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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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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君笑给悠然上完药,感觉悠然呼吸微弱,连忙就近查看,见他紧闭双眼,竟是痛昏了过去。嘴却轻轻合着,唇紧紧啣住他手指,舌头在君笑指尖轻轻掠过。君笑只觉难受,想将手指抽出来,却被咬得更紧。悠然倒也不用劲,只是极力吮吸,使之不易抽出。
君笑怜他身上伤,不敢大力,最后也便由得他去了。只是手指是极敏感之处,被这么舔舐吸吮,君笑竟觉起了奇特心思。他本不解欲望,此刻咬住牙,心道楚君笑你怎么这般禽兽,这和那人又有什么差别,生生把刚起一点的绮思压下去。
静了下来,君笑开始想着一路上种种,脑中有了些想法。唯一觉得奇怪的是:到底是何人在帮自己——或者,是帮悠然?而到底是何人布下的这个局,害悠然受了这么重的伤——虽然说,他的伤有一部分是自己所为。
光给他后背上药,也不知其它地方有没有受伤。君笑借着淡淡夜明珠的光芒巡视着悠然身上,甚至动手去褪他衣衫。悠然在昏迷中也十分难弄,抓住他左手,硬是不肯让他脱他衣服。君笑手本来就不太方便,见他这样也便不管他了,转而处理自己臂上箭伤。
幸好伤是在右臂上,倒也无甚大碍,反正他右手本来就是废的。只是这么动来动去终究惊动了悠然,他睁开眼,手伸向君笑:“萧,你在做什么?”
君笑任他握着,碰触习惯了,倒也不觉很难受,答道:“我右臂受了一箭,我在敷药。”
悠然痛得眉头皱紧,却强要起身:“你自己怎么敷药,我来。”
他起身,后背伤处受到牵连,顿时痛得彻骨。君笑连忙扶住他:“你别管我,你的伤比较重。”
悠然只觉自己大半身子被君笑抱在怀里,君笑只单手揽着他,右手难以动弹。悠然靠着他,虽然想到他右臂还有伤,又想着他厌恶人碰,但还是舍不得离开这胸膛。若不是刚才被君笑震出去,他现在可能还会动手不规矩。
他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属于男子的干净清爽,于悠然而言却比什么催情香都有效,甚至起了不该有的反应。君笑和他贴得近,感觉到了,连忙推开他,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却又无法出声斥责。他想不到这少年不仅喜欢缠着自己,还对自己有……欲望。
——倒和那人一般……
君笑猛地摇头,把这奇怪想法摇走。男人这样应该并不为奇,自己不该因为自己对□□的反感而把所有对男性有反应的人想象成那人。悠然这般可爱,自己怎么会把他二人重叠?
悠然清清嗓子,只觉声音干涩:“萧,你别生我气,我……”
“我没生你气。”君笑轻叹一声,转换个话题打破这样的尴尬,“我们现在处于不利境地,你不要乱动,耐心养伤。我们来商量下现在该怎么办。”
悠然倒也不是没轻没重之人,敛了绮思和君笑商量。现在的问题是谁也不知道敌人究竟在什么地方,君笑一个人肯定无法将重伤的悠然运回凌夏帮,但他也不可能抛下悠然自己离开,难道就要一直在这山洞待着?
君笑脱下外衫罩在悠然身上,然后扶他出洞。此处是座小山,林木葱郁,倒也漂亮。幸好此时已是晚秋,山中果树上结实累累,君笑施展轻功飞身上树,摘了不少果子。他只有单手,不方便拿着,便让悠然在下面借着,自己投果子下去。他施了巧劲,果子到悠然手里停一下,便乖乖不动了。悠然忽然低声道:“投我以木桃。”他声音虽小,但君笑是习武之人,听得清楚,当即一阵不悦,扔得重了些,悠然呼了声痛。
“要你胡说!”君笑哼了声,不去理他。悠然拿起那只桃子,傻傻笑了。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此时已是傍晚,到了晚上,担心山林里有野兽,二人还是回了山洞。悠然受伤体虚,尽管君笑燃了火,还是瑟瑟发抖。君笑为难,自己身上已经只剩里衣了,让他在别人面前赤裸上身,他是绝对做不到的。悠然睁着眼,可怜兮兮看着他,想扑到他怀里,但自然更是不行。
他觉得冷,沁入心底的冷,伸出手去握君笑的,这君笑倒是习惯了,也不反对。悠然忽然低低道:“萧,我从来不知道人是那么暖的。”
“小的时候,你爹娘没有抱过你么?”君笑问道,心想即使是自己,也曾被娘亲抱在怀里疼过。
悠然摇摇头:“我娘……死的很早。我爹爱的人不是她,因此她也很少管我。而我爹……”
他住了口,君笑只觉一阵心疼,握他的手重了些,身子也向他靠着:“抱歉,我不该问……”
忍不住起了怜意,想这孩子自小就没受过宠爱,所以性格才偏颇一些吧。但——“难道你师父不疼你么?”
“师父教我武功就好,为什么要疼我?”悠然反问,眼中倒真有奇怪的。
君笑更觉心疼了,转身轻轻揽住他的肩,想自己虽然出身卑微,但前有娘亲后有师父,总算是有人疼过。眼前这少年身份倒高,但得到的温情却少。
悠然被他这么一抱,顿觉全身都热了,竟不再寒冷。他想想,把后半句话吞回去:再说他们疼不疼爱我,又有什么相干?我要那玩意干嘛?
他不需要什么疼爱,曾经有嬷嬷见他可爱想抱他,被他一把推到一旁去——那还是很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只有力气将她推到一边。至于父系那些罗嗦女人,以及刻意讨好他的无聊女子,他向来都是沉下脸道一声“滚”。
他不需要怀抱,除非是这人的。他只要他。
不过,若君笑只有在同情的前提之下才能抱着他,那么装装可怜又有什么相干?反正至少他是真的希望他拥抱。
悠然赖在君笑怀里,感觉他全身僵硬,却死不肯离开。君笑当真难受,却不忍放开这大男孩。再想到他这身伤大都拜自己所赐,强行抑住恶心,轻轻抱着他。
“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泄漏你我去快刀门的消息?”君笑觉得这样的安静有些暧昧,于是问道。
“有卧底并不为奇,奇怪的是竟然在昨晚就知道你我要去。”悠然道,那些陷阱机关绳索布置得巧妙,显然决不是仓促而就,“而且熟知你性子,知道你对那种事情无法袖手的……曲宁远、聂启之,还有什么人?”
君笑皱眉:“昨晚我放过武陵帮那些人,当时凌夏帮的人也在场,他们也知道的。”
悠然微有些不悦:“总之你是肯定不会怀疑曲宁远喽?”
“大哥是武林盟主之弟,听说他当日亦有竞争盟主的实力,若他想阻我,又何必率武林人士千里奔波?”君笑摇头,“悠然,不会是大哥。”
悠然听他语下回护,心里直往外泛酸,忍不住道:“那我当时也在场,你要不要怀疑我?”
“怎么会?你是悠然啊。”君笑笑着拍拍他肩头,“就算是我怀疑自己,也不会怀疑你的——不过说实话,我确实比你可疑。你伏在我身上后,那些人确实是要下死手的,而他们对我好像总有几分留情。”
悠然眯起眼,自然也想到了这点,眼底闪过丝冷冽。
——乖乖待在他身边不代表自己一无还手之力,害他、害自己之人,休想得半分安生!
两人再说了几句,悠然实在乏了,也便睡去。君笑怕他触到后背伤口,只能让他俯躺在自己膝上,左手揽着他。
到得半夜,君笑半睡半醒之间,感觉悠然不停转来转去,一惊醒来。悠然就枕在他腿上,感觉体温极高,君笑伸手去一探,竟是火热得灼人。
再拿夜明珠看向他后背,上了金创药的地方虽已不再流血,周围肌肤却鼓起来,红肿一片。君笑暗叫不好,知道是发了炎导致发热,偏偏在这地方根本无计可施。君笑想起身去寻些清水来,他一动悠然便感觉到,睁开烧得发红的眼,声音微弱而沙哑:“萧……你去哪里?不要离开我……”
“你发烧了,乖,我去找点水给你。”君笑抚着他额头,低声哄道,可悠然烧得迷迷糊糊,哪里还听得进去,只是拉着君笑。
君笑低头看着悠然,他低着头,本就单薄的身子轻轻颤着,君笑只觉心疼,咬住了牙:“若我右手还好……我便能抱着你上马,我们一起回去……”他心中狠极,左手高高扬起,砸在一旁石壁之上。尖利石头刺破手掌,他却浑然不觉,“一点用都没有的家伙,还不如当初让那人把四肢都废了的好!”
悠然昏昏沉沉之余听到这话,忽地全身一抖,一伸手握住君笑左手:“萧……你不要这样……”
“可你发着烧,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君笑喊道,“这手这脚这身子,都是废的!我——”
悠然神智又清醒了几分,略一思量下了决心,从怀中掏出一物:“萧,你拿它到外面放了。”
君笑接过那物,仔细看去,却是一枚信弹。他心中一喜,却奇怪悠然怎么不早拿出来,轻轻把悠然放到地上,让他躺在自己衣衫上,起身走向洞口。
信弹上天,然后炸开,绚烂之中,是一个“靖”字。君笑更是奇怪,心道悠然剑林悠然,师从灵山,这个“靖”字,却是何意?
回来问悠然,悠然只说齐思其实是他师兄,字靖远,这信弹是用来联络他的。君笑听是他们师门之事,就没有多问。悠然烧得稀里糊涂,赖在他身上死不放手。
他们遇险的地方离凌夏帮算不得太远,还未到天亮,外面已经有了人声。君笑听到齐思的声音,连忙抱着悠然出洞:“齐思,我们在这里。”
齐思看到他二人,长长出了口气:“萧公子,少爷还好吗?”
离得近了,君笑方才看到齐思一脸疲惫憔悴,想来是他找了一天所致,于是道:“你们师兄弟关系倒好。”
齐思稍微愣了下,随即道:“林师弟都跟你说了?”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伸出手去接过悠然,君笑抱得辛苦,然而怀中忽然少了这身体,松口气伴着点点失落一起涌上。温度的纠缠就这样奇怪,靠在一起明明恶心,放下却还茫然。
齐思是自己寻来的,他不信任身边那些武林人士,自己来找悠然。他是骑马来的,君笑让他二人上马离开,悠然却伸手:“萧……一起走……”
君笑迟疑一下,齐思道:“萧公子,我在附近看到你的马,拴在那边。”他指了指,叹道,“若您不和我们一起,我怕林师弟也不会走的。”
君笑牵过马来,三人两骑向凌夏帮赶去。君笑侧眼看去,齐思单手控缰,另只手抱住悠然,让他俯卧在他身上。君笑忍不住一叹,心下黯然。
不过他向来开朗,很快转念到其它事情上去,一路想着,倒也不觉太远。悠然虽被极轻地抱着,但毕竟马背颠簸,他痛得眼前几度发黑,最终晕了过去。到凌夏帮下马之时,他软软靠在齐思怀里,双目紧闭,显得脆弱无比。
曲宁远迎了出来,连忙让悠然回房静卧,找了大夫来看。悠然沉沉睡去,醒来却不见君笑。
“萧呢?”悠然见守在身边的是齐思和曲宁远,轻轻皱眉,四下寻找着君笑。宁远道:“他出去了,晚上才能回来。”
“我们刚回来他就出去?”悠然瞪着宁远,“他身上还有伤,你怎么能让他出去!”
宁远脸色有几分难看:“你又不是不知道寒弟那性子,他要出去我还能拦住他不成?”
“怎么不能拦?你就不会求他……”悠然冲口道,忽地住口。
宁远冷笑:“像你一样对着他撒娇?林少侠,我大寒弟四岁,你以为我是你?”
宁远向来对悠然极礼敬,这样的态度当真是从不曾有过。悠然却知他心思,当下冷哼一声:“我管那么多!撒娇对萧来说管用就成,反正我小他近五岁,也不怕失了面子。就怕有些人,面子也要,里子也想要,结果输了只能迁怒于人。”
二人对视,悠然明显占了上风:“不管怎么说,现在萧对我最好。你也知道他感情上有些迟钝,对他啊,就是要撒娇装傻,死缠烂打。像你这样称兄道弟的,他才不会明白呢!”
被道破了心事,宁远有些尴尬,这番心思他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甚至自己想来都有些挣扎,此刻却被这情敌点明。悠然轻声一笑:“如果你觉得被我说得对,现在跑去跟他说也许还来得及。只要……你有这个脸皮。”
他说这话,倒也是有几分怕宁远当真去跟君笑说什么,他表面上虽然装得自信,实际上可不安得很。而且……悠然眯起眼:曲宁远,我开始的时候,确实漏了算你。不过……现在倒也来得及。
宁远待得尴尬,于是告辞。其实他自己开始以也只是把寒弟当作弟弟来看的,若不是悠然那太过明显的倾心,自己也不会往那方面想。而动了心思之后,竟然是越看寒弟越是心跳,渐渐明白那骄傲少年的心情。
可如今,到底能如何?
“寒弟,若我没料错,你最后还是会站到我这边的。”宁远忽地扬眉,自信笑笑,英俊的脸上现出飞扬神色,“你,决不会是他的!”
“少爷,我们回去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齐思劝道,“您要再这么下去,我怕……”
“我才不回去!好不容易他对我这样,一回去岂不是给曲宁远机会?”悠然立即高声反驳道,然后想到这些话还是小声点好,降低了声音,“总之我不回去,危险又怎样,我不会有事的!”
齐思“扑通”跪下:“可庄……少爷您在那人面前连影子都不能用,要不是您还带了靖字的信弹,您是不是连通知我都不肯?影子他刚才都跟我说了,少爷您再在那人身边,恐怕受伤会更多……”他低下身去,“少爷您哪曾受过伤,要是……要是大老爷知道了,肯定马上召您回去——”
“他管得了我么?”悠然冷笑,“他自己当年为我爹成那样,还有资格管我么?我会和萧都好好活着,决不会弄到一死一伤才用一生后悔——对了,我跟萧说你字是靖远,你给我记着点,别露破绽!”
齐思知道自己劝不了悠然,只好起身:“少爷,海河派应该没问题,或者我们可以去江夏太守那里……”
“不行!决不能去官府!”悠然打断他的话,“齐思,到底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还是你觉得武功高过我,我又在萧面前叫你一句师兄,你就可以替我作决定了?”
齐思连忙俯身:“齐思不敢,只是担心您安危……”
“我不会有事的。”悠然放缓了语气,“关于眼下情形,我心中已有计较,这些你不用管,俺我吩咐去做就好。你要注意的是各方动向……对了,他们到底找没找来补天草和洗髓录啊?”
“禀少爷,下面传来消息,补天草已有下落,但洗髓录……”齐思低头,“属下等无能!”
“确实无能!”悠然狠狠道,随即眼神却转温,加着心疼,“他虽然表面不说,其实很在意这伤残……而且当真太危险,若不是他左腿无力,这一次又怎么会遇险?每见他黯然,我都恨不得残了的人是我。”
齐思早习惯了悠然的多变,前一刻能冷峻无情到让人心寒,后一刻提起君笑,却又是温柔得滴出水来。只是这样迥异的表现,真的能持久么?
“你知道他到底出去做什么了吗?”悠然问道。
“应该是去快刀门了。”齐思答道。
“萧其实很聪明的。”悠然笑起来,带几分稚气,“那边你都安排好了吧?除了不能说我们身份,一切都照直说就好。若说假话反遭怀疑。”
他皱眉:“但……那些浑蛋会不会再去阻他?万一他们再布下机关什么的拦他怎么办?影子,影子——”
窗外黑影一闪,一个声音淡淡传来:“影子只是您的影子。”言下之意其他人生死他不管。
“少爷,那些人以为快刀门已经被烧成灰,不会再去拦萧公子。而且他们也未必知道萧公子要去。”齐思道,“萧公子武功在我之上,不会有事的。”
悠然也知这点,只是想到君笑独自外出,还是去一天前刚遇险的地方,心里就惴惴。齐思怎么说也没用,只好拿来各处呈报消息,悠然慢慢翻着,做些调整下了些命令,然而人在这里,心却和君笑一起去了。
望眼欲穿,幸好他伤重昏昏,醒来时已是下午,才免了太多难熬时光。过了晚膳时间,君笑终于回来,先去见了宁远,然后来看悠然。
齐思在大厅守着,看到君笑回来去找宁远,连忙回房告诉悠然,帮忙把纸张收起来。然而过了半天还不见君笑来,悠然心里不悦,待君笑来时,神情又是委屈又是气恼。君笑却没有注意,皱着眉想自己心事。
刚才大哥也问过自己,只是这心事却不能说给大哥听,大哥是武林盟主之弟,四处奔波只为武林安宁,自己这些心思怎么说得出口?只是……
“萧,萧?”悠然连唤了两声君笑才回过神来:“啊?”
“你白天出去,是刚回来么?用过晚膳没有?”悠然指指桌上,他不能动弹,晚膳自然是送到房中,“我还没吃,我们一起?”
君笑摇头:“我不饿,悠然,你身体还好吧?没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悠然见君笑恍惚态度,又听他这话,觉得盼了一下午的心都白费了,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头上,湿淋淋冷凛凛的难受。他唇一抿,转身背对着君笑,愣是不肯理他。
君笑也不管他,向外走去。悠然听他脚步声,只觉委屈更甚,却掀了被子坐起来:“萧你太过分了,你真的不理我……”
这么一起,自然又牵动了后背,痛得眼都湿了,却不肯让泪水流出半点。君笑连忙走回床边,坐下来扶住他:“怎么又生气了?我没不理你,只是在想事情。”
“什么事情非要背着我想,难道你还有什么不肯告诉我么?”悠然拉着他袖子,一双眼蕴着水份,就是不流出。君笑着实无法抵抗他这样神情,叹道:“悠然,我问你,国家和自己,孰轻孰重?”
“当然是自己重。”悠然答道,“若自己不在了,国家怎样又有何相干?”
君笑想道,果然是这答案。却又问道:“那么自身的仇怨和他人生死安危,谁先谁后?”
这问题就更不用想了:“他人生死,管我什么事?当然是自身仇——”悠然忽地住了口,“什么?”
他心道不好,一来刚才这两个回答怕是已经让君笑不快,二是,自身仇怨……君笑身上,还能有什么仇怨?
悠然干笑了两声,可怜兮兮状完全不见:“那个……自己的仇恨嘛,什么时候报都可以,但别人生死安危可能只系于一线,当然是他人生死比较重要——”
他转得生硬,君笑也忍不住笑了:“就算你说自身仇怨重要,我也不会责怪你的。你本就这性子,斥责也改不了。”
悠然这反应却让他下了决心,君笑一直想着能以自身行为教导悠然,让他少些偏激。此刻想自己既然有这个教导之心,又怎能作出先自己后他人之事?
他长叹一声:“也罢,反正那地方是跑不了的,我总能找到报仇的机会。”转对悠然道,“悠然,影门其实不在宣州,而是杭州。”
他可以顺着大家的想法说沈庄就是影门所在地,这样一来,合全武林之力,总会灭了那庄子的。但影门,确实不在那里。
悠然抬起头,看着君笑,忽然觉得他很耀眼。太过耀眼,让他难以直视。
在他的面前,他只像阴影。
―――
有点进展。。了吧。。
俺果然大脑单纯。。不擅长写这些东东。。乱七八糟d。。
那个,曲老二在前面被俺忘记了,写那俩人甜蜜写得太兴奋,忘了曲老二应该还有个铺垫。。
总之大家先当俺前面铺垫过他对小楚有不良心思吧。。俺的习惯是都写完了再修改,以免改完就忘了该怎么写了。。
揣着话不说明白真麻烦。。其实某人身份已经是一张纸了嘛。。俺干嘛不捅破捏,奇怪哦。。
Ps一下,悠然调戏小楚的诗,是《诗经》的卫风的木瓜^^其实木瓜不是瓜(大体上),但是是灌木结的,既然小楚在树上,还是不要投木瓜鸟。。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小楚。。你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