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后饲养的大佬都变小了[星际]》利树雨

3、残次品灵宠

　　小肥啾翅膀上留着好几道血痕，汤秋秋越看越心疼，赶忙掏出那条还残有一星半点治愈功能的帕子给小肥啾包扎伤口。

　　小肥啾“人”小脾气大，大约是被小机器人的话惹恼了，全程把小脸儿背着汤秋秋。伤口挺疼的，但它总觉得以前好像受过更重的伤，和那种钻心的刺痛比起来，这小伤简直不值一提，可惜待他想要再细想，记忆就模糊一片了。

　　汤秋秋在末世的时候就干惯了医务员的活儿，手脚利索的很，轻重有度，三下两下就给小肥啾系出了个蝴蝶结。

　　小肥啾被汤秋秋/伺/候得舒坦了，心气顺了不少，但还得端着。

　　“麻麻的小宝宝真可爱。”
　　“啾。”（去你的小宝宝，我才不是你的呢）
　　小肥啾不耐烦地啄了啄汤秋秋的手指尖，汤秋秋误会了意思，以为它在示好，一瞬萌化了，用手裹住小肥啾，又对着它猛“MUA～”了几口，直把小肥啾给亲的晕晕乎乎，也忘了要反抗。

　　期间，小肥啾撇了眼落在一旁孤零零的小机器人，见它仰着脖子，绞着手，看向汤秋秋一副欲言又止的呆模样，“哼”了声，得意的抖了抖羽毛，心情立时多云转晴了。

　　小机器人的确有些羡慕小肥啾，更多的是疑惑汤秋秋这个人类为什么会对一个连飞都不会、体型又臃肿、脾气还挺臭的废物胖鸟这么好。

　　想来想去，它得出结论，看来小肥啾一定是深藏不露。

　　*****
　　小机器人带着汤秋秋穿过贫瘠的土地，翻过一个小山坡，背面的山脚下苔藓茂盛，小机器人钻进密密麻麻的枝蔓之中，不知按了什么开关，“咔哒”一声巨响，一扇石头门往上缓缓拉开。

　　里头灯火通明，鸟语花香，别有乾坤。

　　汤秋秋在门前有些犹豫，小机器人走进山/洞：“人类，放心，我是机器人001号，所属类别救援型初代机器人，不会伤害人类的。如果人类，你还是不放心，我可以不关门的。”

　　汤秋秋想着，要死之前就死过两次了，得亏眼前这机器人救她，也无甚好怕，于是就不顾小肥啾的抗议，走进了门内。

　　小机器人果然没把门掩饰，还留了道供汤秋秋弯腰能钻过的缝。
　　汤秋秋定了心，注意力很快被屋内的景致所吸引。

　　这简直就像是一座机器人主题公园！

　　大约三层楼高，加上一个圆弧尖顶，中央挂着个吊灯，仿佛散发着阳光的温度，蓝天白云，和外头的乌云密布、压抑难耐迥然不同。

　　空中横跨着一弯木头做的桥梁，上面一板一眼地写着“常乐之家”，细看，那木板碎了好几半，是缝合过的，为了遮掩缝隙，还特地给装了许多花花草草和星星一类的饰物。

　　往下看，楼层之间连接着螺旋楼梯，四面墙壁上突出了一圈小阳台，还有门牌号，门背后应该应该配有独立的小房间。
　　底楼布满了高耸的架子，架子上堆满了各种不知什么用途的精致机器，尽管很多都落了灰。

　　汤秋秋刚想凑近看，头顶上的一个停摆的时钟里突然窜出一只机械鸟。
　　“欢迎光临～常乐之家～叽叽叽叽叽～”
　　机械鸟冷不丁地唱起歌，离得近的汤秋秋没被惊着，小肥啾倒是吓得炸了毛。
　　“啾啾啾！”

　　一时之间，整个空间里都是此起彼伏的鸟叫声，不知从哪儿又飞出了五、六只分不清种类的鸟雀，围绕着汤秋秋打转，想要停在她的肩头，小肥啾忍无可忍，在汤秋秋的肩背上巡逻，不让小/鸟落脚。

　　有只头毛呈黑蓝纹，身上披着青绿色羽毛的小/鸟身手敏捷，坐在了汤秋秋的头顶，小肥啾急了，但又不会飞，小脚一蹬，扯住汤秋秋的耳朵，费力地想要爬上她的耳朵，然后再跳到汤秋秋的头发上，扯那绿/鸟下来。

　　汤秋秋疼的眼泪汪汪，想拽走小肥啾，结果小肥啾死不放嘴，幸好她歪了头，那青鸟扑扇这翅膀又飞到了汤秋秋另一边肩上，小肥啾才放过了汤秋秋的耳朵，跳到绿鸟边上，想把绿鸟挤出去。

　　鸟/儿们像是在比拼谁叫的更大声似的，分贝越来越高，闹的本就摔得内伤了的汤秋秋脑壳更疼了。

　　最后，还是机器人一吹哨，小/鸟/儿才逐渐停歇下来，降落到机器人附近空着的小台阶上，排排站开。

　　“这不是你们的新伙伴，这是人类！人类不喜欢那么吵闹的宠物，你们再吵，人类就不要你们了！”

　　“叽叽叽！这个就是人类吗？会像001号一样，照顾我们的主人吗？叽叽叽～”
　　小/鸟/们窃窃私语，眼神里带着几分畏惧，更多的是憧憬。

　　小机器人001号从腰间掏出一根教棍，“咚”、“咚”、“咚”地挨个把小/鸟/们的脑袋打了遍：“你们都是‘救援宠’，是要救人类的，不是给人类添麻烦的！”

　　小/鸟/们挨了训，各个噤若寒蝉，怯生生地垂下脑袋，只敢拿余光瞄瞄汤秋秋。

　　汤秋秋起初还震惊于星际时代的动物会说话这一新认知上，这会儿听了001号机器人的训导，微微皱了皱眉，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星际世界的规矩和常识，于是斟酌了几秒，才道：“没关系的。它们很可爱。不麻烦。”

　　001号愈加觉得这个人类与众不同，但它仍旧不敢告诉汤秋秋，在这个“常乐之家”里的小动物们包括它，都是因为实力太弱而被人类所遗弃的。

　　很久很久以前，它们也有主人，哦不，应该是教官，教官名叫“常乐”，001号是常乐的机器人助理。

　　星际有一批高智商动物在幼年就可能进化出“灵智”，就像远古故事书上记载的精怪那样，通人语、懂道理，不过和故事不同的是，它们不能变人。

　　人类会驯化一部分“灵智动物”为己所用，有用于战场侦查的、搜救的、也有日常陪伴的。于是，就有了好多的灵宠培训学校，有了教官，又有了教官的助理机器人。

　　001号管理的这群动物属于“日用救援”型宠物，个头小、攻击力小，本性温和，也不好斗。它们从小就以着“帮助人类”、“人类有危险必须要救”、“要让人类开开心心”的信条被培养长大，在它们的认知里，能被人类利用，能让人类夸奖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是生命的全部意义。

　　宠物们需要经过好几轮考核，考核通过了，才能放到货架上被人类购买，发挥作用，而那些被淘汰的就是“残次品”，会被扔到偏远的“垃圾星”上。

　　不过这些灵智宠物即使被淘汰了，也比一般动物要聪明，为了避免它们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而开始“造/反”，培训学校把它们送走的时候，一般都会让助理机器人看管着，给它们服用定量的死亡剂，不出三年，它们就会都死去，这时候机器人会发出信号，让“垃圾星”的清洁工回收它。

　　这就是001号芯片里写好的程式。
　　可是它同时记得常乐说的话。

　　“其实，它们不是残次品。”
　　001号不明白：“可是考试不合格，就是残次品呀。”

　　常乐笑了笑：“你看005号，远古时代就有了的品种，那时候人们叫它蓝面叶鹎。它很漂亮。它很早就会说话了，很聪明，很——”

　　001号摇摇脑袋：“就是那个黑蓝色头，绿身体的？它不是因为脾气坏，从‘陪伴宠’训练班被扔到了我们‘救援’班吗？可惜，它太小了，要是人类溺水了，它都没法把人叼到岸上，而且脾气还是那么坏，不好不好。”

　　“你不是脾气坏，是吃醋，是思念。”

　　“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如果，我对你很好，但同时后来了一个机器人，我对它也很好，甚至更好，你会生气吗？”

　　当时，001号斩钉截铁：“不会的，我不会生人类的气。”

　　可是，在垃圾星上呆了好多年之后，001后开始不确定了。

　　它时常想起常乐在和它分别的时候说过，他会来看它，所以它一直等着，等得电力都快耗光了，他也没来。不知道为什么，它有点难过，止不住地开始想，常乐有了新的助理机器人，他不需要它了，忘记它了，只有它还在等着，等着未来的某一天，它可以回到常乐身边。常乐看到它接线板短路了，芯片里的能量石耗光了，会露出很焦急表情，彻夜不眠地给它修理，然后它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能看到常乐胡子拉渣的熬夜脸。那应该是很开心的事。

　　可是，它又想着，常乐或许还会碰到002、003、004号......那它这个001号是不是没用了？没用了，就是“残次品”咯？也不知道是哪里又断了路，它突然就发作了，狠狠砸掉了“常乐这家”的牌子，砸完又后悔，赶紧把它修补好。

　　它坏了，坏的很严重，它发现它开始生人类的气了。

　　自那次以后，它很讨厌“残次品”这个词汇，连带着它对它看管的这些残次品灵宠也逐渐生出了些不一样的情绪。它们是有用的，只不过没有那么有用罢了。001号想让它们和那些上架售卖的“合格品”一样，拥有主人，实现价值，而不是天真又愚蠢地等永远等不到的人，直到不明不白地被它杀死。

　　001号很后悔对这些灵宠用了一年多的毒/药，导致了几只幼宠的死亡，不过自那以后的数年，它就再也没让它们吃那些东西了，它尽可能地消耗它身体里的能量石保证它们能活下去。

　　现在，这个女性人类说它们可爱！
　　001号生出了些希望：“那，人类，你想养一只吗？”

　　说这话的时候，几只战战栗栗的小/鸟/也都屏住了呼吸，看向汤秋秋。

　　小肥啾也莫名的紧张起来，它觉得，如果汤秋秋回答“想”的话，它可能想马上开个机甲把这座山给夷平了。

　　等等，机甲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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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汤秋秋：我想养，但我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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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犯蠢了，算错日期......为了赶榜单字数，开文熬夜爆更中嘤嘤嘤，所以有没有小可爱来这儿坐坐呢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