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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2发子弹 | 江明煦4 ...

  •   【18】

      “行!”季容夕很干脆地同意了,不用上床的情人,白捡的便宜。
      “这么爽快?”
      “江董给的价谁不心动?但我得先试一下,能受得了的话我就答应!”
      “好,你把窗帘拉上。”

      季容夕想看看,江明煦到底变成什么样儿了,是不是面目全非了。窗帘拉上,主灯关上,一盏暗黄的夜灯恰似那时候。季容夕慢慢地解开衣扣,半蹲在江明煦面前,微微仰视:“开始吧。”
      江明煦狠狠地看着他。

      啪!
      江明煦一鞭子甩过来。

      肩膀处,瞬间开裂,火辣辣的,但远不及季容夕心口来得疼痛。

      忽然,门铃响了。
      两人都没出声,门外的人却不知趣地一直按。

      江明煦收起鞭子:“穿上衣服,我去开门。”

      季容夕迷茫地坐着,听江明煦问:“这位先生,有事吗?”
      门外的人回答:“我朋友刚才进了您的房间,打电话他也没接,我找他有点事。”

      陆洲?
      怎么来了?

      季容夕上前一步:“在呢,刚刚跟江董聊得太投入,忘记你还在外边等。江董,很高兴认识您,改天有幸请您吃饭,我先下去了。”
      江明煦朗笑:“好啊,就明天中午吧,你到我们江氏大厦来。”

      在外人面前他是那么的开朗。
      季容夕仓皇而逃。

      刚出来,陆洲一把拽住他,直接拉进旁边的一个套房,一样的宽阔海景,一样的明窗如镜,星夜灿烂。

      陆洲来得很急,额头细汗,脸色难看:“你刚刚在干什么!”
      “聊天。”
      “聊什么,聊S|M怎么玩吗!”

      执行任务有专用手机,被监视监听,陆洲会知道也不奇怪。可这种事被揭开来说,也挺难堪的。

      “为了任务,必要的牺牲。”季容夕努力撑住面子。
      “你就这么个牺牲法,明天他让你趴床上,看你怎么办?”
      “他这么好看,我也不亏。”
      季容夕看似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把陆洲气着了:“行!你不亏!我也好看,我也能出那个价包养!现在就脱了衣服让我抽一顿啊!”
      “尉将,别开玩笑了!”

      这TM都什么事啊,季容夕浑身一松懈下来,呲,好疼,忘了刚才那一鞭子了,季容夕的脸瞬间皱成橘子。

      陆洲自觉说过头了,又气又笑:“为了任务牺牲真大,衣服脱了让我看一下。”
      季容夕:“这有什么好看的。”
      陆洲:“还不好意思了?”

      任由陆洲给自己抹药,季容夕趴床上,闷闷的,江明煦就那么恨自己吗?自己在刀尖上行走,打他,骂他,全是为了掩人耳目。最后那两枪,那两枪,他其实是……

      “擦好了,怎么每次见你都带点伤?”陆洲顺手把灯关了。
      “关灯干什么?”
      “睡觉,12点了。”
      “我回酒店去,梁南还等我呢。”

      陆洲压住他的手臂,咬牙切齿:“你俩联体婴儿啊,你不回他还不会睡觉了?今晚就睡这儿,海景总统套房别、浪、费、了!”

      你是心疼这几个钱还是怎么的?算了,陆洲就爱想一出是一出,争不过时就把「你的命是我的,我说了算」撂出来压人。季容夕没力气再较劲,默默地脱了衣服睡觉。

      海浪声一阵一阵拍进窗子。
      如缠绵的奏鸣曲。

      季容夕不是第一次与别人同睡。只是,卧底久了,身边有人,他就没法踏踏实实睡着,即使是陆洲。

      “睡不着吗?”陆洲侧过身来,“跟我聊聊你俩的前尘往事吧。”
      “你不是都知道吗?”

      季容夕毫不客气地揭穿他。陆洲对SLK的报告了如指掌,怎么可能不知道江明煦。再说陆洲的位置高,权限也高,大概有权查阅到全国警务系统上的所有资料——想必只要一句话,就能立刻要到江明煦被救后的笔录。

      “你的汇报里就几句话,我能知道什么。”陆洲有意无意地压低声音,用季容夕最喜欢的下雪般的音质说,“那时你们睡了吗?”
      “别闹了。”气息太近。
      “你说嘛。”
      “当然,天天睡一起,搂怀里睡,要不他会这么恨我?”季容夕自虐般自嘲,“我每天晚上打他一顿,尽打脸,还射穿他的膝盖,让他残废一辈子,搁谁谁不恨我。”
      “你……行了睡吧!”陆洲翻身背过去,再不问了。

      谁让你要问的,想听八卦,把自己听烦了不是——季容夕腹诽。在薄被下,陆洲的身体有着流畅的线条,以前,江明煦也总这样背对自己的。

      ……

      当时,是怎样射穿江明煦的膝盖?

      那两天杂事特别多,七帮的七爷又下请帖来,请吴大少过去坐一坐。吴大少当然不赴鸿门宴,季容夕代他去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路明枪暗箭他都应对得从容有余。
      当年,大BOSS建立了SLK。
      大BOSS给7个干将分了地盘帮派,从一爷二爷到七爷依次排下来,按一二三四五六七起名,比如四帮是四海会,五帮是五湖帮,六帮是六顺团等——简洁,好记,还严谨。

      酒过三巡,七爷深沉一笑:“阿夕,以前不知道你的口味儿,今天特地给你备了个不一样的。”

      眉目英俊。
      可惜被五花大绑着。

      季容夕吹了吹杯中的茶叶:“七爷,这位是谁啊?”
      七爷:“想爬我床的人。”
      就七爷这五短身材、地中海秃顶、满脸横肉带油光,是多想不开才会爬他的床。季容夕瞅了一眼被绑的那人,眼神明亮,不瞎啊。
      七爷喷出一口烟:“是个条子,卧底六个月,毁了我七八个场子。”
      “您打算怎么办?”
      “听说阿夕你喜欢玩这一型的,送给你了。”
      季容夕差点喷出茶:“七爷说笑了,您敢送我也不敢接啊,接回去毁我们六顺团,吴大少还不把我削死。”

      七爷当着季容夕的面儿,让人把卧底的指头都砸碎了,鲜血四射,十分惨烈。季容夕知道,七爷在杀鸡儆猴,让自己看看他整人的手段有多狠,别轻易惹他。

      回来的路上,季容夕拧眉沉思。
      同为卧底,那个人这么惨,是因为暴露了;自己端端正正坐着,是因为没有暴露而已。暴露,也许是运气问题,也许是时间问题,但时间一长难免会走到那一步。
      自己若暴露,江明煦也会死得很惨吧。
      不能这么下去了。

      司机啤酒盖忽然急刹车,跳下车:“夕哥,我去弄点花。”
      路边摊上,摆着一筐一筐的花:百合、非洲菊、风信子、康乃馨,五颜六色什么有的。啤酒盖跟小贩子说了点什么,转眼就弄来好大一捧红玫瑰花放到副驾上。
      季容夕疑惑:“弄来干什么?”
      “哄人啊。”
      “哄谁?”
      啤酒盖嘿嘿一笑:“夕哥,花可管用了,我老婆不管怎么生气,一送花准保开心。”
      “……”
      啤酒盖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夕哥没有谈过恋爱吧。两个人吧虽然也就是上个床,但弄舒服了,可比硬邦邦的绷着好。夕哥长这么帅,随便意思一下,那家伙都要迷得找不着北。”
      “多管闲事!”

      到家,是后半夜了。啤酒盖追上来,一脸贱|笑愣是把红玫瑰塞他手里:“夕哥,给给给,别浪费了啊。”

      江明煦正坐沙发上看电视,脚上栓着细链子。
      三天没见,脸上的淤青消失了大半,昔日的英挺恢复了许多。
      两人一照面,都挪开了视线。
      季容夕捧着玫瑰,一时找不到发火打人的理由。再一想上次直接踹得他吐血了,和平共处一天,也不至于遭人起疑吧。

      季容夕把玫瑰扔茶几上,洗澡去了。
      出来后,江明煦正揪花瓣玩。
      面面相觑。
      江明煦有点难为情,嘴角竟微微翘起,像是微笑。季容夕也不自觉地微笑,坐沙发上一起看电视。两人安安静静地看了一集娱乐节目,全程无话,却有一种恋人般相处的甜蜜错觉。

      上了床,依旧把江明煦的手铐上。
      江明煦开口:“我有点冷。”

      季容夕把薄被子踢过去。江明煦的手脚被铐住了,活动不方便,一点一点地蹭着盖。季容夕半起身,帮他盖严实了。可江明煦还是翻来覆去。
      受伤的人是比较怕冷。
      季容夕起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毯子,平平整整盖在江明煦的身上,又摸了摸额头,有一点点烫。季容夕弄了两颗药,端半杯温水,扶起他,喂下。

      江明煦没挣扎,张嘴吃药。

      不一会儿,江明煦神志不清地半呻|吟,非常虚弱。季容夕叹了一口气,翻个身,慢慢靠过去,将他拥入怀里。江明煦汲着暖意,乖乖地一动不动。

      这是第二次。
      事不过三。

      再抱下去,自己肯定会忍不住的。季容夕狠狠心,想松开手,谁知江明煦却轻哼一声,直往他怀里蹭。火苗瞬间窜起,脑海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已经亲上去了。
      吻得炽热,柔软,像云层忽远忽近,晕晕乎乎。

      一道灵光闪过:
      江明煦,你敢下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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