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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如果的事 ...

  •   第六章

      今天又下雨了,还那种粘粘的小雨。最终我还是听了阿肆的话去世纪医院找许正乔,而他则约了黄警官拿通行证。
      正如阿肆所说,世纪医院果然是隶属国家的高级研究科院,聚集了最有能力的医生与最具权威的教授,安全系统与措施的全面也是在其他医院看不到的。毕竟没有一家医院的保全是备带枪支的,而且对出入人员的看管十分严格。每一个医生都有配备的证件,日常工作必须携带,也只有通过系统辨认后才可进入医院。甚至连那些病家属也必须办理临时出入证,想比也只是极特殊或是有特定身份的人物才有资格住进这里。
      我没有出入证,自然不能进去,所以被带到专门的会客等待许正乔。
      过了十五分钟后,一个戴黑色细边框,长相斯文的男人向我走来。他穿着的那身白袍,不知道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有点刺眼。也许这让我想起了某个一直不愿想起的记忆,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抗拒医院的原因。
      许正乔笑这向我伸出手,道:“小午,我们很久不见了!”
      我看着他出神,却依然不记得曾经有他这号人物,以至忘了伸手致意。最后他有些尴尬的说:“你还是这个样子,总是不记得我。”
      我回过神,笑了笑,道:“我记得,你是许正乔。”
      他倒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我叫出他的名字是件很奇怪的事。难道我从小就漠视别人的这么厉害吗?
      许正乔忽然拿出钱包,指着里面的一张有点旧的照片,兴奋的说:“还记得吗?这是我们离开孤儿院的时候照的,我在你上排左数的第三个,我还保留了我们医科的入学照。”
      我看了眼照片,终于想起有这么回事。当时很多人喊他小乔,时间一长,我就忽略了他的本名。然后,他看着我说:“其实,当时你在我们年级很出名,就连我的教授也常常拿你的论文做范文,所以……”他停顿了下,终于说道,“所以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你会中途退出?当时我去找过你很多次,可是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小午,我觉得如果当初你继续……”
      他的话说到这,被我打断了,我眯了眯眼,说道:“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所以继续讨论也于是无补,是吗?”对于为什么放弃医科的原因我从未对人说过,包括阿肆,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愿多想。
      许正乔不自然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之前,我看到了关于你的通缉令,就在怀疑是不是弄错了,还打电话去警局询问。”
      我淡淡道:“他们的确弄错了。”事后,安全局的确遵守承诺撤消了通缉令并申明此事与我无关。
      他又犹豫了下,最后还是说道:“早在这之前,我就在酒吧看到过你。起初以为是认错人,后来问了你男朋友才知道真的是你。”
      我没有抬头,只说:“他不是,他,只是朋友。”
      他也许是被我吓了跳,顿顿了说:“那,那就好。”
      我抬起头,看着他问:“好?好什么?”
      他笑了笑,摇了摇头,问:“找我有事吗?”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直接的问他:“一年前的文物出土你还记得吧?”
      他的脸色忽然变了,似乎是听到不愿提起的事,又像是没有事先准备我会这么问,但还是装做镇定的回答:“那是自然。”
      我继续问:“那也是由你们医院对那具被称为文物的尸体动刀做鉴定的吧?”
      他紧张的点点头,道:“实施这个过程的就是我辅导我的教授,所有的决策以及对文物的近距离观察和动刀全由他一人完成。”
      我很快问道:“结果呢?”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接触过尸体?
      他竟然有点支吾的道:“结果,结果自然是证实那是具文物。”
      我皱起眉,又问了一遍:“结果呢?”
      他不说话了,而我也知道了他的答案,那尸体一定不止文物那么简单!他不说却也不愿对我说谎,这或许已是很好的回答了。我起身,问完该问的,也该走了。既然这个问题他没有正面回答,那么关于中毒者的验尸报告也自然不会多谈了。我走过他身边时,说道:“谢谢,再见。”
      他忽然拉住我,有点激动地说:“小午,无论如何,都不要管这件事。当时上面对这件事已经封锁的很厉害,就连媒体也被大量压制,为了防止消息外露,政府差点出动武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又为什么这么关心,总之不要再管,”说到这他叹了口气,说,“那次的鉴定,我只负责帮教授收集与准备资料。但是就在报告出来的饿第二个星期,教授就死了,最后的死因被确定为心脏卒死!但是,教授之前的身体一直很好,我甚至可以确定,他没有心脏病!现在,你知道事情有多严重了吗?小午,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了,答应我,不要再碰这件事!”
      我苦笑了声,若非事出有因,谁想碰这件事,只不过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就在这个时候,许正乔看了下手表,有点抱歉的对我说:“对不起,小午,我跟病人预约的时间到了,先走了,”他看了我一眼,又道,“下次,我能约你见面吗?”
      我笑了笑,说:“774831,可以打这个电话试试。”
      许正乔走了之后,我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想着他的话。第二个星期就死亡了?既然是与心脏病无关,那就是说是非正常死亡,那么唯一的关键就在于他曾经接触过尸体!许正乔说过,所有的一切鉴定过程都由他的教授一人完成,但按照政府过往对待文物的看重与谨慎处理的行为来看,只要一人检测是不是太仓促和大题小做了?但是他们如果早知道尸体的危险性而只安排一个人去鉴定,就既可以使文物之说有根据,又能够避免了更多的伤亡!所以,那个教授只是一个牺牲品?再假设,真的是尸体本身带有危险,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阿肆说觉得尸体被包的很奇怪,那些布块一定是用特殊的药物浸泡过再拿来暂时压制住尸体的“毒性”!我这里只能用毒性来解释尸体具有危险的原因,但是许正乔的教授一定有丰富的临床经验,在鉴定之前也肯定会做足防护措施,这样也会被尸体感染的话,难道是细菌?甚至是比细菌还可怕,还要无孔不入!
      “小午?是你吗?”突然的叫声把我的思路拉了回来,转过身首先看到的是那身白袍。
      怎么会是他?他也在这里工作?我不愿多想,装做不认识他,装做没听见他在叫我。管自己转身便走,他似乎还在叫我,只是我的脚步已越来越快!真的,真的还是那么抗拒他吗?
      走出医院,就看到阿肆靠在对面咖啡厅的角落里吃杯面,看到我后挥了挥手又抹了抹嘴向我走来。边吸面条边问我:“那个老头什么人?你认识?”
      我没有看他,直接答道:“没有,你看错了。”
      他嘿嘿一笑,道:“小午,你有没发现世纪医院的清洁工人也是一流的,把玻璃都擦的那么干净,又幸好我视力不错,加上凑巧会点唇语,我知道他在叫你。”
      我眯起眼看着他,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转移话题道:“问的结果怎么样?”
      我只说道:“还能怎样,很你下的结论差不多。”
      他哈哈一笑,道:“真的是尸体有问题?”
      我把刚才与许正乔的对话大致跟他说了一遍,又说道:“鉴定尸体的教授在作出报告后也意外死亡,被确定是心脏卒死,但是我怀疑是与尸体做接触的时候被感染到了什么才促发死亡的。”
      他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就跟当时那些死老鼠一样,一接触到尸体马上就产生了变化!啊!”他突然大叫一声,又说着,“还好当时我离那玩意儿很远,不然恐怕,恐怕也……哎”
      我懒的理他,只问道:“去见过黄警官了?”
      他恩了声,说:“除此之外,我试图联系了一星期前疑似传染病的病患和几个受伤的人。但结果,他们竟然集体失踪,就连家人也人间蒸发!不排除是安全局的人干的,说好听的是不想造成市民恐慌,小午,我甚至开始怀疑……”
      我恩了声,替他说道:“怀疑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出土文物。”
      我们有这样的猜想并不是完全没有根据,其一,正如阿肆所说,发现尸体的地方在五年前发生过地陷,当时政府对生还者采取大规模的救援以及事后的修复行动,但这具尸体在当时并没有被发现,却在现在横空出世;其二,他被称为文物成为国家机密,权凭政府的一面之词,丝毫没有任何的正凭实据,而最后接触到他的人都莫名死去或是失踪!想到这几点,另一个答案似已呼之欲出。这一切都是“他们”所为,所以才可以一手遮天的掩盖尸体的真正用意与真相!这里的“他们”自然指的是可以指挥安全局的更高层领导!
      高肆默认了这个说法,说道:“怪不得吓坏了安全局。如果真是上面的人搞出来的事,就算是为了面子,也必定要保守住这个秘密。”
      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高肆哎呀一声,道:“小午,这么说,我们背负的可是关于国家面子的艰巨任务哎!哈哈,完成了任务,说不定我们也能拿到个荣誉市民奖啦!”
      我看着他始终没说什么,我知道他只是想缓解下气氛。精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无论怎样,我们已经逃不掉了!若真是上面的人做的,那为了保证事情的严密性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秘密的人。黄警官和安全局是他们的人,而我们则不一样。但如果我们找不回尸体,那是必死的,倘若找到了或许还有些活命的筹码,相信他也是想到这点,才这么主动找尸体!
      我说:“现在所有希望都断了,要怎么办?”
      高肆笑道:“有我在,怎么可能没有线索,你忘了还有一个关键吗?”
      我皱了皱眉,道:“是黑手?”
      高肆点头,道:“相信他们对那具尸体的兴趣不会比安全局的人少,否则也不可能还追着我。而且也一定查到五年前发生过地陷的事,他们那精明的大哥怎么会猜不到我们想到的,既然这样也不放弃尸体,就证明他们的兴趣可是大的很!”
      我恩了声,道:“那你认为他们会跟我们合作吗?”
      高肆嘿嘿笑道:“会,因为我们都在找尸体,都掌握着各种信息,凭他们的情报,应该知道我们的动向,也包括我们有安全局通行证,所以一些事我们能更快、更容易的知道。最重要的事,他们也是安全局的重点剿灭对象,严格来说,我们跟他们才是一挂的,统统是安全局的眼中钉!”
      我看着他问:“可是,我们要怎么去找他们?”
      他哈哈一笑,道:“找他们难,惹他们生气倒很简单,把他们惹毛了,还怕他们不自己出来?”
      我叹了口气,他这话似乎说的太早了,因为黑手的人已经出现了,还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纪医院。
      车就停在医院门口,应该说是停在我们脚边。车窗上贴着一个明显的标志——五个黑色指纹,除了黑手,谁还会如此嚣张驾车在世纪医院大门并无视门口举起枪的保全。
      然后,车门开了,下来了一个魁梧的光头男人。
      高肆忽然抓紧我的手,低头说道:“小午,记得你说的,你信我。三天,给我三天。”说完这句话他把我推向光头,然后对我笑了笑就转身跑去。
      我叹了口气看着他跑远,光头男人皱了皱眉似乎想去追,我看着他说:“他跑路的本事不错,我想,应该追不上了。”
      他转头向我看来,我倒有点后悔说这个,毕竟我现在可以算是阿肆压在这里的人质,这么嚣张的说辞,应该不妥吧?
      他没有理我,顾自拿出手机拨了串号码,又恭恭敬敬的说话。能让这么魁梧的他说话声这么小,一定是个大人物吧。讲完电话后,他向我走来。
      我自己打开车门,不紧不慢的说:“走吧。”
      他惊讶于我的如此直接的做法,或许在他衣料中我应该会有些挣扎吧。
      之后的一切,我只能用莫名其妙来形容,因为他将我带进一幢别墅的一间屋子之后就走了。接下来的五个小时内,除了有人来送饭,其他的再也没有人进来过。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以及想用什么方法让我尽点作为“人质”的“义务”提供点阿肆的动向之类的。想到这,我笑了,我竟然开始胡思乱想。但是除了这样,我似乎没有其他自娱自乐的方法。反正无论怎样,我都不会花心思逃跑。一来是因为阿肆说过三天后就会来找我;二来,很少夸人的阿肆说过黑手的大哥很聪明,而我则被他说成是个闷坏的蛋,所以我没他聪明,逃也是白逃;三来。这间屋子很好,很舒服,也不像是用来关人的,还有张舒服的床,相信他们要‘留’我些日子。一切的一切证明他们并不想对我怎么样,至少没有人拿着枪指着我的脑袋!而最让我打定注意不逃走的原因是——门没锁。这种做法也有两种,一种是故意不锁让我跑,然后指望跟着我能找到阿肆;另一种是他们早知道我不会跑,想到这里,我眯了眯眼,到底是他们太了解我和阿肆,还是他们已下定决心要抓我们所以愿意耐下性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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