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1053章：雪堡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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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在冰川之上，远比之前跟随车辆来的艰难的多。哪怕他们穿着的铠甲帮助他们减轻了负重的同时还增加了机体的能力，但还是感觉到高原之中白茫茫一片对人产生的压力感。周围的雪山早就看不出山石的结构，方凌却一边走一边唱起了歌：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花儿为什么这样鲜？为什么这样鲜？哎……哎……鲜得使人，鲜得使人不忍离去，它是用了青春的血液来浇灌！”
“我去这是什么歌？怎么听得这么渗人？”安婷抖了抖肩膀，她的声音在公频中如同静止键一样让方凌放弃一展歌喉，但等她的是嫌弃的回答：“冰山上的来客的主题曲。我娘最喜欢的，没事就哼哼！”
“那你倒是唱个调调出来啊！”
“你老公我唱歌没调不知道吗？”说的自己很有理的方凌后退了几步同安婷并肩走在一起。他们将鲍里斯和李铭的三个手下留在了车内，每个人拉上由碳纤维支架组装出来的雪橇，上面装着他们沿途需要的给养开始徒步走最后的三十公里路。
“没调你还唱！”安婷对他的理直气壮简直是无语了。其他几个人听了却哈哈笑了起来，卡翁想了想轻咳两声用俄语唱起了国人很熟悉的喀秋莎。他这边起了个头，几乎整个队伍都跟着唱了起来。有普通话的也有俄语的：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喀秋莎站在那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姑娘唱着美妙的歌曲，她在歌唱草原的雄鹰；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她在歌唱心爱的人儿，她还藏着爱人的书信。
……
方凌心情极好，他们中只有安婷和张烨并不怎么会这首歌。毕竟是时代不同，年龄和阅历不同对于这些年代歌曲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唱完歌，每个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方凌换了一个手拉雪橇问安婷：“知道喀秋莎是什么吗？”
“姑娘呀！美丽的姑娘！”
“哈哈哈……”听到这个答案先笑的是卡翁。之后是纱纱还有约翰，然后就是憋不住发出一声噗的方凌。
安婷知道自己闹了笑话，也不生气的朝前走了两步：“歌里面不是唱了吗？美丽的姑娘。难道不是？”
“是大炮！”方凌笑着同一边的卡翁得意的击掌：“迫击炮，二战的时候苏联为了增加武器的攻击能力，研发了一种自行火箭炮。取名字的时候，就叫喀秋莎！”
“扛在肩上的？”安婷好奇问。
“那是巴祖卡。是肩扛式火箭筒。喀秋莎是架设在车上，然后一排排的火箭筒一发射咻咻咻的一群的那种。还有，火箭筒是德国人在二战发明的。而喀秋莎是苏联的。”方凌耐心的给她解释着。安婷看着阿尔法顺势投放的影像了然的点点头：“我一直以为那是导弹来着！”
“现在集群固定发射的导弹就有，中短程的。”卡翁比划着说。他们已经走了两个多小时，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下了。同时，他们的铠甲需要补充药剂。
“现在这方面的导弹还有一弹多发的那种。不过从技术角度上来说，越小越不好做！”方凌一边说一边伸手递给安婷让她跟自己牵手：“基本上各国的导弹还是弹道导弹居多。诱导性和具有定位性的导弹，都属于各国机密。比如电影中的热感应追踪导弹，实际上因为体积的关系只要机动性强并不是难以躲避的。更好一些的，可以事实卫星定位和雷达导航定位的，目前只有三个国家有。就是你熟悉的那个导弹防御功能。”
安婷握着他的手，认真的听着。他知道，这里面唯一需要科普这个的大概也就是她了。她想了想：“是因为制作起来比较麻烦，成本比较高吗？还有……容易泄密？”
“是也不是！”卡翁听着哈哈一笑：“简单来说，还是成本问题。导弹这东西不像航空器械类的，可以回收。这东西就是咻……上天，啪叽掉下来了炸掉的一次性物品。弹道导弹的好处就是，计算好角度和目标所在位置。考虑一下环境因素累的，发射出去就不用管了。但是具有诱导和引导控制类的，还需要在本就不大的体积上增加一些功能。这些功能成本还很高，增加了战争成本。所以具有这些技术的国家，基本上只是部署在国防上，而不是用来做常规训练。”
“就跟美苏发生太空竞赛时一样。苏联宇航员用铅笔，而美国花了几百万上千万弄了一个太空笔，结果上天后还是用铅笔一样。”方凌说起这个笑了笑。安婷听了明白，也是笑了。此时已经找到停留休息的地方，她闭上嘴不再开口。安静的做一个美女子！
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约翰和季末开始挖雪坑。在冻结的雪地上挖出一个坑地，然后切割出足够的雪块搭建成雪堡方便在内部休息。外面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他们连摘下头盔的机会都没有。哪怕是艳阳高照，这样的天气别说一天走到地方，就是三天，怕也是有点问题。
季末当兵那些年并不在高寒任务小队中，虽然见过专业的高寒地区作业小队的训练，但也只是见过。这一次来这边也是带着上面指示的，他和燕子时只需要负责方凌的安全。哪怕是全军覆没，也要将方凌活着带回去。所以在堆建雪屋时他更倾向于大面积的，结实的。
利用携带的小型发动机连接上发热板增加雪块之间的融合度。将发热板插在两块雪块中间，趁着他们接合处融化的瞬间抽走加热板雪块就会瞬间凝结在一起。在他和约翰挖下方空间的时候，方凌则和卡翁一起折腾雪块出来。
而三位女士则用滑雪板将季末他们挖出的圆形空洞周围的雪压实，防止出现松动现象。然后配合着季末他们将雪块一起堆砌在周围慢慢形成一个位于雪面下方的宽松空间。
整理好压出来的斜坡通道，几个人将拖拉的雪橇放在门口，拿了饭菜进去同时不忘记将门堵上。在厚实的每块有一米长宽的雪墙内部，加热板构成的小空间在中间不断给室内增加温度。中间电热炉正在滋滋的将冰雪加温融化。屋顶背风的地方，留了小巧的孔洞用来呼吸。阳光正好，雪屋内光线还不错。
方凌看着温度显示，在达到零下三十度的时候摘掉头盔大口的呼吸着冷空气。如果不看头盔的内部设置，还以为他之前快憋死了呢！
燕子时扫了一眼自己投影上的信息，蹲在方凌身边：“怎么了？”
“如果不是外面温度实在太低，我宁愿呼吸冷空气让肺颤抖都不带头盔。”方凌摆摆手：“匣室恐惧症！”
“你这毛病也是老毛病了，这些年就不想找一个心理医生治治？”卡翁皱着眉，他在中间增加安装加热板，同时布置上小型离子发动机。
“怎么找？”方凌翻了个白眼：“那个灵魂导师的考核我都过二了。三就那么几个，你觉得我找他们还是一起发神经？”
“那你说你没事学那些东西干嘛？”卡翁嗤笑一声：“蚊子没事学苍蝇的功夫，不就等着被拍死？”他这句话用的是俄语说的，不过翻译功能还是忠实的帮其他几个人翻译出来了。方凌挑眉看着他：“学不学苍蝇的功夫，都是要被拍死的！你这话逻辑不对啊！”
“那可不一样！”卡翁笑着挨着他坐下，他们要想吃饭需要等三个小时。夜间的温度会更低，在这之前他们需要补充足够的热量。他从保温盒中拿出一个银白色金属密封管，拧开一个头打开腹部的一小块五边形的锁扣。那里面是专门给整个铠甲供能的地方。密封管中的液体缓慢的进入铠甲，原本铠甲上暗淡的功能荧光灯变得发亮。连接着头盔用来检测的数据，也从原本的百分之二十四，一步步上升到百分之八十。他看着数据有些皱眉，又拿出一瓶在到百分之百的时候拔出递给方凌：“别浪费，还有百分之八十呢！”
方凌随手抓了一把雪将上面的对接口擦了擦，打开自己铠甲的充能口补充了百分之六十，又给约翰。有意思的是，到了约翰那里正好用完不说，都补给好了。季末的铠甲还有百分之五十，他问了两个女士一下，决定等到启程之前再用。这样他们四个可以用三支。
从挎包中拿出辅助呼吸器，每个人鼻子上插着一个小方块也是很有意思。因为杜建立这人联合设备部制作的时候，只考虑了实用性并没有考虑美观。在成每个人鼻孔下面都有一个黑漆漆的小方块，就像抗战电影中小霓虹的小胡子一样。
安婷嘻嘻哈哈的带着给燕子时说：“你看，像不像那个小胡子！”
“哎呀呀……真像！”燕子时哈哈笑着，看着死活不想摘头盔的纱纱：“带上空气就不怎么冷了。对了，我这有凡士林你要不要涂一下脸？”
凡士林是一种十分好用的护肤材料，不仅如此还能够帮助伤口隔离细菌，在寒冷的环境不会冻结，对皮肤都有很好的防护作用。同时，针对烧伤和战争损伤有很好的止血效果。可以临时充当第二层皮肤。燕子时随身都会带着一罐，防备在没有足够安全的环境下，对战友进行卫生防护。
听到她有凡士林，纱纱连忙点头。她摘下头盔同时掏出双手，伸手拿过燕子时递给她的凡士林扁圆盒子，先用雪在手心揉出水来，铺在脸上揉搓后弄了一块凡士林在掌心软化后涂抹在脸上。之后用干净的纸巾擦拭掉手上的痕迹，这才缩回去带上手套。她长长的舒了口气：“我忘带了，四十岁的女人了。太不好保养了！”
“我们基地有，这个是我们医疗兵必备。”燕子时拿着盒子递给安婷，安婷摆摆手：“我这里有他从实验室配置的。”她说着从铠甲小腿的部位打开，里面有银白色的小软管。一般药膏的长度。她拿出来递给燕子时：“有防晒的能力，效果很不错。你知道，他容易晒伤！”
燕子时拿着小牙膏管打开挤出来一点点，摘掉一只手的手□□了一点点涂抹在脸颊一侧。滋润的感觉，比照着凡士林要好很多。她惊喜的递给纱纱分享：“防晒，绝对没问题！”
“嗯？”纱纱看着小管，很是好奇的看向安婷：“埃文配的？”
“他找人配的。我这边带的比较多。”安婷侧腿打开小腿那侧的铠甲，整齐的排列着五管。抽出了一管还有空位。她拿出一管递给燕子时：“你拿着吧！我这里够！雪橇上也有。”
看她那容量，燕子时也没客气。在身上找了一个小地方塞了进去。而另一管就留给了纱纱。方凌看着她们分享着东西，无奈的摇摇头指了指已经融化的水：“女士们，该做饭了吧！饿死了啊！”
“是你饿了，不是我们饿了！”安婷翻了个白眼，弄好手套将双手在冰雪上搓了搓冻了冻。黑漆漆的手套上立马光鲜亮丽起来。她跪在炉火中央，利用一个抽水管将里面的水抽出，汇集在一个早早放在加热板上的不锈钢小锅中。
看她弄饭，燕子时想要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方凌阻止的眼神。也乐得自在，干脆坐在原地跟纱纱聊起护肤品来。
“说起来，还是海洋之蓝比较好用。原本我是嫌弃它比较贵，但是后来用了不少产品，价格也是贵的跟死鬼一样。效果却也是……呵呵！”她耸耸肩，显然是一言难尽。纱纱也点点头：“原先我脸上，这一片全是斑。当时埃文跟我说，让我吃中药调一调。中药就是草药吗！我觉得那个没什么用，就没有听他的。但是去医院后，除了激素也没别的办法。我还要工作，我的工作不允许让我发胖的。你说，我要是用了激素就变重了。打不起来了，我就失业了！”
“那你调了吗？中医很好的！他那条命，全靠我国最好的中医团队给他吊着。不然你见过哪个吸血鬼活过三十岁的？不都是青春不老，然后死了？”燕子时暗指方凌。纱纱点点头：“后来长得整个脸上，就跟一朵蝴蝶一样。但是一点都不漂亮，黑乎乎的。我是白种人，特别白的那种。你想想，深咖色的东西在我的脸上……哦我的天！”
她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但她现在脸上没有什么斑点。除了一些细微的伤疤和皱纹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她指着自己的脸：“没办法，趁着假期的时候我就找了他。他给我联系了一个京城的大夫。吃了一个多月的药，用了佰草集的面膜就好多了。我一共吃了……两年多。很神奇！”
燕子时闻言点点头：“毕竟我国的医药发展了五千年。我们的文明有多久，中医药就有多久。同时，它对于身体的治疗方式，同你们的是俨然不同的。首先，一个中医师的培养，十五年只是开始。一个能够正儿八经的给人看病下方子的大夫，至少要四十五岁。一个成功的针灸师，也至少需要从二十岁开始学，有十年的功底。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医学院中中医这边依然是师徒相传的关系。至于中医药……”
燕子时迟疑了一下问道：“你是不是觉得，那些草药什么的，跟巫婆用的东西类似？”
“大概吧！”纱纱实在说不出公允的话。但是燕子时却哈哈笑着：“和西医最大的不同，实际上不仅仅是大夫看诊的方式方法。还有药！草药一类的东西国际上很多国家都有用，但我国及其独特。你们西医的药物是在小白鼠、猴子身上临床验证后再找同意参与药物试验的人签订相应的合同这么一个流程。这种临床流程的时间一般不会超过三年。但是我们目前每一个能够直接使用的药方，比如藿香正气、比如你们喜欢的清凉油，实际上都是在人身上直接试验，然后通过千百年的时间，在死了很多人的基础上得以验证的。这也是为什么几百年前的西药，比如说你们用的金鸡纳霜。现在再用的时候，却不如我们的青蒿素。虽然说你们普遍认为，青蒿素应该是西药范畴，毕竟是化学提取的。但实际上，在古方中就用这个东西的原本物质来治疗疟疾。甚至是其他的病！”
燕子时满脸兴奋的给纱纱科普这些东西，但纱纱听到是在人身上实验的就皱起了眉头。她看着忙碌的热饭的安婷：“封建时期，的确是没有人权的！”
“你这个话是怎么来的？”
“用活人做实验啊！这东西如果没有君主的命令，怕是很难实现的。除非对方自愿。”
“哈哈哈哈……”燕子时听到这个笑了：“我们国家的文明之所以超过埃及、超过印度等能够如一的传承下来，就是因为我们是最人道并且最文明的古国传承。很多药方，实际上是医者在病人自愿或者自家人甚至是自己身上体会出来的。就好比你们认为是毒药的乌头，我们现在将它用在癌症病人身上。稍微加上一些化疗，就可以让病人得到拯救。这一点，是我们的医生在自己身上验证出来的。给自己用的药，如果出问题那么最先死的肯定是自己。这样，错误的药方也不会传递下去。”
“那后面的人怎么改进呢？就让他这么死了？”
“肯定不会呀！”燕子时挪了一下身体换了一个姿势：“他肯定有徒弟或者家传的人。就是没有徒弟，他莫名其妙的死了官府也会让仵作去做验尸的。看看是因为什么死的。那么他之前给自己用的方子，就会被登记在案。有些学成的医生，会将他的方子收集起来。一方面引以为戒，教导后面的新人不要冒用药物。另一方面，也会继续研究下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折腾死自己的。在我国医药中，医毒是不分家的。所以，能把自己折腾死也能把自己折腾活！”
“哦哦哦……我知道了！蛊对吧！”纱纱自以为是很聪明的说道。燕子时顿时眨眨眼睛一时间无语可说。她觉得，之前那么多竟然都是废话一样！
方凌看着她那表情哈哈的笑着，甚至笑的太过于开心而不断拍打一边卡翁的肩膀。纱纱以为自己说了什么笑话，自己审视了一下：“你们瓷国人不是说过，无风不起浪吗？既然你们的小说中有这个东西，那现实一定有的。只是你们不知道或者很多人都不知道而已。就像我们国家的通灵者，他们就是很少被人所知。但是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有的时候还是需要找他们！”
“通灵者争霸的那个不是说节目效果吗？”安婷一边将水倒进加热包里面一边说说道。
“有一些节目效果，但确实有厉害的人。”卡翁接了纱纱的话头。他扭头看向方凌：“你当年不就是去找的吗？”
“论文需要。不过我个人对此保持沉默！”他说完讨喜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怎么都看着有些言不由衷。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1053章：雪堡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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