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度思节 之二 ...
-
“打扰了，六番副队暂代浅草瞳，求见蓝染队长。”带着笑意的女声自队长办公室外传来，原本正向雏森桃交代番队公务的蓝染棕色双眸闪过一丝讶异，厚实双唇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进来吧，小浅草。雏森君，你先下去。”朝自己副队略略颔首，温柔却不容拒绝。
“是，蓝染队长。”对眼前男人始终带着崇敬，雏森桃躬身行礼后便退下了，刚好遇到笑得非常耀眼的浅草瞳步进队长室。
“午安，蓝染队长，雏森副队长。”
“午安，浅草君。”朝这位能在全庭最大冰山手下做事的女孩有着莫名的敬意，雏森桃朝她点头示意后，退出队长室，并恭敬地关上门。
“浅草君，真是稀客，在六番队还习惯吗？”起身往会客沙发，蓝染看着明显比之前阳光许多的浅草瞳，棕色双眸笑意加深。难怪银，会有那样的决定。不过她在银心目中会有那样的地位，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谢谢蓝染队长关心，我在六番挺习惯的。”笑得有些谄媚地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人，让习惯接收各种崇拜视线的某人肩部线条有些僵硬。
“浅草今天找我有事吗？”仍旧是温和包容的笑，蓝染在浅草瞳一脸期待下，问出她想要他问的话。虽然是很可笑的比喻，不过他怎么觉得浅草的眼神好像饿了几天却仍旧非常克制地保持着风度，一派友善地望着快到嘴边却浑然不觉的小白兔的狼一样。恩？这个世界颠倒了么，他成了猎物？
“蓝染队长，今年……可以一起过度思节吗？”有些不好意思地邀约，浅草瞳望着有些意外的蓝染，疑惑的双眸似乎不解他为何会出现这样‘不正常’的表情，隐隐带了些羞涩不安。
“当然，那是我的荣幸。”棕色双眸笑意加深，温和的大手抚上她的头发，有着安抚的意味。那么，刚刚是他过于高估这个女人了么？不过，她为何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
“太好了，我以为蓝染队长你会拒绝我。”松了一口气，浅草瞳感激地看着等她下文的蓝染，继续越描越黑，“本来朽木队长要我私下过来询问您意见时，我还有些担心蓝染队长您会拒绝呢，不过蓝染队长那么好人，肯定不会拒绝朽木队长的邀约才对。”
“……原来是朽木队长要你来邀请我，浅草你多虑了，五番和六番本来便是邻番，友善交流是应该的。”厚实的唇勾起一抹温柔笑意，明了某人居心不良的蓝染不介意继续往陷阱里面跳。他想看看，她想从他身上套走什么。
“那就太好了，蓝染队长!其实我们队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提议五六番在度思节联谊，一起合办这两季的队长例行聚会，大家一起过度思节，场地还有人手整个活动都由六番安排，蓝染队长没有问题吧？”侧头星星眼地看着蓝染，浅草瞳电力全开。
“既是朽木队长的提议，我自然不反对。”看着眼前满脸笑意狐狸尾巴直摇晃的浅草瞳，他总觉得，如果只是简单的联谊，既然向来高傲的朽木白哉开了口，她不必绕这个弯他也会点头。不过，她一向都毫不介意地在人家面前宣昭她如此明显的不轨意图么，是自信，还是修行未到？
“蓝染队长真是大好人，那么本次活动的经费预算我明天会让人送过来五番的，如果蓝染队长不放心，也可以让人跟我一起负责采购哦。”咧嘴一笑，浅草瞳露出她那口好牙。
“活动的经费预算……”原来，六番副队暂代是来找他放血的。
“恩，因为是合办，自然不可以将五番队排除在活动准备之外，不然怎么可以称为合办呢？朽木队长还特别交代不可以辱没五番队的威名。既然六番负责场地布置还有人手，兼全程节目安排，那么活动经费就拜托五番队了。”朝蓝染非常正经地躬身行礼，浅草瞳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拜祭一冤大头。她就是吃定了以蓝染堂堂五番队队长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跟她一个小小副队计较合办‘分工不均’的问题。
这算什么合办？场地和人手他五番难道没有么，原本以为她不过是想讨好他让聚会开在六番，共同分担经费，让六番占多些面子上的便宜，没想到她根本就当他是活动钱袋，完全吃定他一个男人不可能跟她计较钱……而朽木白哉，那个向来高傲冷漠的男人竟然会允许她代表六番做这种事情？莫非六番在上次被他狠狠拾掇后真的穷得揭不开锅了？还是吃准了‘老好人’的他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到处宣扬？
蓝染厚实的唇微微抽动了下，总有种被自己丢出的砖头砸到脚的感觉，这算是现世报么。
“浅草一个女生负责采购不会太辛苦么，不如……”仍旧笑得非常包容，蓝染一脸关心地提议。
“蓝染队长真是体贴，其实我正想跟您借雏森副队长跟我一起采购呢！”激动地打断蓝染的话，浅草瞳一脸感动地看着蓝染。
“没问题，你随时可以过来找她，具体细节就由你们两个人自行敲定吧。”连这句话都说上了，意味着他想找个五番比较精明的看着她别挥霍经费也不行了么。
棕色双眸染上暖意，眼前这个女人果然有趣，最起码比他原先预计的，更令人期待。他不觉得，她会真的认为他如外表般温和可亲，明知他非善类，却依旧对他没有丝毫忌惮么。不，或者说，她早就料到，他是不会在意这种拿捏得恰到好处的冒犯的。
连这种恶趣味都如此相近，银，难怪你们两人会是朋友。
“是，蓝染队长，那么向总队申请方面就拜托您了。”山本老头那个老顽固还有向总队申请那一堆华丽丽待盖的公文章。
“放心吧，浅草记得不要太辛苦。”他倒是有些期待，她会怎样安排这次活动呢。
“恩，一直给蓝染队长添麻烦，真是对不起。”便宜讨完，吃干抹净后，还是要对冤大头表示感谢的。
“对我不必客气，浅草。”很自然地抚上她的秀发，蓝染对于她点到即止的恶作剧并不在意。
“恩！”郑重点头，这恐怕是进了五番队队长室后浅草瞳唯一诚实的回答，她的确没跟他客气过。
西流魂街
“浅草君为什么不在瀞灵廷内订酒呢？”跟着浅草瞳漫步在华灯初上的西流魂街，雏森并不是很理解她的做法，其实瀞灵廷内也有几座有名的酒肆。
“因为太贵又不好喝呐，雏森。”在一家看起来非常普通，门口连个名字都不挂，只摆了块写着酒字的木板的居酒屋前停下，浅草瞳满脸笑意地向雏森招招手，走进这家生意似乎还算不错的居酒屋。
“浅草大人，您可有一段时间没过来，怎样，到单间还是……”一名十五岁上下的小厮一看到她便满脸堆笑地上前询问，周围穿着平民饮酒正酣的男人们对于一名女死神踏入这种酒肆似乎也并不意外，自顾自地喝酒。
“嘛，小七，我今天可不是来喝酒的，你们老板在么。”咧嘴一笑，浅草瞳往没有任何阶梯可上的阁楼望了望。
“小七，请她上来。”清丽的女声自楼上扬起，被唤小七的小厮勾起意味深长的笑，请两人移步后台。
“啧，女人，喝酒就喝酒，带个妞过来干嘛，麻烦。”穿着一袭瑰色金底，明显改过的华丽男式和服，却遮挡不住玲珑有致的身材，腰际别着一把名副其实的斩魄刀，拥有一张温柔似水的脸庞，却没有半点同为女人自觉。居酒屋老板缓缓放下酒瓶，斜了进门的浅草瞳和身后雏桑桃一眼后，勾起一抹暧昧的笑意，“莫非换口味了？先声明，虽然老娘是女的，可我不好这口。”
“咦，我还以为是你好这口呢，这么说我以后在你这里过夜安全了？”朝被她的话哽住的女人恶质一笑，不待主人招呼便自顾自地坐下，银色斩魄刀随意地摆在身旁，朝身旁的雏桑招手，“雏森，坐下吧，我们很随意的。”
“是，失礼了。”朝非常男性化的居酒屋老板略略点头，雏森桃危襟正坐在浅草瞳身旁，她总感觉这个老板似乎跟他们不是同一类人，跟楼下那些人一样，多了些他们不能理解的黑暗气息。
“说吧，找我什么事？”会带相交不久的外人来这里，也就是说，仅是以老主顾的身份来找她么。
“嘛，想和你谈笔大买卖，不过不知道你吃不吃得下。”摸了摸下巴，浅草瞳朝眼前被她的话堵住的女人眨眨眼。
“哦？”柳眉微抬，原本懒散靠在椅背的女人来了兴致，身子稍前倾，“说吧，多大老娘都接！”
“你下面一半的酒，全部瓶装，三天后送到瀞灵廷六番队。作为保人还有答谢，墨歌，你需随我入瀞灵廷表演。”
“胃口还真大，要我表演？给多少钱？”居然想要她酒窖里一半的酒，那可是近五百个男人喝一晚的分量，还敢开口叫她表演？看来这家伙最近真的发了。
“阿拉，都说了，你要免费表演作为对我这个大顾客的答谢啊。”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她好像说得很清楚了，这可是笔非常可观的生意，爱财如命的她不可能会松口的。
“那酒钱就没得便宜了。”有些磨牙地看着某无赖，墨歌没好气地瞪了吃人不吐骨头的浅草瞳一眼。她倒好，尽赚不脏手，她还得在那群死神前面当花瓶，这便宜不能让她全独占了。
“啧啧，女人计较起来还真可怕呐，不过买菜买一斤都送根葱，酒钱不算便宜，那应该不介意送多我两百瓶墨火吧，老板娘。”
“女人，你喝得了那么多么，等下醉死可别找我。两百瓶算你一半的钱，加上那个，总共这个数。”接过小七的算盘，涂着黑色兰蔻的手指在算盘上飞快拨动后，在一旁白纸上写了一串数字，递给了浅草瞳。
“浅草……”在浅草瞳身旁的雏森看到价钱后眼睛即刻睁大了，一脸错愕地看着仍旧满脸笑意的她。
“放心。”接过毛笔后，浅草划了那个数字，自己另外写了一个，递还给她。
雏森桃不安地望着对面看到浅草报价后额头青筋突出的老板娘，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其实刚刚那个价钱只要能砍掉一半，就非常合理了。
“这个数，再减你们两个就给我滚蛋！”写了一串数字丢到浅草瞳面前，墨歌甩都不甩地半卧在榻榻米上喝酒。
“嘛，美人老板不要那么生气嘛，那就这么定了，把酒准备好，度思节那天早上我过来接美人和美酒进瀞灵廷。”浅草瞳朝彻底无视她的墨歌略略颔首，把单子交给略略吃惊的雏森桃，起身准备离开。
“小七，去给她取四瓶十年的墨火还有四瓶货样。女人，下次再敢这么耍我就把你丢到酒缸里。”挥手示意三人消失，重开一瓶老酒的墨歌替自己的酒碗满上。
“喝闷酒很容易老的，美人老板要小心伤身呐。”咧嘴一笑，无视某人已经开始拔刀的举动，浅草瞳挥挥手和雏桑闪人。
“怎么了，雏森。”吊着八瓶酒慢悠悠地走在瀞灵廷洁净的大街上，浅草瞳转身询问脸色有些犹豫的雏森桃。
“浅草君，虽然那家店酒价格不算贵，可是我怕……”说实在，那个价格算很公道的，那个老板娘更是连定金都不需付，但她怕到时酒质量不够好或者那个老板拿不出那么多货，会搞砸活动的。
“放心，那家店的酒质量不会有问题，供应也不会有问题。这两瓶样品你带回给蓝染队长试一试，如果队长们觉得有问题我们再换别家就可以了。”拆下两瓶标着普通和墨火两个字的样品酒递给雏森桃，浅草瞳笑得非常自信。
“恩。”看浅草跟那个老板熟稔的样子，肯定是对她有所了解，她担心多余了。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各回番队报到，明天早上我再去找你吧。”护廷十三队就是这点不好，就算是工作期间出外勤的，过了下班时间也一律要回番队报道。以前在十三番她都直接无视的，不过现在是在六番，还是识相点吧。
“恩，明天见，浅草君。”
“明天见。”咧嘴一笑，朝雏森点头示意后，浅草瞳转身瞬步回六番。
“真是麻烦，还好过多几个月我就解脱了！”粗鲁地推开队长办公室的大门，没有点灯，靠着暗淡的紫瑰暮色辨认具备灵力感应的木质执勤版上写着她名字的位置，扯下腰际特制铭牌按进，才发现她隔壁朽木白哉的铭牌还空着。
倒吸一口凉气，在感觉到一个似有波动的冰冷灵压向她接近时浅草瞳没出息地抖了下，她刚刚为什么没感应到他的灵压？
啪！带着圣白色手套的左手将铭牌按进执勤板，淡淡的冷凝樱花香宣昭它的主人离她很近很近。
“回来了。”墨玉看着浅草瞳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双肩，微微下阖，默默伸手接过她那几瓶酒。
离开是……解脱么……
“恩。”略带凉意的指尖在她手心留下的温度仍没有散去，浅草瞳下意识收紧空无一物的手心，却不愿去细究自己这种举动的含义。“呵呵，朽木队长……怎么也这么晚。”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浅草瞳笑得有些虚。
“等你回来，下午你忘了带队长室的钥匙。”冷清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平板地说着似乎再简单不过的理由，果然看到她背部僵硬的线条微缓，朽木白哉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让她先走。
“给朽木队长添麻烦了。”看着仍旧冷清的他单手缓缓关上队长室的门，上锁，浅草瞳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躬身行礼。
“回去了，晚饭后继续修炼。”
“是。”
落花流水终去也，不过是，一晌贪欢……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度思节 之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