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鼠尾先生》弦名

42、艾伦与约翰

　　「艾伦，我是不是优秀的人？」莱斯理忽然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找这个自私鬼。

　　而莫名其妙被约到天文台的艾伦有些恼怒，「叫我上来就是要说这些？你知道这里是几楼吗？待会你要把我漂浮下去！」

　　而这位不负责任的黑发少年哀叹：「只有你看见我的才能，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吧？我失去了挚友与爱人，我已经失去了所有。如果我从这边跳下去，你会挽留我吗？」

　　忽然觉得背景飘着樱花的艾伦，心情只能更差，他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瞪，「你如果跳下去，我会变成嫌疑犯——我只担心这个！」

　　意识到现实总不如想像，莱斯理正经了些，「谈谈进度吧。我现在住到你兄长的寝室里，他似乎对我十分信任，毫不考虑地邀请我进入。不过他的室友不太喜欢这样，所以我估计待的时间不长，我们得赶快规划这段时间的计画。」

　　心情平复些的艾伦仍存有不耐，「你想怎么做？」

　　「如果我想要全身而退，之前所提的都不太有用了。」莱斯理靠着栏杆，瞥了眼下方的黑湖，决定移开身体往里头走一些，「他最近一直用非比寻常的态度接近我，甚至想去我家见我母亲，我不认为他单纯，你认为呢？」

　　「我真的还无法证实他是不是同性恋。」艾伦显然对这个问题苦恼许久，锁紧了眉头，「也有可能他发现什么端倪，毕竟我们是友人，他也觉得不太单纯。如果是如此，你必须要小心行事，不要做太明显的刺探。」

　　「我当然知道。」莱斯理做了确定，「你们家人是支持黑魔王那派的吗？」

　　「如果你是在问斯莱特林纯血贵族的我们吗？」艾伦认为这显而易见地可笑，「废话。」

　　莱斯理抿了唇，「好，那我打算让他死于意外——关于黑魔法的研究。」

　　褐发少年面露惊恐，「要死了！你不要乱来啊，就算我想把他搞下来，他也是我家人。」

　　「你到底要不要成为接班人？」莱斯理威胁地注视他，「就这样而已，如果你突然放弃了，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在威胁我？」艾伦愤怒地抽出魔杖，「如果我不干了，你想做什么？」

　　莱斯理环胸，无奈地回：「就说我不知道了，有没有在听啊，刚刚不是说我不知道吗？」

　　两人安静许久后，注意到夜晚的湖上是很冷的，抱着手臂尴尬地就道别了。

　　那位凶巴巴又颓废的家伙不希望莱斯理搞死自己哥哥，他大可不用担心，莱斯理不可能真的下狠手。上次约翰让他合作，不知详情，虽然可能是很大的把柄，但是越接近这个男生越可能暴露自己的目的。

　　莱斯理坐在沙发上打量着那人，约翰正在书桌前读书。现在他们两人关系极好，甚至后者仿佛要给他什么特别的好处，也是唯二表明欣赏他的人——另一位是从前的朋友崔佛，这个无聊的天方夜谭游戏真的需要执行吗？

　　艾伦看上去也没有很执着这件事情，只是没鱼虾也好的态度，虽然担心未来自己的去处，但也不积极地推翻自己兄长，甚至连书也没有好好读。疯狂留级后，他父母就算想把位置传给他，可能在生之时都等不到他毕业。

　　莱斯理开始怀疑自己做这件事情的价值了，干脆放弃，然后和约翰合作某件事情？说不定成为密友后，布鲁诺家族的未来当家后会给他一份工作，那怕是扫地工，薪水都比外面杂七杂八的工作好。

　　他得好好考虑一下才行。

　　「莱斯理，你好像都不用读书？」强森读书读到眼睛发红，疲惫不堪，「你晓得要期中考了吗？」

　　「我书在好几周前就预习完了，连魔法史也背的滚瓜烂熟。」他嚣张地单眼眨挑衅，让对方冲上前来搔他的痒，显然没有效果，莱斯理完全没有反应地冷静看着他，「你在变魔术吗？」

　　「你不怕痒？太厉害！」这真的让强森心服口服，「你人生的俊，魔法又施的好，甚至会飞会读书，我都要叫你老大了。」

　　莱斯理很吃这套，嘻嘻笑。他瞅见坐在书桌前的俊美男人露出不悦的表情，意识到自己正在叨扰房间主人的作息，于是用魔法缝上自己嘴巴，躺在沙发上闭眼睛故作入睡。

　　隔天晚上在八楼的走廊上，莱斯理气喘吁吁地缓气，身旁的约翰仿佛搭电梯上来似地，没有太多的疲惫。

　　「莱斯理，你晓得为何我们要如此研究黑魔法吗？」在有求必应室前方，跨着笔直修长的腿来回走动，约翰的姿态是标准的贵族，优雅的贵气，「我们得来消息，黑魔王正潜伏在我们周遭，观察着我们斯莱特林学生是否足够资格为他效劳。」

　　「那我们够资格吗？」莱斯理气色苍白，脑袋还没恢复灵活。

　　「资格不只是战斗的能力，还有擅长的事情、家世、脑袋与名声。」约翰瞥了眼凭空出现的有求必应室门，「我之后想引荐你给我的主，你愿意吗？」

　　莱斯理脑袋一片空白，然后迟疑片刻，「我忧心我混血的身分会带给你麻烦。」

　　「我感觉的到你身上肯定有能够吸引住他眼珠的特质。」约翰笃定地说：「你如此优秀，傲罗、魔法部官员都无法发挥你的才能，我很相信你。」伸手触碰了这位男孩的耳环，「算是我的私心吧。」

　　莱斯理不太自在地缩了肩膀，「我再和我母亲商量看看。」

　　投靠约翰显然也不是很好的办法，这家伙似乎深信黑魔王将会重返魔法界，依照崔佛的说法可能性非常大。莱斯理多么希望自己当初选择格兰芬多，虽然两个学院都好不到哪里去，但至少狮子窝还有哈利·波特可以陪伴他——几乎相信救世主会向白色力量的一方了。

　　「我们俱乐部成员大概就定下来了，在考试读书的同时间，我们也要训练战斗的能力。父母不愿意让我们接近他们的主，那我们就要自己找一条道路！」七年级生站在桌子上喊声，其他的成员也兴奋不已。

　　莱斯理内心是大大的翻了白眼，这种自找死的行为，带头的很快就毕业然后去考公务员了，他们这些学弟们还傻傻地继续玩什么黑暗仆人的游戏？谁知道伏地魔是不是把这些孩子当白痴看了。

　　「英国魔法界，魔法部、霍格沃茨与霍格莫德、对角巷…等等，都是以白色力量为主，尤其是邓不利多身处于的魔法学校。」俱乐部首领正在解说， 「我们这支队伍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人的力量渗入这里，虽然他崛起可能不是我在校期间，但是至少我要把这个精神传承给你们，我们是追求力量，以及纯血权益的——那些垃圾麻瓜种泛滥的可怕，而且一直以言论攻击我们的家世——抱歉怀特，不是说你。」

　　莱斯理耸肩，一副无所谓。

　　「我们得捍卫自己的家族权位！」首领喊完后，成员吆喝着：「捍卫！！」

　　莱斯理忽然觉得有点傻呼呼的，如同赫奇帕奇在组织上厕所队伍。

　　接下来俱乐部的活动就不再是看看书、说说话，而是真实地实战演练与检讨，就连天赋十足的莱斯理也吃了苦头，他的肢体跟不太上受过家庭教师训练的学长们，只幸好莱斯理平时仍有飞行的活动，体力上还算勉勉强强。

　　在图书馆的座位区，莱斯理原本要到角落位置纳凉，却发现自己昔日最亲近的两位都占据了那双人座，静静的看书也没有要交谈的模样，他还没有胆子过去，所以拿著书到别的位置去了。

　　「除你武器！」强森对莱斯理挥了魔杖，他的技巧是正统的魔法，基本上没有特别的问题。

　　莱斯理狼狈地侧身闪避，虽然打到了肩膀，稍微踉跄，但至少魔杖没有飞出去。他对对手施展了一样的魔法，为了让其他成员理解他使用的是什么魔咒，他硬是念了绕口的拉丁文，被强森取笑。

　　魔药课上，显然他与斯内普教授间的关系还是没有进步，捉紧了莱斯理的老鼠尾巴，斯内普能在课堂上羞辱就做，若莱斯理窜改配方成功，那就会得到为期三日的禁闭——他处理魔药材料的手法非常优秀，是斯内普的御用禁闭学生。

　　目前来说，莱斯理打算脱离同年级所有学生的关系，包括艾伦在内。他认为跟着约翰似乎更有前途，即使他们目的与他的梦想难望项背，但是成为一个有地位的人才是他眼前的目标。

　　在某种层面上莱斯理是个肤浅的人。

　　「所以你到底要怎么样对付我哥？」艾伦很久没有得到消息，知道肯定没有进度，又或是被隐瞒，所以他相当不爽，「不要放我鸽子，不然你会知道我怎么做的。 」

　　莱斯理不耐烦地看向走廊另一端，确认没有人过来，「你好好准备期中考吧，不然就算我害死你哥，你父亲也会选择找一个干儿子来替代的。」

　　艾伦瞪视，「我知道你在转移话题，快点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降低他格调时，你也要提升自己的价值，」莱斯理痞痞地挑眉，「不然你们两个到时候一样低能——」

　　「你到底在骂我什么啦！」艾伦发脾气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就——」

　　「你能对我如何？」莱斯理一改方才轻浮的态度，冷漠平静，「我已经知道他的致命弱点，而现在还不能让你晓得。如果你再靠邀，我就无心帮你了——哪里不明白？」

　　艾伦没有法子，他本身只有家世显赫，没有能力人缘也普普，或许综合分数上，莱斯理的交际能力还比他好上太多。他现在只能相信这个行为浮夸的黑发少年不会倒戈了。

　　「我知道了，但是你一定要在他毕业前搞好啊。」艾伦完完全全地退让，褪去不善地面具，显得十分不安。

　　莱斯理也不可能去欺负这位他少数记得名字的同学，「我应该会在三年级前动手，你拭目以待。」

　　虽然答应并且设下期限，莱斯理还是在思索要不要倒戈的事情，虽然觉得艾伦有点可怜，但是约翰有的资源真的太广了，他自然动心。

　　期中考成绩出来，没有意外的依然学院榜首，崔佛的成绩掉下来了，艾伦垫底。莱斯理有点担心昔日好友的状况，崔佛怎么会把自己放烂成如此，还是表明了没有他不行？

　　莱斯理正要回约翰的寝室时，一只黑漆漆的猫头鹰飞翔到面前，将信件绑着的脚丫伸给他。

　　「怀特先生，请带小布鲁诺先生一同到我的办公室来，S.S.」莱斯理呢喃着上方的潦草字体。

　　小布鲁诺先生——见到艾伦的称谓，他立刻绷紧头皮。该不会他们两人犯的恶行被斯内普捉到线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