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80、圣诞节的约会

　　哈利·波特是个蛇佬腔，这消息传入了莱斯理的耳朵里，他显得特别茫然。

　　像是昨天还在谈论如何逮到凶手似的，今天就告诉他——哈利波特能操着斯莱特林的传人才拥有的蛇佬腔说话？

　　他觉得视线变得模糊，这可能与笔记本用来控制他情绪的魔法有关——他脑袋里运转并且释放非常强烈的思想，像是十楼高的巨浪仰起，却又硬是将它压下——两股可观能量相互冲击，毫不相让。

　　半夜桃金娘年久失修的盥洗室，俊秀的少年望着窗口的白月，他的精神很好，情绪也很稳定，但是就是有种烦恼说不出口。

　　蛇会怎么说话？

　　或许他真的是斯莱特林的传人，这很难讲，母亲是那么的神秘，有可能她的血统就是如此古老。

　　莱斯理扶着屋子中央的洗手台站起身，对镜子里的自己说话，「或许我有那么点特别，但有太多天才在这个世界上了，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娶妻生子不是我的理想，我真的想要成为大人物——打不定真的是我的第二人格干的好事，谁也说不定，对吧？」

　　他深呼吸后，对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珠，「蛇佬腔，怎么会是你呢？嘶嘶声有谁不会？我就可以——嘶嘶——嘶嘶」

　　突然之间，他从镜子里看见门口站的人，吓了一跳差点踩滑了地上的水滩。但莱斯理故做镇定，冷漠地问：「你听到了什么？」

　　戴着眼镜的男孩耸肩，「我就看见你在镜子前面…嘶嘶？」

　　莱斯理尴尬地抬高下颚，「所以，你就是斯莱特林的传人？」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哈利相当信任对方的智慧，「我只是在想你或许有点线索。」

　　「事实上并没有。」莱斯理坐在洗手台上，撑着下颚，「你有逮到马尔福的把柄吗？」

　　哈利走上前，他似乎孤身一人，「我们很难查清楚他在做什么。」

　　「他不是在吃饭就是在休息室，除非你们用上幻身术，我还能让你们在角落待一会——大概只有几个斯莱特林学长会发现吧。」莱斯理还是认为大多数的学生太没有实战经验，「你认为呢？」

　　「我们有别的计画，但赫敏还需要做确认。」哈利想模仿对方坐在上头，但他实在不够高，所以一直掂着脚尖发抖。

　　莱斯理觉得好笑地跳下去，捉住那纤细的腰肢，将人抱上洗手台。

　　现在两人身高似乎刚好，于是他干脆站在地上，面对面、近距离地谈话。

　　「我翻过书，蛇佬腔是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才能之一。」莱斯理放轻声音，在如此安静的盥洗室里，传来磁性的回声，「但你知道吗？ 」

　　哈利呆愣愣地回：「知道什么？」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香茅草的味道。

　　「会蛇佬腔的不是只有斯莱特林，在当时有一些人都拥有这样的天赋，或许不那么厉害——也或许能那么厉害。总之，就算你是蛇佬腔，也有可能你祖先在当时就是其中一位会蛇佬腔的人。」

　　莱斯理从前就查阅过这件事情，所以他才没有根本性质地怀疑哈利。
　　「只是你被推到浪尖上了，忍一点吧。」

　　「我能够信任你吗？」他也学对方压低声音，「我的意思是…你最近有点儿怪，说不上来的——」

　　「我知道，你觉得我太平静了。」莱斯理看向了一旁的隔间，「但这样心如止水的感受，我从来没有过。」

　　「你做了什么，对吧？」他可以说是第一个猜测到的人，「又或者说，谁指使你的？…你过去都那么挺我们，不会是放出蛇怪的继承人吧？ 」

　　莱斯理抿了唇之后，拉开了彼此的距离，他走到门口，「早点睡吧，我觉得你有点糊涂了。」

　　「你不敢回应我，是因为心里有鬼吗？」哈利的挑衅功夫是和马尔福练习而来的，「你怕说的再多，就会露馅儿——将背后的家伙给说出来了，是吗？」

　　停顿了几秒，他无奈地笑了，「随便你怎么想吧，好像不是你就是我一样的选择，这个话题并没有任何价值。」然后就推开门出去了。

　　圣诞节来临，赫敏已经问了不止一遍留校名单是否有他，莱斯理也耐心地回应了几百次——总之，他终于能离开沉闷气氛的学校，暂时地喘口气。

　　包厢内只有他与艾伦，对方并不意外崔佛的留校，只是显得更加愉悦，「或许我能和你去打工？还是说像你们之前那样——去温泉旅馆玩一晚？」

　　莱斯理不好意思地双手合十，「我有约会了，抱歉。」

　　「哦，我都忘了，你这见色忘友的东西。什么时候我们两个才会见到他？」艾伦喝着茶壶里的红茶，茶叶是顶级的。

　　「就像你们两个说的，目前来讲政局不稳定，要是让他淌入浑水发生危险，我会过意不去的。」他无奈地摇头，「等其中一方获得胜利，可能毕业后，也或许是我们老了之后他们还没打完。」

　　「黑魔王向来是急性子，他的每一个行动之间的时间都不久，轰轰轰地轰掉整个魔法界——他必须要这么做，不然效果可能会被缓和掉。」艾伦是暗黑派的，兴奋地说道：「要是给你们这些麻种喘息的机会，还得花多久时间嚼碎你们的傲骨呢？」

　　莱斯理对这仇恨言论嗤之以鼻，「就希望战争快点结束，万一我看局势不对劲，那我会先去美国旅游一趟——明白吗？带着我家人跟我未来的伴侣一起去，让你们在这座岛上玩。」

　　他翻了白眼，「你有这样的想法最好，至少我还能藏在食死徒之中，偷偷放消息让你们离开。」

　　「我偷渡也能走，就请你不要出卖我就好。」两人之间的黑色幽默显得有默契，莱斯理了解这内心柔弱的男孩并不那么邪恶，「嘿，你有饼干吗？ 」

　　「饼干？你以为我妈是谁？琼斯的老妈吗？——」艾伦恶狠狠地瞪着他，「那老太婆不要老是找我麻烦就好！」

　　「哦——我好想我妈。」莱斯理将自己放倒在座位上，「火车要开了没啊…外面好黑喔。」

　　「你先睡啊，我要看书。」艾伦从行李中拿出课堂笔记。

　　俊秀的少年猛地坐起身，用讶异的眼神打量对方，「布鲁诺…你长大了耶，看书？」

　　他立刻红了整张脸，「闭嘴，需要我用昏昏倒地吗？睡你的觉！」

　　「哈哈…看书。」莱斯理仍然嘲笑着他，然后躺回位置，「我这次考试会退步很多，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用想那么多，考的再好也是得高年级的大考表现好才行。」艾伦想到就疲劳，干脆也学对方躺下，「先睡再看书，我累了！」

　　「才一分钟不是吗？」他偷偷嘲讽道，只得来对方的斜视，于是两人给对方一个清净，这也是一种默契。

　　火车抵达时，已经白天了。离开火车站时，他立刻给父亲打电话报平安后，就又拨通另一支陌生的电话——他可是思念了好几个夜晚，今天他可要拿到手。

　　「嘿，伊登，我到火车站了。」他脱下了显眼的学生衣袍，挂在行李上拖着走，「你父母在家吗？——哦，那又是我们两人独处时光吗？…我当然会煮点好吃的，这次我还要告知你一些惊喜的事情，期待吧。」

　　他听见背后传来了自己的名字，于是稍微将手机拿离耳旁，专注地找寻熟悉的身影，只寻到父亲在阶梯上小心翼翼地踩着步伐。

　　「我先挂电话，等我。」莱斯理收起了手机，然后赶紧拖着行李上前，伸手扶过自己的爸爸，「我不是让你先别来了吗？我和人有约的。」

　　「好不容易能见到你一面，一下子也好。」他挺着大肚子喘气，「好了，你们约在哪？我载你去！」

　　「好吧，麻烦你了。」他放慢脚步，跟他慢慢行去那辆二手车。

　　上了车子，他也轻松许多，还有空调的舒适温度，「爸爸，我有了对像，告白如果成功，就能带他给妈妈看了！」

　　「要小心，男生和男生还是有要注意的事情啊。」泛森笑的很开，「哦，你们约在他家吗？」

　　「他家没人，那就是免钱的约会地点，还有足够隐密的空间。」莱斯理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我有点不太了解，告白后要做什么呢？」

　　「呃…我和你妈当下就签字结婚了，没什么过程。」他并不是那么了解，所以心虚，「大概就是…恩…一起在家中看录影带、喝点气泡水——你们还不准喝酒——然后办点事…噢，当我没说。」

　　「你们就是在办点事时怀了我吗？」莱斯理笑的很邪恶。

　　「大概算是吧，呃…等等，你们两个才几岁而已，不要过矩啊。」泛森专心地注视前方，放大了音量确保儿子有听进去。

　　「男生和男生那档事情，也要有安全措施吧？——我该怎么挑选适合的尺寸呢？」莱斯理故意地惹火父亲。

　　他几乎想大按喇叭——但泛森的性格温和根本不允许自己这么做，「不准，小子，在心智与身体尚未成熟前，你们会很危险的！」

　　「危险的不是疾病吗？」莱斯理不解，「我也四年级了，不小，不是吗？」

　　「当然疾病很危险，但…我要你明白，没有经过思考的亲密行为，这对整个人是非无即坏的影响！」泛森身为男性却有着传统的想法，「你得听爸爸的话，你还没有真正长大，不要去碰你不该碰的事物，谈恋爱不是只有那种事情可以培养与证明感情…，好吗？」

　　「好。」他没有什么情绪，反正他如此叛逆，是不会听父亲的话，「大概在这附近了，我们还在那家冰店吃过东西。」

　　「那间评价不错，我曾外带回去给你妈吃，她蛮高兴的。」爸爸的心情几乎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弯，「你们附近吃一吃，然后写个推荐表给我，你妈常需要外食，毕竟我白天在上班。」

　　「好喔。」他没有意见。

　　下车后，莱斯理怀着期待的心情按了门铃，还差点忘记跟父亲招手说再见。

　　今天晚上告白不晓得会不会太突然，还是得有些浪漫的举动？男生喜欢这种事情吗？

　　「你来了呀，赶快进来吧！」伊登愉快地迎门，脸上的雀斑还是同样的可爱，「我买了两桶冰淇淋，还租了绿影带，今晚会很充实的！」

　　进了屋子里，莱斯理松口气地将领带拆下，「我可以先放行李吗？」

　　「好，那待会我们一起去超市买点东西？」笑咪咪的，可见他期待这日子也许久，「抱歉，你肯定累了，先休息如何？」

　　「没关系，我们把事情处理完。」他将行李推入了伊登的房间后，从行李中拿出了毛衣，套上后才暖活些，保暖咒似乎快失效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