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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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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于今早十点召开新闻发布会，据悉在失踪的两天内他捣毁了一处恐怖分子基地...”
布莱恩斜靠在沙发上，边擦拭着手中的黑伞，边看着图书馆内新添置的一台电视机上播报的新闻。
芬奇已经坐在电脑前开始一天的工作，而里瑟还没到。
“斯塔克先生，请问您有什么要说的么？”电视上镜头拉到了斯塔克的面前，画外传来一名记者的声音。
托尼眼睛看着镜头，思考了几秒，开口说道：“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想说的话，我希望看到这段视频的我的前保镖，你的工资还在我这，随时可以来斯塔克大厦领。”
说完便没有再理会周围记者蜂拥的继续追问，自顾自地穿上了战甲高调地指了一下镜头，然后直接飞走离开了新闻发布会。
“——我觉得我亏了，芬奇。”布莱恩有些沉重地碎碎念道，“一个月十万啊，工资我居然没去领。”
“可你就工作了三天。”芬奇毫不留情地说道。
“那也是一万！”布莱恩叹了口气，“算了你这种亿万富翁又怎么会理解穷人的痛。”
“如果你不把我给你的工资大部分都捐出去，你也不会在这哭穷。”芬奇看了一眼听完新闻后就放下手中的黑伞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的布莱恩说道。
“保养这把伞的费用也很高啊。”布莱恩挥了挥手，倒是不在意地说道。
提到这把伞，芬奇倒是更用一种不赞同地语气说道，“如果你下次再这样，里瑟先生说不会再一次帮你把伞带回来。”
布莱恩伸手够到桌上芬奇买回来的甜甜圈然后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情况危急嘛，我又拦不住他。”
“——我以为我们是队友，布莱恩。”芬奇微微皱着眉说道。
【我以为我们是队友...】
这句话仿佛...有谁也曾经说过。
布莱恩有些恍惚，也许是因为嘴里带着糖霜的甜甜圈过于腻人，但随即布莱恩咽下去，然后笑着说，“我们是啊。”
*
时间线回到三天前的下午。
芬奇监测到有三架满载导弹的直升机向着斯塔克的别墅飞去，但想提醒布莱恩时却发现耳机里已经联系不上布莱恩了。
但所幸在这之后，布莱恩身上的跟踪器显示他还在移动，但手机已经没有了信号。
芬奇连忙通知里瑟朝布莱恩的方向赶去，但到的时候只看到房间里靠着墙摆放着一件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的战甲和一把黑伞，黑伞上贴着那枚跟踪器，旁边还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拜托里瑟照顾好自己的黑伞，并且给战甲充个电。
里瑟知道这家伙又准备一个人去冒险了——死性不改的家伙。
随即芬奇入侵了附近几公里所有的摄像头，看着布莱恩和托尼两人的车被人拿着枪拦了下来，然后一伙不明分子将两人带走。
虽然他们已经尽力避开监控器，但在现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总会露出行踪痕迹，芬奇和里瑟慢慢从茫茫监控中翻找出布莱恩和托尼被绑走的去向，但这也耗费了一定的时间，所幸里瑟及时赶上。
*
时间线回到两天前的凌晨。
“——说说你的计划吧，托尼。”布莱恩点了点头妥协道，“不过我会和你一起，不然佩珀小姐是不会给我发工资的。”
托尼看着布莱恩的眼睛，看得出眼前人的坚持，但托尼不愿意让别人因为自己的计划陷入危险的境地。
“那如果计划失败，我们两可没有后援。”托尼不赞成地说道。
“会有后援的。”布莱恩将贴在衣领上的跟踪器取下，贴在了伞面上，然后将黑伞摆在了那件已经无法运转的战甲旁边，“有没有需要交代的事？”
“——帮我给战甲充个电？”托尼提议道。
布莱恩点了点头，回到车上拿出一张便条和笔，写完后贴在了追踪器旁边，“好了这样就可以了，说吧，什么计划？”
“就算你救了我这一次，还会有后续的人来攻击我，但我发现比起杀死我，他们更想活捉我。”托尼说道。
布莱恩嘴角抽了抽：“你从哪看出他们想活捉你的？”
无论是别墅轰炸还是刚才弗吉尼亚的攻击，无一不是想要托尼的性命。
“我的别墅摆放着无数战甲，我总能活下来，但你不行，比起想要我的性命，攻击别墅的行为更像是要你的命。”托尼分析道，“而刚才，弗吉尼亚最后枪指的不是我的头部或者心脏这些会致命的地方。”
“那最后的爆炸呢？”布莱恩还是有些不赞同。
“比起刺杀我们，那更像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能量。他的表现和昨天完全不同，就仿佛是失败后被别的人做成了临时的试验品。”托尼想了想在门口看到弗吉尼亚那不正常的表情很动作，叹了口气。
“这些只是你的推测。”布莱恩皱了皱眉，“你这是在赌。”
而托尼眼中闪着光芒说道：“但我是正确的，他们肯定有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而这样我们才能从根源制止这些行动。”
“所以你的计划是——”
“我去自投罗网，找到他们的大本营，弄清楚他们需要我做什么，然后一网打尽。”托尼扬着下巴有些自信地说道，“如果你要跟着我去，那这个东西就交给你保管。”说着将一个黑色芯片递给布莱恩。
“这是什么？”布莱恩接过问道。
“一个触发器，是我们的后援保障。”托尼没有详细解释，“如果他们要抓我，我身上藏不住东西，你有办法保管好它么？”
布莱恩点了点头，收在了身上。
而后两人就大摇大摆的开着车从大路开向纽约，如果有心人查一定能查到两人的踪迹。
布莱恩在看到弗吉尼亚整个人仿佛人体炸弹般爆炸时，就知道他来自九头蛇——在被抓的一年多里布莱恩在那个基地的实验室看了太多的这种情况了。
这太危险了，布莱恩一向不愿意牵扯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人——里瑟算一个，芬奇也算一个。
于是布莱恩留下了一些线索，但不愿让里瑟和芬奇真正面对九头蛇，那不是他们该面对的敌人。
而芬奇生气也在于此——布莱恩并没有完全信任自己的队友的能力，没有真正融入进这个团体，真正遇到危险时只想着自己一个人扛。
这样下去他会把自己置身到危险里的。
里瑟一走进图书馆基地，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布莱恩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但眼神飘忽明显注意力不在屏幕上，而一直脾气很好的芬奇则抿着嘴看着电脑。
里瑟一时止住了脚步有些犹豫是否要走进去搅和进这修罗场般的气氛。
不过芬奇倒是看到了里瑟的到来，向他点了点头示意。
“今天机器还没给出号码么？”里瑟只得走过去靠在桌旁看向芬奇的电脑屏幕，但随即又被满屏的代码逼得移开了视线。
“说不定是因为我们刚解决了一个重量级号码，机器给我们放假一天。”布莱恩终于离开沙发站了起来，看着窗外暮色将近，伸了个懒腰说道，“我先回去了，有号码的电话联系。”
芬奇这才抬头看了眼布莱恩，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下次——下次多给我们一些信任吧。”
布莱恩脚步一顿，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
“我以为我们是队友——”
眼前鬓角有些许灰白色发根的男人将手中的枪狠狠拍到桌上，语气里有些许严肃，些许不满和些许委屈地开口说道。
布莱恩盯着眼前男人的鬓角有些出神，其实布莱恩一直有些好奇为什么里瑟只比自己大了五岁，鬓角却有几缕天生长出的灰白色发际。
“我们是啊。”布莱恩听到自己带着无奈和些许安抚般笑意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不信任我。”里瑟没有听下去布莱恩这敷衍的说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拿过医疗箱，将布莱恩的身子掰过去，撩开他后背的衣服，“我来给你换药。”
“我没有——我没有不信任你。”布莱恩的回答有些磕磕绊绊，仿佛在组织语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里瑟的这句话。
“那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用命来救我，也不需要你为我挡下那么多本来应该由我来承担的东西。”里瑟在布莱恩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咬了一下下唇，但手上给布莱恩换药的动作娴熟而小心。
布莱恩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无法眼睁睁看着里瑟眼中还保留着的那份天真与赤诚消失不见么？
虽然里瑟比自己大了五岁，但布莱恩要比里瑟早很多年加入CIA的隐秘部门，见惯了这些隐藏在阴影之下，见不得光的一面。
做着永远无法被所有人得知，也不能被别人知道的事，见惯了黑暗中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纵使是为了保护着国家，纵使是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事，但看着自己手上沾满的鲜血，布莱恩也时常会陷入迷茫。
这些真的是...对的么？
而后，布莱恩加入了北极星计划，根据组织给的号码来进行保护或者暗杀，而后组织安排自己去带新人，布莱恩认识了自己的新搭档——里瑟，一个刚加入CIA的菜鸟。
从特种部队提拔进来的新人，见惯了光明的事，眼神中有着布莱恩渴望许久但早已丢失的那份光芒，那份赤诚。
布莱恩不愿看到那双眼中的光芒不再，赤诚消散，所剩的只有和自己现在这般灰暗。
“...斯诺前几天提议让我换一个搭档，原本安排给我的搭档出任务回来了。”没有等到布莱恩的回复，里瑟最后还是开口说道。
“我同意了。”布莱恩听到里瑟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任务量，你会害死自己的。”
“就算干我们这行的最后都会死，但我不愿意最后是我害死的你。”
“——好。”许久后，布莱恩听到了自己干涩地声音。
*
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良好的生物钟让布莱恩醒了过来。
揉了揉还有些发涨的额头，布莱恩不由得叹了口气——又梦到了过去的事。
“队友...”布莱恩轻念着里瑟和芬奇都提到过的这个词，有些苦笑着摇了摇头。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布莱恩接起电话，是芬奇打来的。
“我们有新的号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