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灼》朝灯不空

42、桃花灼角色歌合札

　　一 洛书角色歌《合欢辞·思远道》
　　洛书：公子留步，可否赐教一二？
　　司徒卓：草民遵旨。首联“渡”字甚佳，颔联失之不工。至于尾联，殿下日后当有所悟。

　　青青御河草绵绵思远道
　　登高月初小明月何皎皎
　　满阶红不扫梨园戏子老
　　殿前水袖抛彩袂和曲飘飖
　　良夜挽帘谛听雨尾潇潇
　　天明寻故梦 只金乌昭昭

　　新岁催人恼 倚楼望江潮
　　渌水连城绕不识字翁笑
　　玉人折红桃绾髻作步摇
　　转眼成残瘦 空对晓鬟扰扰

　　流年伤寸心思远道之遥
　　望断栗家桥叹人迹渺渺
　　一面倾此世留余生煎熬
　　你说缘尽自忘机不管世事喧嚣

　　御阶绢扇摇莲台弥陀笑
　　前尘皆作古后事不可料
　　揽月楼高擎谪星台不倒
　　祈舞生白发尹柔青丝绦绦
　　诗成后笑殿下 不过了了
　　彼时花欲燃公子正年少

　　云雀尚啁啁 风景堪独好
　　南山多娇娆伊人无心眺
　　将心与青鸟予为卿独憔
　　只是那归期如今还望不到

　　流年伤客心莫道君行早
　　情与云鹤邀 迹向松山逃
　　矫饰洛书调玉转佛塔高
　　灼灼生辉的念珠记得她心悄悄

　　司徒卓：草民告辞。
　　洛书：公子，公子……

　　二尹柔白穆角色歌《谪星恨》
　　残茶倾卷轴
　　夜风凉一灯如豆
　　遗恨还长留
　　在史笔之后

　　昔年她回眸
　　眉目清秀
　　你早将那剪影藏于心头
　　不待她开过口
　　唤笔墨伺候
　　信手挥就有香盈袖

　　扫眉才不需谋
　　惹君王倾国求
　　百官皆说不寿
　　朕独意与伊守
　　春日凝妆倚楼
　　赋伤情前朝杨柳
　　纵有那三千锦绣
　　怎敌她一度回眸

　　携来御前案头
　　添茶素手
　　军机皆入她耳后
　　未及夏至渌水泛舟
　　词又一首

　　残雪断更漏
　　夜未央一剑在手
　　旧事添新愁
　　君王堪知否

　　业火全烧透
　　谪星乌有
　　纵刀笔写佳话尽付东流
　　她说不畏身忧
　　幸曾伴左右
　　此生遇君妾复何求

　　叹君王情难收
　　纵相负痴不休
　　仍为她倾诸州
　　只期能饮别酒
　　她立誓不独走
　　为君作新赋从头
　　忘却了蝇营狗苟
　　只与君长相厮守

　　画栋雕梁如旧
　　她眉未皱
　　说不羡鸳鸯王侯
　　纵比臣心作一叶舟
　　难载悠悠

　　三林知非白若卿角色歌《长安陌·江湖有酒》
　　拂乔侠士林知非，孤身南游，于长安酒家救得七姑娘白若卿。姑娘飨以自酿橄榄酒。临别，以髻上翡翠发簪相赠。知非乘舟南下至江左，摆盏与江风对饮。有寒鸦，惊飞覆酒。忆往思人，遂北归。
　　——《拂乔县志》

　　从西窗剪烛的左岸向右
　　瘦月不眠云不醉酒楼
　　寤寐九曲流 千杯且入口
　　是七姑娘翩跹挥彩袖

　　曾看够梨园里生旦净丑
　　寒月不离江不锁柔眸
　　谈客字句收白衣人回首
　　他为伊人凛然剑出手

　　不曾知道风往哪个方向吹
　　直到见过她含情的衣袂
　　眉上青山头上的翡翠
　　随他穿山过江一路凌波往北

　　浅酒比浓茶有味
　　离乡浪子和酒家多配
　　饮罢荷长剑临风舞一回
　　趁微醺说将那金銮槌碎
　　饮马江湖酒一杯

　　从不太久远的前朝向后
　　弦月不听风不问渡口
　　寒鸦点水走打翻杯中酒
　　是造物者频插无心柳

　　不曾想过哪滴江水藏了泪
　　直到尝过这橄榄酒的味
　　渡里清辉手里的翡翠
　　催他拨船舷南来莫负姑娘太美

　　残酒比浓茶有味
　　多情浪子和酒旗多配
　　遥想问姑娘卿可堪共醉
　　酒醒后剑气收向天长跪
　　仗剑江湖倚马归

　　四符离角色歌《梨园乐》
　　坼巍：符离，符离，符离……

　　三尺朱台新曲两折
　　不问帝王赏赐几合
　　却向童子讨口茶喝
　　闲步踱着还归心阁
　　罔顾眼前銮驾行过
　　但见宫渠绽满白荷

　　世人皆道是戏子凉薄
　　知是斯言 未曾说错
　　戏子心本难测
　　尘俗事勘破有何不可
　　台上哭坠青萝 叹奈何
　　台下笑痴人多

　　一曲倾尽天下客
　　万里河图细雕琢
　　且看王侯将相正襟危坐
　　肆意独我
　　春深宫花照似火
　　雪漫梨园舞银蛇
　　想来了此一生平安喜乐
　　怎会有求而不得

　　纷纷雨将清梦吻破
　　年少时便不慕娇娥
　　早知美人圣眷优渥
　　卧看蟾宫明灭晦朔
　　不恋台上珠珮绫罗
　　名缰利索弗能困我

　　饮一杯青罗村酿也可
　　来日方长去日苦多
　　下得台仍是我
　　不期许能与何人成说
　　戏子情柔未必志便弱
　　宁独活脊不折

　　九霄瑶宫寄长歌
　　万里河图还如昨
　　算得十八年来蓦然回涉
　　有声有色
　　衣香袅袅绕衿侧
　　云鬓玉貌好自得
　　长眉远黛勾勒转盼横波
　　只怕娇娥羡煞我

　　五 洛书忘机角色歌《松陵殇》

　　洛书：司徒公子……
　　忘机：殿下，小僧法号忘机。

　　星斗阑干盈天垂挂
　　蚍蜉怎可追及流霞
　　生就朱门造化阴错阳差
　　嘉和题诗自诩风雅
　　未成佳话 反倒作个笑话

　　春水泠漓冲荡桃花
　　问归何处身单影寡
　　笑而不答 只道僧庐已搭
　　风神如雪眉目如画
　　争奈卿心一如枯灯残蜡

　　是否着了袈裟
　　便能舍下雪月风花
　　碧潭松韵古刹
　　晨钟暮鼓长伴清嘉
　　寒夜挑遍烛花
　　不见意中人儿你来过啊
　　犹记当年诗话
　　是谁点心头朱砂

　　忘机：殿下……还请自重为是！

　　绝代风华最是羡煞
　　拂落貂裘不受锦札
　　望不见他只见窗前月牙
　　缁衣如墨立地问法
　　安得双全不负殿下芳华

　　荏苒年华转瞬飞沙
　　重闱深锁 琼楼高架
　　画眉不成空对灰积琴匣
　　心有碍挂弦断音垮
　　明知良人心有如来无她

　　是否着了袈裟
　　便能舍下美眷如花
　　参禅经冬历夏
　　慈眉善目不辨真假
　　危阑斜风暮鸦
　　粉泪长流枕畔胭脂不擦
　　欲将相思写下
　　提笔又一纸洇花

　　君啊穿上袈裟
　　天命错杂不惧不怕
　　我亦令下转马
　　幔帐雕车还归宫塔
　　宝殿佛陀端华
　　僧尼趺坐聆经不肯说话
　　藏尽手心红纱
　　与君诀 一生天涯

　　忘机：善哉我佛！

　　六忘机南无靖角色歌《松陵谒》
　　南无靖：先生可曾听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
　　忘机：将军莫再多言了，衲本星宿，来处，便是去处。

　　松山夜长到冬至一寺梅香
　　北斗微茫算命数不得周详
　　熠熠烛光佛祖浅笑模样
　　纵是海角天涯一去不能忘

　　纵目八荒有异族寇我关疆
　　白草弥望布衣辈失所流浪
　　但闻悲羌平添人几多惘
　　不见洛书红妆花轿入西凉

　　佛曰众生皆苦百象千载此般样
　　将军何谓神伤容色尽秋霜
　　娇娘送款衲心不漾任隳玉销香
　　悟得一世长卧青灯古佛旁

　　星垂曲江今夜亦有风和畅
　　扫叶楼上 冷眼看河山沦丧
　　将军执妄人间事频说将
　　百姓离乱无乡骨肉皆参商

　　松陵寺中迂回寻访费多少思量
　　岂能负尽苍生衲亦有柔肠
　　如是我闻佛祖寄望佑天下无恙
　　六军执锐如狂随君征沙场

　　竹鱼敲过一曲梵唱料敌出此方
　　挥师万军震惶威势不可当
　　阵破旗偃爪牙犹张仍负隅抵抗
　　你说莫再逞强只自取其亡

　　七司徒卓忘机角色歌《松陵诀》
　　杜宇声声将军箭射落孤星
　　风云动山水惊
　　青天空濛霞光照松陵
　　白衣重草履轻

　　少时贪恋竹花乍明山间好光景
　　一夜辗转一夜梦
　　到翌日行行重行行

　　不知觉之间脚步又到市井
　　渌水遣桃花相逢
　　殿下秋波频送 衲却不懂

　　天赐神机墨未少凝
　　举座屏息看诗成
　　船外御河清清春满都城
　　舟中人皆惊

　　刀戟铮铮将军剑绽彻寒锋
　　夜诵经达五更
　　不求显荣不为身后名
　　苍生重舍利轻

　　松陵端坐遁走长宁 自言衲伶仃
　　逃过了红线相缨
　　却终是难脱这夙命

　　只饮茶声色不动酒又一盅
　　说明日琼浆成冰
　　兴到深处好似 亦知酒浓

　　经年随征如同一生
　　皆开颜一闻得胜
　　凯旋之日应有东风相送
　　未忘却归梦

　　八忘机南无靖角色歌《蓝关醉》
　　忘机：那天，小僧在营外看了一晚上的星星。文曲说，南无将军命不久矣。

　　如幻蓝关风景最奇崛
　　不消一晌阵前便传捷
　　羌笛吹雪
　　战旗风动猎猎
　　桃花酒尚烈

　　塞下六月荼靡犹未谢
　　营盘之外含笑开凛冽
　　杯筹频相接
　　酒辉花影襟前交叠

　　往事历历樽前摇曳
　　竹轩佛刹情缘结
　　萧瑟之地仍有良夜
　　同看关山月
　　数坛饮罢归营相携
　　与子同袍素宣写
　　想来班师后归贝阙
　　犹记此间好时节

　　弦淡莫忧自有知音解
　　临阵掣剑新看尘拭却
　　夷人既灭
　　愚帅方可安歇
　　命数不须嗟

　　今朝应逢天妒衲知觉
　　为挽故人大破生死戒
　　浇土以碧血
　　宁负生灵不忍作别

　　胡天渐暗征蓬惊雪
　　衲是星宿本孤绝
　　一念之差造下债孽
　　恍似一生劫
　　纵便此生难得迦叶
　　玲珑心如磋如切
　　殿前相揖别再拜谢
　　自是松山不负也

　　南无靖：若无同归草野，伏羲桐琴又复向谁借？

　　九 秦如雪慕唯泽同人歌《北川别·如雪》
　　如雪：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北川烟沙一骑轻
　　春分大雪初晴
　　书生缟素过亩垄
　　天边尚悬三两星
　　巾帼才出胡虏营
　　又陷他柔眸中

　　红妆何曾累我行
　　曾不吝取战伐名
　　管他逐鹿谁称雄
　　只愿良说成
　　待你服除三五载
　　解下葡萄诉衷情
　　一眼万年惊似梦
　　裁下如玉形影
　　扰我七分魂魄动
　　问名姓盼重逢

　　如雪：公子家中，可有妻儿？

　　六龄帝阶破五行
　　四方兵法洞明
　　舞勺何似挥幡旌
　　庭除洒扫如长鲸
　　若无劣马失故径
　　怎有今 囚荒城

　　雪间遇你三生幸
　　身无长物白雪赠
　　纵是明朝雪化时
　　我意却仍浓
　　惜哉此番我伤重
　　且恐蹄后有追兵
　　马嘶声乱勿多停
　　本自不惯叮咛
　　此地为别不劳送
　　天涯不远长念卿

　　如雪：公子见谅，今日仓促，且恐后有追兵，不可多停，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慕唯泽：哎，姑娘，姑娘……

　　十 叶桃角色歌《桃花灼》
　　忘机：夫人节哀。我佛慈悲，小僧定当渡你。

　　初生时满院桃花瓣
　　斜晖脉脉中落满衫
　　不记得第一声呼唤
　　温如此般

　　院门前桃花溪水潺
　　青梅小竹马来作伴
　　不必问当时哪一眼
　　结下誓愿

　　惜桃花命多舛
　　丁双忧未几年
　　今日结良缘明朝便两散
　　恨天意固乖蹇
　　求不得一时安
　　一别许经年死生不复见

　　铁蹄摧烽火燃
　　十四州尽硝烟
　　仓皇只见
　　他随征鞍走远
　　高堂以泪洗面
　　白雪浸透鬓边
　　夜梦里空记惦
　　恨不与同赴关

　　道姻缘似线牵
　　何不许长相欢
　　造化行骗
　　世人悲喜不怜
　　将疏食和泪咽
　　又挽犁锄作田
　　倘良人能归还
　　你定说不曾倦

　　茶余饭后你日日盼
　　绣帕盛不下相思怨
　　剪灯芯喜帖读几遍
　　孤枕难眠

　　避征尘行过数重山
　　逃过了无眼是刀剑
　　谁曾料一朝罹此变
　　盛辱难言

　　一口血祭苍天
　　一尺衣挂红颜
　　一生苦从此消散碧云天
　　一颗心寂无言
　　一双人向两边
　　一片忠贞你为他赴黄泉

　　后来日沉山巅
　　枝头月光浅浅
　　打叶声慢
　　溪风送别眷恋
　　寸壑以寸躯填
　　寸土以寸血染
　　你来时桃花漫
　　你去时桃花残

　　他还身在阵前
　　不曾惊落弓弦
　　渐惯死战
　　夙夕枕戈待旦
　　你已驾鹤游仙
　　余魄不舍尘寰
　　仍只影行溪边
　　子时后成奇谭

　　北斗星垂天边
　　桃花溪水涓涓
　　泪眼不看
　　当空明月高悬
　　月下霜凝皓腕
　　一如当年那般
　　泣血空啼杜鹃
　　叫破几多痴缠

　　小僧行经化缘
　　遇你芳魂惊现
　　促膝相谈
　　方知今世凶险
　　徒然将经筒转
　　难解你此生憾
　　佯作样将花拈
　　渡你佛下好眠

　　十一 洛书也鲁不光角色歌《西凉叹》
　　西凉城千朵烟树
　　可知我冰心在玉壶
　　到三月皑雪尽覆
　　你说家乡春入屠苏

　　君心可鉴感煞洛书
　　惜妾薄情终是相负
　　长喟世人皆无辜
　　宿命如刀俎常催变数

　　重华宫质朴
　　你初次走入
　　桃花满袖轻移莲步
　　倭堕髻子梳

　　金钿红烛美人面一刻不肯舒
　　殷勤空付难换得公主移妙目
　　灯影萧疏凉风吹皱青女湖
　　今生误情错顾身难处桃花满树

　　西凉城千重寒芦
　　可知我钟情已入骨
　　献珍奇意兴也无
　　三两日不见粉黛敷

　　羊毫一管着墨画竹
　　苍枝错落白塔浮屠
　　知你仍盼他相晤
　　纵一国之主我亦不如

　　重华宫质朴
　　我再度走入
　　桃花满壁横柯翕忽
　　留人作踟蹰

　　大唐来书 惊闻前线人执念珠
　　力战狼虎斯人从俗为家国福
　　难断牵念更洞悉我心如初
　　纵相误便相负不悔悟桃花楚楚

　　长歌当哭知这一场赌算我输
　　怅望来路一觞热血曾敬公主
　　此宠尤殊 戏中人也叹弗如
　　今生苦 情错付身难诉桃花烟芜

　　洛书：可汗息怒，此世只怨洛书，本自流俗。

　　十二吴奕连舟角色歌《温酒》
　　嘉和元年，他遇见他。
　　那时候，他是狂客，他是雅儒。
　　他心系苍生，志在定国。
　　他心怀天下，志在安邦。
　　他们一道游历了如许山河，来到帝都长安。
　　后来，他们一起入见天子，并为其所重，成了一对人人称颂的将相。
　　再后来，他赴了疆场，他留在朝堂。
　　那个大雪天，军医催促着士兵们把他抬回军营。
　　他说：“诗。”声音已很虚弱。
　　他走时，手中是他写给他的第一首诗。
　　玉门关外很冷，但他已经感觉不到。

　　夤夜清寒寒斋漏声断
　　月上时京霜结得慢
　　用舍行藏鸿儒手把卷
　　夜过半 茶犹满

　　明月楼塌人未还
　　青枫浦岸舟已偏
　　西窗烛花独自剪
　　相思已渡玉门关

　　将军饮罢不信三途梦残
　　心有旁骛落笔章回乱
　　再见你一面措手理红线
　　左不过一句戏言

　　永昼无边边营旌旗翻
　　暾出时塞雪融得慢
　　戎马倥偬刀客醉意泛
　　愿他安愿他安

　　昔曾携行山和川
　　相与共勉走金銮
　　今岁重阳在阵前
　　明月一轮两地看

　　我心悠悠一似汶水向南
　　命悬一线归期不可算
　　裹尸马革颤诗书留一笺
　　你余温尚在指尖

　　将军饮罢不信三途梦残
　　心有旁骛落笔章回乱
　　再看你一眼 措手写前缘
　　终是此生不重见

　　十三坼黎符离角色歌《凌霄颂》
　　新妆咿呀 歌尽了三界桃花
　　笙歌彻夜 素衣与白纱
　　雪作青泥流泉声哑
　　只因你一曲倾国一曲倾天下

　　离魂涧狭沧浪似注押
　　神裔征伐万魔平刀下
　　乘过九龙辇驾亦曾披战甲
　　最是不期遇卿绪如麻
　　未濯自无瑕只将红尘作耍

　　天狼星叹世间无双全之法
　　久掌天下 却恐人非他
　　昆仑可碎凌霄可塌
　　换得他长世无忧坐享这荣华

　　蠹木埋沙 纵朽亦生花
　　枯枝不发明日绽新芽
　　知卿无心情话 无意看厮杀
　　犹许天宫予汝易安恰
　　便不食五谷亦可共叙桑麻

　　可效彭泽挽鹿过青崖
　　荷锄戴月归去野人家
　　卿欲叩那弥陀 青丝也裁下
　　我描新画你煎一副茶
　　枕流云听风同赏三界烟霞

　　十四慕唯清角色歌《唯清》
　　清：
　　一念出鸿蒙破十四州青天相遮
　　高朋偏降祸星君作祟称失格
　　遂有鲲鹏比目生宏愿无人可托
　　通天法不咽苦厄

　　未晓人心似蝎蛇虚度年华晦朔
　　一抔流沙灭魂火但雷音枯坐
　　山门不锁 戏中人可曾来过
　　天不容我何必生我

　　曾有日锋芒摧折来去无何
　　愿有客当涂行过赠长条短柯
　　大道通天尘袖握
　　走不出纵横阡陌

　　白：
　　漫世军马兵车 不胜你风神飒拓
　　缯衣如雪裹又见是此倾城色
　　戏腔一声念当日佳人顾盼眼波
　　八阵图不言难舍

　　不若渡我成新佛伴你须臾片刻
　　错失如许空寥落红尘再不涉
　　抛却善恶有恨便化骨成魔
　　天不容者天可奈何

　　及有朝日沉山阿星垂海阔
　　当与子围炉共坐话三界因果
　　世间奇情向君说
　　道尽那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