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卿不悔》不归1

37、抽丝剥茧

　　翌日午时，侯明阳引郭浩东等人前去会宾楼赴苏为晟的约。付笙充当司机，侯明阳坐副驾驶，其余三人并排于后座。
　　“侯站长真是慧眼识人，拥有付长官和刘组长这样的左膀右臂何愁不能完成抱负。”
　　侯明阳意味深长的看眼身侧的付笙。
　　“郭特派员说的是，我还真就是一惜才之人。”
　　“这苏州真是块圣地，德才兼备之人层出不穷，听闻苏为晟长官也是苏州人？”
　　“是，苏长官可是吃着苏井镇的米喝着这苏河的水长大的。”
　　郭浩东同行之一不禁睁大了眼睛。
　　“哦？苏长官是苏井镇的人。”
　　“周特派员知道苏井镇？”
　　郭浩东点头。
　　“苏井镇，好地方，我记得之前有一个同僚祖籍就是苏井镇。”
　　侯明阳得逞般一笑，神情自是高深莫测。
　　“是吗，那倒真是有缘。”
　　付笙不着痕迹的同自己上司对视一眼，自觉加快车速。
　　会宾楼雅间里，苏代旭逗弄着笼里的一对画眉，孙跃负手而立。
　　“上边这次派人来定是来者不善，我们要不要避过这阵风头再做打算？”
　　“这正是姓侯的所想看到的结果。”
　　“那我们……”
　　“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这次上头突如其来的查访，最着急的应该是他侯明阳，他若得到消息也就等同于付笙得到消息。”
　　“若是这样最好，不过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孙副官，我们就先猜猜他们此次是冲谁来的。”
　　“您或者侯明阳。”
　　“说来听听。”
　　“若将敌方暗杀一事与苏卿苏小姐暗杀您一事看作巧合，那您保她一事未免反常了些，虽然我们用情仇一说掩盖了事实，但谁都不是傻子，想堵住悠悠之口，上级必定要有所行动，可换个角度来看，您所做之事都是在明面上，一眼便可望到底。”
　　“接着说。”
　　“侯明阳那人太爱惜自己的羽毛，底子太干净反而给人一种虚伪的假象，这一点您反而更安全些。”
　　“那我也来猜猜，上头派人来却未经过你我，直接安排在了军统，按你之前所说的又不太符合逻辑，理应安排在我们这里才是。”
　　“难道真是冲您来的？”
　　“如果是冲我来那就更应该住在这里，以便观察你我动向。”
　　“或许是为掩人耳目呢。”
　　“他们这么做和侯明阳的行为没有任何区别，纯属多此一举，你说过我的事情一眼便可望见底，明知我有问题就该光明正大的查。”
　　“如果要查之人是侯明阳的话，事情便清楚了。”
　　“查干净的人有查干净人的方法，打草惊蛇乃下下策，说到底他们还是得来我这儿。”
　　“您就别云里雾里的了，我都快被您给绕晕了。”
　　“这么说来，他既不是冲我也不是冲军统那位，那便是冲着和我有关联的别人去的，若把这行为看作是避嫌或者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能说通了。”
　　“苏家？”
　　“只是猜测，具体等付笙的消息。”
　　“局长，付笙那边我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怎么？”
　　“我怕他不再是之前的那个付笙了，不得不防。”
　　“再变也未必能变到天边去。”
　　“可是他整个人真的和之前不大一样，但具体又说不出什么。”
　　“你了解他吗？”
　　“当然。”
　　“那不就得了，先把心放在该放的事情上，这件事足够能探得你我到底了解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