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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Chapter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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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兰非被送到家的时候已经醉到不省人世,雪歌担心地喂他吃了几颗解酒药,这样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才让他睡下,兰非的酒品倒是很好,喝完酒不吵不闹也不会做一些很奇怪的事,妍安回到家已经是1点了。
休息了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冬天的觉太好睡,妍安趴在床上起不了来,正准备赖床,不睡到最后一刻绝不妥协的,却在这时听到了门铃声和毕言声音。
“妍安,快开门!”
妍安无奈,只好下床开了门,她还没睡醒,眼睛都没有睁开就又回到了床上,毕言看到这样的她不禁感到好笑,她的头发有些乱,穿着睡衣的身子看起来胖嘟嘟的,红红的脸蛋像苹果一样诱人,他真想上去帮她整理好,然后再在她的脸上亲一口。
看了看时间,毕言最终还是决定把她叫起来。
“猪,起床了!”
“哎呀!吵死了!”妍安不耐烦别人打扰她睡觉。
“再不起来就8点了,坐车要迟了。”毕言继续他的喊猪大业。
“我要睡觉,乖,你一边去,自己玩吧!”
毕言哭笑不得,怎么平时就看不出来这个女人这么能睡呢?敢情她把自己当孩子哄呢?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不过那声“乖”叫的还真好听。
毕言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让她多睡一会,他有他的计划,反正他已经叫过了,是她自己不起来。到楼下拿了笔记本,他就一个人坐沙发上开始工作。
坐了一会,他伸了个懒腰,看看手表已经10点了,实在无聊,就打开妍安的电脑,想玩玩游戏,电脑刚打开,妍安的□□就跳了出来自动登陆了,毕言好笑地看了眼屋里的懒虫,然后用她的□□加了自己的号码。
OK!他真的服了自己,得意地看了看自己在她□□里的名字,不禁又觉得非常满意。
妍安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她起来的时候已经12点多了,看了看手表,一下子便从床上跳了起来。
“12点多了?哎呦!怎么办?我迟了,下午没车,我怎么回去?”
她哀号着,挠了挠凌乱的头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真是睡得比猪还沉啊。
“别再敲了,本来就已经够笨了,这样敲肯定会更笨的。”
毕言拿下妍安的手,她的手很冷,搁在他手里像冰似的。
“毕言?你怎么在这?你是怎么进来的?”妍安很纳闷。
“哎!”毕言叹了口气,他就知道她肯定记不起来了,那她肯定也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了。
“当然是你自己开门让我进来的啊,不记得了?奇怪,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我冬天手都这样?别逃避我的话,你说我放你进来的?”毕言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我现在怎么回家啊?”
毕言有些头疼。“小姐!我叫了你好几次,是你自己不起来,你还说‘乖,一边去。’你叫的可真好听呢,来,再叫一次听听。”
妍安用手捧着自己的脸,她睡觉的时候确实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记得,自己居然那样叫毕言?那自己还说什么呢?自己睡觉的样子岂不是被他尽受眼底?妍安心里哀号着,她这次可糗大了。
“还害羞呢,快起来吧!我送你回去。”
妍安呆呆地抬起头,她楞楞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送你回家,你快点起来!”
“你要送我回家?”妍安从床上跳了起来,不死心又问了句。
毕言无奈地又点了点头。
“我不!哪用那么麻烦你啊?我明天走就可以了。”
“走吧!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等等就送你回去,你不用说了,反对无效,我既然决定让你多睡会,就已经准备好送你了。”
不等妍安反对,毕言就把她推进了卫生间梳洗。
妍安不知道现在的毕言是怎么想的,经过昨晚那么一闹,现在他对自己这么好又想干吗?原谅她的小人之心,她无法相信毕言这么做是丝毫没有目的的。
车子已经驶出了A市,妍安看着路两旁的风景不仅感觉有些恍然,这次一离家就是一年,再次回家竟有些归乡的感觉,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不是说“当你开始回忆过去的时候,你已经老了。”,那自己老多少年了?现在竟然是怀着一种疲累的心情想回家休息休息,果然还是有家人的地方最好啊,有点想妈妈了,很怀念妈妈做的饺子,妍安不禁吸了吸鼻子。
过收费站时,妍安抢先付了钱,毕言耸了耸肩,没说什么,一路上她都闭着眼睛,车里的英文歌缓缓流出,似乎有种催眠的作用。
“睡着了?”毕言转过头来问。
妍安睁开眼睛,对他笑着摇了摇头。“就是闭了闭眼。”
“你们家年都是怎么过的?”
妍安直了直身子回答:“和我妈两人一起过的,有时候会去外婆家。”
“两个人?那你爸呢?”毕言声音温和地问。
“离婚了,你们家都是怎么过年的?”妍安把话题移开。
“我们家啊?”毕言笑了笑。“我妈每次都要自己下厨,可惜全家都坚决反对,没有人敢让她劳累。”
“哦?为什么?”妍安感兴趣地问。
“她啊!她一做饭厨房就遭殃,不是把锅烧着了,就是把碗摔了,有一次差点把家给烧了,最后我们实在不敢劳驾她了,偶尔她要是无聊想做饭,也只让她给做饭的阿姨打个下手。”
“听起来好象很有趣呢。”
“恩,我妈心态很年轻。”毕言说着,转头朝妍安笑了笑,他的笑干净而温暖,妍安看着心头一阵悸动。
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是想离他远点,终于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他很危险。
原来是他的笑!他的笑总是笑到了眼底,叫你无法忽视,在不经意间吸引你靠近,然后就陷在那样的笑容里,无法自拔,越陷越深……。
“怎么?发现自己喜欢上本帅哥了?”毕言打趣。
妍安赶紧回过头来,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印象这么好的?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在意他的一举一动的?发现自己这样的动作明显是做贼心虚,便理直气壮地又转身要打他。
毕言笑着躲开,心情很好地转过头来作势要吻她,妍安头一偏,躲过了他的“进攻”。
瞪了他一眼,妍安没好气地嗔怪:
“你想死啊!赶快好好开车!”
“呵呵。”毕言回过头,又是性感十足的笑。
妍安听到了心不禁又开始乱了起来,毕言这样算什么?他是对她上心了吗?可即使是这样又如何?他对她的热情能持续多久呢?他对她的真心又有几分?
爱情那么容易地就让人受伤,像她这样又能独善其身到什么时候?
她真的不知道……。
而他,则早就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已不知何时被取下,也许,如同她过去的爱。
妍安回到家已经晚上6点了,坐了3个小时的车真是累的要命,她浑身不舒服,踢开家里的门她就喊:
“妈!我回来了!”
毕言随她进了屋,妍安家住的是一间3室一厅的房子,屋子很干净,布置的也很温馨,屋子里陈列的东西都很精致,一看就知道女主人是个爱干净也注重生活质量的人。
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从屋子里走出来。
“妍妍?你回来了?”
“妈。”妍安迎上去。
原来她是妍安的妈妈,很漂亮很有气质,她看起来和妍安长得并不很像,由此可见妍安应该像爸爸多些,只是她们母女的神情和说话的语气却很相似,妍安那坚强的个性应该是大部分承袭于母亲。
毕言迎上去说:
“阿姨,您好!我是妍安的朋友,我叫毕言,来看您也没买什么东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品递上。
“来玩就可以了,理应我们招待你,既然是妍妍的同学,那还用买什么东西啊。”程瑛笑着说。
妍安搂着妈妈的胳膊,边往厨房走边催促:“妈!你客气什么啊!赶快吃饭吧!我饿了。”
程瑛抱歉地对毕言笑笑说:“这孩子,就是这个性子!说话也不知道谦虚。”
毕言听了,故意损道:“习惯了,她要是哪天知道谦虚了,我才觉得奇怪呢。”
“切!”妍安不以为然。
程瑛看到他们讲话的方式,心下也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面子上只笑笑,也没说什么。
这时一只小猫从屋里走了过来,它通体雪白,高高地仰着头,步子优雅,妍安一看到它,就大喊:“包子,想死我了。”说着,抱起来亲个不停。
毕言有些无语,她是想吃的想疯了?怎么给小猫起这么个名字,不过看起来那白猫倒是很满意这称呼,刚刚还那么傲慢的现在就躲在主人怀里撒娇了。
他上前用手逗了逗它,结果那包子根本不理会,硬是把头转到了另一边,他气不过,这还真是猫眼看人低啊。
凭什么他这么英俊多金的男人竟然入不了它的眼?
又不是属狗的!
程瑛看着两人吃饭,望了望两人很般配的外貌,她会心地说:
“毕言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玩几天吧,反正还有一个星期才过年呢,让妍妍带你四处逛逛。”
没等毕言回答,妍安抢先说:“妈,人家很忙的,是公司的副总呢,哪能和咱们这些小职员比啊。”
毕言刚想说什么,妍安又抢白:
“妈,你听过盛远吧?人家可是盛远的二公子呢,身价千万,什么地方没去过啊,还用在我们这破地方玩吗?”
毕言一听这话,当下知道妍安是在介意自己骗她的事情,妍安那性子他还不了解吗?怎么就能奢望她这么容易原谅他呢?她就算不在意自己到底什么身份,也会在意自己骗她的事情,她会觉得自己是太看轻她。
赔笑着迎上程瑛有些尴尬的脸,毕言说道:
“阿姨,我还是第一次来B市,正想在这玩几天呢 。”
“我们这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你来这里大概只能爬爬山了。”
“没关系的,阿姨,我正好很久没爬上了。”
不顾妍安一脸的咬牙切齿,毕言很开心地吃完了饭。
两人刚吃完,妍安就拉他到外面问:“你什么意思啊?到底什么时候走?”
“阿姨都留我住下来了,我怎么能走呢?”他一脸无辜。
“我警告你啊,别以为我妈对你不错你就得寸进尺,你早走早好。”
毕言弯下身,盯着妍安说:“我怎么说都是为了送你才来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帮助过自己的人?”
妍安听了,眼睛闭了闭,然后她嫣然一笑,望着毕言。
“怎么?跟我讲条件?”
“老婆大人,我哪敢啊?”嘴上说着不敢,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的理所当然,妍安看着很不爽,牙咬得痒痒的。
那天晚上,妍安接到温蕊的电话,温蕊说她走以后,盛远代表人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澄清恋尤和自己的绯闻问题,由于兰非的外貌吸引了到场的记者,引起了记者们的兴趣,让他们都把重心放到了胭兰非身上。
可能因为自己是圈外的,妍安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很大的影响,再加上中间发生的那些事情,绯闻正在她心里的影响已经越来越淡了,不过她还是很感谢那个努力争取去保护自己的人。
已经11点多了,毕言从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发现大门竟是开着的。
有人出去?
他推开门,走进对面大门同样敞开的房子,这间房子看起来好久没人住了,他走近有光亮的那间,一步一步,竟象是在窥测别人的秘密,他心里有一点紧张,他知道,他将走进一段过去,那段过去是属于别人的,他不在其中,他隐隐预感到了什么,却又不愿承认。
开门的声音划破了夜的寂静,回荡在在空荡的房子里,他看到妍安正躺在窗户下的沙发里,他感到心里有一种纠结,竟缠绕的他呼吸不畅。
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否睡着,他看着她在灯光照射下略显苍白的小脸,微叹了一声,最终走近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妍安长长的睫毛此时竟似金黄色,一颤一颤的,象是要起飞的金蝴蝶,美丽不已。
陡然,她睁开了眼睛,他恍然间觉得刚刚象做了一场梦,梦中那个女子,翩翩起舞,已然飞出了他的视线。
“我好久没进来了。”她说。
“从他走后就没有进来过,他走的忽然,忘记拿走我身上的钥匙,那天我追着他家的车一直到小区门外,他看到了,把头伸出窗门却什么都没说,我知道的,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从前了,他是那样的性格,他怎么可能主动找我呢?他的想法我都明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只是我知道,已经物是人非,回不到从前……。”
为什么此时,我觉得自己离你如此近却又从来没这么远过?
他想着,听她继续讲那些过去,惟有沉默……。
是夜,妍安反复做着一个梦。
她梦到恋尤一次一次地喊她名字,周围雾很浓,她想走过去,却如何都看不到他,明明声音近在咫尺,隔的却比一世还远,她着急,她想靠近他,走来走去却只能在原地打转。
最后她在那样绝望的心情中惊醒。
醒来时,泪已湿了枕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