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走开这该死的号码》久戈

39、第 39 章

　　布莱恩以为就这么相处下去，以自己极高的任务效率和长时间的潜移默化下，自己的那个青涩的同伴会最终会成为和自己一样的特工。

　　他原本是这么以为的。

　　直到一个月后，一次任务结束的归程中。

　　这一个月以来，里瑟随自己已经出了大大小小七次任务了，上级给的指令永远是一成不变的名单，而自己的任务就是解决掉名单上的人。

　　通常这些任务是十分紧急的，如果晚一刻可能任务就会失败，导致无法挽回的错误。

　　没有时间去探查更多，接到名单，解决名单，有时候甚至根本不知道目标犯了什么罪——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布莱恩也只能事后查明真相。

　　而令布莱恩感到心惊的是，上级给的指令竟没有一次出错。

　　又是一次任务结束，已是深夜，布莱恩和里瑟选择找了一处旅馆暂时住下，第二天返回递交任务。

　　两人住进了一间双人房，为了避免可能会出现的意外，也为了能相互照应，平时出任务选择住处一般也都是住在同一间屋子。

　　冲过澡，布莱恩穿着白色浴袍，手中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金发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里瑟正侧对着浴室门坐在属于自己的那张单人床上，手上拿着一张有些磨损的老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金发女子，绽放着温暖笑容看向镜头。

　　布莱恩没有刻意去看，只是出门视线扫过同伴时瞥到了一眼，而里瑟听到布莱恩出来的声音也随即将照片收了起来。

　　布莱恩将擦好头发的毛巾随手扔进了篓子中，坐到床上歪着头看着坐在一旁刻意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里瑟。

　　“下次出任务不要带照片。”布莱恩提醒道，“我们这行随时会出事，不要把其他人牵连进来。”

　　里瑟顿了一下，沉默着点了点头，没有解释这张照片是这次任务出门前意外落进行李夹层中，自己也是刚刚整理行李时才发现的。

　　但总归是自己出了差错，自己也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所以，她是谁，你的女朋友？”布莱恩不想让气氛就这么尴尬下去，同时也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一个月的相处，让布莱恩充分了解到自己这位同伴是一位鲜有笑容的扑克脸，有些沉默寡言且做事认真——同时布莱恩还能感觉到一分挣扎。

　　挣扎什么，对错？生死？还是其他一些什么？

　　布莱恩说不清楚，但能模糊地感受到。

　　“...前女友。”里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布莱恩了然的点了点头：“介意和我说说么，她？”

　　里瑟看向照片的神情充满了怀念与纠结，布莱恩知道他此刻需要一个能够倾诉的对象。

　　“如果冒犯到了就当我没说。”觉得有些突兀，布莱恩急忙又补充了一句。

　　里瑟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同伴。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里瑟没有想过带领自己的前辈会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五岁的青年。

　　初见时的诧异很快就消散在了第一次任务中果断而狠冽的出手之中。

　　但在任务之余的相处之中，里瑟却又感觉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布莱恩，善良温和，甚至带些懒散。

　　如果作为朋友，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有犹豫太久，里瑟决定告诉布莱恩，关于照片，关于“她”的事。

　　杰西卡，是她的名字。

　　是一个挺俗套的故事，与其他很多的普通人一样，两人相识相爱，但里瑟作为士兵，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甚至数年失去联系。

　　再次相见时，杰西卡已经与其他人订婚，但她依旧爱着里瑟，甚至想放弃现有的一切与里瑟在一起。

　　但里瑟拒绝了，他没有挽留杰西卡。

　　杰西卡现在未婚夫能给她的幸福，他给不了。

　　布莱恩注意到了里瑟在提到杰西卡时那双平日里没有太多情绪波动的眼睛里充满了他没有见过的温柔和怀恋，而提到自己最后都没有开口挽留时充斥着压抑着的悲伤。

　　却唯独没有后悔。

　　“其实，你没必要像我一样，死守着这一行。”布莱恩斟酌着开口，“如果你想有一份好工作，拿一份不错的薪水，过上平淡的日子，只需要开口就行。”

　　“以你的身手，足以在纽约立足，而且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有些人脉——”

　　“不用。”布莱恩话还没说完就被里瑟打断，“这是我的选择，我也热爱这份工作。”

　　说这话时，里瑟的眼中满是赤诚的光芒，他热爱着自己的国家，保护着这个国家的人民，他为自己的工作而骄傲。

　　布莱恩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他和他接触过得所有的同事都一样，看惯了也看淡了生死。

　　这一刻，布莱恩突然意识到，里瑟和自己不一样。

　　自己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上，早早的干起了灰色地带的工作，所做的不过只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所以自己能够日复一日的在组织中完成任务。

　　里瑟不一样，他是带着信仰而来，他带着光芒而来。

　　但这份光芒在这片黑暗中过于耀眼，也过于突兀。

　　布莱恩意识到，里瑟不适合这里，如果继续下去这份工作终有一天会害死他的。

　　正是因为自己没有，所以布莱恩无比珍视着这抹光芒。

　　从这之后，布莱恩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承担起任务中更多的职责，而更多的让里瑟负责任务结束后的扫尾工作。

　　但原本交给两人的任务量让一个人做岂会轻松，纵使布莱恩能力十分出色，身上也免不了出现更多的伤痕。

　　布莱恩对此倒是无所谓。

　　孤身一人在世，对于自己的生死布莱恩没有那么在意，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或许现在还多了一样，守护住那抹光芒，足以照亮自己眼中黑暗的光芒。

　　里瑟早就看出来了。

　　但每次当他想为布莱恩分担一些时，总以“前辈就是需要做这些”之类的接口而阻挡回来，就算想插手，布莱恩也能提前完成任务。

　　直到——

　　“我以为我们是队友。”

　　“一个人完成两个人的任务量，你会害死自己的。”

　　“原本安排给我的搭档回来了，斯诺提议让我回去。”

　　“我同意了。”

　　“...好。”

　　2007年4月，卡拉完成任务回国。

　　2007年5月，里瑟与卡拉成为队友，布莱恩重新开始单人出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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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结尾地方衔接第10章回忆杀部分，里瑟为布莱恩包扎伤口同时提出自己要离开选择卡拉组队。
布莱恩有一些自毁倾向，而里瑟能看出来，里瑟觉得自己远离会对布莱恩好一些——是的，继杰西卡之后他又选择了远离。
同时，与卡拉组队才能让青涩的四叔变成后来老油条模样（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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