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铁板鬼澈

107、我会让你出来

　　第一百零五章我会让你出来

　　壁炉的火焰放肆地跳跃着，狭小的屋子里因为没有窗户而异常的闷热，虽然里面只有四个人站在壁炉的旁边静静地等候。
　　哈利无言地打量着三个学校的勇士。虽然面前的几个人都已经年满十七岁，但是和上辈子最后一次见到时相比，芙蓉和克鲁姆都惊人的青涩。芙蓉嫁给比尔以后哈利每年都能见到这个很少在国内的姻亲，克鲁姆也时不时出现在《预言家日报》的国际版上，而塞德里克的岁月却永远的停驻在了三强争霸赛第三场的那个夜晚。
　　“怎么了？我们需要回去礼堂？”
　　芙蓉随便地瞟了哈利一眼，并没有把他的出现放在心上，用带着点法国口音的英语问。
　　“波特？”
　　塞德里克作为和哈利同一学校的学生自觉出言，打破了哈利短暂的发愣。
　　“出了点意外。很不幸，你们还得忍受我的存在一段时间。”
　　哈利自嘲地撇了撇嘴，走到房间的角落随手给自己变出了一把扶手椅。他让自己猛然落到椅子里，想象着明天开始学校里众人的反应，猜疑自己这次会又一次的变成众矢之的。他有时候怀疑巫师们是不是从小就被环境里过浓的魔法烧坏了脑子，考虑到那么多人的大脑只是报纸的复制品；而当关系到他们生命和切身利益的战争爆发时，他们中大多数人只是坐在家里嚼舌根子等待一个奔百的黑巫师和一个十几岁的霍格沃茨学生打个你死我活来决定他们的命运。到底有几个人能理解一个四年级的学生并不会真的想参加一不小心就永远毕业不能的比赛呢？
　　“哈利！这真是太离奇了！”
　　随着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卢多·巴格曼闯进了房间，他过于快活的声音令被关在这个气闷房间的哈利心里一阵烦躁。
　　“啊，能够照顾好自己，不是吗？让我来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第四位勇士，哈利·波特！虽然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这真是令人高兴的意外！”
　　巴格曼几步跨到哈利的椅子后面，郑重其事地向其他三个人介绍道。哈利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巴格曼在因为自己和塞德里克平局而被妖精们追债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都笑不出来呢。
　　“你在开玩笑吗？巴格曼先生，这个笑话很有趣。”
　　芙蓉甩动她银色的长发笑着说。哈利怀疑媚娃的血统控制了她的脖子，不然她为什么要总是把自己的头发甩来甩去？世界杯上见到的媚娃头发可以在身后无风而动，也许让头发失重的本能需求一直在血脉里延续着……哈利开始回忆比尔的孩子是否有不自觉甩头发的习惯。
　　“玩笑？不，不是的，哈利的名字刚才从火焰杯里面喷了出来！”
　　巴格曼不解地说，但是仍然足够兴高采烈。
　　当然了，又不是他要去参加死亡率不足以支持它继续举办的比赛！哈利不出声地喷了口气。
　　“你们绝对是搞错了，他不可能参加比赛，他太小了。”
　　芙蓉高傲地说，顺便用手在明显低于哈利肩膀的高度比了一下，似乎打算举证哈利是个一年级学生。克鲁姆不做声地打量着这个从自己坐在他旁边后从没对整个比赛表现出什么兴趣的男孩，没有给芙蓉帮腔的意思——法国的学生们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得罪了不少外校学生，考虑到她们中那些被惯坏的女孩子经常性的口不择言。塞德里克也没有做声，他低着头看着壁炉前面的地毯，仿佛在研究地毯的花纹。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么，发生了一点意外——我的名字从火焰杯里喷了出来；很不幸——我似乎无法退出；你们还得忍受一段时间我的存在——直到比赛结束或者你我中的一个在比赛结束前就去了梅林那里。”
　　哈利耸耸肩，心不在焉地研究芙蓉光洁优美的脸上流露出的困惑和逐渐堆积起来的愤慨，直到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一小群人走了进来。
　　“马克西姆夫人，巴格曼先生说这个小家伙也要参加比赛！”
　　芙蓉跑到高大的女校长身边抱怨说。
　　她的声明引发了两个外国校长的不满，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抗议起来。哈利在教师们进来的时候站了起来消失了自己的椅子，靠在墙上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无声地听着教育家们为自己学校的利益而争。
　　“我不认为有哪个斯莱特林会故意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纠纷中，卡卡洛夫。考虑到波特是我的学院的学生，他就不大可能全然是愚蠢在字典外的定义。”
　　斯内普轻声地说。他站在麦格教授的后面，黑色的眼睛注视着看似出神的哈利，虽然他的谈话对象是卡卡洛夫。
　　邓布利多没有阻止斯内普参与进来的意思，毕竟斯内普才是哈利的院长，他只是简单地对仍然忿忿不平的两个校长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然后转向哈利。哈利先加固了自己的大脑防御术屏障护住自己的秘密，然后才对上那半月形镜片后的眼睛。
　　“哈利，你有没有自己或者让别人把你的名字投入火焰杯？”
　　邓布利多的眼睛仍然没有通常活泼的闪烁，但是他的眼神温暖而稳定，不出慌张也没有显出失望。如果哈利还是多年前那个全无准备就被卷入的十几岁男孩，这样一双眼睛就足以安抚他的恐惧找回他的冷静。
　　“没有，教授。”
　　哈利只是任由食死徒把自己的名字扔进去。要不是刚刚重获自由的食死徒对哈利的水平一无所知，小克劳奇甚至都不用额外投掷咒语来迷惑火焰杯，当然他早就超过年龄限制了。
　　邓布利多对哈利看似信任的问题引发了对哈利的比赛资格严重置疑的人们再一轮的爆发，哈利着迷地看着后来的穆迪——一个忠诚的食死徒强硬地为自己辩护，直到芙蓉的脾气又一次战胜了她的教养。
　　“他为什么要抱怨？他有机会参加比赛了，是不是？为我们的学校争光！还有一千加隆的奖金——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芙蓉使劲跺着脚大声说。哈利几乎以为她要扔火球了——媚娃的血统果然对她影响不小，尽管十七岁仍然是一个可以正当陷入歇斯底里的年纪。下一个是什么？她会长出鸟嘴吗？哈利深深地陷入对新一代韦斯莱中的几个生理机能的担忧中，万一哪一天比尔和芙蓉不小心生出鸟人来可怎么办啊！
　　“特……波特……哈利·波特！！！”
　　吼声把让自己沉浸在科学探讨中的哈利踢了出来，他吓得跳起来撞到了站在他背后的塞德里克身上。
　　“教授？”
　　哈利羞怯地问，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从刘海的下面偷看正狠狠瞪着自己的斯内普的反应。
　　“无可救药的小混蛋，你向马尔福借来的半个脑子刚才飞回它的主人那里了吗？”
　　斯内普怒目而视，咆哮道。
　　哈利四顾，刚才还在争吵的人基本都已经走光了，只有斯内普、邓布利多、塞德里克和他还留在这里。
　　“对不起先生，我有点走神。我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参加比赛而用不着跨过校长的年龄界线，你知道，只要站在线外把纸条扔进去就可以了——如果火焰杯也接受攒成一团的纸条的话。或者也可以用一根长木棍挑着……”
　　哈利随便编了个比“担心芙蓉后代的长相”更可信的理由，虽然是纯然的谎话。他看着眼睛略微放大的邓布利多、表情忽然间一片空白的斯内普和让下巴掉到胸口的塞德里克，轻轻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好像刚才不是他在礼堂里面对着几百人高谈阔论一样。
　　“现在跟我走，波特。”
　　斯内普厉声说，猛然转身以至于他的袍角都飞了起来，暴风雨一样卷出了房间。哈利迅速跟了上去，毫不掩饰自己开心的笑容。
　　两个人很快离开了已经变得空荡荡的礼堂，绕过无人的教工席进入了教师专用通道。斯内普很快顺着直接通往地窖自己办公室附近的密道，哈利默默无言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偷偷伸出手指去碰魔药大师飞扬的袍角。
　　“坐。”
　　斯内普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指给哈利那把哈利坐过无数回的非常不舒服的硬椅子，然后绕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
　　哈利在椅子上扭动了几下找到那个最不硌人的地方，然后像一个乖乖的小学生一样坐好，把双手放在膝盖上。
　　斯内普在说话前先拧紧了眉毛——不是说那之前他没有皱着它们。
　　“所以，你没有把写了你名字的羊皮纸偷偷贴在别人的羊皮纸后面。”
　　这不是一个疑问句。任何有一盎司大脑的人都应该知道，一个斯莱特林如果有能力让自己溜进选手之中他就能把工作做得更圆滑些，比如保证任何霍格沃茨其他有资格成为勇士的学生的羊皮纸最终归宿是废纸篓而不是火焰杯。惊天动地的营造出第四个参赛者绝对不是什么类似于波特会做出来的事。
　　“没有，先生，绝对没有贴在任何人的后面，后面或者前面。”
　　不管怎么说哈利还是回答了，脸上挂着一种对于斯莱特林来说因为无辜反而可疑的神色。
　　斯内普猜疑地凝视了他几秒，但是很快放弃了，只是因为哈利往自己的耳朵里填充废话而瞪了他一眼。
　　“你有没有任何关于谁替你报名的头绪？”
　　魔药大师谨慎地搜寻自己的记忆，回忆斯莱特林里可能对救世主波特有不满的学生。对于其他学院不满十七岁的学生他是很有信心的，既然格兰芬多那对儿灾难没能成功，那么斯莱特林以外的任何学院都没有储存到足够的脑子来跳过年龄界线——更不要提在火焰杯那里蒙混过关了。十七岁以上的学生……
　　“……”
　　波特的声音鬼鬼祟祟地滑进了斯内普的脑子，在斯内普最终决定即使是斯莱特林里没有人有这个条件的时候。
　　“你说什么？”
　　斯内普猛然抬头，发现一个似乎有些被自己吓到的哈利·波特正困惑地看着自己。
　　“我说，如果我想到有谁有这个动机我会马上告诉你让你来，先生，你肯定想知道对吗？不过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个，黑魔王。”
　　哈利有些迟疑地解释，看似不安地在椅子上蠕动了一下。
　　“波特先生，你强调自己重要性的方法当真令人叹为观止。”
　　斯内普觉得自己右边额角的后面有些疼。黑魔王的印记从夏天以来就越来越明显是不容置辩的事实，但是那不代表他希望任何事牵扯到黑或者魔王的上面。
　　“教授，你知道的，今天是万圣节！我能吞下你的所有——比如吐真剂之类的魔药然后发誓万圣节里任何坏事都和黑魔王相关！”
　　哈利拖长了声音呼喊。
　　事实上，斯内普的眼球后面也开始跳着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