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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楚清 ...

  •   此时却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两个人,一人大喊道:“坏了坏了,阿清出事儿了!”

      萧逸然被惊的全身一抖,手里的炸鸡差点掉在裤子上。

      他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道:“慌什么,什么坏了?”

      吕宋穿了两口粗气,说道:“楚云凡,说抓到了嫌疑犯。”

      “那是好事儿啊,不过我刚才好像听到了你说阿清的名字。”

      “他说的嫌疑犯,就是阿清!”宋子然道,语气中带着情绪。

      吕宋一瞧萧逸然,恨铁不成钢,眉毛都扭成了一团:“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顾着吃啊。”

      “阿清人呢?”

      “已经被那老头子扣下了。”

      “关哪儿了?”

      “那倒也没关在哪儿,就是在他自己房间里,不能出来了。”

      “卧槽,为什么呀?怎么可能是阿清,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啊。”萧逸然一头雾水。

      “听说是有人指认阿清出去买了毒药。”宋子然道。

      “可是他案发时是有不在场证明的啊?”

      “毒杀不需要不在场证明,或者说,时限上要模糊许多。”祝遥突然开口。

      “你也怀疑阿清?”萧逸然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怀疑,是合理质疑,说说吧,指认的人怎么说的?”

      “这,我并未亲耳听到,莫姑娘在场,她应该清楚的。”

      “那你们等我换件衣服啊。”说着萧逸然放下鸡翅擦了擦手,找了身衣裳去浴室了。

      冬月好奇,边走边问道:“这事儿是谁捅出去的?”

      “是个侍卫,也不知道是谁的耳报神,该说的不该说的反正他全说了,阿清一向待他们不薄啊。”宋子然感叹道。

      从来人情薄如纸,楚清再如何待他们好,也是楚家的少爷,对于那些穷苦出身的侍卫来说,那些好意也不过是些小恩小惠,既不能扭转乾坤改变他们枯燥苦涩的人生,也不能让他一家吃饱穿暖,他们很清楚,谁当家,谁才是他们真正的衣食父母,只有那份并不算丰厚的薪水,是他们赖以生存,得以保全家人的保障。

      如今的家主还是楚云凡,今后这个位子会不会落在别人头上,可能是楚清,也说不定是别人,可现在,还是楚云凡,连冒险赌一把都算不上,为楚云凡服务,才是他最正确的选择。

      即便是高度文明的社会,人依然无时不刻为生存而活,这是冰冷残酷的丛林法则。

      几人到了莫檀住处,却不见她人影,倒是隔壁房间传来了声音。

      推门一看,只见两个孩子正在屋子里,崇木正趴在床边哭。

      “怎么了这是?你姐呢?”萧逸然顾不上搔首弄姿,匆忙问道。

      阿喜抬起头,视线终于从崇木身上离开,他的脸色显然也十分难看,轻声说:“刚刚出门了,可能是去找谁了。”

      “崇木怎么了?为什么哭啊。”

      冬月看那纤细的孩子倚靠着床边,像是刚刚用尽力气,天昏地暗的哭过,现在已经没了大哭的体力,只是不时抽泣,两眼红红的,可怜的紧。

      经他这么一问,崇木眼圈里又涌出了大颗的泪珠,顿时吓得冬月不敢再问。

      阿喜却站起身来,声音略微沙哑,回答道:“其实这事怪我。”

      萧逸然一看两个孩子如此模样,也慌神了,几个大男人,没有一个有哄孩子的经验,遇到这种状况只能束手无策。

      冬月走上前去,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的,你说说看。”

      “今天一早,我起来就去找崇木接他到我这来玩,结果我们回来的路上正好碰到了阿清哥哥,其实这几天一直也没什么机会见到他,就打了招呼,聊了一会儿,我说那日我们来这边的时候,我在街上瞧见他了,他却一愣,脸色也变了,像是不记得的样子。我以为是他忘了,就说了那条街的名字,崇木提了一句是张记药房那条街,阿清哥哥的脸色就不太好,我们没敢再多说,没多久我姐回来就说阿清哥哥被人扣住了,是那侍卫把我们的对话听去了,我……是我多嘴了。”阿喜一副沮丧的样子却还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不会吧?就凭这么两句话,就认定是阿清做的?”冬月不敢相信。

      吕宋的话倒是指点了迷津:“你有所不知,这张记药房是这儿的老字号,他们有一项秘而不宣的业务,就是制造售卖一些危险性比较高的药物,虽是打着监管的擦边球,这些年不怎么做了,但还是有一些老主顾知道的,虽说这里找到毒物不难,但还要炮制提纯,那交给他们就再合适不过了。”

      “可就凭这些,也不能给阿清定罪啊?”冬月觉得这个说法,漏洞颇多。

      “当然不能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吕宋道。

      “阿清可是他亲侄子,他不是一直待他像亲儿子吗?”萧逸然捋了捋额发说道。

      “哼,”童茂松冷笑一声,说道:“亲儿子?我看这老匹夫是蓄谋已久,在给阿清使绊子呢,两个孩子的话只是不巧撞了枪口,让他利用了。”说完,他给了阿喜和崇木一个安慰的眼神,接着又飞快的转开了视线。

      “看来以后要小心隔墙有耳了。”冬月道。

      “他有这个心,我们防不胜防啊。”吕宋脸上带着一丝戾气,对此事颇为不满。

      “老吕,非常时期,小心为妙,现在阿清被软禁,情况不明,这样一来,我们几个的处境,着实尴尬。”

      吕宋没有再反驳。

      “那现在阿清怎么办?”萧逸然问。

      “我们若不了解事情经过,也帮不上忙,你姐知道些什么吗?”冬月向阿喜的方向问道。

      “我不清楚,你们去问她吧。”阿喜声音闷闷的。

      童茂松轻叹了口气,走出了屋子,大约是想透透气。

      一丝凉风钻进室内,吹拂过周身,在室内盘旋了一圈,很快冰凉的空气就被室温所暖化,消融在空气当中了。

      有时候,让孩子流泪,比自己受罪更加难捱,像是把命运的糙苦碾碎在心头,提醒着你作为一个成年人是多么无能。

      “别哭,事情还没搞清楚,只有这些只言片语,不说明什么的,既然只是让阿清在自己院子禁足,应该是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能先把自己拖垮。”冬月俯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崇木的头。

      崇木终于抬起了头,强忍着没有发出抽泣的声音,水汽还在他眼眶中弥漫着,眼角红红的犹如一只小兔子。

      “能不能帮哥哥一个忙,一会儿若是莫姐姐回来了,告诉她我们有要事与她商量,请她到我们住处来,能做到吗?”

      这孩子轻轻哽咽了一声,似是难以控制自己的声音,只好又无声的点了点头。

      对于沉浸在悔恨之中的人来说,与其让他别哭,不如转移他的注意力到别的事情上,只要稍微还有精力振作,人就能很快走出自怨自艾的低谷,对于单纯的孩子来说,尤为如此。

      “那现在怎么办?”萧逸然问道。

      崇木脸上的泪水已经蒸发干了,只有眼睫附近还挂着朦胧泪水,虽然振作起来一些,却还瘪着小嘴。阿喜伸手将他眼角挂着的泪珠拭去,另一只手在身下轻轻捏了捏对方手心。

      崇木察觉到手中的力度,抬起眼睫看向身边的大孩子,吃力的动了动嘴角,像是想笑,但又做不出正确的表情,只好象征性的扬起了嘴角的弧度,看起来十分怪异。

      “我看眼下我们还是各自回去,如果有办法打听些消息是最好,不过现在看应该不容易了,先等莫姑娘回来吧,我在房间里找到了电话,但是不知道号码,恐怕是不能用的,所以如果有消息,怕是还得亲自跑一趟了。”冬月对周围的人说道,视线却还不住的瞟向崇木。

      几人都没有异议,各自回住处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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