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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蛇患 ...

  •   “兴许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容易结怨,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做得好了有人嫉妒,做的不好了又有人恨你,有些个仇人也不奇怪,这就是他们家自己才了解的事儿了,最不相干的就是我们俩,何必管那许多。”冬月道。

      “嗯,你只管吃喝就行,等养肥了…”祝遥盯着他嘴巴,却没有再说下去,黑如深潭的双眼里藏着些许情绪。

      冬月似乎还在等他继续说下去,门外却有动静,探身一瞧,是莫檀来了。

      刚进院门,显然就瞧见了这在黑暗中颇显眼的发光体,大步朝他们走来,道:“你们俩到有闲心,在这玩的挺开心啊。”

      她越走越近,看那门外还跟着一溜人。

      “不玩这个又能干什么,这里也没有什么娱乐啊。”冬月道。

      原来已经到了晚饭时分,莫檀身后的人进了屋子将晚饭摆好,便纷纷离去了。

      “其实也有的,只是这院位置偏,比较少用,大约没那么多东西,回头和阿清说,给你们找些什么玩的看的,省的闷坏了。”莫檀笑道。

      “阿清今天太忙,我一个人也没意思,不回去吃饭了,就跟你们这蹭一顿吧。”

      冬月点点头,道:“你去了这么久,发现什么了?”

      “很多东西啊。”莫檀刚看完案发现场后不久,依然笑嘻嘻的。

      “见着了?”冬月又问。

      “什么?”

      “尸体啊。”

      “见到了。”

      “怎样?”

      于是莫檀绘声绘色将江巧凤屋里的样子给他们描述了一番。说到呕吐物的时候,冬月似乎想象到了什么,捂着胸口挥了挥手,道:“不行,我得缓缓,你们先吃吧。”

      祝遥和莫檀都已经落座,冬月一个人还在后面磨磨唧唧的不肯靠近桌子,像是怕听见什么冲击性的内容,转身又去泡了一壶茶。

      “别等他了,大约是点心吃多了,我们先吃吧。”祝遥瞧了冬月的方向一眼,对莫檀说道。

      饭食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盛,冬月最后也是没禁住诱惑,还是喝了一碗鲜香的鱼糕蔬菜汤。

      饭毕,莫檀又挑起了话茬,说道:“我看啊,这下事情可难办了。”

      “怎么说?” 祝遥有些担心此事一日不解决,他们就要继续困在这,虽然似乎短期也没有什么损失。

      莫檀回答道:“你想想看,各门的守卫都已经确认了,昨晚没人半夜离开这座宅子,也就是说,下毒的人,还在这。”

      “这怎么会?” 冬月觉得不太可信。

      祝遥却说:“这个可能性的确非常大,而且下毒的人,多半是家里的人,非常熟悉这宅院的情况,还有大太太的作息,不然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得手。”

      “那这么说,这里岂不是非常危险?”冬月听了祝遥的话有些慌。

      “只能寄希望于这凶手抱着明确目的,不会去伤害不相干的人了。”莫檀道。

      “大太太房里丢了东西吗?”冬月问道。

      “没有丢,这事澎湖已经确认过了,东西都在的。”

      “那也就是说并不是图财了。”冬月喃喃道。

      “这也说不准,说不定是盗窃未遂。”

      “为了偷点东西,也犯不着杀人吧。”冬月道。

      “那倒也是,若是偷盗未遂还被发现了,只能灭口倒还说得过去,但也并没有明显的迹象,而且按理说,杀人之后威胁就消失了,应该会继续完成盗窃行为才是。”

      没有财物上的损失,那也就是说,凶手的目的趋近于单纯的害命了。

      “那毒是怎样下给大太太的呢?“冬月说着,像是询问一般的看向祝遥,看他似乎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接着说道:“你想啊,要是下毒在晚上的饭菜里,在吃完饭之后,睡觉之前这段时间就会毒发,这样身边的人一定就会发现了。”

      “会不会是注射了提取物?”祝遥问道。

      “不是,据说,就是孔祥说的,大太太是口服了足量的狼毒,这样毒性发作速度最快。”莫檀否认了这个猜测。

      “总不能是她自己吃下去的,那大概用了什么缓释的办法。”祝遥道。

      “也许她平时有夜晚服药的习惯,因为什么原因,吃错了,或者被人故意调换了。”冬月思索着。

      “这如果不是很熟悉她习惯的人,大概是做不到的。”莫檀道。

      “我知道,大太太也得有四十岁了吧?”冬月问道。

      “应该是四十一岁了,去年我来参加过她四十岁的生日宴,她比楚云凡小三岁。”莫檀答道。

      在这千丝万缕当中摸到一个线头,想顺着摸索下去,却没那么容易。

      莫檀还追问道:“这个年纪的话,怎么了吗?”

      冬月道:“当然不能靠这一点就下什么结论,我就是猜想啊,只是猜想,并不能否定是情杀吧,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莫檀点点头,似乎还很是认同:“四旬女子遭遇真爱,求而不得,反遭杀害。也说不定是反过来,是楚云凡哪个小老婆下的手?”

      “好了,我看你们两个也别乱猜了,早点睡觉是真的,明天问问楚清有没有进展吧。”祝遥看着这两个跑火车的人,一脸无奈。

      冬月吐了吐舌头,莫檀耸了耸肩,两人又嘀咕了一会儿便散了。

      半夜,冬月迷迷瞪瞪的醒了,脑子里却挺清醒,想着自己平时也不怎么起夜的,坐起来呆愣了片刻,认为可能是因为晚饭没吃饱的缘故。

      他悄悄的开了一盏壁灯,想着找找有什么吃的垫上两口再接着睡。

      可这一开灯不要紧,等他视线清晰了起来,立马出了一身冷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的眼前,床对面的边桌上,正立着一条手腕粗的蛇!那蛇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嘴里吐着信子,他整个人完全不敢再动,他曾听人说沙漠里的蛇是最毒的,虽然他不会分辨蛇是否有毒,但此时已经魂飞魄散。

      待了半晌,才捅了捅身边的祝遥,强忍着自己想要惊叫的欲望,苦着脸给他使眼色。

      祝遥睡得不沉,被他戳了几下之后,倒是很快清醒过来,瞬息间便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他不动声色的扫视了室内一圈,视线在寻找什么可以对付蛇的工具,最后从墙壁上取下一柄装饰用的长剑。接着悄无声息的用剑鞘朝那拦腰蛇打去,正好打到蛇腹之处,正是脊椎最脆弱之处,那蛇瞬间软塌下来,然后他飞快的打开抽屉,将被敲晕了的蛇挑了进去,再把抽屉紧紧合上,整套动作极快,一气呵成。

      冬月尚且惊魂未定,哆哆嗦嗦问道:“它还活着吗?不会跑出来吧?”

      他听过关于蛇的一种传说,是说蛇这种动物报复心极强,你要打了就必须打死它,不然它就会惦记上你,想方设法回来报复。

      祝遥回过头来,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伸出食指,在唇边摇了摇,示意他不要动,别出声,视线却落在了他身旁的地方。

      冬月僵硬的转过身想要去看,待到瞟见旁边有什么东西的时候,登时魂飞魄散!一条蛇,大小完全不亚于刚刚那条,此刻正趴在床头桌上,吐着V字的信子。

      蛇虽然听觉很差,但是很容易感受到空气的震动,冬月此时再不敢动一下,生怕自己一个小动作惊动了那蛇,一口咬上来。因此他英勇就义一般紧紧闭上了双眼。

      片刻之后,冬月只觉耳边一阵利刃破空之声,接着只听轻轻噗的一声,接着是是啪嗒一声想是什么东西拍在了地上。

      “没事了,睁眼吧。”

      冬月心有余悸,但还是睁开了双眼,之间身旁的床头桌上,一柄长剑正插在一条蛇身上,那蛇虽然像是受到重创,却还在扭动的着,冬月忙蹿到主要身边,给饱受惊吓脆弱的小心脏寻求一点安心感。

      “别怕,应该插到了他的要害,它活不成了。”祝遥淡定说道,说话间,只见那条蛇扭动的速度渐渐越来越慢,终于不动了。

      “卧槽可吓死我了,这蛇从哪儿跑来的啊,它有没有毒啊?。”冬月飞到天边的七魂八魄此时大约回来了三分。

      祝遥摇摇头, “蛇这东西我也不是太懂,这屋子现在是没法睡了,我还是出去叫人吧。”

      冬月一听这话哪肯依他,说不定屋子里还有别的蛇,他毫不犹豫跟上去“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揪着祝遥的衣服角,出门找人去了。

      好在不远就有侍卫守夜站岗,祝遥说明了情况之后,侍卫便拿了些工具随他们回院子去。一见那蛇,侍卫便说道:“这蛇有毒。”

      冬月冷汗都下来了,无比后怕。万一被咬,这贫瘠的地方怕是没那么快能解毒,那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另一方面,又对祝遥既佩服又感激起来,再也不敢轻易离他太远。

      “是沙漠蝮蛇,虽然不是最毒的眼镜蛇,但要是被咬上一口也够呛。可能是夜里出来找吃的,这怎么会钻进屋里呢?平时很少在宅子里看见蛇的。”那侍卫说着,几人分头把屋子扫荡了一遍,确定没有了其他蛇,又将那抽屉里被打瘫了的蛇叉了出去,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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