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冠李戴》乌蛋神

18、第十八章

　　听完录音后张关脸色变了，这一反应在其他人看来就是心虚了，王老师一拍桌子说：“这个录音里的人你认识吗？”
　　张关嘴唇动了动，仅仅只是两个字他还是听出了是李岱的声音，沉默了两秒后他答道：“认识，就是那个主播。”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像是已经给他定罪了，王老师似乎有些失望的问道。
　　“老师，我请求和张老师说几句话。”
　　王老师转向张崇山：“张老师，你还有要说的吗？”
　　张崇山摇摇头：“没有，我和他没有什么好说的。”
　　王老师点点头，转头看向没什么表情的张关说：“你也看到了，张老师不愿意与你对话，我们已经联系了警察，希望等会你能积极配合。”
　　张关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语调平平的问：“王老师，我可以问一下你们手里给我定罪的证词都是谁说的吗？”
　　“可以。”王老师对张关的态度还算满意，回答道：“是张老师说的。”
　　张关看见张崇山手抖了下，继续问：“那么我可以问一下张老师是怎么说的吗？”
　　“这个……”王老师犹豫了下，和旁边的老师小声交谈了两句答应了。
　　怕张关撕毁书写的证词，是张关的辅导员走到他面前给他念的：“学生张关在大一时因为成绩优异当了一段时间我的助手，后来因为他工作效率高我就允许他到我家进行工作，没想到是引狼入室，他在高中时就曾对我刚入学的女儿图谋不轨，我因为与女儿的关系生疏一直没有发现，不过也因为我经常在家的缘故张关也一直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直到最近，他终于对我女儿伸出了罪恶的双手，对我女儿实施□□，未遂后怕被我女儿报警就伙同网络上的主播欺骗我的女儿，贩卖她的裸|照，对我女儿造成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
　　“张关，本来我们挺看好你的，今年还打算给你评奖，可你的表现实在是太让我们失望了。”辅导员念完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说完还颇为失望的摇摇头。
　　张关一时说不出话，他没想到会被张崇山倒打一耙，昨天张崇山还一心向着他，果然比起事实女儿还是最重要的。
　　张关满心失望愤怒，辅导员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他终于忍不住发了火，嘲讽的说道：“没关系，我对不调查清楚随意给人定罪的老师也挺失望的。”
　　“你怎么说话的？”辅导员没想到他会突然嘲讽，平时看惯了没什么脾气的张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张关实在是气急了，没有就此打住，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问了我一些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不给我一点辩解的机会，不就是拿准我一个穷学生什么都做不了吗？”
　　“张关，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辅导员警告道。
　　“呵，随便你们吧，我会向法院提交申诉。”张关说完看向身体僵硬的张崇山，一字一句的说：“我以为我们可以用伤害最小的方式处理这件事，没想到，”他自嘲一笑：“说我白眼狼也好，说我不留情面也好，我不会再忍让了。”
　　张崇山抬起头，嘴唇颤抖，眼神哀戚，却没有说出任何话，张关转头，不再看他。
　　因为校方联系了警察，张关也就没有离开，校方依旧没有给张关辩解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张关也懒得和他们再说话，靠着墙拿手机给苏炳强和李岱说了这件事，又给哥哥发了信息大致说了事情经过并说可能会牵扯到官司。
　　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李岱的电话就打来了。
　　“喂。”
　　“你还在学校吗？”李岱的声音听着有些急。
　　“嗯，还在。”
　　“好，你等会不要跟他们走，我马上就到了。”
　　“你要过来？”张关不是很意外，也没想阻止，想了想说：“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开车小心。”
　　“嗯，好。”
　　李岱挂了电话后温柔的表情就消失了，张关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开完会刚好看到张关的消息，他给张关打完电话发现张关没什么事后松了口气，大步走向了停车场开车。
　　坐上车李岱先戴上耳机给黎宵打了个电话，让他带律师去张关学校会合，李岱也难得开车彪了一回，在超速的边缘徘徊。
　　警察到时李岱刚出发没多久，倒是苏炳强先到了，他几乎跟警察前后脚到。
　　面对警察张关还是很配合的，态度也好，警察拿着张瑶的证词问他，他辩解的语气也不急不缓，后面赶来的苏炳强听了都快急死。
　　“我否认张瑶对我的指控，我并没有对她实施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也没有欺骗过她，裸|照的事我不清楚，我最近一直在学校和培训公司来回，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我在张崇山老师的家里一直是在工作，但是说我骚扰张瑶完全是无稽之谈，我的同学和朋友都可以证明是张瑶一直单方面对我有过好感和进行过一些骚扰。”
　　张关的态度太过坦荡，倒是让其他老师开始怀疑，但是张崇山对学校有过诸多贡献，还有不少学术界有权威的朋友，他们还是决定站在张崇山这边，更何况张崇山平时的严谨作风让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污蔑学生的人。
　　“是的，我可以作证！”苏炳强趁机举起手吸引了警察的注意。
　　来了四个警察，三男一女，其中一个男的年纪比较大，经验也多，对张关的印象不错，被苏炳强插话也没生气，看向他说：“这个后期肯定会来找你取证的，现在你能先安静的等一会儿吗？”
　　苏炳强个子大，但脾气好，乖乖点头，眼巴巴的看着张关，要知道他今天早上鞋子都没换就踩着拖鞋穿着睡衣过来了。
　　当警察要他们一起去警局的时候张关说另外一个当事人正在过来就让他们停下了，李岱赶过来的时候他们都在办公室里喝茶。
　　李岱停好车后一路跑过来的，要不是张关给他开了位置共享恐怕还得再费点时间，着急忙慌赶来看到张关也捧着杯茶放下心来的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是李岱，就是微博上说的那个主播李戴。”李岱敲了敲门，腼腆的对警察笑了笑。
　　除了见过李岱的几个人其他的人都很意外，李岱的长相看着太无害了，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言谈举止也很礼貌，至少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阳光。
　　“戴戴……”张瑶神色复杂的看着李岱，这是她在现实中第一次见到李岱，亲眼见到的李岱远比网络上呈现出来的他要好看有气质，李岱不太上镜，而且那时匆匆一瞥也没能看到他的全身。
　　李岱今天穿了白衬衫和西装裤，比平时多了几分成熟的感觉，他迈着长腿走到警察面前，主动伸手交谈，给了自己的名片，同时把自己的情况也交待了，语气诚恳态度温和，让警察语气也不自觉温和了一些，那个女警察更是询问了一些更详细的细节，使得学校的老师们愈发心慌。
　　李岱来后就一直守在张关身边，张关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也安心不少，站起来时李岱还有意把他和后面的张崇山父女隔开，和苏炳强打了招呼一左一右走在张关身边。
　　李岱把警察局的地址发给了黎宵，他们到时黎宵已经到了，和警察说明了情况就让黎宵和律师一起进去了。
　　因为证据不是很足，张关他们做完笔录就被放走了，李岱看了眼时间就邀请律师和他们一起去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律师说：“其实现在趁他们还没敢去法院先告他们比被动被法院传唤要有利些，当然我的建议还是尽量私下解决，张先生还在学校读书，和学校这边打官司肯定会受到影响的，就算你不把那些影响当回事你也膈应不是？而且你们学校老师领导也难受，到时候给你找些不痛快也不是不可能。”
　　“我其实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除了张崇山其他的几个老师和领导我都没怎么见过，我们答辩和论文的老师和我关系都不错，而且我现在也找到了稳定的工作，倒也不是很在意毕业的事。”张关说着看向了李岱，语气坚定：“但是如果私了对我和李岱的名誉都有损的话，我不能接受私了。”
　　“对，我们咽不下这口气。”苏炳强是知道他们被骂的多惨的，而且他和张关昨晚差点被泼水袭击，自然也是赞成打官司的。
　　黎宵一开始听到私了表情还很难看，后来一听他们那样说立马阴转晴，按住想要说话的李岱笑着说：“那就打官司吧，反正咱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我们也不怕，他要比谁后台硬，哼哼，我吓死他。”
　　李岱想到自己外婆家那群什么都做的亲戚就不说话了，律师也是知道他们底细的，也不再劝，详细分析了下打官司的细节。
　　吃了这顿饭张关和苏炳强就知道稳了，回去后张关给哥哥打了电话，跟他说了下，让他暂时不要过来，等解决不了再来，哥哥想了想，觉得也行，说他们有需要帮忙的叫他，张关应了声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李岱他们那边看起来很靠谱，苏炳强下午也就按说好的那样买了车票要回去。
　　张关送他到车站，苏炳强一路上在感慨李岱和黎宵这哥俩在他心里的高大形象：“真的，看见李岱出现那一刻我真觉得他就跟小说里写的那种霸道总裁一样，那从容不迫的气质，还有那两条大长腿，连我都心动了，也难怪张瑶会沦陷，就是脸太小白脸了。”
　　他说着啧啧两声：“黎哥虽然看起来不太靠谱，但是他说我家后台硬的时候我真的好羡慕啊，你说我跟他们拜把子他们会愿意吗？”
　　张关敷衍道：“可能吧。”
　　“哇，关关，你变了，你以前都不会这么敷衍我的。”苏炳强说着还嘤嘤两声。
　　张关懒得理他，苏炳强就用肩膀撞了撞他：“说真的，虽然李岱和咱们预想中的萌妹子有点差距，但除了性别，他真的蛮不错的，你要是和他在一起兄弟也放心了。”
　　张关：“？？？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啊？你们不是解开误会和好了吗？”
　　“又不是复合了，只是和好做朋友而已。”
　　苏炳强挠挠头不解的说：“是吗？我看你俩那眉来眼去的样子还以为你们复合了呢。”
　　“……”张关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反驳：“去你的眉来眼去，会不会用成语啊？”
　　“嘿我成语哪用的不对了？你要不满意那我给你换一个呗，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蜜里调油，情比金坚，露水鸳鸯……呃，我暂时也就想到那么多了，你选一个呗。”苏炳强掰着手指盘算着自己知道的几个成语对张关说。
　　张关：“……你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