鸟还不想停手。

　　两个人其实都不是害怕打战的人，只是相比起战争带来的利益，他们有更想做的事。

　　至于部下的性命……这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问题，因为无论是大蛇丸还是云下飞鸟都坚信，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是真正重要的存在。

　　云下飞鸟其实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这一点大蛇丸一直都知道，但是他第一次见云下飞鸟对除了他以外的人撒气。

　　或者说，他第一次见云下飞鸟表露出那么真实的怒火。

　　他想云下飞鸟大概比自己以为的要更了解人性一点，换言之，更了解这个世界的真实。

　　之前药师兜问他为什么会喜欢上曾经喜欢的人，大蛇丸觉得这句话其实不该问他，应该问的人是云下飞鸟。

　　为什么会喜欢上和曾经喜欢的他已经不同的他。

　　他当然不会直接问出口，但是他会观察。

　　76、

　　从那个幻境中出来后，摆在云下飞鸟面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是，如果找到当年的大蛇丸和现在的大蛇丸之间的平衡。

　　她不可能用过去的眼光去看待大蛇丸，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她也不可能就对现在的大蛇丸全盘接受。

　　所以需要观察，然后得出结论。

　　她最喜欢的那个少年，是被所有人崇拜憧憬敬畏的天才忍者，可是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臭名昭著的叛忍。

　　云下飞鸟当然不可能瞬间接受这个落差，但是她非常小心，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会找到原因，然后理解大蛇丸。

　　当初是她坐在了大蛇丸的家门前，是她选择了他，她绝对不会怀疑自己的选择。

　　不，她绝对不会怀疑大蛇丸。

　　就算全世界都站在大蛇丸的对立面，她也会站在大蛇丸身边。

　　其实，这说不定还合了她的意。

　　77、

　　在木叶村的大蛇丸是所有人的大蛇丸，他是火影的徒弟，众人心照不宣的下一代火影；他是耀眼的天才，声名赫赫的木叶冷君，他要保护木叶，保护同伴，赢得战争……他有太多的事要做，多到她甚至不敢去打扰他，装作自己也有很多事要做。

　　但是现在，他是自己一个人的了。

　　她再也不用担心要怎么在外人面前给大蛇丸保留高大上的形象，再也不用因为任务和战争压抑自己不和他待在一起。

　　他们从小就待在一起，也该一直待在一起，直到死。

　　她不会让大蛇丸继续研究那个禁术的，她会死，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死去，而大蛇丸，她最爱的人，也该和她一起死去，死得干干净净，不像那两个从战场回来的尸体，肮脏得让人恶心。

　　让别人变成肮脏的尸体的人，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肮脏的尸体。

　　她从未亲手杀过人，但是她造成了许多人的死亡，她有这个觉悟，同样杀人无数，在他人眼中罪无可恕的大蛇丸也应该有这个觉悟。

　　没有也没关系，她会让他这么做的。

　　他总会听她的话的。

　　78、

　　宇智波佐助一直觉得，云下飞鸟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就是个以男人和家长里短为中心的“良家妇女”。

　　好吧，可能不是那么良家，那娇气的劲儿也称不上妇女，不过大致意思到了就行。

　　一个以大蛇丸为中心的女人。

　　不分是非，不讲对错，哪怕大蛇丸走上的修罗之路，她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把所有的过错都撇到别人身上，只有她深爱的人干净得一如往昔，那个记忆中惊才绝艳的少年。

　　宇智波佐助觉得大蛇丸对云下飞鸟的滤镜起码有十米那么厚，他真地挺烦这两个人互吹的，最逗的是他们都是在别人面前吹对方，当着面倒是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感情是怎么维系的。

　　其实刚投奔到大蛇丸这儿的时候，他和云下飞鸟的关系非常不好，已经可以称之为恶劣。

　　但是久而久之，云下飞鸟没有变，他却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很难再讨厌她了，厌烦倒是时常的，但总伴随着一种退让般的习惯了的心情。

　　抛开因为她对宇智波和宇智波鼬的看法导致的私人的厌恶，这其实是个很难让人讨厌的女人，但也仅此而已了，宇智波佐助实在不明白大蛇丸到底喜欢她哪里，总不会是因为青梅竹马所以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吧，还死要钱。

　　虽然挺大方的，但是死要钱。

　　死要钱！

　　要她帮忙想办法治好宇智波鼬的绝症而已，居然狮子大开口要那么多钱！！！

　　你怎么不和钱结婚啊！

　　果然钱才是大蛇丸的情敌吧！

　　宇智波佐助很生气，生气得扭头就走，打算自己去找大蛇丸说。

　　被自家欧豆豆抛弃，只能和云下飞鸟两脸懵逼的宇智波鼬沉默了两秒，然后开口道谢。

　　谢谢云下飞鸟这三年来对自家欧豆豆的照顾。

　　要不是真地上心照顾了，自家的欧豆豆也不会嚣张成那个样子，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吧。

　　没有被偏爱过的宇智波鼬半点都找不出云下飞鸟出手帮自己的理由。

　　要不是不想和弟弟对着干，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来的，总觉得很丢脸。

　　不过看到弟弟在这个女人面前的样子，他就明白了欧豆豆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正在哄自家崽崽玩的云下飞鸟甩了甩拨浪鼓，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我玩佐助也玩得很开心，而且我老公也挺喜欢他的。”

　　宇智波鼬觉得自己被噎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也觉得欧豆豆很好玩？

　　不行啊，崩人设了。

　　“……治病的事……”

　　“啊，那个啊，你先试试柱间细胞吧——要钱的！那可是忍界之神的细胞！超级珍贵！反正你现在也回不去木叶，留在这儿卖身还债算了……对了，你想当实验助手还是小元宝的保镖预备役？”

　　宇智波鼬：？？？

　　辉夜君麻吕：“夫人！小元宝我会保护好的！”不需要更多人跟我抢大蛇丸大人的崽崽！

　　还没上岗就被同事排挤的宇智波鼬：？？？

　　“我的员工待遇可是全世界最好的，不信你问佐助……啊对了，你不答应的话佐助就只能还两个人的债了，他三年的学费还没还完呢。”

　　宇智波鼬：！！！大蛇丸快管管你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