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99、新任级长

　　「他是要来杀我的。」

　　在学校外方的黑湖前，哈利与莱斯理在这碰面，较为私密一些。
　　不远处仍站了海格和格兰芬多的级长，由于开放性空间而显得忧心忡忡。

　　「听说他在阿兹卡班时，就想着要杀死我。」哈利确信对方会晓得这号人物。

　　莱斯理并没有想像中的神通广大，「他…是食死徒对吧？」

　　「当然。」哈利偷偷瞥了对方的嘴唇一眼，移开了视线，「我有点疲惫珀西总是跟着我，可以向校长提议让你陪伴我吗？」

　　「他还算好了，至少是韦斯莱，和你有很好关系的家族。」莱斯理从前都会这时候偷抽点云针，但他确信远处的珀西会去告状，所以只是环胸忍耐，「我没有所谓，只要邓不利多教授同意，我就当救世主的侍卫——听上去你是位公主。」

　　「那算了！」哈利不满这样的嘲笑，揉了揉鼻子。

　　勾住他的脖子，莱斯理大笑几声，「开玩笑地，别生气。说真的，你去问看看，我可以的。」

　　「你能力堪比七年级生，我不觉得会有什么好拒绝的理由。」哈利认为校长绝对知道莱斯理遇上的刑事案件，经验绝对不算没有，「当然，珀西是级长，而你不是。」

　　「我很好奇我们学院新的级长是谁，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出来。」莱斯理记得通常假期就会通知了，但没有人被公布，是怎么一回事？

　　「不如你问问院长——我是说校长，」哈利对于那阴沉的教授嗤之以鼻，「邓不利多会给你解释—–倒不如我们两人一同去找他？」

　　「这是个馊主意，很尴尬的。」莱斯理很怕被误会想得到这项位置。

　　「会吗？等中午我们一同去问他吧？第一节课快开始了。」哈利主动地先道别，「午餐后一同去找教授。」

　　像是没有选择权，莱斯理也很难拒绝对方。

　　和自己的偶像成为朋友，还真是让人飘飘然的不真实。

　　校长室，莱斯理上了阶梯进入了这间屋子里，桌旁一只漂亮的凤凰，他没有在意，而是等哈利也上楼后，才走向窗边的邓不利多。

　　「莱斯理，哈利，你们两人同时来找我，有什么需要帮忙吗？」他如同以往的和蔼可亲，让他们坐下后，端来了两杯红茶。

　　莱斯理接过饮料后喝了几口，「我们新的级长是谁呢？校长，通常开学后就公布了。」

　　「哦，这件事情呀。是要等开学后和你讨论，我和斯内普教授意见分歧。」邓不利多微笑，「我认为你很有能力，也有足够的群众魅力与威严，没有人不会听你的话，是吧？」

　　这确实。莱斯理很自信地点头。

　　「但斯内普教授认为你的学习态度仍有问题，并且近期来太多杂事缠身。」邓不利多将手肘靠在桌面上，「所以我们达成共识，寄了封信给崔佛·琼斯。」

　　「那又有什么问题？」他指的是消息仍未公布。

　　「崔佛在开学后来找了我，他明确地拒绝，并且推荐了你。这个职位又空闲下来了。」

　　五年级里没有适合的人选？

　　莱斯理笑了声，「这届斯莱特林的学生还有别人吧？」

　　「我写的通知信还在斯内普教授那儿，他仍在考虑你的资格。」邓不利多微笑，「这个位置很重要，必须让人信服，所以我必须非常谨慎，人选只有你们两人，没有再多了。」

　　「艾伦·布鲁诺呢？他兄长也曾是，他为何没有这个资格？」莱斯理不想去和斯内普争论什么，级长他只想确定下来，知道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艾伦？」
　　那双半月镜片后的眼珠子色泽沉淀下来，「他需要专注在他的课业上，目前的状况很好，我不想改变它。」

　　莱斯理认为这也没错，所以禁声了。

　　哈利见到两人陷入沉默，便插了话，「所以斯内普…教授，是在顾虑莱斯理的品行不佳？」
　　「你也太直接了吧？」莱斯理脸整个皱起来。

　　「我认为斯内普教授有他的考量。」邓不利多挥了手，让两杯红茶又盛满，「如果你和琼斯不愿意担任这个职位，我想，干脆让这年级的级长空下来了。」

　　「哦…那六年级的那位就够忙了。」莱斯理吞咽了唾液。

　　「是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邓不利多注视着那张俊秀不羁的少年，过了几秒钟后，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亲爱的救世主男孩身上，「哈利，你也是为此而来？」

　　哈利呆愣了片刻，结巴地解释道：「…不不，我只是觉得，你们好像把我太近距离的保护，珀西甚至连厕所隔间都想跟进来了。」

　　「你也晓得的，这是安全考量。」邓不利多又用那种看清别人思绪的眼神瞅着人，「保护你是霍格沃茨所有教授与级长的责任，其他的学生我担心无法应对这些状况。」

　　「放心，我会说服斯内普教授的。」莱斯理大大的微笑，但心里是担心，自己这样是否算是院长最讨厌的出风头。

　　待鼠尾先生离开校长室后，哈利也将红茶饮尽，正要起身。

　　「哈利，莱斯理比珀西还令你放心吗？」邓不利多自然不怀疑那孩子的实力，但他已经捕捉到那古怪的点，「还是珀西和你关系很陌生呢？」

　　「没有，珀西对我很好，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哈利和韦斯莱都是友善的，「只是，莱斯理在我面前对付那上千只的八眼蜘蛛，甚至也替我们挡下伏地魔，我觉得布莱克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

　　「布莱克现在踪影不明，这是最令我担心的。若是莱斯理能够有正当理由去护在你身边，我也会放心许多。」邓不利多还是知道这两个孩子私下都会夜游见面的。

　　哈利知道自己是私心要求，否则学院关系隔阂，何时能够这么时常的光明来往？

　　晚上魔药教授的办公室，莱斯理敲门后就转开门把进来，得到正在圆桌前批改作业的斯内普一瞥，然后又看那位阴沉的教授继续埋头苦干了。

　　「教授，你有空吗？」他吞咽唾液，有点紧张。

　　「取决于你要谈的事情。」斯内普将整个作业画了个大圆圈，然后打上问号，「快说。」

　　他向前走了几步，但仍然保持距离，「听说，我是这届级长的人选。这是真的吗？」

　　「你已经从校长那儿『听说』了，何必再问呢？」斯内普不喜欢这种打弯的说话方式，所以脸色难看。

　　莱斯理尴尬地抿了唇，「我真的很想担任这个职位，教授，我会很努力的！」

　　「我认为小心谨慎、作风稳重的琼斯更符合条件。」他阖上了作业本，并且将笔给放下，盯着这位僵直身体的少年，「主意不会改变的，回你房间去。」

　　该怎么说？保护救世主可不是个好理由。

　　「教授，我请求你。」莱斯理直接站到斯内普面前，「…我想奉献我的能力，我知道自己在学业上已经不可能再进步，魔药也不可能完美，至少我想找到自己的定位，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机会。」

　　斯内普被阴影后刺眼的灯光给眯上眼，这让他更烦躁，「不可能？——真是个不负责任的说词。若看看书就能达到完美的境界，那教授就是装饰性的，有谁需要上课？」

　　「我不是那个意思，教授。」莱斯理盯着对方的衣袍看，「我每一堂课真的很认真，你看见的那些笔记，我都是全背起来。我尽可能地想做到最好，但找不到出路。现在我终于有一个窗口，可以得到机会…，求你了。」

　　「有人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斯内普站起身，盯着对方头顶看，「如果你连自己有没有做到最好都不晓得，我又何必要和你说那么多？——再一次说给你听，我的主意不会改变，离开。」

　　他早知道不会成功，但受挫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崔佛不是拒绝了？我连作为候补的资格也没有吗？」

　　「那你在看哪里？视线朝哪里摆才礼貌，都不知道吗？」
　　斯内普的声音非常冷漠，平静的让人鸡皮疙瘩。

　　莱斯理自然不能说怕被摄神取念，于是乖乖地抬起头，注视着那双深不可测的漆黑眼珠，「我求你，教授，就算是候补也好，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付出代价？他到底在说什么呢？
　　级长根本没有那么必要，难道自己心里有其他目的？

　　「候补也还轮不到你，级长这个工作不适合你。」斯内普直接地说道，并且推开了站的太近的莱斯理，「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就离开我的办公室。」

　　「难道这件事情不重要——」莱斯理又想反驳什么。

　　而斯内普则是有了表情，但是不友善的蹙眉，「究竟要钻牛角尖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继续看看，怀特…再继续顶嘴！」他忽然地瞪大眼珠。

　　莱斯理感觉到耳鸣，也没有料到会那么不愉快，「我只是希望教授可以更认真地看待我，没有顶嘴的意思。」

　　「脑袋没有顶嘴的意思？只可惜你的嘴出卖了你，根本毫无礼貌可言。」斯内普走到沙发处坐下，「至于你要我认真看待你，请问我有义务吗？我的工作，是确保学生就学安全及尽可能补充知识给你们干瘪脑袋瓜。还是你可以照自己的专长去翻翻书，找出一条规定叫做『教授需要当学生的全职妈妈』，甚至哺乳给你们。」

　　他整个脸胀红了起来，「不，教授，我没有要你哺乳，只是——」

　　「别老是想辩解，」斯内普看也不看他，「动点脑袋就知道我整句话的重点在哪。如果你没有打算站在这里和我吵架，就离开我的办公室——顺便把你的眼泪给带走。」

　　莱斯理握紧拳头，「我没有哭！」

　　没有了下文，斯内普已经不打算搭理，开始喝着桌上的水。

　　领悟到被如此讨厌的俊秀少年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人慌张的四肢发麻，心脏就快跳出胸腔了。

　　躲藏在某间空教室，灰尘布满整间教室。
　　俊秀的少年只能孤独地红着眼眶，坐在地上抱着膝盖。
　　回想着那些模糊的梦境，布帘飘逸着，蒙胧的光影温柔着那黑袍男人。

　　梦是梦，他还自以为是斯内普最喜爱的学生吗？

　　不是说逃犯布莱克出现在霍格沃茨？
　　为何不干脆杀了他莱斯理呢？

　　他永远都不想接受事实，他并不是完人的事实。

　　「呜呜…」

　　拳头眼捂住了眼部，他尽可能将音量降低，避免被探险中的学生给发现。

　　他还曾以为两人会有更多的发展，无论是师生关系也好，还是——
　　那太邪恶了是吧？到底是哪位教授会对他这样的小孩产生感情？

　　不要再做梦了。
　　那抹黑色，永远都不可能对他温柔。

　　…

　　过了几日，莱斯理都闷闷不乐的，艾伦在他身边叙述着课程多么无聊，期望假期赶紧到来之类的废话，他都没有给予反映。这让他与崔佛都显得特别担忧。

　　「发生什么事情？」崔佛首先问道。
　　「不，没什么。」莱斯理不可能说出口，这和眼前的人有关，也不可能因为自己与斯内普的冲突，怪罪给他。

　　「事实上有些事情，」他将脑袋一弯，转到了别的话题，「这个假期我一样会去找伊登，但我想不出来有什么更好的活动。我不太可能真的把麻瓜携进巫师的地盘到处晃，那对他来说肯定很陌生。」

　　艾伦呵呵笑，「爱莫能助，马尔福这个假期有场宴会，我可也忙着。」

　　「我知道我不会被邀请，但是否能给我一张邀请卡过过瘾？」莱斯理询问道。

　　「哈，真刚好，马尔福先生给了我两张，让我带位朋友去。」艾伦知道眼前人不会收到邀请卡，毕竟是麻瓜出身。

　　莱斯理心情愉快不少，「谢谢。」

　　崔佛没有参与这个话题，那双水蓝色的眼只是注视着那位俊秀的少年，严肃地蹙眉。

　　而莱斯理已经为他未来的计划达到了初始的铺陈，希望一切足够平安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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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会有人觉得莱斯理被斯内普骂得太凶吗？
我是觉得，从老师或学生两种角度来看，会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尝试着用各种角度去想像剧情，然后只用莱斯理的角度叙述，这样莱斯理易浮动的情绪，似乎才能模拟？
但还是太困难了，好想回去写简单的校园言情哦＞＜（咬着面包撞到校草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