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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0 爱情白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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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这种在意别人视线的人,该不会还想在这里引起骚乱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就再也无法踏足这里半步了。我想这个结果应该不是鞠连俊先生想要的吧。”
真心微微扬起嘴角,笑眼弯弯道。尽管心脏一阵狂跳,但她仍然咬着牙坚定地站在那里。
沉着冷静的模样让隶属于帝国集团的宣州日报理事——鞠连俊皱巴起一张脸,一副自尊心严重受创的表情,但真心并没有安慰他的想法。
就因为这个烂人我受了多大罪啊。
大坏蛋。
真心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怒视男人。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鞠连俊望了两男女许久,而后瞪了眼紧盯住自己的真心和沉默不语的政禄,嗖地转过身去。
直到确定鞠连俊夹着尾巴消失在视野中,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的真心才将展开的双臂放了下来。
“哈啊——。”
不知是长舒了一口气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总之,她真的不想再看到这个可恶的家伙了。
“那个荒唐的家伙是谁啊?”
就在她忙着调整呼吸的时候,一阵低沉的声音突然敲打在耳畔,真心悄悄抬起头来。虽然紫色面具遮住了大半表情,但至少还能从那双乌黑的瞳孔中窥见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政禄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直到鞠连俊转过走廊拐角,才将视线转移到真心身上,向她发问。
“如此无理之徒,我还是第一次……。”
政禄阴沉着一张脸,突然发现真心正抬头看着自己,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望向政禄的那双眼眸也跟着睁圆了。
扑通——
宴会厅一侧传来的歌声在耳边嗡嗡作响,洗手间前的走廊却被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
扑通扑通。心脏震动的幅度愈来愈大,真心想过要回避他的视线,但终究还是没能转过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紫色面具男就这样一直望着真心。
“吴真心小姐。”
像是约好了似的一起陷入沉默的嘴唇慢慢张开。率先打破这沉寂的是政禄。真心那即将失去焦距的瞳孔瞬间恢复了正常。
“刚才……。”
“没,没关系!”
听到这句出乎意料的话,真心险些骂出声来。
尽管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她却只能强装淡定地微笑以对。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刚才那个吻令她慌了阵脚的事实就会被对方识破。
见真心做出如此反应,政禄的瞳孔顿时停止了颤抖。
“又……又不是第一次了!”
“……!”
“我,我知道权律师是为了帮我才那么做的。哈哈。”
真心尴尬地笑着大喊道。政禄没有回答,紧闭的双唇始终没有开启。
怎么办呐。
政禄始终戴着面具,根本无法从他的表情里判断出他此时此刻的想法。大脑一片空白的真心更是肆无忌惮地说道:
“把它当成一场吻戏就好啦!吻……吻戏!没错。没什么大不了的。吼吼。所,所以权律师也别太放在心上啦!真的没关系哒!”
疯了。疯啦!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这种状况驾轻就熟了呢。明明是一个从来没有和喜欢的男人接过吻,哦不,是一个压根儿就没交过男朋友的爱情白痴,却还在这里从容自若地挥着手。
好想大哭一场。
“那个,权律师?”
“……。”
“权律师,不对,政禄……!”
真心拼命掩饰住狂乱的心跳,一通胡言乱之后才意识到,一直沉默不语的政禄面色冷峻异常。她以为政禄之所以那样,是因为自己将他错叫成了律师的缘故,便立刻纠正了称呼,可还没等她说完,就发现政禄已经转过身去。
政禄将自己宽广的背脊冲着她,没好气地脱口而出:
“啊。是。”
……咦?
政禄只应了一声便转身朝宴会厅方向走去。真心一脸茫然地凝视他离去的背影。
“干嘛呢。”
政禄径直向前走去,独留真心一人呆站在原地,傻愣愣地望着他宽广的背脊,却又突然绷着脸朝真心道。
“不过来吗?”
啊。
“等,等等我!”
“正如我之前跟您说的那样,离婚诉讼案从起诉到判决一般需要10个月左右的时间。根据情况的不同,审理时间可能还会有所缩短。不同于其他诉讼,这类案件变数极大。辩护日期确定之后,至少也要经过 1次以上的调解程序,这个问题日后还有待观望。”
安美珍脸色冰冷地站起身,政禄冲她翕动嘴唇道。真心一面递过褐色风衣,一面观察她的脸色。
面对自己不愿承认的事实,女人的脸上写满了失落。但她似乎仍抱有一线希望,低头看着有力的出轨证据,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而下。
可怜的人儿啊。
真心非常清楚,即便为她感到心酸,却给予不了她任何慰藉。真心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体验秘书工作的过程中尽心尽力地辅佐政禄。
“我……相信权律师。”
安美珍朝真心微微点点头,阴沉着脸冲政禄隐隐一笑。
道过别后,安美珍便走出了政禄的执务室。真心将她送至电梯口后重新返回办公室,透过玻璃窗瞥见了正准备外出的政禄。
私人派对之行——回到桌位后的两人开始追寻姜振宇的踪迹,他们清晰地拍下了姜振宇和情人发生类似性行为的现场照,并录了音——已经过去一周了。
一周以来,政禄和安美珍一同撰写起诉状,并针对如何争取抚养权一事向她做出了简要说明。可不知为何,他似乎并不打算再次与真心谈论那天的事情。
「权律师!我送您回家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下车。」
开着黄色跑车载政禄回家的提议一经提出便遭到了否决。车子刚驶入首尔市区,政禄便搭乘出租车离开,独留真心一人茫然地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是生气了还是咋滴。
政禄本来就是个木讷的人,对真心的批评多过赞美,最近更是变得愈发刻薄无情了。
「复印4份拿给我。」
「我吗?」
「不然呢?该不会连复印都不会吧?」
用他那完全感受不到一丁点人情味的冰冷视线,交代堆积如山的事务自然不在话下。
「午饭?」
「是哒!恩英姐,不对,赫俊欧巴的夫人开了一家手工便当店!听说我在这里工作之后,就帮我和权律师做好便当送来了呢!权律师跟我一起吃吧!恩英姐的手艺简直绝……。」
「抱歉我有约了。怕是吃不到了呢。」
「啊?那这个……。」
「吴真心小姐不是很能吃的嘛。貌似一个人也能吃得完呢?」
「什么?」
「对了。帮我跟赵赫俊先生道声谢。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