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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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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
公寓里，布莱恩给自己冲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捧着杯子坐在沙发上，两只脚慵懒且随意地翘在桌子上，看着对面坐着的里瑟说道。
“你没死？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这句话不该我问你么？”里瑟看着瘫在了沙发上的布莱恩反问道，并打量着四周，“你的新家？”
宽大的房间，一张足够两个人趟的大床摆在中间，四周是巨大的落地窗，沙发和桌子就摆在窗边，坐在那能清晰看到楼下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流。
一切家具井然有序地放置在该放的地方，干净而崭新，这里不像是家，倒像一个豪华的酒店房间。
“临时找的住处，像我们这种人哪有能安定的家。”布莱恩也没避讳直接说道，然后没忍住咳嗽了两声。
肋骨处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只是用力呼吸的时候还是会伴有咳嗽。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前一个问题。”里瑟说着站起来在床头柜里翻出了一个急救医疗箱——这些习惯他倒还是没变。
“任务失败，死里逃生，就这么简单。”布莱恩耸了耸肩，然后叹了口气，“不用，这点小伤没几天就能好。”
里瑟从医疗箱里翻出了绷带，然后定定地看着布莱恩，一副他不动自己就不罢休的模样。
“真的不用。”布莱恩叹了口气，还是被打败了，放下咖啡杯开口道，“我的身体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不一样？”里瑟挑了挑眉，将手里的绷带放了回去，坐回了对面等待布莱恩继续解释。
“类似美国队长？我说不清，只是感觉身体素质比以前好了许多，好处之一就是这点小伤我可能睡一觉就好了。”布莱恩说完又好笑得接了一句，“我大概经历了小时候看的漫画里的情节。”
“身体素质变好，你确定？”里瑟没有听信布莱恩的胡吹，意有所指地反问道，“刚才在路上冻得浑身发抖的不是我。”
“只是一些小小的后遗症。”布莱恩撇了撇嘴，“如果每支血清都能造就像队长那样完美的人，那还要复仇者联盟干什么呢？”
复仇者联盟是布莱恩在逃出九头蛇后才得知，在自己被抓的一年内新出现的英雄阻止，在外星人入侵纽约时击退了他们拯救了地球。
而美国队长正是复仇者联盟的成员之一。
说实话，自己只是被抓一年多，但感觉像经历了一个次元——外星人，天神，异能者，英雄，这些只会出现在漫画书中的词汇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而自己身体被改造似乎也没那么稀奇了？
“所以，到是你，我看过人员资料记载，你的资料上标明的也是已死亡。”布莱恩手指点了两下沙发扶手，“你现在不是CIA了，为什么今晚出现在那里——你在跟踪我？”
布莱恩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进入大楼前感受到的视线来自谁了。
布莱恩没有问既然没有死，为什么里瑟不回CIA——就像里瑟也没有问自己这个问题一样。
理由都是一样的，死亡是上级的安排，而不是意外。
意外的是彼此都只是在地狱门前逛了一圈，然后活了下来。
“非要说的话，我现在算是相关第三方。”里瑟想了想，说道。
“相关第三方？”布莱恩皱了皱眉，没有听懂。
“总之，你好好休息，有什么疑问明天晚上说。”里瑟没有继续回答布莱恩的问题，伸手拿起桌子上布莱恩的手机拨打了自己号码，然后挂断将手机放了回去，“明天联系你。”
“是，是~你要回去和你的新朋友商量商量要不要告诉我这个‘老’队友了~”布莱恩故意用有些幽怨的语气说道，还特意将那个“老”字咬得特别重。
“你在说什么？”里瑟无辜地眨了眨那双大眼睛，灯光照耀下灰蓝色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显得仿佛更加有说服力，“今天太晚了，你还受伤了，需要好好休息不是么？”
“OKOK，明天见。”布莱恩无力地挥了挥手，放弃了和这人继续争论下去——这人装无辜的技术真的是日益精进。
里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出门往他与芬奇的基地，一个废弃的图书馆走去。
与老队友重逢，得知对方竟还没有死，肯定是有很多话想要问的，但里瑟也敏锐地发现了布莱恩的状态极差，就算他极力掩饰也盖不住那疲惫的眼神和有些迟滞的动作。
也许这也是那所谓的，小小后遗症？
而现在，里瑟则要和芬奇谈谈布莱恩的事。
也许自己的前同事又要重新成为自己现任同事？
而布莱恩则在里瑟走后就倒在了床上，迅速的陷入了深度沉睡中。
身体改造带来的好处也伴随着在之后的疲倦和脱力，布莱恩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带着些还未清醒的迷糊，布莱恩看到手机上收到的两条短信。
一条是来自根的，他表示自己收到了转账，然后又在短信结尾说了一段意义不明的讯息。
【神告诉我，加入他们，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布莱恩看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陷入沉思——没听说过那位黑客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啊。
神？指的是复仇者联盟里的雷神？北欧神？我想要的——
布莱恩盯着手机思索许久，没有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也没有再过纠结，打开了另一条短信。
短信来自里瑟，发来了地址今晚九点见面。
地址是一个原理城市中心的郊区，布莱恩开着车循着所给地址，到达的地方是一片墓地。
晚上九点，墓地的铁门紧闭，管理人员已经下班，只有负责守夜的开着一盏灯，是这片唯一的亮光。
但里瑟发来的地址信息是在墓地里面，布莱恩有些疑惑，但还是避开了守夜人视线范围，从周围的栏杆上越了过去。
“大晚上的在这见面？”里瑟就坐在路旁的靠椅上，布莱恩走到里瑟身旁，紧了紧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努力让自己的身体更暖和一些。
“带你去个地方。”里瑟站起来，向墓园里走去。
穿过一排排的石碑，里瑟站在了一座墓前。
“这是...”布莱恩跟随里瑟的视线看过去，石碑上刻着的是自己的名字。
【布莱恩·埃文斯】
“如你所见，你的坟墓。”里瑟沉声说道。
自己站在自己的坟墓前，这可不是谁都能有的经历。
“所以有什么大事需要到我的墓地前说，还要挑在这个时候？——据我所知这里面应该不会有我的尸体吧。”布莱恩挑了挑眉，像他们这种人死后就算有坟墓，上面刻的也应该是一串数字，而不会有真实的姓名。
“挑在这个时候是因为这个时候没有人啊。”里瑟叹了口气，比了一个无奈的手势，然后在墓碑旁将早已放好的两个铲子拿出来递了一个给布莱恩，“毕竟挖坟可不能被别人看到。”
挖...挖坟？
嚯，自己挖自己的坟墓，估计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布莱恩忍住内心的吐槽欲望和疑惑，面无表情地接过铲子。
当棺材整个显露出来后，里瑟就停下手，示意布莱恩可以打开了。
“我这是，掀了自己的棺材板么...”布莱恩抽了抽嘴角。
盖子打开后，在中间躺着的是一把纯黑色的长柄伞。
布莱恩拿起来挥动了两下，然后熟练地按了一下伞柄，伞自动撑开，乌黑的伞骨在经过一年多的埋葬后，没有一丝锈迹，特制的金属丝毫没有损坏。
这把伞不是普通的雨伞，伞柄和伞骨是高硬度金属，伞面是由特殊材质制成，可以挡数发子弹。伞的前端可以发出子弹，而整把伞的硬度也足以当一个很顺手的武器。
伞的样式又极具伪装性，方便携带，是陪伴了布莱恩很久的武器。
最后那次任务布莱恩没有将它带上，布莱恩以为它被丢弃在了哪个角落，却没想到会在这里与它重逢。
是里瑟——
自己这种人，早已经明白在死后墓碑上是不会有任何信息的。
成为国家机器的打手，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这个国家的人民，而如果在任务中死亡，自己存在的痕迹就将完全消失。
自己所执行的是永远无法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任务，仿佛黑暗中的守护者，只能默默地付出，默默地死去。
人民希望得到保护，只要别让他们知道是怎样被保护的。
而自己，也正是因为快要弄清楚这个事情的真相时，被组织选择了灭口。
所以是里瑟，在以为自己死后，帮自己操办了这一切，包括墓地和“遗物”，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留有痕迹。
布莱恩有些感激地看向里瑟，里瑟则摊了摊手：“别光顾着看，还要把土再填回去。”
OK，这个气氛破坏王。
回去的路上，里瑟乘上了布莱恩的车。
“所以你是怎么过来的？这个点，出租司机都不愿意往这里跑。”布莱恩有些好奇只带了两把铲子就独自一人出现在偏远郊区的里瑟是如何做到的。
“我警局里的朋友送我来的。”里瑟回道，“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原本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但唯一的线索在昨天晚上断了。”布莱恩没有细说自己的复仇打算，但也的确不知道现在该从哪里下手。
“我这有一份工作，有没有兴趣？”
“工作，你昨晚所说的，相关第三方？”布莱恩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里瑟，“需要我做什么？”
“我的朋友会提供一张名单，名单上的人都将被牵连到某种危险情况中，但我们不知道他会扮演什么角色，可能是受害人，可能是行凶者。我们只能知道他会被牵连在其中。我们的工作就是跟着名单上的人，查出会发生什么事，并加以阻止。”里瑟解释道。
“这就是你昨晚出现在那的原因，而我就在名单上？”布莱恩饶有兴趣地问道。
里瑟点了点头，本来以为布莱恩会是加害者，但经过昨天，里瑟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布莱恩可能会死在那里——为了保护那些科研人员。
“这个工作似乎有些熟悉，和我们曾经的工作没什么区别。”布莱恩手指轻点方向盘思考着，“能说说名单是怎么来的么？”
“在你选择加入之后，有人会为你解答。”里瑟说道。
“——OK，我加入。”布莱恩没有思考多久，颔首同意。
在里瑟的指挥下，布莱恩将车停在路边，跟随里瑟走进了一间地下废弃的图书馆，一个带着圆形眼镜，个子有些矮小，脖子不自然僵直的男人正站在那里等待着。
“哈罗德·芬奇。”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上来伸出一只手自我介绍道，“你就是布莱恩吧。”
“你好。”布莱恩伸手握了上去，“所以你就是我现在的Boss？”
“我更喜欢被称为，队友。”芬奇说道。
“那么，可以解答一下我的疑惑了么——那个名单，是从何而来的？”
芬奇和里瑟对视了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的前半生致力于聚集财富，直到双子塔倒下那天，突然之间我发现，钱不再重要了。”芬奇缓缓开口说道，“袭击发生后，政府给了自己检阅每封电子邮件、监听每通电话的权利，但他们需要东西来整理分类。”
“在恐怖分子动手之前，就将其从普通民众中辨认出来。公想被保护，他们只是不想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保护。所以当他们最终找到了一个有效的系统，他们没有公开。”
“...那你又怎么知道的。”布莱恩感觉自己仿佛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布莱恩曾经所在的CIA部门，所做的任务就是上级给出名单，自己去解决名单上的人。没有人知道名单从何而来，也没有人会质疑名单的准确性——他们所接受的就是服从命令，而不去问为什么。
布莱恩和他的队友就是在质疑名单的来源时，在即将触碰到政府一直所想掩盖的秘密后，被组织所遗弃。
“这个机器是我造的。”芬奇说道，“但机器出了问题，我造它是为了避免另一次911，但是它却看到了各种犯罪，所以我不得不教会机器将所见的事情分成两类，相关信息和无关信息。会造成重大人员伤亡的是相关信息，这些信息会转给CIA。”
布莱恩意识到自己曾经的工作就是处理这些“相关信息”。
“那无关信息呢？”布莱恩问道。
“每天午夜，机器会自动删掉这些无关信息。”芬奇语速突然加快，“但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无关信息名单令我备受煎熬。”
“所以这些无关信息名单，就将是我未来的工作？”布莱恩突然想起根给自己的留言——“加入他们，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自己想要的？真相，已经得到了一半，而另一半——九头蛇。
也许自己会因为这份工作，而得到九头蛇的线索。
“没错。”芬奇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机器现在在哪里？”布莱恩问道。
“主机么？曾经在政府设施里，但后来因为一次意外——没人知道主机在哪里。”芬奇抿了一下嘴唇。
“但是机器，它无处不在，上万只眼睛正在看着我们，上亿只耳朵正在监听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布莱恩：你的警察朋友可真是个好人
里瑟的某警察朋友——豆豆：我没有我不是我是被逼的QAQ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