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63、马尔福与梦境

　　短暂的假期，汤姆还愿意用他，真是太感谢了。

　　卡洛琳已经有了全职工作，所以并没有留下来擦桌子。崔佛也将时间奉献给父母——这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莱斯理已经不能再回家，他开始习惯这间破旧的小酒吧。

　　「哦，怀特，为何你在这里当个——肮脏的…」马尔福会出现在这里，不外乎就是要去对角巷，他自动自发地接过了莱斯理铁盘子上的一杯茶，稍微品尝，皱着眉又放回盘子上，「在这种地方工作，你看起来真狼狈。」

　　「这杯茶是五十加隆，如果你想知道的话。」莱斯理干脆地将盘子飘浮在空中，他正凝集气势和对方对峙，「另外，我虽然有闲钱，但还是想充足自己。德拉科，这是你未来会做到的，当你成为家主时，你会到处与人交际，为了自己未来的事业。」

　　「但我可没法子做到这种程度。」马尔福无视莱斯理乱出价，打量了他全身上下，「怎么没回你的麻瓜家？」

　　「我说过，我正在独立当中。圣诞节那天我们吃过饭，那我还有需要待在家里虚度时间吗？」莱斯理将半长不短的头发勾到耳后，「你看上去很惬意，马尔福先生呢？」

　　「他在楼上谈事，让我在下方等。」德拉科找了个凳子坐，无视着同桌的巫师传来炙热的目光。

　　「好的，我下厨给你，尝尝看我的中式料理。」莱斯理没有等对方拒绝，就漂浮着端盘走入柜台后的厨房里。

　　汤姆无奈地叹息，不晓得这小家伙在做自己面子时，会不会记得服务客人。

　　不过算是他多忧心了，莱斯理五分钟后出来，先将菜单上的东西都解决了，才又回厨房里瞎忙。

　　德拉科注视着楼梯，希望父亲能够早些下来将他带离开这肮脏的地方，如果回家在自己的靴子里找到跳蚤这也不奇怪。

　　「很高兴你还在。」莱斯理将一盘热呼呼的蛋炒饭放到对方面前，「吃吧。」

　　虽然两人关系并不是那么友善，但德拉科秉著作为有礼仪的人的态度，还是尝了一口。

　　「你到底有没有把厨具洗干净？」他有点担心自己吃下别人的唾液。

　　莱斯理耸肩，「猜猜看。」

　　「…」德拉科放下了汤匙。

　　「我把任何事情做的很完美，这就是老板把我留下来的原因。」莱斯理也坐下，无视那些举着手要点餐的人，这让柜台的汤姆叹息，亲自上前点餐。

　　「好吧，味道比想像中好点——至少比霍格沃茨的好些。」德拉科也对那些油腻腻的饭粒感到胃食道逆流，「你学煮饭要做什么？」

　　「我不喜欢吃别人煮的东西，包括那些家养小精灵。我认为它们不晓得要保持清洁，全身都是污垢，还用它们的手帮我煮菜——呕呕呕，我受不了。」莱斯理想起了学校的食物，差点又吐出来，「这可以让我和未来的伴侣保持身体健康。」

　　「这个理由我能接受。」德拉科决定继续享用这道餐点，「炒饭是只有蛋而已吗？我正想叫我家的家养小精灵学做不同的菜色。」

　　「对呀，我喜欢吃单纯的东西。为了健康可以加入青菜还是肉丝什么——但是蛋的气味会变得很淡，我不会那样做。」莱斯理微笑，「我父亲之前常常会弄给我吃，但是味道…呃。」

　　「好，我不是那么在乎那个。你给我多点食谱带回去好吗？」德拉科从口袋拿出一堆金币，「向你买，还是干脆你假日到我家——」

　　「当你的厨师？这样我没有交际空间。」莱斯理从里头抽出一枚金币，「这是茶和饭的钱，感激不尽。」

　　假期很快就结束，莱斯理再度感谢汤姆，并且将从马尔福那儿抢来的金加隆缴入收银台，把行李箱带到火车站去。他抱着手臂发呆，还有几分钟火车才来。

　　「嘿，怀特。」是史密斯，他已经很久没和莱斯理联络了。

　　「你好，天气有点阴冷。回去后没多久，魁地奇比赛又来临了。你在队伍里吗？」莱斯理随意找个话题闲聊。

　　「我连板凳都坐不上，如果我有你的飞行天赋就好——斯莱特林队选拔那天我刚好经过。」史密斯脸红扑扑的，天气冷到让他戴上了毛茸茸耳罩，「你飞得太好了，斯莱特林如果输给我们，那简直是他们愚蠢造成的损失。」

　　「波特是新晋球员，我很替你们高兴，听说他飞的真的很好。」莱斯理提到这孩子，心里还是有点疙瘩，这让他又开始抗拒格兰芬多的朋友们，「火车来了，我们上车吧。」

　　告别了史密斯，他独自一人在最尾厢。这次假期能够见到父亲已经很满足，他们聊了很多事情，也让莱斯理知道，无论是多么艰难的道路，都还有泛森陪伴。他已经够幸运了，卡洛琳、崔佛这样好的朋友都在身边，只要他不要再犯蠢失去控制，事情不会再更差的。

　　「外面真够冷的，现在这样我就快受不了了。」艾伦拉开门一小缝挤进纤瘦的身子，立刻关上，松了口气地坐在他身旁，「为什么你穿那么薄？不冷吗？」

　　「我是巫师，知道有个魔咒叫保暖咒。」莱斯理笑嘻嘻地，对朋友挥了二手魔杖，「如何？」

　　「太棒了。」他赶紧将身上厚重的衣服拉下，身体轻松许多，「我这个假期把书念完了，我是指符咒学。」艾伦眼睛闪闪发光，像是期待什么。

　　莱斯理早就念完三年级所有书，所以不认为是什么难事，「蛮好的，如果能跟上我的进度，我们还能一起念课外书。」

　　「一起？琼斯会在吗？」艾伦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希望按照进度慢慢来。」莱斯理表现出自己的孤独，「不过大家都有自己一套读书方式，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容易记忆的。」

　　崔佛也进来了，三人世界就是会有那么点尴尬。

　　「崔佛，你们队伍练习的如何？」莱斯理差点没忘了好友是斯莱特林队的成员。

　　「我很想退出，那些人都在搞小玩意儿，没人真正在练技巧。」崔佛抱怨道，「我飞得再好，也会被那些人拖累，而且我真实看不起他们！」

　　「这就是我们队伍的传统，不然怎么拿了那么多次冠军呢？」莱斯理这次偷渡了不少云针，并且没有放在行李箱。霍格沃茨那里说不定会查箱子，被发现就完蛋了。

　　「反正我宁愿退出也不用那些下流招式，这次比赛完我就要退了，他们板凳球员都很擅长这些伎俩的。」崔佛咬牙切齿地说话，然后打开了怀里抱着的铁盒子，情绪变化很快地，「这是我妈烤的饼干，来点吧。」

　　莱斯理最近开始研究魔杖，因为他在想要如何不借助它就能展现力量，「我的魔杖是胡桃木配雷鸟尾巴，这通常是力量强大又拥有创造力的巫师才能掌握住的搭配，而我的二手魔杖——打不定是路边捡来的破木头做的，只能弄些简单的小魔法。」

　　「你二手魔杖拿来做什么的？」艾伦实在不明白为何要违法，「进入麻瓜圈子不应该使用的。」

　　「如果我没有这把魔杖，遇上之前那样的冲突，想必我波及危险之外，还要遭到魔法部的羞辱——要不是琼斯先生罩我，恐怕我还真的会被停学几个月。」莱斯理就讨厌那些死脑筋的公务员，「『我被十几个人毒打一顿，受了重伤差点活不过来，因为我不能用魔法保护自己——』该死，我如果当时没用魔法救自己，就跟新闻上面那白痴一样性命垂危。」

　　「事实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和赫奇帕奇那位学生一样倒楣。」崔佛并不喜欢对方老是用不好的语词描述别人，「学生们经由家长接送后，就会回家。每个人都有安全的环境，至少父母会保护我们。」

　　「那位学生的父母双亡，我也被赶出家里，我真不晓得有谁能保护我们。」莱斯理环胸说道。

　　「或许你们应该留校。」崔佛坚持这点。

　　「谢谢你，琼斯先生，你的建议给我极大的帮助。」莱斯理撇开了头。

　　当然可以留校，但他想父亲，如果要联络的话，就必须离开学校才能打电话，两人见上一面也只有假期。照崔佛的意思走，他该将自己关在这闹鬼城堡里，为了安全孤独一人，也无法和双亲见面？又不是傻了！

　　还是说，他遭到袭击也是活该？

　　「我要去厕所。」莱斯理受不了，直接起身离开，往其他人的包厢走去。

　　当然是他活该，被母亲赶出家后，无路可走，还去多管闲事——这当然是他的问题。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从未料到会发生那样可怕的事情，就如同约翰——

　　是呀，约翰的事情他也没有预料到，如果预料到还能够避免吗？

　　「怀特，还没找到位置吗？」乔治从后头直接揽住他的肩膀，「弗雷德已经占了一间，过去吧。我们从家里的藏书找到另一个神奇魔咒，你学会后教我们！」

　　「乔治，你会觉得在学校以外的地方用魔法是错误的吗？」莱斯理近距离地瞅着这张脸，上面有星点雀斑，「道德上，不说法律。」

　　「为什么是错的？」乔治本身就是恶作剧王，他才不管大人设的一堆规定，「我们可是青少年，大人管的了我们吗？」之后就将人推入了门里。

　　昏暗的屋子里，晕黄的灯光，一股青涩的酒香染上他的鼻腔。

　　他觉得自己情感哀愁，手指婉约地触着自己的嘴唇，湿润而柔软，丝缕雾黑垂落在卷翘的睫毛边，他摆弄着修长笔直的腿，按着弹性狡泽的肌肤，感受着分布均匀的肌理。

　　莱斯理惊觉自己身着薄纱，手指挂着钻戒。

　　影子遮挡了光线，一名男子弯下腰来，拨开床上布幔，将他推入深处。莱斯理感受到自己呼吸急促，被轻盈地放倒在床垫上。

　　他该说什么？ ——他什么也不必说——其实他恨透说话了，就想静静地与爱人相处，像这样，互相感受彼此呼吸的温度。

　　唇齿交缠间，那股令人安心的麝香味，笼罩四周。狡黠地轻咬对方的鼻头，开始接受了对方突然性粗暴性感的对待——

　　粗暴？

　　不，他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莱斯理跌下了座椅。双胞胎将两人座让给他睡了，现在他们也被巨响惊醒，眼睛瞪得大大看着地上的人，流露困惑的表情，弗雷德问：「怀特，你在玩什么游戏？」

　　「没什么，做恶梦。」莱斯理回想起来有点毛骨悚然，然而下一秒，已经忘了梦境的内容了。

　　抵达了霍格沃茨，他从马车上跳下来。

　　在火车上摔的那跤让鼻子有些疼，那次去医院用魔法修复的，应该比麻瓜的手术牢固点吧？

　　「嘿，莱斯理，上厕所一整个下午？」艾伦没有察觉到那时的气氛不对，「你肯定吃坏肚子了。」

　　「还行，明天的课程会平安顺利。」他勾住身旁人的脖子，果不其然被推开。差点都忘了艾伦有多么直接。莱斯理又想起，「圣诞礼物你有收到吗？」

　　「还算满意，你的品味还可以。」崔佛的眼神显现不感兴趣。 「我没有寄去你家，所以我放到你房间去，待会你下去寝室里看看，大家的礼物应该也聚集在那里。」

　　「很期待会看到什么样的礼物。」莱斯理相当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