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与里德尔的会面 ...
-
莱斯理·怀特，俊秀并且拥有好身材，外向开朗的个性使他拥有许多朋友——但他自己知道那不是真的。说是多好的朋友，斯莱特林之中，他又记住多少名字？
用手帕再度擦拭了嘴唇，油腻的感觉仍然在，这就是学校的餐点品质，都无法说些什么。
他喊了口令后进了休息室之中，大多数的人都在聊天，而马尔福也组了一个小团体在角落，似乎在讨论什么秘密的事情，勾起了他的兴趣。
正当他跨出步伐时，大他一岁的男孩拦截了他，开口想说些什么，支支吾吾那么久，就只是单音节的招呼：「嗨。」
莱斯理挑眉地思索几秒，抬高了下颚，「嗨。」但他没等这家伙道出后句，就加快脚步走向了德拉科·马尔福，勾住了那家伙的脖子， 「嘿，讨论些什么？」
「这不是你的事情！」德拉科因为被唐突打断而气愤，「你可以就只是回房间睡吗？」
「我正要这么做——另外，你们方才讨论的事情…」他倾身到几人的面前，低声说道：「给你们个建议，不用分享彼此的恐惧，该来的总会来，给自己多点实力好保护自己，这才重要。」
「哦，那你打算给我们补习？——我不需要，院长总会留些时间给我。」德拉科高傲地撇着嘴，「你呢？还打算怎么做？」他指的是亲近斯内普的事情。
「这属于机密，等你进入我的核心圈子再告诉你。」他又再度给个招牌单眼眨，「空调如果停了再告诉我，我会去维修。」
其中一个男孩疑惑，「要怎么进入你的核心圈子？」
立刻就被德拉科怒视，「没那种东西，他随便讲的。」
莱斯理挑高眉毛抿了唇，「我只能说马尔福，你的智商真的很高——确实没那种东西，有的话你就被邀请了。」
「而我有预感自己会拒绝。」他无情地瞪着人。
「无论你怎么说，我未来若是打算拍魔法电影，一定会找你。」他说些胡言乱语的话以忽悠所有人，给个神秘微笑后又迅速闪人。
回房间后，莱斯理翻开笔记本，他想着必须再去一趟有求必应室，所以稍微收拾了东西，赶紧去洗个战斗澡，微笑总是收不起来，他满心期待。
「兄弟，要和我去一趟图书馆吗？」崔佛还未完成魔药学的报告，「陪陪我，你在一旁看书就好。」
「我也都是自己去的，成熟点。」莱斯理无情地拒绝后，想了想还是上前安抚下失望的好友，「下周一才要交的东西，不然周末我协助你完成也行。」
「你去忙吧，总是有许多忙事，不用顾虑我没关系。」崔佛扯了扯嘴角，正要略过好友，却又被拦截住。他感觉到一丝不对劲，那双琥珀色的眼珠没有光泽，像是另一个人似的，「我说真的。」
「我也认真的，不用去拒绝我，我能陪你就能陪你。」他非常僵硬地说道：「我放你一个人好段时间了，就让我陪你吧。」
这种感人的话，崔佛听见了虽然开心，但是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莱斯理不可能说这样的话，所以他试探地问道：「不如今天就陪陪我？」
莱斯理思索片刻点头，将笔记本卷起放在怀里的暗袋，「那…我们来做吧？」
「好，我拿笔记出来。」崔佛褪下了校袍，解开领带，轻松了些。他站在书桌前从课本中寻找夹在里头的本子时——
他感受站在背后的人贴住了他的身体。
「怎么？」崔佛不晓得该怎么反应，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回头。
鼻息从发丝透到耳朵，他被缓慢且温柔地拥住，耳垂被温暖又湿润地舔拭，那些黏腻的声音，让他的喘息也变的粗重。
「别这样做，莱斯理，我在忙。」崔佛发现自己说话也断断续续了，「就…放开我好吗？」
对方没有回应，进一步地吻上了他敏感的颈部，细细啃咬，柔软的舌尖顺着血流方向，来回地刺激着他。
他当然受不了，脑袋渐渐沉重起来，而就在他几乎要接受的一瞬间——
一切又停止了。
金发少年紧捏著书本的背脊，收紧的下腹正在拉扯他的专注力，他脑袋是如此的混乱，有千千万万个问号——那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 ——当初的约定难道作废了吗？为何要这样触碰他？ ——为何要亲吻他的每一个部位？
「崔佛，」他低哑的声音此时此刻如此迷人，「我很痛苦。明明曾经憎恨这些，却成了其中一人。你能感同身受吗？」
崔佛吞咽了唾液，将书紧紧抱在怀中。他不敢回头，瞧一眼对方的表情他都没有勇气，「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莱斯理。…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我不会知道的，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愚蠢？」莱斯理将下颚靠在那单薄的肩膀上，「可能愚蠢两字还无法形容我吧。每条路都只有两个选择，无论是伏地魔与邓不利多的阵营之间，还是男孩与女孩。你知道的，如果我真的憎恨那种东西，我可以干脆就与我母亲断绝关系——但我没有。」
他觉得呼吸愈来愈阻塞，「你想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也许我对男生比较有兴趣，只是我一直不敢承认，还拿她当借口。」
…
崔佛无奈地笑了声，「这都是自己的选择，男孩还是女孩——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干涉。」
莱斯理抿了唇后，又拥抱了对方，这一次是如此深情，温柔却又想得到对方的所有，「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你给我很大的力量，而这次…我能够更直接地面对我自己。」
金发少年微微低首。冰冷的空气窜入两人之间，身后的家伙又这样离去，在每一次的亲密举动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地离去。
莱斯理长吐一口气，将笔记本翻阅开来，以及做满笔记的魔药学课本，「我们到床上做好吗？」
崔佛真的很难忍受，这就像是自己独自在作梦。
「你怎么了？——噢，刚才我不是故意的，就只是…我应该得到你的允许，我每一刻都想和你那样子的亲近，很下流但是认真的。」莱斯理勾起了难为情的腼腆笑容，「我总是可以抵抗，但若是我不选择抵抗——崔佛，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你这样戏弄我，就拿那种自私的借口搪塞？」他感觉到心底的酸楚涌上，「那个吻…还有上次的和这次的，你每次都得这样吗？」
莱斯理失去了防备的表情，苦恼地低着头。
「不要再有一次了，好吗？」崔佛转过头来，泛红的眼眶里是存着隐忍的怒火，「我不想当你的笔友，不是吗？——他甚至还不晓得，你只是利用他来取得母亲信任。」
「我很抱歉，兄弟。我没有掌握好距离，不会有下次了。」他咬着牙吐气，「我总是做过头，对不起。」
「我们…别再有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就这样——读书吧。」就算崔佛再怎么愤怒，他还是得借助眼前资优生的能力完成报告的，妥协于现实就是如此。
琥珀色的眼珠子注视着笔记本，他内心的委屈与痛苦分明就表达出来，为何会变成这样呢？
还是说，崔佛琼斯并不想成为他知心的好友？
否则就不会在他感到难受的时候拒绝他了，不是吗？
这么多年的室友，才过了一半的时间，他已经不是过去那将行李打包拖出去的幼稚男孩，为了妥协于现实，就算他们两人不适合有这么亲近的关系，也不好撕破脸。
莱斯理看着对方坐到床上来，急忙地别开脸，避免眼神的接触。
他只想离开现场，或者干脆进厕所将里头的东西全数砸碎再复原。
「不需要这样。」崔佛温和的音调总是让人冷静，「我们的关系不是吵架就会冷战的。」
「我不认为这是吵架。」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甚至来说是偏于冷酷，「这只是一个沟通，把我的想法、你的想法，传递给对方。成功了，所以你明白我很难过——这通常都不会消失——而我也知道你很失望，失望我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对你失望，就像你说的是沟通，我也没有持续生气！」崔佛将书扔在床铺上，喘息声粗重。
「别人怎么看我都不重要。」莱斯理将课本随意地翻阅，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反正我本来就是自私的人，也意识到这个社会，不是每个人都要理解我的。同样，我也没有生气…我只是在表达我的看法。」
「…那你觉得我们两人之间有互相理解吗？」
崔佛不经意地用手背拭过脸颊上的泪水。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要求的是——」琥珀色的眼珠黯淡，「忘了吧，就像我没说过这些话。」他已经有些疲惫了，「你还要继续做报告吗？ 」
「你可以认真看待我们之间的事情吗？」崔佛蹙眉。
「听着，我不用你理解我，所以请你别要求我理解你——我什么都做不到。」莱斯理拿着笔记本下了床，摔门离开了寝室。
原本以为不会走到这一步——要是朋友之间还得讲求这些琐碎的事情，还得达到条件——那和谈恋爱有什么不同？限制、限制再限制，时常索问那些不必要又糟糕的问题，强迫他回答！
有求必应室之中，莱斯理将笔记本放在了地上，盘腿坐在面前，「我们平时不就是喜欢玩那种亲密梗的游戏吗？为什么今天突然生气？——我明白你只是一本笔记本，但我已经没有人可以倾诉了。」
笔记本缓缓浮现字体，说道：你可以向我倾诉，我会保守秘密。
「当然你得保守秘密，否则我会烧死你。」
他勉强地勾起微笑，「我觉得这很傻。」
它又说：如果你感到不真实，我能用创作者的面貌和你见面。
这倒让莱斯理有了好奇心，并且转移了方才伤心事的注意力，「是男生还是女生？」
——你进来就知道了。
朱砂般的红光顺着一阵风而来，将他与笔记本围绕在圈内，就在闭上眼又睁开的一瞬间，他已经站在斯莱特林的寝室内。
同样的布置，又有些许的不同。
壁纸并没有陈旧的痕迹，那张茶几也没有被油漆漆成白色的，是原木的模样。
他猛地回首，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年站在床边，布幔挡住了光线，他的半张脸都隐藏其中。
「这就是创造你的人。」莱斯理抬高了下颚，「他肯定很聪明，才会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
对方没有开口说话，那双漆黑的眼珠没有任何情绪，却像黑曜石一般闪烁光芒。
「你的主人年纪和我相差很多吧，你用他还是学生的模样与我见面——这个人和我差不多年纪就拥有这么多的知识了？」他不敢置信地微张了嘴，低喃着：「天时地利人和就是如此吗？」
那人从布幔后走出，让人印象深刻的脸庞，温柔又刚硬的线条，尤其俊美的五官，散发着贵族优雅的气质——他简直像莱斯理与崔佛的合体。
「我们聊了那么多个夜晚，见到我的模样有什么感想？」里德尔的表情很微妙，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我就晓得，物以类聚。」莱斯理骄傲地微笑，「所以就连你这笔记本的主人，也长的很好！」
「那若我真正存在，这张脸会是你喜欢的吗？」他又问道。
「不会吧…，你的主人那么聪明，我如果跟这种人交往，肯定时常吵架的。」莱斯理认真地思考，「我虽然喜欢聪明的人，但是如果对方长的很好看，我会没有那么多信心，你懂意思吗？我会因此而找人麻烦。」
里德尔点头表示明白。
面对真正的人，他感觉能更认真地吐苦水，「总之，我现在很苦恼，崔佛和我好像太亲近了，这让我很难保持距离。原本还没有关系，但现在我是同性恋了，而且我有对象，这样就不太好，不是吗？」
「坐下吧，」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双脚优雅地交错，「我在听。」
莱斯理抿了唇，瞅着眼前温文儒雅的少年，不知为何，有种与斯内普对视时的不适感——
这样外在内在兼具的巫师，难道没有任何成就吗？
他绝对听过这个人的。
作者有话说第77章 与里德尔的会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