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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新生》 ...

  •   【本文可能引起不适】

      “没有马在拉车。”
      “一定有。”

      赛德里克和秋·张从另一架马车上走下来,他们看到了哈利一行人,但不知道该从什么话题开始寒暄。
      他们也注意到哈利那群人中多了一个有着及腰金发的女孩。

      “那是卢娜·洛夫古德(Luna Lovegood),我们学院的。”秋给他介绍,“不少人管她叫疯姑娘。”
      赛德里克牵起她的手:“她好像能看到夜骐?”
      “是那种马在拉车吗,原来真的有?”秋很惊讶。
      赛德里克拉着她往城堡走:“是,你会学到这种神奇动物的。”但是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他们。

      据Erich所说,如果他不答应配合,那么死的就是他。
      他父亲在魔法部工作,多少知晓些因果,在第一个项目结束时他就拍着赛德里克的肩说一定要进决赛。但决赛前却又劝他别去。
      赛德里克不畏惧死亡,虽然Erich提到他的亲人,还有秋,她说他们会伤心,为了他的安全,他应该留在霍格沃茨。
      但是,他更加担心Erich,是否哈利忽然看见夜骐正是因为她呢?
      没人了解她的情况。

      坚持使用摄魂怪看管阿兹卡班的福吉部长被质疑属于Dark Duchess的阵营,毕竟三强争霸赛是他首肯的。
      如果Dark Duchess把他们放出来,他们将会是她最衷心的支持者。
      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人最多给予仆人们权利,作为锦上添花。败给她之后那人一无所有,而她可以给他的旧部以自由。
      这可是雪中送炭的恩典。

      马尔福也没有摘干净,庄园被反复搜查,但没有任何一处违规。
      这个结果不能让民众满意,大部分巫师认定这是魔法部长在包庇他的金主。

      伊戈尔·卡卡洛夫跑了,显然他最终没有站对立场。
      就像没有人猜对那个人会回来,更多人即使深谙三强争霸赛为何而办,也没有料到最终是这样的结果。

      穆迪教授成了一个“隐身人”,媒体不报道他,群众不谈论他。赛德里克问他父亲那位老敖罗是否身体无虞,他父亲说,穆迪老了,在圣芒戈疗养。
      谁知道是不是不让他出来给Erich正名。

      最关键的环节仿佛缺失了,Erich在什么地方,她又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她真如流言中所说,是个野心家,是个纵横家,从来都是居心叵测吗?
      赛德里克想不通。
      他更希望秋·张能告诉他,为什么她会那么信任Erich。
      但他知道现在还没到能问她的时候,得等Erich度过这一关才行。

      开学宴会上,邓布利多没有对Erich的行为作出任何解释。
      哈利害怕他这是在默认。

      因为他们发现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作为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魔法部高级副部长、以及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出现在小巴蒂·克劳奇曾经坐过的席位上。
      所有人都说,这两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都是Erich的人,尤其是这个乌姆里奇,她是个混血,同时是个斯莱特林,也是康奈利·福吉的心腹。间接象征着Erich——那个“麻瓜出身的黑暗女爵”。
      符合群众对Erich最恶意的揣测。

      深夜,哈利辗转难眠,他想要给小天狼星写一封信,或者给雷古勒斯,给卢平,给谁写都好。
      他渴望真相。
      当他打开箱子,翻出墨水和羽毛笔时,他从一打羊皮纸下抽出了Erich的魔杖。
      他选择用最随意的方式保存它,没让第二个人察觉。

      在他的手接触到魔杖时,它像Erich将其从她脑中取出时一样,变得透明,有些部分向下渗,也有一些漂浮在空气中。
      哈利手忙脚乱地抽出羊皮纸,用手拘住那摊水一样的东西,碰倒了墨水瓶,也弄乱了箱子。
      罗恩被他吵醒了。

      “那是什么?”罗恩缓慢地从床帘下爬出来,努力不惊动其他人,“恢复如初。”他拯救了一下哈利的墨水和羊皮纸。
      哈利把他手中的东西捧起来,液态金属似的魔杖从他指尖溜走,落在地上发出泉水一样的泠泠声。
      “我想放弃。”哈利对罗恩说。
      罗恩揉了揉眼睛:“那要看你想放弃的具体是什么。”说完他打了一个哈欠。

      哈利真的松开了手,魔杖流淌到地面上,就像在测试地面是否平坦。
      罗恩提高了一点声音:“喂,来真的?”等他看见哈利掏出魔杖对着那摊水施了一个Freezing Charm,他简直说不出话。
      “Immobulus,Immobulus!”见有起色,哈利追加了好几个冰冻咒。
      被冻住的液体自我拉扯,变成了Erich的魔杖。

      空心崖柏。

      魔杖尖端在转向不同方向时发出或强或弱的光。
      哈利和罗恩睡意全无,他们披上隐形衣,在光线强弱的指引下离开了格兰芬多塔楼。

      走到了地窖旁边。

      Uh-oh!忘了她是个斯莱特林。

      罗恩小声说:“一开始我以为魔杖指向Erich的宝藏,现在我怀疑她是要你把魔杖交给斯内普。”
      “不能交给斯内普!她要真想给我们什么东西,绝对不会放在我们拿不到的地方。”哈利拽着隐形衣向墙边摸去。
      一无所获。

      在他们终于打算回寝室时,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墙打开了。
      他们想要乘机溜进去试试,结果被听到声音跑出来等在休息室里的德拉科·马尔福泼了一身墨水。
      用Erich的话说,马尔福身上估计有祖传的波特雷达。

      “今夜命犯墨水。”罗恩在斯内普办公室嘟囔。
      马尔福也被叫到办公室,斯内普交给他们一大堆不认识的魔药材料,要他们手工清洗:“既然都不想睡觉,不如活动一下。”
      他从壁炉离开,留下三个少年在办公室对着成堆的药材忙碌。
      “他也许说的不是一下,而是一夜。”罗恩再次嘟囔。

      “你可以闭上嘴好好干活吗?”马尔福对他院长的裁决不敢有异,但他可以迁怒。
      当他想指责哈利时,发现哈利盯着他手中节肢昆虫的尸体,从它的复眼中观察扭曲的自己。
      每片复眼的小镜都小得不可思议,它眼里的世界曾经被这些小镜片拼凑出,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他用手撕开那只虫子的翼,将其中一张透明的、流光溢彩的薄片在工作台上铺平,另一张用指甲折叠,研究它活着时如何收束整理。
      他又将虫子的口器放大,研究它的螯刺,探索节肢昆虫怎样将植物叶片送入口中。
      最后他把整个昆虫的尸体放大,用水如清泉向它口中灌水,检查它是否通过口器呼吸。
      水连带着红褐色脓液,从那只可怜的虫子腹腔下的呼吸孔流都他手上,在魔药办公室的光线中就像他手染鲜血。

      “哈利?”罗恩小心呼唤他,打破了沉默。旁观他折腾药材的过程太压抑了。
      哈利用消失咒将放大的虫子处理掉,对自己的手清理一新,却认真地收好那两片摆在工作台上的翅膀。
      他转向马尔福:“你没有注意到,你的院长并没有没收我的隐形衣。”

      “那是因为他有别的事要忙!破特,你听着,等他回来首先就是扣光格兰芬多的分,然后罚你禁闭没收你的隐形衣!”他越说越小声,想起那只消失的虫子,马尔福还是有点怂了。
      也不知道这个疤头身上发生了什么,难不成艾丽西·哈特曼真的借他的手杀死了谁吗?

      哈利很困倦地看了德拉科·马尔福一眼:“你的院长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呢。”
      这堆魔药是他要使用的,不是可能教具。
      因为Erich提出给他补习霍格沃茨所有魔药教材时,让他看过雷古勒斯的旧课本,这里的魔药不在其中。

      而且斯内普刚刚是带着东西离开的。
      哈利看见他手中的玻璃器皿,里面是透明的液体,浸泡着一个模糊的血块似的东西。

      那东西在跳动。

      斯内普从马尔福在英格兰威尔特郡的庄园的壁炉中走出来,他知道哈利一定看见了他拿的东西。
      如果能领会他的提示,那么救世主至少不会让Erich太失望。

      那个罐子上用德语标注着:一个死于心脏发育不良的胎儿。
      其实现在里面只有一颗心,属于原来那个可怜的标本的心。
      斯内普还以为八一年那一战中黑魔王把这颗心给毁了,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也许他确实破坏过,但他没有彻底将它毁掉,这颗心脏在强大黑魔法的作用下,在简陋的麻瓜器皿中泡着麻瓜化学药剂跳动到了第十五个年头。
      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十六岁了,明天开始上五年级。

      斯内普走在马尔福庄园的走廊上,这家的二世祖被他摆在办公室里监控着,和救世主一样安全。
      他本人却不一定安全。

      华丽的地毯吞没了他的脚步,显得那扇巴洛克风格的客房大门后发出的动静简直像是一场战争。
      她要是真的采纳了他的意见变成哑巴那就太好了,起码不用隔着门听她假装承欢。

      斯内普并不想探讨某个不老的女巫是不是处子之身,他只是单纯地冷静下来通过理性判断,这些声响是Erich一个人折腾出来的。
      没有做作得等在门口,斯内普敲了一下门,没有人回应以怒斥,他便推门而入。
      和他想得一样。

      “曾经的”Dark Lord坐在落地窗前的长榻上,窗外孤悬一轮略缺的月,浩夜无星,干净而纯粹。
      新的魔王躺在他右手边,双腿架在他膝上,脸色苍白,看得出大限将至。
      他捧着一本但丁的《新生》默读,昏暗的月光中他的眼睛幽幽发光。
      每读一行,他就用右手在Erich腿上写一遍,从她的腿写到她胸口。

      没有抬眼看斯内普,Voldemort写完一句,敲了敲她的锁骨。
      她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让你失望了,没看到你想看的?”
      她只知道会有人来,也许谁都被她开过这种玩笑,但她原本不知道今天来的是斯内普。

      斯内普没有理睬她,他自知属于不被接收的信息,何况她听不见也看不见。
      “但我闻得到,你身上有魔药味。”Erich乐意接着闲聊。

      “您的替代品。”斯内普向一言不发的前任黑魔王鞠躬,放下玻璃瓶离开。
      走前他听见Erich呼吸的声音,很艰难,让人相信她的肺已经千疮百孔。

      她到底是怎么活着的,难道这就是长生吗?
      斯内普深想下去,终于窥见了真相的一斑。
      数十年前,有可能也是一个这样的夜晚,尤菲米娅·波特就像今天的哈利·波特一样,夜访斯莱特林寝室。
      她见到了Erich的遗体——这是邓布利多猜测的版本。

      斯内普大胆地更深一步猜测:是否尤菲米娅·波特那天见到的是支离破碎却仍然活着的Erich?
      她就躺在少年时期的Voldemort床上,被流弹击中所以拆得七零八落。
      她或许会安慰尤菲米娅,也可能只是迅速地交代了不少事。

      总之,那个画面够震撼吧?

      Voldemort当时一定不知道Erich是活的吗?不一定,他在寝室里没有修复她,直到日本投降那天才独自在里德尔府把她拼好,还用得是那么粗糙的手法。
      说不定他就是害怕Erich跑掉。

      “制造出”Erich·Riddle的那个情人节,他是否以为自己已经杀死了Erich?

      不能再猜下去了。
      斯内普从办公室的壁炉中走出,弹掉衣角的炉灰,把三个少年赶出去。

      开学第一天就这么在困倦中拉开序幕。

      这个学期选修麻瓜研究课的学生很多,凯瑞迪·布巴吉教授对此感到开心,但开心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发现来的这些纯血统学生目的明确。
      都是因为政治风向而来的,他们骨子里厌恶麻瓜,并不希望麻瓜与巫师是平等的。
      他们甚至只想听艾丽西·哈特曼。

      一个纯血主义的魔王连名字都没人敢提,哪怕他输了,哪怕他死了。
      但一个麻种的恶势力新领袖却被要求花一堂课深度解读。

      凯瑞迪·布巴吉教授很生气,所以她直接跳到麻瓜思想变革的专题。
      课本是但丁·阿利盖利的《新生》。
      “…但丁热烈主张独立自由,因此成为白党的中坚,并被选为最高权力机关执行委员会的六位委员之一……”课堂上有人开始睡觉。

      麻瓜和巫师共同的追求是什么?她自己也开始发呆。

      正为一年级新生上第一节课的斯内普教授恰好对此作出解答:“…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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