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丛林生活攻略》一颗柠枝

37、盛宴（2）

　　场上的男人们脱掉了兽皮的小背心，裸露上身，漂亮而结实的肌肉上带着汗珠，因为运动而勃发的身体染着一些红晕，呼出的大片雾气短暂的模糊着视线，周边常绿的树木点缀着看台，原始的部落庆祝大同小异，大多都是男人们玩耍，女人们陪衬罢了。

　　类似于动物世界里雄性展现自己最有魅力的一面，所有的男人们今天是卯足了力气表现自己强健的体魄和豪爽的性格，就像是孔雀开屏或者花朵争奇斗艳，明白这一点，有些庆祝变得千篇一律，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偶尔有男女结伴偷偷的溜出去，更有众目睽睽下相伴出去，在小树林进行不可描述之事，大胆奔放的行径大家见怪不怪，卡纱乘着悠芒等人正聚精会神的关注革伦他们的比赛的时候，偷偷溜出了看台。

　　看台之外是非常原始的一片森林，但这里草木交错，偶尔有些石山和石雕隐藏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中，是一片寂静之色。

　　“怎么不进去，在外头做什么。”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卡纱看见了同样在看台附近的果亚。

　　果亚年纪小，自己捧着个小圆球在外边，卡纱看向了他手里抱着的迷你圆球，合适于他年纪身高大小的圆球灰溜溜的在他脏兮兮的手里，他看着卡纱，忽然发现了她的视线看着自己的迷你球，稚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他连忙欲盖弥彰似的把圆球丢到一边去，掩饰的哼道：“我也会长大的！”到时候他也可以跟那些男人们一样参加狩猎和盛宴了！

　　明明还是一个小萝卜头，不过他的想法倒是和伊鲁一样，总是渴望着快点长大。

　　想到今天伊鲁笑起来的模样，卡纱不由的也笑了起来，心情颇好的没打击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他的身旁也没什么同龄人，族人也是一个都没有，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自己玩球，看起来有些孤独的样子。

　　果亚自己不觉得怎么样，但听到她略有些关心的话语，他的眼睛微微亮了亮，嘿嘿的笑起来：“我们族人这一个轮回才参与盛宴，都被革伦安排去了。”部落里有很多女人呢，他觉得卡纱最适合果若了呢，为什么果若现在不在他旁边呢，诶，“听他们说，你狠狠的骂了果敢他们，真看不出来。”

　　“……你反应真奇特。”

　　“找到盐也是你太勇敢了，不过果敢他们应该不会再找你麻烦了。”虽然听说他好像还跟果敢他们说要回部落算账的，这几天革伦是把果敢那几个男人的精力榨得差不多了，每天都让那几个男人盖房子，削木头，都没让那几个男人休息过呢。果亚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才继续软糯的道，“革伦还送了我达达几块麻布，让我们学习过滤盐分，这也是你的功劳。”

　　“革伦？”送麻布的举动，估计又让悠芒肉痛好几天吧。卡纱想到悠芒肉痛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

　　“嗯，不过也只是给了咱们部落里一些制盐的老手，我达达就是其中之一啦！”果亚骄傲的抬起头，如果他有尾巴，现在都可以翘上天了。

　　“……你们的人都安置好了？”很多天没关注部落内部事宜的卡纱才后知后觉，她难得在大冷天的到部落里转悠，完全不知道他们新加入部落的成员们是如何安置，安置在哪里的。

　　“嗯，房子也都有了，就在大祭司家的附近呢！”谈到这个，果亚非常开心，他的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果亚又可以经常看见大祭司了！”

　　大祭司家旁边的那片空地么。

　　“哦，对了，你怎么不去看他们？”果亚听到看台里的一阵阵欢呼声，眨巴着眼睛，不由的问道。

　　肌肉、美男、狗公腰，食色性也，但凡她对这些充满活力的□□有着一些垂涎，现在就应该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是她突然觉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些人的欢庆，呐喊和愉悦似乎与她无关。

　　*

　　束婆的房子在部落里的边缘处，她的性格古怪，不苟言笑，鲜少与人接触，与她缔结婚事的男人已经死去多年，她也不愿再与其他人缔结婚事便独自生活，不过部落中许多家庭受过她的恩惠，也有许多年轻的伴侣请求她的祝福，她的日子也过得还算不错，在食物上也还算滋润，但美中不足，她唯一的女儿远嫁其它部落，她们这回一别，以后就再难相见了。

　　她约莫四十多岁，身体有些佝偻，不过因为常年劳作，并不显得老态龙钟，她的一头长发打满了辫子，用各种纤维绑在脑后，此时她沉默着坐在自己的兽皮床上，摆弄着草根。

　　她离开部落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事情一件又一件的让她觉得有些不够真实，好像是在听什么神话一样。一个孩子，能带给部落这么多难以估量的福音，难以想象，就单单拿出一两件事来，足够她一辈子在部落中让人尊敬。

　　束婆粗糙的手缓缓的摩挲着光滑的草根，起身走到外头去，在院子里找了个位置把这草根种下。

　　拿着石器挖了院落里的泥巴，她心里却在想，这几个轮回，部落里降生的孩子少之又少，更有一些新生的孩子早早的死去，部落里现在有身孕的只有四个女人，新生的崽子只有十几个健康的活着，这些数量让她有些担忧，在十几个轮回以前，她还年轻的时候，数量是大大超过现在的数量的。

　　虽然，她所牵挂的人都不在部落里了，但在扎鲁住的久了，她也有了非常深厚的感情，年纪大了，也不希望再奔波了，在每个部落里，最基本的问题就是孩子和女人，一个部落再强盛，新生孩童不多，也不会强盛很久。

　　把草根种好了之后，她才起身，眺望着远处部落里的风景，她的眼睛忽然闪了闪，发现不远处的湖边有个裹着兽皮的小身影，她觉得她应该认得她是谁。

　　整个部落里，应该就只有那个叫卡纱的孩子会裹着这么多的兽皮。

　　她站在湖边，不知道是在看些什么，小小的身影一动不动，附近也没有同伴随同，看起来可怜极了，束婆回想了一下，部落里的女孩一般都喜爱结伴，感情好的几个女孩们从不会让任意一个孩子落单，卡纱这个样子，跟她刚到部落里来的时候很像。

　　湖面泛着亮光，有些地方雾蒙蒙的，她好像看得非常仔细，又好像很沉醉，但这时候的水都已经结冰了，有什么好看的。束婆在心里想着。只见卡纱拿起了一块大石头，往冰面上用力的砸了一下，石头滑溜溜的冲向湖面中央，厚厚的冰层丝毫未破，她似乎有些开心，马上就跳上了湖面去。

　　束婆的心提了起来。

　　虽然她跟卡纱完全没有接触过，也谈不上认识，但是卡纱还是个孩子，她在冰上这么贪玩，万一掉下去了怎么办？她忧心的看着卡纱，思考着是不是过去把她从冰上抓下来。

　　不过没过多久，大约是太冷，卡纱只在冰面上原地踏了好几步，然后怂着身子回到了岸边，束婆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后又奇怪了起来，部落盛宴的热闹，她年轻的时候是见识过的，她的住处离看台，还有不少的距离，小姑娘不去看比试，怎么晃悠到她的住处这边来了，要知道为了今天，部落里的女人们都期盼了好久了。

　　啧，从今天过后，过不了多久总该有一些其它女人准备孕育崽子了吧。束婆皱着眉头想，她去到女儿所在的部落时，那边有些女人还不希望要太多的孩子，这种对比还真是令人生气。

　　许久，她发现那个小身影竟然还在附近游荡，看起来像个找不到家的鸟儿。

　　她在院落里停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到屋子里去。

　　本来想去大祭司家的卡纱在门口听到了祭司大人与其他人讨论正事的声音，所以只能在外头游荡，她也不想回悠芒家，更不想去看散发着浓浓雄性荷尔蒙的赛场，以至于漫无目的的在部落里随意游荡，但整个部落里大部分的房屋都是空荡荡的。

　　她虽然没有进去，但只要看着每家每户的门框旁用泥土糊上的记号，就知道这家没有人。

　　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多好啊，就这样不锁门出去，也不怕有人惦记。

　　她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从祭坛转悠到广场，从广场到瞭望台附近，从瞭望台附近到古树，反正是漫无目的的转悠。

　　面前的房子越来越少，房子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稀稀疏疏的矗立着的木屋在树木之中，让卡纱想起了从前在某台探索科学系列节目里的介绍原始森林部落的场景。

　　咳，不过人家好像是住树上的。

　　转了个身子，她准备往回走，突然发现脚边有一眼熟的植物，她蹲下身子去看，竟然是一株要死不活还蔫儿吧唧的南瓜藤子，可在部落里好像还真没听过有谁吃过南瓜，他们最常吃的作物还是玉米棒呢。

　　卡纱想了想，还是仔细的把南瓜藤挖了出来，决定找个地方把它种下，等到下个季度的秋冬季节，应该就可以吃上南瓜了，南瓜软糯的口感，加上咔果的粉末，可以制作成南瓜饼，想想就令人有些激动。

　　既然已经挖出了南瓜藤，她便决定回悠芒家里，穿过新建起的木屋，她很快就路过了大祭司家，不过这时候大祭司屋子里还有着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卡纱也没注意去听，但她在他家的院落里倒是看见了熟人。

　　“卡纱！你怎么在这！”叫住她的人是莱德，他刚从大祭司家里出来，见到她显得十分欣喜，“你是来找大祭司的吧？”

　　“诶？”

　　“卡纱来了。”紧接着出门的便是耶卡，莱德帮他掀开了兽皮的帘子，他弯了弯腰，让自己的羽毛不被碰到，见到卡纱，他微微一笑，温和的道，“冬天了，也要多休息。”

　　冬天是人们休整喘息的时间，这个时候并没有凶猛的野兽和枯燥繁多的狩猎、编织任务要做，因为过于寒冷，几乎没有几个部落能够保持高强度的活动力，耶卡这句话显然是觉得她为了和大祭司一同学习医理，过于努力了，不过他的话中带着一些赞赏的意味，卡纱知道是自己手里还带着泥巴的南瓜藤的原因：“大叔也辛苦了。”

　　“嗯，你快进去吧，我先走了。”耶卡很快招呼着莱德一同离开，卡纱站在门口目送他远离后，才掀开帘子进了屋子。

　　其实她本来是没打算来大祭司家里的，不过既然莱德和耶卡大叔都叫住了她，她不来好像又太过失礼了，可是每回看到大祭司似乎都无所事事的窝在火塘边，这感觉又有些怪异。

　　“卡纱又去弄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大祭司温温和和的指了指火塘，毫不犹豫的使唤她道，“把手上的东西放着，去拿些柴火来。”

　　“噢。”卡纱应声将手里的南瓜藤放下，几步跑到放柴火的房间里把用藤蔓绑好的一扎柴火扛了出来。

　　这些柴火重量不轻，只是卡纱好像壮实了不少，没几步就开始手软脚软，她很快深吸了口气，用力的顶着肩上的重量，顺利的将柴火丢到火塘边的墙边去，抽出了几根加入火中。

　　“这是什么。”大祭司已经拿上南瓜藤在手里查看了，他用眼神询问卡纱，似乎再考虑这玩意能不能吃。

　　理论上南瓜苗是可以吃的，可卡纱还指望着这南瓜藤鸡生蛋呢：“现在也可以吃，不过我想让它先结果。”

　　“结果？”难以想象现在只有巴掌大的藤蔓能生出什么果子，大祭司再次将询问目光落在卡纱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南瓜的品种大小那么多，谁知道她现在得到的苗子是什么品种，不过说到土质，她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她随便比划了一个大概，“可以存放的一种果实，味道很甜，随便种下就能活。”

　　“你在哪里发现的，你一个人上后山了？”大祭司皱着眉头，不赞同的道，“你一个人上后山太危险了，这几天太冷，山上可能有冻住的地方，太危险了。”他是担心卡纱踩到有冻土的地方，如果从山上滚落或者是遇到了冬天出来找食物的野兽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了。

　　知道大祭司是担心她，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是去后山摘的，解释道：“我在部落附近找到的，不过很奇怪，这个很好生长，不知道为什么在部落里没有人发现。”

　　“看样子是才长出来的。说不定是鸟带着种子。”这也可以算作是卡纱运气不错，他的确从没见过这种藤子，大祭司垂着眼帘，拍板道，“那就种我这吧，一会儿你跟我去我的小园子里。”

　　“诶？祭司大人还有小园子？”可是他家附近虽然有院子，但都不是种东西的地方啊。卡纱疑惑的想到。

　　“在远一点的地方，不过很少有人去那里，大家都知道那些是我的东西，一般也不会到那边去。”大祭司从一旁拿了骨矛，带着卡纱出了木屋。

　　说着是远一点的地方，不过卡纱觉得其实也不是特别远，大约走了十分钟便到了。

　　这片园子跟大祭司的宅基地差不多大，上边覆着一层薄薄的雪，许多她不曾见过的植物颤颤巍巍的生长着，附近用木棍插出了有大腿高的篱笆，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保护圈，毕竟不在部落边缘，也不担心野兽下来干坏事。

　　将一板木棍拿开，卡纱发现这些木棍被纤维绑成一个板，充当了门的作用，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老家的菜园子。

　　“这里头都是一些药，吃的少一些。”大祭司让她进来，才把木门又关上。

　　“随便找个角落把这个种下就好了。”卡纱很快选了一个墙脚，不过她发现这个墙脚已经被山药占领了，“那些山药豆……”

　　“卡纱你真会说笑。”那些山药豆就算能发芽，也没那么快的生长速度，现在那些山药豆爬了藤了。大祭司被她的迷糊逗笑了。

　　自觉失言，卡纱脸红的吐了吐舌头：“哦。”她转头，又找了一个地方，才把南瓜种下去。

　　南瓜啊南瓜，在大祭司的菜园子里好好吸收日月之精华，然后明年多结几个大南瓜，让我好好享受啊……

　　对着南瓜碎碎念了许久，她才有闲心去打量附近的草植。

　　不过现在让她想起了一个非常符合目前场景的诗句“草盛豆苗稀”，这园子里的杂草郁郁葱葱，看着长势可比那些药草等念了吧唧的正经作物健康多了，她随手揪了一些扔到篱笆外头，发现大祭司背着手，非常闲适的看着园子里的草，也不知道是在看杂草还是药草，她忍不住的说道：“祭司大人，你都不除草的吗？”这些杂草抢起营养来可不管你有没有药效啊，虽然这里的泥巴看起来很肥，但很肥也没办法控制药草们的生长啊，你看看这些杂草，水灵水灵的一个个……

　　“为什么要除草？它们能生长，我种植的东西也能生长，为什么要去动它们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卡纱竟然发现大祭司的脸上含着一股子怜悯，没错，悲天悯人的怜悯，还没等她说话，只见大祭司有些深沉的道，“都是大地母亲的孩子，我们怎么能剥夺它们的生命呢。”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卡纱沉默了半天，脑子里竟然没有一句话可以形容自己此刻迷茫的内心，“兔子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兔兔”这种类型的话为什么会在脑袋里单曲循环？

　　杂草跟药植食物比起来究竟谁珍贵？结果毫无疑问，杂草的存在是几千年来所有劳动人民都想解决的问题，不然牌子那么多的杀草剂是哪来干啥的。

　　“杂草会和药草夺养分，如果营养不够，药草会生得小。”卡纱只好蹲下身子去帮大祭司把菜园子里的杂草给拔了，她的动作很快，山药和南瓜附近的草都被一一拔干净了，“大祭司平常也不浇水吧。”

　　“嗯，基本上不需要多费精神，除了干季的时候要让伊鲁他们扛水来，其它时间只用来随便看看。”大祭司如实说道，看到卡纱这么费心费力的把着杂草，他也蹲下身去和她一同拔杂草。

　　“要连根拔起才行，祭司大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杂草的生命力无穷，她可不希望过几天再来，又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景色。

　　“哦。”大祭司的手脚可比卡纱快多了，他也是做惯了活计的人，让卡纱轻松了不少。

　　热热闹闹的盛宴还在如火如荼的开始，只有卡纱和大祭司两人仿佛与世隔绝，满心只有种菜，偶尔卡纱还会非常有兴趣的询问大祭司某种草植的功效。

　　当然，她还是没听太懂怎么用就是了。

　　等两人好不容易把杂草拔完了，已经是正午了，早上只是胡乱吃了些东西的卡纱经过拔草的运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还没来得及告辞，肚子就突然唱起了悠长的空城计。

　　“……”

　　大祭司自然也听到了，他不禁好笑：“好了，我知道了，走吧，去我家里做点吃的，我也有点饿了。”大祭司当然还不是特别饿，这不过是安慰脸皮薄的小女孩儿的说辞。

　　“咳。好的。”卡纱心里清得跟明镜似的，不过觉得有些丢脸，只闷着头跟着大祭司回到了他家里。

　　到了屋子里，大祭司又当起了甩手掌柜：“自己想吃什么就去做，我要休息一会儿。”

　　舒舒服服的坐在火塘旁边的男人，哪里有在祭坛上云淡风轻，似乎看淡世间一切的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的模样！

　　卡纱暗暗腹诽着，还是钻进了放食材的房间里熟门熟路的挑了几样东西，才架锅。

　　“达达……卡纱？你怎么在这里。”回来的人是伊达，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些运动后留下的红晕，应该是才从场上下来，他见到卡纱的时候微微一愣，略有些奇怪，“你怎么没去看他们。”今天伊鲁还偷偷跟他说他见着卡纱了，等他上场的时候还要好好表现呢，她人怎么跑这来了。

　　他们指的是谁，这还有待深思，卡纱看向大祭司，大祭司淡淡的掀了掀眼皮：“怎么了，你们输了？”

　　狐疑的看着伊达，卡纱觉得应该不会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十几岁的少年了，当然不会轻易因为输掉比赛而跑回来找爸爸呀，她觉得大约是有什么事要单独和大祭司说，于是不着声色的先进了放置食材的房间，留下了空间给那父子二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卡纱要让位置，但既然她走了，伊达便如实说道：“受瞭望塔的人回来说，最近有些异动。”

　　“耶卡也跟我说了。”这种事情，酋长必然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大祭司捻了捻手指，前几日他也占卜过了，事情不大，“别忧心，酋长和革伦心里有数。”革伦他是看着他长大的，品性和人都不错，作为酋长的继承人，比平常的孩子们都优秀得多。

　　只是……

　　“我明白，只是不问问你，我心里不妥当。”伊达已经习惯询问父亲的意思，他有些茫然。

　　虽然大儿子已经成人，但他的肩膀还稚嫩，远不能撑起责任和家庭，无法称为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大祭司明白这一点，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达达年纪大了，未来是你们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嗯。”

　　许久，没有了声音之后，卡纱才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见二人一同盯着火塘，才马上飞快的跑出来。

　　开玩笑，她已经饿得不行了，刚才在屋子里差点就想吃草了，现在再不快点，她软手软脚的就要晕倒了。

　　很快，山药炒肉便新鲜出炉，伊达见卡纱和大祭司两人吃得欢快，自己也添了一碗，他一边吃着碗里的肉，一边偷偷的看着大祭司和卡纱，心想着这两人看起来才真像父女两个，他和伊鲁就像是从河边的树洞里捡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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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上来的没发现后边没发上……
补了，晚上尽量快点再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