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勒底今天加班了没》汪汪椿黛

41、第 41 章

　　十三四岁的孩子世界观已经有了个雏形，而且脾气倔，很不好交。维奥莱特想要教夏尔，第一步是锻炼他的体格。

　　“腰腹力量不够，连10个仰卧起坐都做不起来。”维奥莱特生气得直抽鞭子，“你，现在给我去跑步！800没有跑进4分30秒，不许吃正经的饭菜，营养液是吃不死你的。”就是很难吃而已。

　　“夏尔…祖母会不会太严厉了一点。”伊丽莎白担忧地将手置于胸前，维奥莱特和她讲了，自己是另一世界她祖母的同位体，将她看做祖母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夏尔流了很多汗，喘得也很厉害。真的没有问题吗？”伊丽莎白转头看都还没有她高的小祖母，小小的，非常可爱的样子。

　　“还有你，不要闲着了，趁着亚瑟王还在，快去练剑！”维奥莱特转头发现这里还有个落单的小猫咪需要面对生活的毒打划掉，锻炼。

　　“噫——，是。”皮瞬间紧了一下的伊丽莎白苦兮兮地跑过去和小查尔斯一起接受亚瑟王的指点，在船上暴露出了她会剑术，而且相当不错——幸好夏尔不会因此害怕她。

　　伊丽莎白的剑术不是不错，那是可以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军首级的高超剑术。维奥莱特抱胸观察分成两个部分的训练场。夏尔在进行体能训练，而伊丽莎白和小查尔斯接受更高一级的剑术指导。现在他们两个合作围攻阿尔托莉雅了。

　　“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的——输了。”葬仪屋嘻嘻嘻地杵着镰刀，因为抬头看他太累，所以维奥莱特拽着他的袖子就跳到了他的手臂上，葬仪屋顺势一揽就抱住了这块小软糖。
　　“那个孩子很想要让你和她母亲相认，应该是这么讲吧？”

　　“孤却是不怎么想要见法兰西丝。”说到底维奥莱特只是克劳迪娅的同位体，并不是真的曾经养育过克劳迪娅，承一份香火情，随手帮一把夏尔或者伊丽莎白已经是极限了。

　　“好了，可以暂时休息了，夏尔……好，孤知晓了。”突然接收到小太阳传来的消息，维奥莱特给夏尔身上打了一个低级的回复魔术，让他跑步停下来之后不至于摔倒在地上。“还有，孤不是说过了吗，跑完步之后，不可以马上停下来，要慢慢走，缓一缓。”

　　维奥莱特指挥葬仪屋拉着夏尔的手，让他慢慢走放松肌肉。

　　“象牙船到达美利坚东海岸了？”葬仪屋握着男孩细幼的手腕，控制着步速，虽然用的是疑问语气，但是他的眼神很平静的意料之中。

　　“嗯，等一下就到了。”维奥莱特低头，对上夏尔那只仿佛深夜般蓝得发黑的眼睛，可她同样能够看见另一只眼睛里恶魔的标记，“你去洗澡。”她说，这个熊孩子终于学会自己洗澡了。

　　夏尔才想要抱怨呢，这个小祖母不尽要求他自己穿衣服，自己洗澡，而且每次吃完饭（营养液）都要自己动手清洗餐具。睡觉的床铺，脏了的衣物，一切都要自己动手打理。

　　不仅是夏尔，来和维奥莱特特训的幼崽都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小查尔斯是上过公学的人，长大后好像入伍过一段时间。自理能力早就被锻炼出来了。维奥莱特要求在他看来一点都不过分，他甚至还对那些魔偶的工作原理感兴趣。

　　“等一下孤带你去找小太阳。”维奥莱特风轻云淡地说，轻轻揪了一下葬仪屋的头发，他的头发飘到她嘴里面了。“他拥有净化的力量。”

　　“我不要。”
　　夏尔沉默了一瞬，毅然拒绝，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他可以复仇的方法了。维奥莱特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一个没有用的小孩，失去恶魔执事，他在美国恐怕连英国都回不去。

　　维奥莱特的眼神轻飘飘地扫过去，居高临下地像是看着什么柔弱可凉的动物幼崽。可怜又可悲，失去成年母兽的庇护就无法咬死猎物的喉管。

　　她从葬仪屋的手臂上跳了下来，过去他借助恶魔的力量重新站了起来，维奥莱特也稍微体谅一点未成年的幼崽，注入魔力的鞭子卷起夏尔的腰往天花板上飘。

　　“沙漏转过七下的时候，莉莉麻烦你把查尔斯和伊丽莎白带上去，孤先带夏尔去找小太阳了。”训练场内部的时间被维奥莱特特意调整过，像是一个小型的时间真空场，当她踏入这里，外界和内部的时间便不一致起来。而具体的时间公式——

　　“大西洋时间6:13，天气晴，微风，阳光舒适，建议进行适当的户外运动。”含笑的男音缓缓响起，从不知道那个角落里的设备投射出来的光束凝聚成了一个金发碧眼大男孩的虚拟人像。
　　“早安，冕下。”

　　“早安，赫尔墨斯。不过孤比较喜欢你以前黑发的样子。”维奥莱特同样回了一句早安，赫尔墨斯这个名字源自埃及神话中智慧之神托特，托特的孩子名为赫尔墨斯。

　　世界上第一台超智能量子计算机势必要有一个富有象征意义的名字，埃及正是炼金术发源地。因为这个“巧合”，巨人的地窖引来了五千年前的法老王，同样也是翠玉录的作者之一。不过她想阿特拉斯学院的炼金术师应该是很欢迎赫尔墨斯的精神降临到计算机上。

　　“是吗？”赫尔墨斯变回了黑色长发，他自称长得和父亲托特神很像，不过维奥莱特看埃及壁画的时候倒是看不太出来（埃及壁画上的神明是兽头）。
　　“我还以为你更喜欢这种金灿灿的颜色，很像阳光不是么。”赫尔墨斯扎着黑色高马尾，石榴红的眼睛，笑得温和，看不见他作为神之子的骄傲。像是邻家小哥哥，随时会从口袋里给你掏出一块草莓味的糖的那种。

　　#可能是被维奥莱特打怕了#

　　时间公式由赫尔墨斯管理。

　　“还有，你，应该把所有的【垃圾】都整理过一遍了吧。”维奥莱特歪头，她早就想问了，地窖那七个大垃圾场赫尔墨斯肯定是整理过了，不然他是不可能这么轻松就把这艘船从垃圾堆里捞出来的。

　　“哈哈哈，维奥拉太高看我了，到现在也才整理了不过三个。”赫尔墨斯弯腰偏头看着娇小的维奥莱特，陛下变小了之后真的是那种想让揣在口袋里的那种可爱。就连和过去一样揣着袖子走路，也有种萌感。

　　“哪啊是因为四层往下，就连你都没有权限了。”四层往下的【废品】是放出来就可能造成大陆动荡的武器，然而这样的武器没有使用者就是废品。维奥莱特用来伪装成英灵的必杀技是便是封印着七层地窖的七扇大门。

　　每打开一扇门世界就会毁灭一次。

　　来源于镌刻在阿特拉斯学院地窖上的真言：绝不可打开阿特拉斯院的大门，否则地球会被毁灭七次。

　　如果维奥莱特真的变成了英灵，那她的宝具应该就是这个了。维奥莱特斜了赫尔墨斯一眼，为了防止AI毁灭世界的情况出现，阿特拉斯学院的人是不断地升级赫尔墨斯又给他设置重重限制。

　　而终结的钥匙在维奥莱特的手里，比起能够在不同设备里建立子系统的量子计算机，还是能够杀死永绝后患的人类比较好掌控。

　　四层往下的东西就算是外面的世界毁灭了，阿特拉斯人也不会拿出来使用。哦，既然世界都毁灭了，那就更没有必要使用那些杀器了。阿特拉斯人如是说。

　　按着夏尔的脖子让迦尔纳用充满了太阳神力的魔力净化恶魔契约，接着维奥莱特用人之力疏导夏尔体内的亏空，这样事情才算完满结束。

　　“孤重新为你找了一位家庭教师。”维奥莱特低头注视趴在地上大汗淋漓的夏尔，停顿了一下，她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夏尔眉心，“他会教导你，保护你，以一个人类的方式。”
　　“我们是人类，我们终究要靠自己的力量才能站起来。”

　　“恶魔执事，很厉害也很有用，比一大帮仆人甚至高尖端的人才都有用，但是他的代价同样高昂。”

　　魔偶将夏尔送回他的房间，迦尔纳看着据说是维奥莱特的孙子的小男孩。“您以前很讨厌不懂事的孩子。”
　　“孤更生气的是，在那背后没有家长来教育他们。”维奥莱特坐到了迦尔纳身边的小圆凳上，驾驶这艘象牙船，船长是一刻都不能离开。他是这艘船的意志，是方向。

　　维奥莱特无奈地想，这群疯子造出的大杀器最后结局不是同归于尽就是同归于尽，扶额忧伤叹气。

　　“到达美利坚之后，我们去看戏剧怎么样？”维奥莱特搜索了一下赫尔墨斯百科全书，这段时间上映《茶花女》很是风靡。说着说着连葬仪屋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小圆凳上都不在意了。

　　迦尔纳表示，葬仪屋你真的不觉得坐在小凳子上很别扭吗？
　　葬仪屋：不但不觉得，还觉得小维拉真是软乎乎的，像是刚长齐绒毛的小兔子一样可爱。

　　迦尔纳沉默了，没说什么，赫尔墨斯倒是微微一挑眉，微笑时眼角的弧度看起来有点邪魅的味道。埃及神是自然里的化身，大多很狂暴，因为地理原因，尼罗河滋润着两岸人民，但是沙漠才是主旋律。

　　这个半神看起来有点碍眼呢。赫尔墨斯笑眯眯的，重新编辑关于葬仪屋的词条。他只能连接本世界的资料，关于平行世界的共通有无被维奥莱特毫不犹豫地驳回了。

　　真可惜，赫尔墨斯心里叹气，重新化作一团数据融入象牙船，实际上他无处不在。微风吹进阳光正好的船长室，垂在维奥莱特耳边的碎发轻轻动了一下。

　　维奥莱特不明所以地抬头，好像刚刚有谁摸了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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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赫尔墨斯的一点小故事
——托特引以为傲的儿子，统治过埃及的法老，最后和父亲、儿子融合化身为赫尔墨斯神，象征着智慧
被人类因为一个名字而唤醒，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不可思议。自从神离开人间后，他就再没有看见过人类了。
阿特拉斯学院的人为他打造的新的身躯，是三座方尖塔，位于地下巨大的机械都市中。就算是观测世界，也是通过光脉上的波动，说实话是有点无聊了
第一次见到的非阿特拉斯人是维奥莱特，拥有统治世界野心的女王，不过她来到巨人的地窖不是为了打造统治世界的武器——她自己已经造出来了，不论是心灵上的还是武力上的
她来到这被黄沙环绕的白色学院，是为了求婚？！
哦哦哦，他错了，是结盟，不过你们都讨论到了以后的继承人姓氏后缀，这难道真的不是在商讨婚事吗？
好的好的，他知道不是结婚了。他已经在修改词条了，不要乱看他的核心代码！
以后退休的生活地推荐？喂喂喂，不要真的把他当作某基某度好伐。相信你自己，你是不会有退休生活的。
…………
……
唯一没有疯狂的阿特拉斯学院长融入了世界意识，那她究竟是疯了还是没疯。
好好好，莱希不可能变疯，别乱改我的数据，我自己来！都说了别动我代码！会出现混乱数据团的！
……
我是记录真相的量子计算机，我知道你没有死，但是和世界融为一体的状态还能算是活着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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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邈邈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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