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废锦鲤》滕是朵花

45、白家的秘密（3）

　　镜浔陷入沉思他不知道应该不该把江畔说的奇怪经历讲出来？精神是一个人，□□是另一个人这么荒唐的话王高德会不会相信？

　　经过半天的接触镜浔觉得王高德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不着调，虽然他说话方式和行为有些诡异，但是观察力，看人能力依然很强。至少王高德和镜洵比起来还是能轻轻松松的高他几个档次。

　　“兄弟。”王高德拍了拍镜浔的肩旁说道，“既然来找我了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你想弄清楚白家的事情，我想弄干净人生的污点，这是互利互惠的行动嘛，咱谁也不欠谁的。但同样咱俩必须坦诚公开，不能再有秘密。”王高德的眼睛瞪得有铜铃那么大，他似乎想看透镜浔，他似乎想让镜浔不留一点儿秘密。

　　“思维和□□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探长你听说过没有。我听说白小姐可能就是这样……”

　　王高德脸色大变，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部消失，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更准确的说突然之间像是变了个物种一样，不是被僵尸附体就是直接变成了僵尸。

　　“原来还真有这么回事怪不得白家死活不让我查下去，原来传说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一个传说，一个很离奇地传说。不过这个不重要等会儿再说。我先给你说说白家来找的的时候，这件事情我来来回回想几百遍了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也不知道自己是陷进哪个坑里出不来了。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帮我分析分析看看有什么地方漏下了吗？”王高德用力离着镜浔越来越近，几乎是鼻头碰鼻头的距离。

　　既然王高德这么信任他，这是镜浔求之不得的结果。

　　“是这个样子的。大概七八月之前白家的人来找我，说要我帮忙找一个人。来找我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文文弱弱的男人，说一句完整的话得喘半天的气。我问他叫什么他也不说，就只说了他是白家的人。也不说是白家的哪一个，白家的人女娃子还都不错，男娃子都长一个德行，瘦瘦弱弱的一阵风能吹他三个趔趄，当时我也不知道他是哪个。后来才打听到他是白家第三代的老八。”

　　“他让你找的人就是白问筠？”镜浔问道。

　　“对，他说让我找白家大小姐白问筠。我自小在省城长大，混的又是这行，省城的名门望族的人不能说都认得，大概也认的七七八八，这个白问筠之前也是见过的。白白胖胖很有才情的一个小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白问筠和江畔真的不是一个人。”镜浔心想，“白问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江畔连毛笔都不会用。”

　　王高德喝了口水继续说，“白家书香世家，我想着白大小姐能出什么事情啊，不是使使小姐脾气跑出去躲起来就是和家里闹了些矛盾不想见人，最最不济就是和人私奔，抓回来就是了也费不了多大事情。”

　　“私奔……”镜浔胸口一紧，虽然知道私奔的不是江畔但每每听到这个词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王高德呵呵一笑，“兄弟你虽然没说我也能看出来你和白家大小姐是什么关系，这事你真犯不着难过。我王高德可以拍着胸脯给你说，私奔，假的！那是有人用来抹黑她，也可能是用来抹黑白立松的。无论是黑谁的，这都是白家的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当然也不想让我知道了。”

　　“私奔是假的，探长你为什么能这么确定？七八个月之前白问筠确实失踪了……”

　　私不私奔，黑不黑人，镜浔已经没工夫理会。但是他已经大体猜测出来白问筠变成江畔这段时间发什么了哪些事情。

　　七八个月之前白问筠失踪，三四个月之前白问筠到了宋家变成了江畔。中间那消失的四个月发生了什么，所有不好的流言都是从消失的四个月里出现的。江畔被抓也是因为中间消失记忆的那四个月，要是王高德能证明江畔私奔不成立，是不是也能证明她杀人不成立！

　　“白问筠私奔当然是假的，这点儿小把戏还能骗过我的眼睛吗？”若是一个人说话的坚定程度能当做判断案情的依据，镜浔想都不想就会信了王高德。可是想要证明一切还是得需要切实存在的证据。

　　王高德看着镜浔那么迫切想知道一切的样子反倒是卖起了关子，盘起二郎腿，脚丫子一上一下，一晃一晃的。“既然都说白问筠是私奔去了，那私奔得有对象吧。外面传的疯疯狂狂，连白家的人也说这是真的，甚至能说出来白问筠哪一天哪个时辰穿着什么衣服带着什么东西从哪儿走的，可就是说不出来是和谁走的。白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能说出来白问筠是怎么走了，从上到下一个字不差，都像是亲眼见到似的。难不成白问筠是在整个白府眼皮子地下走的，要真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拦住白问筠。”

　　王高德越说越兴奋，一口干了桌上的水。

　　“白家的人一见到我张口闭口的就让我找白问筠的尸体，来找我的时候距离白家说白问筠私奔的时间不超过三天，他们怎么就知道一个大活人，一个白白净净的大姑娘就死了呢！一开始就让我往北边找，说什么这是白家老太太半夜做的梦，这是神仙的指示，尸体还真就是在省城北边清风社临时搭建的戏园子中找到的。你说天底下还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没有的，事出反常必有因，我绝对不允许我接手的案子里有不清不楚的事情我得调查清楚。兄弟要是换你你觉得应该从哪儿开始查？”

　　“私奔的人。”

　　“哈哈，这是英雄所见略同，兄弟呀咱俩想到一块去了。白家说白问筠是和一个书生私奔去了，书生姓甚名这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儿吧。要是不知道他的姓名，大体相貌，身世门第总得知道一点儿半点儿的吧。退一万步说若是这些都不知道自己家的大小姐平日里和谁接触的多这总得知道吧。白家当家人不知道，难不成白问筠的贴身丫头还不知道！”

　　“你说怪不怪，整个白家还真的都不知道。最后在我逼问下，给我说出了一个名字，说是书院的一个穷读书娃。我顺着这个名字摸到人书院，你猜怎么着，书院根本没有这个人。”

　　“哼。”王高德干笑几下，“白家找我只不过是看到了我混世的名号，压根没想我会认认真真的查。但是兄弟我给你这么说，经过我手的案子除了除了这一件没有一件是冤案。我是疯癫了点儿，但是我有自己的信仰和坚持，这个世界可比我疯癫多了，但我就想靠着自己的能力守卫最后一点儿公平，守护我能守护的公平。”

　　“要是没有私奔的这个人，那杀人分尸的传言是从哪儿而来？这件事是不是不是没有结束还牵扯到清风社的人。”镜浔的情绪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他在尽力保持着最后一点儿理性。

　　“你也说也杀人分尸是传言，当然是传出来的，就是清风社的一个外号叫向日葵的男人传出来的。找到白问筠尸体的时候也找到了他，他说白问筠勾引他，分尸了书生。戏子说的这番话就是白家想要的，白家一听二话没说就带走了尸体要葬了。但是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于是我私下找了向日葵，发现他说不出来白问筠的长相，也说不出书生的样子，明明就是陌生人，相互不认识的人怎么会存在谁勾引谁呢！”

　　“找到清风社那个人是不是就能证明江畔没罪！”镜洵激动地猛然起身还带倒了，“这样是不是就能证明江畔是没有罪的。”

　　“江畔是谁？就是白问筠身体里面的那个人？”

　　“对。”

　　“白问筠现在在哪儿，何时能可以带我见见她？之前没搞清楚的事情，这次一定要问个明明白白。兄弟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据实相告了，我对你真的是掏心掏肺的。”

　　“想要见她怕还需要探长在其中行行方便。”

　　“这句话应该怎么理解？”王高德有些不解。

　　“畔畔现在被抓进牢狱，他们抓人的理由的没有说清楚，多半和杀人分尸有关系。探长有没有方法能救她，我已经让一个兄弟帮忙打点，如果顺利今天就能见到她。探长你要不要跟我去……”

　　“去，当然要去。”

　　不知道为什么，王高德和镜洵一说既合，没有陌生人之间的防备就选择完全信任对方。王高德自认看人无数，他挑人的眼光一般都会出错。镜洵呢这种一开始的信任除了对江畔有过，就是在王高德身上出现了，这种一开始就死心塌地的感觉是在谢天、彩凤、照龙身上都没有过的。

　　“你叫苏镜洵是吧，这样吧，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这个人值得交。探长是他们叫我的，现在开始你叫我老王，我叫你小苏。”

　　“这……”

　　“怕什么，咱俩关系好还需要列什么条条框框。小苏也让你朋友去打点了，这样我们来个双重保险，我也去牢狱看看，你跟我一起去。”

　　在省城王高德的名字明显比谢天这个名字更有分量，在王高德的帮助下，镜洵顺利进入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