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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067 ...

  •   安妧有了身孕,齐衡自然不敢轻视,让她去床上躺着静养,嘱咐她不要乱动,若有任何不适,定要及时喊人,看她乖乖应了,这才安心。

      陪了她一会,齐衡便借口有公务处理,往书房去了。

      书房门口,扬文已然等在那里了,齐衡看他一眼,便进了屋子,扬文自然跟上,见他坐下,才垂首道,“小的已经问过马房众人了,皆说梅霜近日的确烦躁不安,许是季节到了,应该配种,才
      会突然发性,将大娘子掀下马背。”

      齐衡听到这个答案,不甚满意,琢磨琢磨,听着像是合理。

      五月到八月确是马儿配种繁育的季节,但若是在京城,倒还合情合理,但此地乃是闽南,这时候正是多雨闷热至极,即便是动物,也难免性情烦躁,繁育的几率会减弱,酷热难耐,怎么还会有此心情?

      这理由太过牵强,况且即便是真的,梅霜也是受过训练的,性情极为温驯,否则林臻不会将它赠予自己,即便再怎么烦躁不安,也断然不会使性伤人,齐衡越想越觉得不对,抬眼看向扬文,抿了抿唇,沉声说道,“这理由,你可信服?”

      扬文心里一惊,微微抬头,才道,“小的不信,所以去查看了梅霜与焦雪的马厩,也仔细检查了马具与马舍。”

      齐衡挑起眉,心里十分满意,扬文毕竟从小便跟着安妧,又在安将军身边受过训练,除了武艺,对训马选马也十分精通,开口问道,“如何?”

      “小的在两匹马的食槽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他说着,将怀里的东西取出,小心放在桌上,是几棵野草一样的植物,若不仔细瞧,便会以为是草料里带着杂草,绝不会引人注意。

      “这是何物?”齐衡眉头一皱,顿时警惕了起来,忍不住道,“可是毒.药?”

      “不,我刚刚已经悄悄让韩大夫检查了,韩大夫说,这是……催.情草药,”扬文抿了抿唇,犹豫一下才说道,“这种草药被混在焦雪与梅霜的食槽里,不知几日了,小的不敢声张,没有打草惊
      蛇,但已经吩咐人盯紧马舍的所有人,无论是出府入府都加紧看管,不会让人逃了。”

      齐衡猛地一拍桌子,猛地站起,咬牙道,“你去把马舍的一干人全部捆了,挨个审问,今日若不查出结果,我决不罢休!”

      “是,”扬文鲜少见他如此冷硬,心里也明白这是犯了齐衡的大忌讳,马儿被人故意下了发.情的草药就是打算谋害主母,府上所有人都知晓安妧爱马,几乎三五日就要去看看两匹马儿,遛马解
      闷,如此日日下药,想必就是想害她性命,这可是犯了大罪。

      得了命令,扬文便向他行礼打算离去,却听齐衡又道,“此事切勿告知妧儿。”

      “是,小的明白,”即便他不吩咐,扬文也不会多嘴告诉安妧,他真正的主子到底是大娘子,岂会不懂分寸,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齐衡见他出去,才又坐下,狠狠一捶桌面,握紧的拳头关节几乎泛白,露出了少见的冷笑。

      府里只有这么几个人,会有谁想要谋害妧儿,他自然心知肚明,但拿人要有证据,齐衡即便再怎么想直接冲去与她分说清楚,也只能暂时忍耐,否则对方死不承认,当真是无计可施了。

      他只有耐心等待,才能为安妧出气。

      思及此,齐衡深吸口气,缓缓平和自己的心情,直到能够平心静气了,才起身返回正房,去看安妧。

      进了屋子,就瞧见红缨正在伺候她喝安胎药,苦着一张脸,却又不能推拒,齐衡见她如此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赶忙快步走过去,坐在床边,接过红缨手里的药碗,一口口喂她,“是不是很苦?”

      安妧苦的整张脸皱在一起,勉强咽下,没好气的道,“你说呢!你不会尝尝啊!苦死了!”

      她本是玩笑,但齐衡一听,竟然真的舀了一勺汤药,送进口中品尝,眉头狠狠皱起,当真是苦不堪言。

      “你怎么真的尝了!”安妧大惊失色,赶忙抢过他手里的药碗,一狠心,仰头全喝了,含过红缨递来的蜜饯,又拿了一颗送到齐衡口中,口齿不清的道,“我只是与你玩笑,你怎的真去喝药,这又不是什么补药!”

      齐衡含着她塞进嘴的蜜饯,笑了笑,拉着安妧的手道,“无碍,我不过尝了一小口罢了,若我不尝,怎会知晓你为我所受的辛劳艰苦,何况还有这样长的日子让你动弹不得,我知你性子活泼,如此拘在府内必然心情烦闷,若我与你同甘共苦能让你舒心,我也陪你日日喝这苦药便是了。”

      他说得情深义重,安妧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忍不住凑过去,靠在他胸膛上,抱着他腰身道,“元若,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我是心甘情愿为你生育孩儿的,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一定会保住他的,让他平平安安的落地。”

      “我知晓,但见你如此辛苦,仍是不忍,”齐衡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安妧素日里最讨厌喝药,如今却忍着恶心喝下安胎药,若不是为了自己和孩子,又怎会配合?想到这里,忍不住不舍的拍
      了拍她的后背,摩挲几下,恨不得为她受罪才好。

      “嗯……你说,咱们会有个小哥儿呢还是姐儿呢,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安妧不想他为自己操心,也是有些好奇,或许这是所有初为人母必问的问题吧,抬头看着他问道。

      齐衡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脸颊才道,“都好,只要你们健健康康,不论男女,我都喜爱。”

      “但母亲会想要个男孩吧,虽然你已经有翰儿和玉儿了,但世家都更爱嫡子,我也希望是个儿子,这样翰儿就有个弟弟了,不过玉儿就有些孤单了,然后咱们再要个女儿,两子两女,成双成对,是多好的兆头,”虽说孩子还小,但安妧已经有些期待小孩子的样子了,以前瞧着翰儿和玉儿只觉得机灵可爱,可如今自己有了身孕,便更加想知晓孩子的样貌了,忍不住在脑子里描绘着他的模样,自顾自的说道。

      齐衡见她如此期待,倒也暖心,对他来说,只要安妧健康产下孩儿便好,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他已然有了嫡子,也不在意生男生女了,可她既然喜欢儿子,那自己也喜欢,“行,都依你,不论这个孩子是男是女,只要你想,咱们日后便再要一个就是,这样四个孩子,也算是开枝散叶了,此后就不需你辛苦劳累,我知晓女子生产极为艰难,我不求多子多福,只希望你能长长久久的陪着我便好。”

      他失去过两任妻子,哪怕不是一生所爱,却也是心结,安妧看着他,亲了亲他唇角,发誓一般的道,“我一定会平安的,一辈子陪着你。”

      “嗯,”齐衡点头,搂着她笑了起来。

      承诺虽美,但还是要细心呵护才能长久,为着她有孕,齐衡特意把红缨和绿萝绿茉都多番叮嘱,尤其还发生了马舍这件事,嘱咐她们每日都要亲自过目入口的食物,厨房更是选了最忠心的人选单独为安妧烹饪食物,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纰漏。

      如此养了几日,安妧虽然日日躺在床上,倒也还算悠闲,每日只吃吃喝喝便罢,只是喝安胎药有些头疼,但为了孩子,只能坚持。

      扬文的审问也有了结果,拿了真凭实据才敢与齐衡禀报,一干人等也都押在柴房严加看管,免得到时死无对证。

      齐衡听了他的一番话,果真与自己想的一样,不禁怒不可遏,带着扬文便去了楚若兰所在的水月轩,让人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才走了进去。

      门口的小女使见他来了,赶忙行礼,然后去禀报楚若兰,不多时,就见楚若兰匆匆走了出来,见他脸上的怒意,似乎一惊,很快就平静下来,微微一笑,道,“小公爷来了,奴婢不知小公爷会来未能亲迎,还望小公爷勿怪。”

      齐衡冷冷看她,不想多言,看了一眼扬文,他便守在门口,不让多余人进去伺候,只看着楚若兰与贴身的女使青荷进了屋子。

      楚若兰见状也不说什么,只是心平气和的端了茶,往齐衡手边送,柔柔的道,“吃盏茶吧,小公爷……”

      她话未完,就见齐衡抬手一推,将那盏茶水翻在了地上,茶盏掉落,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楚若兰一下跪下了,“小公爷息怒,奴婢再去端一盏就是!”

      看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齐衡当真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竟以为她宛如明兰,明白事理,温柔体贴,怒极反笑,“你再去端一盏?那这盏茶里,是加了安眠的药粉,还是掺了催.情的草药?!”

      楚若兰刚欲动身,闻言立刻不动了,顿了一下,才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委屈的道,“小公爷何出此言,奴婢自进府便小心翼翼伺候小公爷,从未有一丝一毫的争夺之心,只祈求能留在您身边伺候茶水便已心满意足,奴婢怎会如此下作,只是一盏茶水,什么安眠……奴婢实在不知……”

      “你不知?!”齐衡实在没想到她竟如此冷静,当真是小看她的心机伎俩了,冷冷盯着她,道“你当真以为我一无所知?你如今还不明白,我当日为何会冷待于你?继续留你在府内,不过是心里存了一份怜悯之心,只当你会若那人一般细微谨慎,小心度日,日后只要你安分守己,我愿让你有所依靠,可你呢?你心思歹毒,竟让人偷偷在马房的食槽里下了草药,想要谋害大娘子!我已审问了一干人等,皆有凭有据,若你不认,我便即刻将你送交官府,由他们裁定!”
      听到这里,楚若兰原本还镇定的神情顿时有了裂痕,她抬起头,目光里已然没了那抹柔弱,变得极为冷淡,扯了扯嘴角,才道,“……小公爷有备而来,这证据究竟是真是假,我又如何分辨,您身居高位,若想将我这种下人打发出去,栽赃一个谋害主母的由头,哪怕就此打杀了也不是不可以的,终归是权势逼人,我不过一介柔弱女子,又能如何分辨?”

      “你……!”齐衡不禁愕然,好一张能言善辩的巧嘴,竟翻手间将黑边颠倒,当真是不能小觑,“既如此,那我便将你主仆送往官府,看你如何分辨就是!”

      如她所言,若齐衡自己自行处理,难免让人觉得污蔑了她,谋害主母不是小事,哪怕送交官府也是理所当然,他不愿为此等人污了自身清白,倒不如由官府定夺,反而让人无话可说。

      楚若兰尚未说话,她身旁的青荷闻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顾不上主子的反应,一下扑在齐衡脚边,哭着道,“小公爷饶命!小公爷饶命!千万不要将我送去官府!奴婢都是被逼的!是被逼的啊!”

      “贱人!”楚若兰没想到青荷会突然哭喊,惊愕之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刚欲继续,便被进门的扬文抓住双手,别在背后,动弹不得,只能怒目圆睁,“贱人!你这个背主小人!”

      青荷哪敢反抗,只能由着她打骂,抹着泪跪在齐衡脚边,缩成一团。

      她这话无疑确定了楚若兰谋害主母的罪名,齐衡冷眼看她,踢了青荷一脚,恨恨道,“还不从实招来!”

      青荷不敢躲闪,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哭哭啼啼的道,“是……是楚姨娘让奴婢去接近马房的小厮……然后趁机将草药丢进了食槽的,奴婢本来不愿,可姨娘威胁奴婢,奴婢不敢不做啊!求小公爷饶命!求小公爷开恩!奴婢真的没想要害大娘子,一切都是楚姨娘的吩咐,奴婢真的不敢啊!”

      “楚若兰!”齐衡大怒,起身走到她面前,怒目相向,指着青荷道,“人证物证都在此,你还如何抵赖!难不成你自己带来的女使也受我唆使,害你于不义吗?!”

      他扬手欲打,触及她面容的瞬间,又顿了一下,心有不忍,却见楚若兰突然泪眼朦胧,滑下泪珠,小声哭道,“元若哥哥……元若哥哥……我是太爱重你了啊……你就饶了兰儿吧……”

      她不哭还好,这一哭,齐衡猛然一惊,仿佛看到明兰立在面前一般,眯了眯眼睛,本来愤怒的目光里竟透出了一抹不屑与冷漠,不再怜悯,‘啪’的一声,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

      扬文被吓了一跳,连楚若兰都没想到他竟会真的动手,不敢置信的挨了这一巴掌,抬眼瞪着他。

      “……我不会再被你蛊惑了!”齐衡看着她,不再理会她的楚楚可怜。

  • 作者有话要说:  写瞎了要……
    但我到底是卡出来了,嗯,文这种东西,卡着卡着就出来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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