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哥谭默片 ...
-
蝙蝠侠最终还是让步了。
高大的男人似乎被悲伤和绝望压的喘不过气来，他站在那里，满心的愤怒，却不知道是因为谁而生气。
“走吧。”
托马斯最终说，声音疲惫而厌烦。
“但……别给她讲太多那些幻想故事了。”
随即他转身离开，没入哥谭的黑暗中。
文斯目送他离开，几乎一样的疲惫和悲伤。哥谭的夜色吞噬了托马斯的背影，也几乎淹没了文斯的。
许久，布鲁斯听到文斯极小声的喃喃道，像是确凿无疑，又像是自我说服。
“不是幻想故事……谁在乎是不是呢。”
＃
文斯脚步匆匆，他沉默的走在哥谭的街道上，衣角扰动的夜雾在微弱的灯光下翻腾着。
他一路向码头走去，这片地区在布鲁斯的那个哥谭——让我们暂且这么说吧——总是不安静的，尽管有着蝙蝠侠的威胁，帮.派们也总是因为利益铤而走险。
但在这里，却是死气沉沉的寂静。
罪恶仍在，但是却迫于蝙蝠侠的压力学会了更好的隐藏——毕竟在这里被蝙蝠侠抓到可不只是被打一顿的问题。
没有尖叫和哭喊，黑暗里偶尔被风带来几句细微零碎的低声窃语，每一支枪上都安装着消音器，只有地上偶尔凌乱的血迹表明着这里悄无声息发生过的一切。
大多数是零散的小块血迹，但也有大面积溅射的令人难以理解这里发生过什么的血滩。
文斯跨过那些血迹，脸上带着隐忍的痛苦。
他目标明确的穿过贫民区，往仓库区走去。
他最终停在了一座小型的仓库面前。
——对布鲁斯来说那是个熟悉的仓库，小丑曾经把那个仓库作为储物柜，甚至把猫女和戈登都绑在里面过。
这个仓库把平行世界不同但又微妙相同的地方显现出来，几乎让人感觉到一丝怪异的熟悉。
文斯掏出钥匙准备开锁，但是门被人从里面一把拉开。
“我的小文斯，别费心开锁啦！”化着小丑妆的女性探出头来，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这个锁从里面都能打开！”
“……我下次会换个好点的锁的，女士。”
文斯叹了口气。
“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吗？”
“哇哦！所以你说服他了！我可以多玩一会儿！”她高兴的喊起来，然后一把将文斯拉进了仓库，力道之大甚至让文斯趔趄了一下。
只留下布鲁斯呆呆的站在那里。
尽管那声音变得嘶哑尖锐，尽管那张脸被夸张的油彩覆盖，尽管那优雅的气质已经离开……
但那确实是他妈妈，是玛莎。
布鲁斯在听到托马斯说“妻子”的时候本已经有一种心理准备，但是在真实看到的情况下还是很难承受住这种打击。
这个平行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
仓库里乱七八糟，但是还是能看出来之前相当整洁有序……这里大概是文斯的据点，玛莎应该只是偶尔过来。
那些四散的画和物品都属于文斯，大概是被玛莎翻出来的。
布鲁斯靠近散落一地的那些纸张，上面的画有些他并不熟悉，但是有些他曾经见过。
——那是文斯陆陆续续在那种自我封闭的状态下画出来的。
布鲁斯感觉有一种预感从他的心底涌出，一种荒谬，却尖叫着自己存在感的猜想。
可是这是平行世界，他应该知道的，他有过很多次应对平行世界的经验，他本不应该想到这点——
“……拜托，女士。”文斯捡起地上的画，“我还得整理这些。”
“但是我特别好奇。”玛莎理直气壮，“来吧来吧小文斯，我看到你画了新的画！”
“喔，是的。但是我没有听到布鲁斯的声音。”文斯低头收拾着画，“我只是在那个纯白色的空间里画了会画。”
“哦，这可真是让人失望！太失望了！”
玛莎垮下脸，把文斯手中的画全部抽出来，往空中一扬。
“别管那些了！小文斯！”她气势汹汹的喊，“再给我讲讲布鲁斯的故事！”
文斯直起腰，再度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女士。”他说，“你想听哪一段？”
＃
凌晨的时候，扎坦娜和渡鸦携手才勉强和布鲁斯再次联系上。
“我们还不确定怎么把你从那个世界带离。”扎坦娜语气里有着掩饰的很好的担忧，“如果是平行世界还好，但这里是个镜像世界，非常封闭。”
布鲁斯站在沙发边上，他已经逝去的母亲，在这里是小丑的玛莎正在毛毯下面蜷缩着，陷入睡眠。
“那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就像是在不停的循环那一段时间，这应该就是你不能够触碰到任何东西的原因，因为归根到底这里只是过去的残影。”
布鲁斯沉默着。
“我们正在努力寻找这个世界里那些不应该出现的波动来自于哪里，或许可以找到……你出……通道……听清楚吗……”
通讯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
“很好。”布鲁斯说，以防万一他又重复了几遍，随即通讯就断开了。
“布鲁斯？”
但是文斯却看了过来，还在收拾东西的他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直直看着布鲁斯的方向。
“……文斯？”
布鲁斯有些压抑不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但文斯完全没有听见。
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这边，然后苦笑了一下。
“我简直是疯的更厉害了。”
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哥谭默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