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鬼可怕》打麻油

83、第八十三章

　　“别跟个陀螺似得转脑袋，那太明显了。”梁辉看了一眼在他提醒下收回视线的林绵绵，轻声说道：“你们也知道我对镜头敏感，刚才我跟在你们后边挥舞手臂的时候就无意发现那小店门口有一个摄像头直直的对着我们。不过我那时候也没多想，直到刚才——”
　　梁辉竖起大拇指指了指后边：“在那位阿姨的家门口也藏着一个微型摄像头，我们从那条小道出来，一共经过了五扇大门，而这五扇大门的最上方都至少藏着一个摄像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看向萧平晟说道：“摄像头为什么要藏起来？而且一个农村，连个像模像样的小超市都没有只有黑乎乎的一家小店的破落村庄，用得着这么多的探头吗？”
　　“这听起来似乎可不是什么好事。”林绵绵缩了缩脖子：“真和恐怖片似得，整个村子都被监视。”
　　“所以为什么会被监视？”梁辉戒备的看着左右，压低声音问道：“一个村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藏着，需要天罗地网似得监视？”
　　面色平静的萧平晟瞬间联想到了曾经发生过的一起轰动全国的新闻，他抿了抿唇角，谨慎了看了看周围——那群老大爷们还蹲在小店门口，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萧平晟握紧了身侧的拳头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说道：“先不讨论，上车再说。”
　　众人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个有些危险，梁辉更是一点头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闭紧了嘴巴。几个人在重重视线下上车，顾亦更是一秒都没有犹豫，等苏念念关上车门便利落的驱车离开了这里。
　　“这个村子真的太奇怪了。”
　　等使离了‘东山’的牌楼再也看不清楚，车子开出不短一段距离才稍稍放下心来的梁辉靠在椅背上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走在村子里总感觉会被灭口。那铺天盖地的探头……真是，这村子给我的感觉像是在搞非法行业。”他直起身子比划着手说道：“刚才你们也都看见了，我们一进去所有人都盯着我们看……那种眼神可算不上客气。”
　　“你们知不知道十多年前在两广发生的一起新闻？”萧平晟心中想着事，听着梁辉跟逃过一劫似得口吻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一个村子整村制毒的特大社会新闻。”
　　2013年，两广警方调集3000多名外省警力对陆丰市博社村开展‘雷霆扫毒’行动，当天缴获近3吨□□，抓捕180多名涉毒犯罪嫌疑人，轰动全国。在这次行动中，博社村原党支部书记蔡东家被抓获，揭开了这顶全村制毒的以宗族为轴心的非法业务。
　　梁辉立刻反应过来萧平晟言语中所隐藏的意思，不敢相信的说道：“不可能吧！”
　　他大惊失色的往前一趴，双手抓着车椅的小枕头瞪大眼睛问道：“萧哥你的意思……难道是那个？不可能吧？或许是这个村子存在非法□□呢，一个村子制毒，这肃州上上下下全都得革职了！”他连连摇头觉得萧平晟的猜测太过惊世骇俗，语速极快的说道：“不也有那种非法赌博公司把赌博的点藏在偏远的山村里，让警察抓不到的那种吗。而且像你说的，要是全村制毒那气味得有多难闻，我们在东山也没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萧哥你的说法太可怕了。”哪怕是脑洞再大的梁辉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可等炮弹似得噼里啪啦完，在冷静下来想想……萧平晟的猜测却又并不是毫无道理的。他抓着脑袋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如果真是这样，肃州的天可要变了。”
　　苏念念分神的听着梁辉和萧平晟在那儿讨论，她低头发着短信给那位吸引她来这里的人。
　　咜国的时间和国内相差无几，这个时候应当刚好中午，也不知道向来是夜晚最忙的林森是否醒着。苏念念按下了发送键，没等多久林森的回复便过来了。他言语之中对苏念念最后找到了东山这个村子并不意外，只是对苏念念提出的‘这个村子是否存在着什么古怪’的问题依旧没有正面解答，只是发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苏念念看着那个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嘲讽的笑脸逐渐拧起眉头，不悦的抿了抿唇，有些懊恼这个时候不知所踪的华之毅——
　　这位大记者在得到她给的地址以后就不知所终，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要是他在，留他在东山村待一个晚上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苏念念想着看了一眼窗外，刚才一路过来就没看见一个小鬼，想找个小鬼去东山村卧底都不行……
　　从窗外收回的视线无意落到了梁辉之前看到一半的财报上，苏念念想到了什么，眉间一挑，伸手从梁辉那叠财报里抽了两张被他涂得和鬼画符似得智障出来，将在咜国施展的手法又展示了一遍。这让第一次看到小纸片人里的几个人眼睛都瞪大了，连顾亦都没忍住频频透过后视镜看着。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纸片人活动了一下四肢接着灵活的溜出开出一条小缝的车窗，在苏念念的授意下乘着风去东山当狗仔去了。
　　苏念念目送那小纸片人的离开，转头看向瞠目结舌的齐齐看着她的几个人说道：“如果有了动静，它会告诉我们的。”
　　被安置在苏念念上衣口袋的另一位纸片人点了点头。
　　“大佬，”梁辉瞪着眼朝苏念念竖起大拇指上下晃了晃：“你这一手绝了。”
　　梁辉眼热的看着安安静静待在衬衣口袋里的小纸人——这简直就是行走的狗仔队还是不会被发现的那种啊！唯恐自己憋不住想苏念念讨要的梁辉强行将视线投向窗外，看着从窗口一闪而过的一个牌楼突然叫道：“等等！这里也有一个村庄？”
　　突然被叫停车的顾亦看了一眼后视镜，将车缓缓倒回——
　　‘西山村’的牌楼流光溢彩的立在阳光之下，上头雕绘的凤凰就跟真的似得就差振翅高飞了。
　　众人被那气派的牌楼一惊——“西山村？就是和东山村械斗，导致林爱梅的父亲、王秀华的丈夫意外死亡的那个村子？”林绵绵收回痴迷的目光，趴在车窗上遥遥的看着那个村子里路边的豪华别墅以及进进出出的各种品牌的轿车叹道：“这两个村子之间的差距未免也太大了。”
　　“东山村和西山村前十年爆发的冲突就有三起，整个肃州的宗族械斗它们就占了三分之一。”萧平晟看着那完全一派新农村风格的村落说道：“是什么样的利益会让他们爆发这么强烈的冲突？或者说，西山村如今的发展是否和那有关？”
　　“要进去看看？”顾亦没发表自己的看法，他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他们这俩停在路边的车便有些引人注意。他看着众人还没问完就见所有人齐齐点了点头，顾亦耸了耸肩便将车掉头朝着那村庄开了过去。
　　梁辉看着从边上开过的各种各样的车辆啧啧有声：“东山和西山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啊，这两个村落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太大了些？还有，一个地点如此偏僻的村庄怎么会这么热闹？你们有没有注意，刚刚从我们边上过去三个大奔，两个宝马，那东山两个桑塔纳都没有。”
　　众人自然也注意到了梁辉提出了景象，当然他们也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众人疑惑的拧着眉看着外头的人流和车流——村落里甚至有专门的停车保安站在路边指挥着车辆去寻找空的停车位。让他们惊讶的远不止如此，西山村竟然有一个专门的大型停车场，这里停满了各种轿车，伴随着开关门声、孩子的笑闹声，吵吵嚷嚷、人来来往往的热闹非常。
　　这人声鼎沸的摸样恍惚之间跟来到了一个旅游景点似得，苏念念等人闹不明白的下车，还没关上车门就有热情的阿姨们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要不要吃饭。
　　众人互相看了看，梁辉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被提醒后感到饥饿的肚子。
　　他们从养老院出来到现在还真没有吃过午饭甚至连口水都没怎么喝，现在被空气中隐约传来的饭香和那阿姨说相声似得报菜名一激，肚子顿时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在那位圆脸看着挺和善嘴皮子活络的阿姨殷切的眼神下，几个人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便跟着她走了。
　　那阿姨许是拉到了一笔新生意，一路上都在和梁辉搭话。而梁辉也真没有让同伴们失望，和至少差了两轮的阿姨都聊了非常愉快。
　　苏念念跟在这俩‘相声演员’身后一路过去，沿街都是一家家热火朝天的农家乐，里头包括外头搭起的桌子满满当当都坐满了人。而另外一边的田地里也都是挽着裤腿带着草帽弯腰劳作打闹的人们，看着像是游客在体验这里的自娱自乐类的采摘项目。
　　总体而言，西山村就是一个大型的以村为单位的农家乐。
　　这里的繁华和距离这里不远的东山村的落寞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两个村子的现状竟能相差到这种地步也是众人没有想到的。包括刚从‘东山恐怖片’的氛围里出来的林绵绵直到拿到阿姨给的菜单的时都是愣的——鼻腔里是饭菜的香味，身边是肃州的口音，恍惚之间这里好像是肃州市中心什么有名的餐馆，而不是和市中心足足有四十分钟车程的乡下农村。
　　几个人心不在焉的点了菜便悄悄的观察起周围来。
　　餐馆的上菜速度很快，十分钟便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
　　“这个村子怎么样？”萧平晟拿着筷子看了一眼看不出神色的苏念念问道：“有什么值得我们注意的吗？”
　　苏念念扫过那一个个头顶雾气的脑袋，冷笑一声：“半斤八两。”
　　“果然也是很奇怪的对吧？！”林绵绵眼神一亮，一副果然如此的说道：“我就觉得这个村子也怪怪的！果然如此。”她在梁辉的疑问下解释道：“你们说这里的菜真的有那么好吃吗？”她点了点她刚才吃了一口小鸡炖蘑菇，味道是还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而已。
　　她放下筷子小声说道：“一个农家乐，真的会有那么多人开四十多分钟的车来这里体验？还把每一家都坐的满满当当的，做生意总有热闹和冷清之分吧？可在这里完全看不到，生意是不是也太好了一些？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
　　她俯身小声说道：“少了好几个男人。”
　　梁辉一皱眉，不着痕迹的打量周围。
　　“没错。”萧平晟目光横扫过全场，对林绵绵的话表示赞同：“咱们前面那桌原本是三个男人两个女人还有两个孩子，现在那三个男人出去抽烟三十五分钟还没回；后边那桌的男人半个小时之前不见得；靠门口的那桌是夫妻不见了，孩子让爷爷奶奶看着……这不太正常。”
　　“没错。来这里吃饭的客人吃着吃着就不见了——”林绵绵说道：“你们说吓不吓人。”
　　梁辉想到他们对东山的猜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会不会这里也存在着什么别的生意？而农家乐只是一层遮掩的幕布而已？”他拧着眉看着萧平晟：“要问问嘛？”他指了指他们自己说道：“反正咱们一群孩子也没什么杀伤力，不太会让别人警觉。”
　　林绵绵皱了皱眉：“若真的有什么，咱们一群外地口音的人……也没人愿意告诉我们吧。”
　　“有时候外地口音才好办事。反正试试呗，也不会损失什么。”梁辉左右看了看——靠近厨房的方向有一个独身的年轻男人正慢悠悠的吃着饭，和周围四五成群的食客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从他自然的和服务员搭话的样子来看，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梁辉扫过对方身上的那些奢侈品，对这个男人心中有了一个简单的判断。他转头朝同伴们丢下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问老板要了一瓶啤酒便起身凑了过去，开始和那个男人套起了近乎。
　　事实再一次证明的梁辉的交际本领，不过十几分钟以后他便带着那位年轻男人满脸笑意的回来，哥俩好似得勾肩搭背的朝苏念念等人大声介绍道：“南哥！南哥大气，答应带我们去见见世面。”
　　那位南哥面色冷淡的对苏念念等人齐齐的称呼应了一声，神色平平的看过眼前目光闪躲有些局促不好意思的几个小毛孩，倒是没有怎么注意苏念念和林绵绵两个女孩子。一副大哥摸样的开口说道：“梁小兄弟说话很对我的胃口，你们既然只是路过这里想见见世面那我带你们过去看看也不算什么，只是等下到了地方就别乱说话，也别乱跑，跟在我身后就行。”
　　“放心吧南哥！”梁辉大笑着一拍那位南哥的脊背。
　　苏念念等人也附和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见那位要带她们去见世面的南哥走到那位圆脸阿姨身边说了几句，接着站在那朝着他们一挥手臂——
　　“你刚才问出点什么来了？”萧平晟站起来走到梁辉身边小声问道。
　　梁辉控制着嘴角的幅度轻声说道：“这里的确有些特殊的娱乐节目，但具体是什么我也没问出来。我答应给那个南哥一笔带路费，他只以为我们是有钱没处花寻找刺激的富二代。放心吧，”他又指了指苏念念：“管他们藏着什么秘密，只要有念念在，除非玉皇大帝来否则我什么也不怕。”
　　“倒是你，等会要真有什么非法节目你可千万忍住了。”
　　萧平晟拍了一把不靠谱的梁辉答应了他的要求，紧接着几个人快步跟上了那位南哥，跟在他身后走到了农家乐的卫生间内——
　　萧平晟等人看着那硕大的‘男厕’两个字脸色有一瞬的扭曲，但憋住了没多问什么，跟着南哥往前走；至于苏念念和林绵绵则在那位阿姨的带领下进入了女厕的一个隔间。她们一头雾水的看着那位带路的阿姨在墙壁上上下摩挲了一下，紧接着墙壁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随后缓缓的活动起来——一条窄小的通道便出现在了她们眼前。
　　“从这里笔直往前就好，你的朋友会在前头等你。”
　　苏念念握紧了林绵绵的手，面色如常的朝那位阿姨一点头，带着林绵绵走了进去，抬入黑暗的一秒身后的门就关上了。
　　“念念。”林绵绵又是惊奇又是害怕，紧紧的贴在苏念念的身边打量着在壁灯下昏暗的长廊：“这怎么还有……地道。西山村不会是挖了一个大型防空洞出来吧？”
　　“是不是防空洞不知道，只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肯定不简单。”苏念念感觉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拍了拍林绵绵的手背说道：“萧平晟他们应该在前头，等会你跟紧我，别乱跑。”
　　“好。”林绵绵狠狠的点了点头，她都巴不得贴在苏念念的背上了，哪里还敢乱跑。
　　走廊的镜头又是一条纵向的走廊，而在拐角处站着的果然是萧平晟等人。他们面色冷静的和汇合的苏念念交换了一个视线，心中各自思量的跟在那位南哥的身后往前走去。
　　走了大概半分钟，一条宽阔的铁质楼梯出现在他们眼前，楼梯往下延伸，隐约还能听到响亮的叫好声从下头涌上来。
　　那南哥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对着在他眼里和兔子似得小孩子恶劣的一笑：“等会可别被吓到。”
　　萧平晟等人闻言不免紧张了几分。萧平晟打头阵，苏念念压后的跟在南哥后头走下台阶——那欢呼喊叫声越来越清晰，底下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热。而亮光也越来越亮，接着一个大型的拳击舞台出现在众人眼前。
　　伴随着拳拳到肉的击打声，上面有两位大汉正在进行着疯狂的攻击。舞台周围都是鼓掌叫好的人，他们脸颊充血，狰狞着在舞台周围狂喊狂叫，眼里都是对胜利的渴望。
　　“搏击？”梁辉没忍住诧异的说道：“竟然是黑拳？”
　　在西山村热闹的景象之下隐藏着竟然是一个占地面积非常大的地下拳击场。
　　南哥回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众人，得意的一挑眉，接着带着这群在他看来被眼前吓傻的毛都没长齐就想带着妹子出来逞威风的孩子走到左边的赌桌前头，吊儿郎当的一拍桌面说道：“好了，那穿红衣服是这里的常胜将军王奎，另一位是最近的后起之秀林大力。你们觉得谁赢就压谁，目前的赔率是8:1。”
　　萧平晟看着高高悬在半空的液晶显示屏，上面是对战两方的介绍和各自的赌注赔率。他的身后传来的是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所有人都在希望自己下注的那个人赢，为自己带来无数的金钱。
　　这种程度的赌博，比起制毒可真没有好多少。
　　“压那个后起之秀吧。”梁辉上前一步将兜里的钱全部放在桌面上，对着那位庄家赔笑道：“第一次来不懂规矩，也不知道这钱够不够上赌桌。”
　　“原本是不够的。”庄家看着那只有一个半指头厚度的钞票还有些看不上眼：“来咱们这赌资都是万起的，你这千把来块……不过看在你是新手的面上我收了，下次来记得带够钱。我们这里可不接收任何网络付款。”
　　梁辉大喜过望，连连道谢，一点也看不出他心里正想着要如何把这里清理掉。
　　南哥拍了一把上道的梁辉的肩头，在拿过庄家给的凭证之后带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包间——说是包间其实就是简单的用彩带围起来的一个个小空间，摆了铁艺的圆桌和凳子，有服务生在一旁随时准备服务，没多么的高大上，只是比起一楼没有那么拥挤就对了。
　　梁辉坐下后照旧则和那位南哥谈笑风生，只是不小心提起‘东山’时却看得对面的人忽的冷笑一声。
　　“东山？”南哥不屑的说道：“那个村子全村上下没有一个能拼命的。”
　　“为什么这么说？”梁辉心下一跳急忙问道。
　　南哥喝了一口茶解释道：“你们是不知道，其实当年这个拳击台到底放在东山还是西山村，这拳击场的老板也没定论。只是后来这俩个村子为了生意就打起来了，闹得还很厉害死了好几个人。”他说起‘死人’的时候笑眯眯：“后来西山打赢了，拳击场就放在这里，承诺每年会给村民每人八万的红包。那东山村不服，又过来闹过，没想到失手把西山村村支书的独生子打死了。”
　　“什么？”梁辉惊讶的说道。
　　南哥点了点头：“那西山村支书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放话出去要弄死东山所有人！你们有没有进东山村里头看过？那一个个胆小的，每家每户都安装了摄像头，就是提防着西山晚上偷袭！”
　　“南哥，我这也是路过旅游的……”梁辉左右看了看，一副害怕惹事的摸样：“这样，政府不管吗？”
　　南哥竖起一根食指往上指了指：“人朝中有人。”
　　“那不拍记者暗访？或者别人举报。”梁辉一副好奇的摸样问道：“这地方这么明显，随便进来一个人那不是完了？”
　　“你当有那么好举报？”南哥呲笑一声：“国家还说人民一旦有问题就可以自由上访，你去首都□□局看看，有多少‘自由’人还没走到那□□局大门口就被人强行带走了。都是虚的！就算有人举报，照样能让上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
　　南哥狰狞的一笑：“敢去举报的，都没命了。”
　　梁辉看着这位南哥的神情心下一跳，而这时楼下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南哥刷的起身快步走到栏杆旁往下看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接着兴奋的一垂栏杆回头大声说道：“小子！你有财运了！那后起之秀赢了！”
　　跟着梁辉也扔了一万块玩的南哥高兴的锤了一把梁辉的肩头，笑的嘴都合不上。
　　梁辉跟着那喜形于色的南哥拿了厚厚的一叠钱——他注意到周围的人都随身带着一个小小的旅行包，赢了钱就直接往包里一塞提着就能离开；也有没塞钱又把钱往赌桌上一扔，等着下一场比赛开盘的赌徒们。因为梁辉没带包，那位庄家随手扯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跟塞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似得往里头装着梁辉赢的赌资。
　　梁辉心里别扭的拿了这笔钱，也没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谢过那位引路的南哥之后便匆匆回了地面，之后梁辉又做戏做全套的留了那餐馆老板的电话，接着一群人才风风火火逃也似得上了车。
　　“这太疯狂了。”林绵绵瞪着梁辉手里的袋子——四万块装在那里。“只是半个小时，百倍的收益，这拳击场每天的进出流水得有多少才撑得起。可惜我们的手机都被没收了。”林绵绵说道：“也没有视频证据揭发。照那位南哥说的，幕后老板上头有人的话，得到风声先行跑路我们也没有办法。”
　　“这个事情涉嫌的范围太大了。”萧平晟想了想说道：“两村械斗、地下赌场，全村包庇……桩桩件件都不是我们可以应付的事情。”
　　“萧叔叔处理起来估计也麻烦。”梁辉瞪着那袋子钱说道：“毕竟跨省了。”
　　“可再麻烦也得做。”萧平晟没多犹豫便打电话给父亲讲这里的情况细细说了，他的本意是让父亲想想办法解决这里的事情，却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在肃州当地的早间新闻里看到了自己父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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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我得改，写的太跳脱了
2.看了一下大纲，大概在写十来张就会完结了。已经感到后继乏力，及时收尾比较好，再往下很可能被我写成臭抹布流水账了。可不想再犯另外一本的错误，结局变成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