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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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全身痛。就像是有人趁着我在睡觉把我扔到粉碎机里去过了一样痛。每一个细胞都在呻吟的痛 。很痛很痛。
从进入眼球的光线来判断的话，左眼正被什么类似纱布之类的东西覆盖着，右眼虽说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挡着，但相当胀痛。
四肢的疼痛削弱了我对于自身身体损伤的判断能力，唯一能确定的，应该就是起码都还在，没有缺什么的样子。
支撑全身重量的背部似乎是疼痛中心之一，难道之前我跳过楼背部着地了吗，怎么好像是反复撞击之后的疼痛感？脖子后面也很痛，被什么东西敲过了吗，还起码有不同角度不同力道的三次以上敲击。腹部难道也被什么东西砸到过吗，怎么感觉里面的肠子都错位了，肋骨也是，用力一吸气就痛。手脚就更不用说了。
慢慢地坐起身，每牵动一丝肌肉就是难以名状的痛，喂喂喂，这样不好啊，随时都会昏过去的阿。
很好，不管怎么说，虽然貌似之前有断过的迹象，但都用了某种方法接回去了。以前还一直觉得自己处理伤口什么的很在行，现在才发现，原来还能处理成这种境界阿。这个手腕上的，虽然很浅，但怎么看都像是被人切掉过的吧，这都装的上去？！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感叹这种事情的时候，问题应该是在是谁把我弄成这样，又是谁把我重新接了回去，很明显，这种伤应该是人为的。
可恶，痛得大脑CPU不够用了。这里是？环顾了下周围，很好，在我的公寓里。
身体不想动，开圆出来，公寓里只有我一个人，和以往一样，脑子只能反应出这些最直接的东西了，没有足够的体力去支持大脑继续想下去了。还是第一次发现思考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身体很痛，但头却空空的。轻松的很诡异。
就这么躺着其实也还蛮舒服的。呵呵，差点被自己这个变态的想法吓到。撤回了圆，将念收回体内，不知道听谁说的，这玩意收进身体了之后可以加速伤口愈合什么的，至于那个到底是谁，念究竟是什么也都没有办法想起来了。
哦，好像还有谁说我的念很奇怪所以后来就一直保持着绝的状态。
似乎连眼睛都快睁不动了，还是继续睡吧。不过好像应该先给自己打点水吧。慢慢地挪下床，脚踝上的镣铐依旧险些再次把身上的伤口弄的裂开。
厨房厨房，扶着墙，虽说脑子里复杂的思维很难支持，但是这种几乎本能的还是能很好的作出判断。
“喂，你在干嘛？”
这还用得着问吗，“当然是去厨房拉，想弄点水阿——”原本就不是很清楚的视线突然拉到，看到了天花板，如果是平时的话，可以很确定，再一次地要摔倒了，只是这次好像有点不一样。
画面飞快地移动，等稍微反应过来一点才发现自己再一次地回到了那张之前我在上面不知道躺了多久的床。
欸？
想着再坐起来却被一双手压了回去，“躺着别动。”这藏蓝色的头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嗯，好像是叫，是叫，“飞坦？”
“什么事？”飞坦递过来了一杯水，似乎是发现我躺着不能喝，所以就先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再次坐起来，“可不可帮我从厨房那个橱里拿几瓶装着透明液体的塑料瓶来阿，谢谢啊。”
“切，麻烦。”嘴巴上他是这么说的，不过还是很快地拿来了。接过瓶子，很顺手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包一次性的两端带针头的输液管，插入塑料瓶再把瓶子挂在床头的灯上。往手背上涂了点消毒液，绕上橡皮管，在暴起的静脉上扎入针头，很好有血回流了，调节滴速，固定好针头和输液线。
呼，完成了。
看到飞坦一脸奇怪的表情，好心地解释一下吧，“大量失血之后应该适当地补充一些10％的葡萄糖和5％的小苏打溶液，这样可以缓解失血过多带来的低渗性脱水。这个关于人体内的缓冲体系导致一系列问题是很麻烦的，要讲下去有很多的，相信你也没什么兴趣，不过还是谢谢你帮我拿过来。”
到底是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好像是和幻影旅团去了古城，后来库洛洛好像给了我把刀，然后呢，然后的事情……忘记了。
“这个伤，”看着手腕下粉红色的一道淡淡的痕迹，“很细的切口，应该是用很锋利的刀飞快地切下吧。如果这样的一刀是切在其他地方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唔，飞、飞，咳咳咳，咳……”
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飞坦突然抓起他之前倒的那杯水往我嘴巴里倒，没有意外地呛到了。每一次咳嗽牵动膈肌就可以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放大数倍一阵阵地冒上来，再一次打乱了思维能力。
突如其来的痛，一下子让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就算死咬着下唇也止不住的眼泪。可以流出眼泪，但绝不允许哭出声，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好像是不愿意向某些不知名东西认输一样。
不明白，不知道，这些自说自话占据了我的都是些什么，从来没有过的东西。可以很明确地告诉自己，在害怕，怕得全身发抖，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身躯，在原地不知所措，连哀求都是断断续续的。
甚至隐隐地觉得，如果这个时候有谁能够说些安慰我的话，说不定就真的会不顾一切地跟那个人走了。不过这也是不可能的阿，这样的我，没有人需要，同时这该死的自尊或者说是其他的什么也好也不允许我待在那个人的身边。
已经不是第一次讨厌这样的自己。没有一点所谓的『勇气』，把自己缩在这个世界里，看着外面做着飞翔的白日梦，乐此不疲。讨厌，却又无力改变，同时还拒绝外力。
呵呵，无可救药了。
“哈，哈哈，呐，是不是都觉得我很蠢，哈哈哈，我是胆小鬼哦，哈，哈哈，好好笑的事，呐，是不是阿，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哈……”
其实我明白的，我知道的，却一直都在骗自己，尽职地骗，无时无刻。那我到底知道什么呢？呵呵，不知道阿！不知道阿！
不顾身上的疼痛，蜷缩起身子，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嘛，最后一次，可恶，怎么会有这种想法……”飞坦厌恶地皱眉的样子映入我右眼的视网膜上，这是黑暗来临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后颈一阵痛麻，失去意识。
离开吧，在我还没有理清我脑袋里的那团浆糊之前，请你们都离开吧。让我可以好好的，一个人仔细想一下，暂时逃避一下，暂时缓解一下。超过理解范围的东西太多了。
看着客厅餐桌上，被留下的长方形卡片，宣告着我的缓刑。据说那是，做为这次古城活动的谢礼，里面有着起码三十亿戒尼的信用卡，户主名字写的是——阿英娜·鲁西鲁
钱包里还放着之前在天空竞技场时用的□□，一样的名字，在那里打倒130楼的奖励也是给那个叫做阿英娜的人。
阿英娜·鲁西鲁是那个和幻影旅团有过一次合作，在天空竞技场打到一百三十楼的特质系少女。
而安尼娅·鲁亚只是个除了经常会莫名其妙摔倒之外，实在是普通到极致的女高中二年生罢了。
将自己一分为二的蹩脚又牵强的借口，竟能暂时驱散了那些缠在身上怎么也弄不掉的恼人思绪。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可以接受这样明显的自欺欺人了。
阿阿，怎么办，越发无法抑制的『可笑』和『可悲』会这样继续蚕食掉我的。
在这之前……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