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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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假象怨灵夜游女。出现时间两个月前，活动范围东京，大范围非咒术师目睹身影，可被记录，只在夜晚出没。咒术未知，造成死亡未知，造成伤害未知，唯一能知道的一点就是，它在大范围食用咒灵与诅咒。”
五条悟手中拿着一摞照片在桌上摊开，全都是这段时间记录到的夜游女的影响。
照片中出现的她就像是个最寻常不过的女人——除了长得过分漂亮了点，完全看不出和人类有什么区别。
但也正是这一点，才显得这个特级咒灵不同寻常。
伏黑惠看着照片中和人交谈时候笑语晏晏神情平和的女人，表情也变得相当严肃。
“有什么看法吗，惠？”
五条悟靠在沙发上翘起了腿：“虽然从情报上来看她表现的几乎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这么嚣张出现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简直就像是在挑衅啊，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几乎已经和人类没有区别了才是最大的问题吧，”伏黑惠拿起照片一张张仔细翻看，“这些照片上也没有咒力的存在……它的存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但是咒灵能做到这种程度吗，五条老师？”
“嗯……照理来说是不可以的，”五条悟看起来没有一点紧张，架起双腿轻快地回答，“但是诅咒这种东西总是说不准的嘛，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一定没有。以前还没有发现过会主动吞噬其他咒物和咒灵的咒灵呢，这不是也有了。”
“但是目前为止没有造成伤害，照理来说也应该不是优先祓除的级别吧？”
特级咒灵被发现之后虽然会尽快祓除，但也是有先后等级的。危险性大的会优先祓除，或者弱的也会优先祓除，像夜游女这种暂时没有造成太大伤害，但本身存在又这么诡异的，优先等级理应没有这么高——而且还是让五条老师去祓除。
“因为想要研究吧，”五条悟心如果不是咒灵，作为人类女人而言确实颇有姿色，“这么罕见，肯定会有好奇心。而且看起来还能沟通的样子，要是实力强大，总是有人想要，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而且反正就在东京，正好也不用出远门，今晚应该就可以回来了。”五条悟算了算时间，觉得自己应该还能有空去买个甜点。
虽然那样的咒灵确实很少见，但到底……
还是咒灵。
“出发吧惠，早去早回呢。”五条悟又看了眼桌上的照片。眉眼弯弯俯下身的女人挽起鬓边垂落的黑发，面对孩子的面孔笑的柔和而又无害，只有那张妍丽过头的面孔才让她身上有了几分非人的感觉——但世界上的美人从来都不少。
真有意思，这家伙真的不是人类或者咒术师吗？不管怎么说，咒灵能够被拍下来，这可是超越了咒术师常识的存在啊。
不过诅咒这种东西……倒也不太好说呢。
*
东京是个不夜城，不管多晚都依旧喧哗，因此在这种地方如果要祓除诅咒，确实是一件有些麻烦的地方。
毕竟不能被普通人看到诅咒……当然了，他们咒术师最好也不要被人留意到。
但是伏黑惠这次却意识到了东京安静的有些过分了。
霓虹灯依旧亮着，车流依旧拥堵，他们来的时间并不算晚，因为夜游女的活动时间是从晚上九点一直到凌晨一点，九点这个时间对东京来说依旧和白天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这也太安静了。
并非是生理意义上的安静，而是另一种层面的——
玉犬突然抬起了头露出焦躁的情绪，龇着牙压低了身子低吼，连尾巴都夹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在恐惧一样。
——恐惧？
“咒术师？”
安静的城市之中只剩下了一个声音，木屐啪嗒啪嗒敲在石砖上的声音就像如影随形的诅咒逐渐逼近伏黑惠，而他的身体甚至僵硬的都不能扭转。
并非是他不敢转过去，而是他被固定在了原地无法转身。
穿着一身豆绿色浴衣的女人不紧不慢地绕到伏黑惠面前，雪白纤细的手掌朝他探去，簇拥在袖摆上的白色木槿花随着她的动作舒展开枝叶——然后在那只手即将捏住伏黑惠下巴的时候，被另一只横插一杠的手截住。
“看来还是你的运气好嘛，惠，”原本走在前头的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折了回来，嘴角带笑轻而易举地就桎梏住了那一截手腕，“可以放开我可爱的学生了吗，咒灵小姐？”
“把人家说成咒灵那种东西真是失礼呢，”长相美艳的如同妖魅一般的女人也笑眯眯地回答，“我可不是那种浑浊扭曲的东西——你们是来找我的吧？需要去我家和我谈谈吗？”
能让这种等级的咒术师特意来这里，在她已经清理过东京一遍之后，怎么想都是冲着她来的。
她还想什么时候会被发现呢……但是难道不应该是以为自己是什么野生的咒术师吗？
乔月客也不在意对方抓住自己的手，但是偏头对上对方在漆黑的眼罩背后注视着自己的双眼，若有所思地停顿片刻，化为灵子消散，又在五条悟身边重新凝聚，直接朝他的双眼探了过去。
“你倒是有一双很有意思的眼睛。”
她的手掌停留在几乎要贴近五条悟眼罩上的地方，但中间始终隔着一层不远不近的距离让她完全无法触碰到对方。
“果然没有感觉错。你能碰到我但是我碰不到你吧？”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咒术师。
相比起泛滥的咒灵 ，咒术师的数量就没有这么多了，数量少得可怜，就这样还经常损耗，以至于人口常常是负增长，因此在东京这么长时间了，乔月客都没有在大马路上遇见过咒术师。
不过倒是找到了他们的育苗基地，只是没有必要特意跑过去看起来像是在挑衅一样，因此她也就当自己没有感觉到这件事情。
伏黑惠感觉身体一松，出于惯性朝前踉跄了两步，就看见那个特级咒灵百无聊赖的双手拢在袖子里面撇了撇嘴。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她问：“我可是东京三好居民，既没有惹事也没有杀人，甚至还帮你们清理了不少咒灵——怎么，你们是来给我颁发奖状的吗？”
这天没法聊了。
伏黑惠也是第一次见到自主性这么高的咒灵，下意识地朝身边的五条悟看过去，却看见这个虽然强大但有时候、大部分时候都非常不靠谱的老师已经回到了自己松懈的状态里面，弯下腰笑着问对面的咒灵：“要是我们不是的话，咒灵小姐要怎么做呢？”
“都说了我不是咒灵那种——你们该不会是来祓除我的吧？”
乔月客高高扬起眉，一瞬间表情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虽然你是这么说的，但是东京变成这个模样，应该就是你的关系吧？”五条悟抬了抬下巴指向周围寂静的没有一点人气，但是车水马龙的街道：“这里看起来可不像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阵地作成而已，和你们的术式也是有共同之处的，仔细感受一下就能够知道这没什么害处吧，”簪在黑发之间的松绿色鹤鸟发饰在动摇之中将流苏绞进黑发里头，让那张昳丽面孔有了鲜活的生气，“倒是好好感谢我一下啊，因为我的术式转化，东京的恶意和诅咒都少了很多。原本的咒灵被我吞噬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新的咒灵在这里诞生过了，冲这个难道不应该给我颁发一个东京□□之类的奖章吗？”
虽然只是顺便的，主要是因为她需要这些咒灵作为魔力来源而已。
但是这并不妨碍乔月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上大好人的标签。
她可是坚定的王道少年漫主角支持者，就算像个反派，她也是正派阵营的。
——她可是守序中立派。
“况且把我和咒灵那种存在比较真是……我可是英灵，生前因为丰功伟绩而在人类的历史中留下传说，因此死后依靠人类的信仰升格成为守护世界的力量的存在，可不是咒灵那种寿命短暂又混乱的无序存在。”
“欸——”即便双眼被眼罩挡住，但伏黑惠依旧能够从五条悟拉长了腔调的声音之中感受到他的兴致勃勃。
“听起来倒是很有意思，我倒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像你这样的家伙的存在呢，夜游女小姐。”
“乔月客，叫我乔月客就好。我之前倒是就想接触一下你们咒术师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你就当我现在是地缚灵一样的存在不能轻易离开东京好了，所以拖到现在才和你们接触。”乔月客还心有怨气自己居然被当成了咒灵：“我可是都在监控里面留下自己的影像了，你们居然还能把我当成咒灵，判断的也太不靠谱了点吧。”
“说的也是呢，还好这次我也一起来了，不然可见不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了。”
五条悟也在一边跟着点头，伏黑惠虽然很想保持警惕和严肃，但是现在这样的氛围，实在是让他集中不了注意力。
你又在应个什么劲啊！
“多余的话，暂且就先别在这里说了，”乔月客看着面前的两个咒术师，总觉得有话语权的那个不太靠谱的样子，但依旧发起了邀请，“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店很安静，而且点心很好吃，去那里说吧。”
五条悟嘴角翘起更加愉悦的弧度，在路灯下柔软又光泽明亮的银白色发丝晃了一下，快活地答应了下来：“正好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甜品店，不如到那里去谈吧。”
“都行。”乔月客也不在意这些，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不管说的是真是假，但不是人类，但行为模式和思考模式和正常人完全没有区别这一点倒是真的。
有趣。
五条悟在心中下了结论，抬手朝伏黑惠招了招：“快点惠，再晚点之前我预定的提拉米苏就超过最佳食用时间了。”
……你根本就是冲着甜品店来的吧！
虽然在心中痛斥不靠谱的人民教师，但伏黑惠还是板着一张脸背上自己的背包跟在五条悟身后，瞥了乔月客一眼就把她放到了一旁。
虽然人看起来不靠谱的样子，但是意外的受信任……是因为实力强大的缘故吧。
乔月客将两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也开始觉得事情有趣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