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主题考核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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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点评录制结束后，各组再次投入练习。
2018年3月7日，公演彩排。
2018年3月8日，练习生们迎来了第三次的公演舞台。
莘映光化好妆，和其他练习生一起去到熟悉的后台房间，等待张艺兴在前台主持开始。
剩下三十五个座位的后台，其实已经很空了。前后的空地甚至可以容纳一组人在跳舞。
张艺兴走到舞台中间，对观众打招呼：“大家好，欢迎来到爱奇艺偶像练习生的公演现场，我是全民制作人代表张艺兴。”
后台和现场一起鼓掌欢呼。
“大家今天是为谁而来的呢？”
“蔡徐坤！！！”
“莘映光！！！”
“范丞丞！！！——”
“……”
这话一出，屏幕里的音量猛然拔高，各式尖叫几乎要把穹顶掀翻。
镜头转到站立的观众们，他们手上举着很多手幅和灯牌，莘映光在前排看到了一个好大的蓝白色的“光”字。
他的粉丝有来。
想到这件事，莘映光的心微微滚烫。
张艺兴笑道：“哇，今天的气氛比以往更加的热烈呢。”
“今天练习生们将要在这个舞台上完成的是，由全民制作人亲自为他们pick的练习生选择的主题考核曲目……他们最终的表现如何，由现场所有的全民制作人们投票来决定。”
而今天的全民制作人投票时，每人只能选择一个组，且只能投给组内的一个人。
每人一票的选择权。
听到规则，莘映光就知道，最终练习生之间的得票差距会非常大。
张艺兴：“现在，三十五位练习生出道前的最后一次考核——主题考核公演，正式开始！”
*
“首先，有请表演《Firewalking》的练习生上台。”
作为第一组表演的《Firewalking》，表现非常亮眼。
C位陈立农身穿粉红卫衣外套格子西装，在舞台边缘喷起的焰火后，笑着唱出“Yeah~baby”的长音，脸上的笑容明亮而自然。
整体舞蹈的整齐度也让人叹为观止。
毕竟这组里有林超泽——
练习生们公认：“有林超泽在的地方，就没有齐不了的舞。”
表演结束后，张艺兴夸奖了他们：“这个唱歌跟跳舞的balance，平衡得很好。”
拉票的时候，陈立农还唱了一小段《女孩》，引起场下一片尖叫，练习生们在后台也感叹道：“回忆杀啊。”
一晃眼，等级初次测评都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莘映光和《Dream》组在舞台旁边准备，见到陈立农再唱《女孩》，内心也是感慨。
不过接下来，他要为登台作准备了。
工作人员道：“下一组准备！先把队伍排好！”
钱正昊问：“我站最左边还是最右边？”
朱正廷道：“左边左边，我们从左边上台。”
那头，张艺兴在外边说：“接下来的这首歌体现了年轻偶像的不甘于平凡，对他们来说，坚持自我、表达自我才是最重要的。同时希望现场的全民制作人们能够被这首歌的热情曲风感染到。这首歌是——《Dream》！”
《Dream》组上台！
*
两边的大屏幕展示出的登台练习生的照片和姓名，顿时点燃了观众们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
“朱正廷！！！”
“Justin！！！”
“范丞丞！！！”
“莘、映、光！！！”
“……”
《Dream》组众人按身高排列，从左到右依次是钱正昊、丁泽仁、朱星杰、Justin、莘映光、范丞丞和朱正廷。张艺兴站在钱正昊旁边。
集体鞠躬后，朱正廷起头打招呼：“大家好，我们是——”
“果然扭合格秧歌的乐华！”
观众席响起了一小片笑声。
张艺兴问：“为什么叫，果然扭合格秧歌的乐华呢？”
朱正廷回答道：“因为这是我们四个公司的名字组成的。”
果然娱乐、禾歌娱乐、亚歌文化、乐华娱乐，组成了“果然扭合格秧歌的乐华”。
张艺兴不依不饶：“那为什么不是，果然是乐华在扭合格的秧歌呢？”
朱正廷：“这……也可以！主要是我们自己说得顺口就这么说了。”
张艺兴笑：“好，现在请你们分别做自我介绍。”
钱正昊、丁泽仁、朱星杰和Justin自我介绍后轮到了莘映光。
莘映光用手扶了扶自己的耳麦，道：“大家好，我是来自禾歌娱乐的莘映光，谢谢。”而后双手交叠在身前，向着前方的观众席九十度鞠躬。
观众席轰动了。
“啊啊啊啊啊！！！”
“莘映光！！！”
“莘映光啊！！！”
“光光！！！”
然后，莘映光听到了很大很大的，四面八方而来的应援声。鞠躬起身后，他目光扫过台下，朝她们点了点头。
“大家好，我是来自乐华娱乐的范丞丞。”
“大家好，我是来自乐华娱乐的，朱正廷。”
张艺兴：“OK，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舞台交给你们。”
而后张艺兴离场，众人站到了自己的位置，舞台灯光暗下又亮起。
《Dream》的前奏开始。
莘映光深吸一口气。
——那些为自己举着灯牌手幅尖叫呐喊的人，你不能辜负他们。
*
尖叫声暂息。
站在前面的队友随音乐节奏转动头颈，而后左右各撤一步下蹲，露出了站在最中间的莘映光。
黑发少年侧身对着镜头，左脸颊线条俊秀分明，仿佛是上帝之手勾画的容颜。灯光下，他眉眼深邃，黑色耳麦在雪白的皮肤上投下一点阴影。
黑夜中的小王子点了点他的唇，邪气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和眼尾的暗红色相互映衬，染出了迷离的诱惑感。
“Yeah？U wanna wanna，U wanna dream——”
“Wooooo！”
他一开嗓，那沉沉的声线撩得台下的极光差点哭爹喊娘。
“wo”一声炸起，莘映光迅速走位，向前冲去跃起，霎时间又将气氛推向奔放的热烈！
“啊啊啊啊啊啊！！！——”
现场的气氛迅速升温！
导师后台的程潇“哇哦”了一声，她没有看过彩排，在现场被莘映光惊艳到了。
“他这个妆好好看。”精致妖艳到不像莘映光！
周洁琼侧向程潇，眼睛却还盯着转播屏：“是吧，他这个风格也很可以。气场很强。”
程潇点头认同：“嗯嗯。”
……
舞台上，莘映光边跳舞边喊麦，给前奏搭一些热场词。
“Ha~Here we go！”
“Come on！”
“Okay——”
喊麦的声音和唱歌的声音自然不一样，莘映光磁性的嗓音通过音响传播到了现场的每一个角落。
主歌开始，再度走位。莘映光和朱星杰一个击掌，朱星杰开口：
“黑白颠倒的时代
顺从被人奉若神灵顶礼膜拜”
莘映光插空给他配了一句“I don’t mind now”，唱这句的时候，他的下颔对着镜头微微扬起，一副倨傲的姿态。
接下来是范丞丞的rap部分。
“主动出击
别再stay back
抓住机会才能
决定成败
……”
莘映光的舞蹈已经在现实世界和镜像世界中被打磨过无数遍了。
扭肩，俯身，甩头，后仰，挺胸，踢腿。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上半身动作变化繁多，但莘映光的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卡点，毫无凝滞之感，看起来只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愉悦舒畅。
更赏心悦目的，是他那两条黑裤包裹下的大长腿！
每一次律动都在展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掠走你的呼吸，叫你的目光忍不住紧紧追随着他。
到了副歌部分，莘映光被众人围成一圈，站在中间。
高音的solo展示着他在舞台上绝对的C位。
“解开禁锢的魔咒
随心中指引盛装出行
跟我的感受
Tonight——”
“魔咒”、“感受”，真假音切换自如，高音处清亮好听，“tonight”拖长的尾音，邀请你一起来参加今晚的盛宴！
……
“别怀疑你的dream！”
“不再轻易放弃
不要放弃
这份资格”
这个动作正是当初蔡徐坤带着二队练走十遍的动作，双手高举后向下打。
莘映光甩动手臂间，全开襟的黑红色衬衫外套扬起，隐约可见白色内衫下劲瘦有力的腰身线条。
“选择快乐的片段
坏情绪就be alone”
唱到后一句，莘映光通过走位又来到了队伍中心，“V”字的最前端。
他半侧向前方，右手扯住胸前的一边衣襟，扬了扬，同时连续两次挺胯。
“All right~”
少年把“ok”的手势比到颊边，唇角那抹笑意，当真潇洒迷人极了。
“加入我们的狂欢，
在一起 dreaming dreaming——all night！”
莘映光的食指中指并在一起，从太阳穴往下一划，动作干脆利落。
……
《Dream》的曲风奔放热情，到了“Nanana”的部分更是如此。
整个动作大开大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律动。
所有人一起合唱：
“Na，Nananana，Nanana
Nananana Na~na”
第二句“Nanana”，所有人把开襟的外套往下一掀，变成半脱的状态，配合着节奏扭动肩膀！
“Na，Nananana，Nanana
让自己 dreaming dreaming
all night~”
……
“Woo！Yeah？”
全场的互动喊麦部分基本都在莘映光身上，唱着唱着，到了间奏他就来一嗓子，惹得台下的尖叫跟着一波波涌起。
莘映光手扶着耳麦，望向台下：“Come on！Come on！Come on——”
当丁泽仁唱着“U wanna，U wanna wanna，You wanan dream”的时候，莘映光一个干脆漂亮的滑跪，仿佛是飞身而过，从队伍中滑到了舞台前方最边缘处，差点没把底下前排观众给刺激疯。
丁泽仁尾音未落，莘映光踏着节奏起身，对着最近的机位，右手从身下托起，从掌握成拳，最终收束在自己的额边。
莘映光笑着唱：“解开禁锢的魔咒，随心中指引盛装出行——”
“跟我的感受，Tonight——ai~~~”
在最高音的“tonight”处，他依旧气息平稳，把尾音久久拖长，甚至轻松至极地把音调再次拔高！
集中、透亮，既高且稳，又尖又美的高音！
好似一根针，突然穿透了你的耳膜，还在你大脑里来回走了一遭，叫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忘掉，把记忆都清空，只剩下了头皮发麻的酥爽。
“啊啊啊啊啊！！！！！”
现场的尖叫声拔地而起，分贝音量也随着莘映光飙起的高音而更上一层楼。
——后来莘映光回看现场，深深怀疑当初要不是带着耳返，自己可能会被台下观众的声音震聋。
……
“别怀疑你的dream
忘掉刻板逻辑
Get in崭新的生命”
莘映光没忘记这里的环节。每首歌都要有一个killing part，也就是让观众记住的亮点所在。
《Fireworking》的亮点在于道具椅子的拼装和使用，而他们的《Dream》……
莘映光不动声色，一边走位，一边在蹲起的过程中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把纸礼花。
和队友一起，掐点，往上洒！
……
舞台上，纸礼花一片片往下落，少年们穿梭其间舞蹈变换，笑容和灯光下的纸礼花一样闪闪发亮。
除了《Dream》组本组，谁都不知道他们练这个的时候笑场了多少次，在练习室里每次洒都省着洒，扔完了还得自己把地板上的纸片给清理干净。
——果真是，台上潇潇洒洒，台下总在扫地的心情只有自己懂啊。
当然，在演出时，《Dream》组成员这个别有心裁的举动又赢得了观众的一阵热烈欢呼。
……
“Na，Nananana，Nanana
让我们 dreaming dreaming all night！”
近三分半钟的舞蹈，终于被演绎完毕。
最后一句歌词，所有队员从不同的舞台位置聚拢在一起。
朱正廷和丁泽仁半跪在前面，Justin和朱星杰在莘映光左侧，范丞丞和钱正昊在莘映光右侧，莘映光站在整个队伍的最中间。
音乐停止。莘映光对着镜头挑了挑眉，在伴奏声消失的那一刻，低声呢喃道：“I got a dream~”
——演出彻底结束。
莘映光的ending动作便是侧向镜头，轻喘着气，眼中含情脉脉，唇边勾出一个弧度恰好的笑。
“光光太棒了！！！！！”
台下突然传来了这样一句怒吼，听得莘映光浑身一震。
沉浸在表演中的热烈心绪还没有散去，听到这句，他竟鼻子一酸，内心有些什么往上翻涌。
……这就是舞台啊。
*
导师后台。
欧阳靖面带笑意地鼓掌：“很棒，很棒。”
张艺兴望着ending动作时站在舞台中间的少年，目露欣赏。
“映光……在舞台上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扭头看向自己右边的李荣浩：“是吧李老师？”
李荣浩点点头，笑说：“呵，有点邪。”
张艺兴哈哈一笑：“邪？”
李荣浩突然意识到什么，补充道：“是指气质变邪了，不是别的邪。帅的帅的。”
张艺兴：“诶，帅。”
欧阳靖还是笑盈盈的样子，操着一口不大标准的普通话，对张艺兴道：“你看那边那两个，都快晕过去了。”浮夸地双手捂心，作花痴状。
于是张艺兴顺着欧阳靖的视线转向自己的左边——果然看到的是两个笑意飞扬的女导师，周洁琼和程潇。
张艺兴问：“看谁呢？谁最帅？”
周洁琼大声道：“莘映光！”
程潇把发丝挽在耳后，“嗯”了两声后才评价道：“莘映光真的是太惊喜了，唱得好，跳得好，特别炸。”
周洁琼眼里全是赞赏：“帅！他一笑起来……”
女导师又看了眼转播屏上的中心位的少年，一抹淡淡的笑还停留在他唇齿边，眼眸半阖间拉出纯真又挑逗的魅惑。
周洁琼忍不住以手捂心，看着前方咧嘴笑起来，刚好是欧阳靖故意模仿的动作。
看见少女导师对莘映光这样直白的肯定，张艺兴扑哧笑出声，边笑边起身。
“这播出去得收割多少少女心啊。”
他感慨道。
张pd回想着那个少年在舞台上的表演，毫无保留地释放他的魅力。他的表演圆融而自然，不造作，更没有一丝一毫的凝滞生涩，让人实在无法抵挡。
就连自己……在看表演的过程中，视线总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三场舞台公演，到了《Dream》这一场的C位，他终于绽放出了最耀眼的光彩。
莘映光这孩子，以后大有可为。
*
三分半钟的舞台表演结束，张艺兴再度上台。
莘映光从表演状态退出，回到自然站立状态的时候，竟有些遗憾不舍——舞台居然过得这么快。
他恨不得把自己能展示出来的一切，都唱、都跳给台下的观众看。
张艺兴一边走上台一边“wow”了一声：“我想单独说一下我的一些看法。映光你是C位，这次又尝试了新的风格是吧？”
莘映光半鞠躬：“是的。”
张艺兴感叹道：“感染力真的特别强！高音是一如既往的稳定，那几个‘Come on Come on’，一下子就把气氛炒起来了。”
莘映光的肢体表演本就足够动感，喊麦互动则更是锦上添花，展现了他对于这种舞台风格无与伦比的掌控力。
莘映光没想到刚表演完在这里就得到了张艺兴的认可，嘴角上扬：“谢谢pd。”
张艺兴面含欣慰，对《Dream》组不吝于肯定：“整体来说，这组就是棒上加棒。哈哈。”
众人一起：“谢谢pd~”
张艺兴简单评价之后，道：“现在给各位练习生向全民制作人最后的拉票机会，有请。”
《Dream》组派出的拉票成员是朱正廷。
朱正廷一本正经：“大家好，我是朱正廷。这个舞台就像我们的梦想一样，同样，有你们的支持，才有我们的梦想。所以我希望你们可以支持我们《Dream》，谢谢大家。”
张艺兴又夸了一句：“嗯，真的很棒。”他道，“现在请所有表演完的练习生到后台稍作休息，有请。”
《Dream》七人整齐划一地对台下观众鞠躬。
七人逐一从张艺兴身边走过，张艺兴对每个人竖起大拇指。
莘映光又对张艺兴鞠了一次躬。
*
“莘映光——”
离开光区，即将进入暗处前，莘映光回了一次头。
黑压压的观众席，观众们是站着的。
他们大多数是女生。
其中有他的极光。
极光们其实快要看不到他了，但只要莘映光没有完全离开舞台，她们就不断地为他呐喊，喊到喉咙干哑，喊到声嘶力竭。
上一次《PPAP》和朱正廷同台，全场被“蔡徐坤”和“朱正廷”的喊声覆盖，没有人认识他，也没有人叫他的名字。
而这一次，他清清楚楚听到自己的名字，喊的声音不比“朱正廷”“范丞丞”和“Justin”小，甚至犹有过之。
莘映光知道，灯牌或许不重，但长时间举着一定会让人手臂酸累。
可《Dream》一整首三分多钟的歌，加上他们前前后后出场和退场的时间，台下那个月白色的“光”字，一直高高举起，从未被放下。
她们似乎意识到了莘映光的回头，高喊着：“莘映光、莘映光、莘映光！！！——”
人海发出的声音汇成声浪，一波比一波汹涌，那样急切，那样满怀爱意。
莘映光道：“哎——”
但他的麦已经关闭了，她们听不见他的声音。
于是莘映光边走边向她们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台下的人群了，才收回手。
……
由于没往前看路，莘映光下台阶的时候一个趔趄。
“小心小心，下楼梯了你往前面看啊。”
莘映光身后的Justin连忙拉住他。
“嗯……知道了。”
莘映光轻声道。
*
练习时他并不觉得累。
在二队中的扒舞学舞，为了锤炼一个动作成百上千次的重复，在正式队伍中一个细节都不放过的磨合。还有，镜像世界中，一次次练到嗓子沙哑失声，练到膝盖受伤又恢复，练到对《Dream》每一个节拍都烂熟于心。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还不够帅，不够，你要更帅。”
要让观众看他的表演看到热血沸腾。
……
最终，他做到了。
在完美地完成舞台前，莘映光不想计较自己付出了多少，又有多么辛苦劳累。
而当他在ending时听到台下那句“光光太棒了！！！”，他忽地把所有的一切都记了起来。
这不是酸涩的滋味，这是甜的、满的，让人愉悦而成就感爆棚的。
——值得。
作者有话说第62章 主题考核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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