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打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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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雅英上学的很多家境都是不错的，除了像顾琛朱子煜那群不学无术的不良少年们，还是有非常多才艺出众的同学，而且雅英的氛围比附中开放许多，劲歌热舞都是允许的，着实让孟枝和方遇舟大开了眼界。
换句话来说，这种‘靡靡之音’在四中的任何一场晚会上，都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她们琴箫合奏的古典乐器排在比较靠后，大约是在现在时代来说，这类节目真的很冷门吧，二十几个节目里，竟然没有一个同类型的，不过学校却很重视这种弘扬传统文化的节目。
在后台等待期间，也从侧幕看了不少好节目，目前为止较为出众的节目，有高二的明瑶和沈乙鹤钢琴合奏，郎才女貌和王子公主的搭配十分吸睛。
另外有一个男生抱着吉他自弹自唱一首民谣，声音低醇，带着流浪诗人的神秘，也是俘获一片迷妹，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小品，引发了众人爆笑，表演者口齿伶俐，也放得开面子，没有什么包袱，不少人笑得眼角飙泪。
至于其它节目，也是一个比一个精彩，毕竟都是层层筛选过的节目。
而现在舞台上的，是几个穿着大胆的女生表演的韩式热舞，手中一根弯头拐杖，穿着露腰的小西装，紧身裤将腿型拉的更修长，火辣的舞曲引起台下空前的呼喊和口哨，大有要一举夺魁之势。
孟枝趴在帷幕一侧，看得眼也不眨，方遇舟凑过来，问道，“好看吗？”
“好看。”孟枝使劲儿点点头，“不过，我感觉前排那个小姐姐裤子快要掉下来似的......”露出一截胯骨，不忍直视。
方遇舟摸了摸下巴，“左边那个，手举得太高了，我都看到里面的蕾丝了......”
两人对看一眼，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佩服：这群姑娘太大胆了。
一曲终了，台下观众热情不减，虽然大多都男生的呼喊。
随着这个节目表演完，主持人上台讲话，然后就到孟枝和方遇舟的节目了。
方才热舞的几人下台后，其中领舞的沈丁鹭，就往观众席靠后那排位置跑去。
顾琛那群人，正百无聊赖的坐在那打游戏，学校明文规定上学期间不许带手机，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才是他们一贯的风格。
女孩子近前时，明皓抬了抬眼，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侯杰凯，“猴子，你女神来了。”
侯杰凯闻言，视线立马从手机上挪开，对着沈丁鹭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可笑容还未完全展露，就见沈丁鹭小心翼翼地凑近顾琛。
“顾琛，我刚才跳得好吗？”
今晚她画着精致的妆，身上的服装也是特地定制，非常合身，十七岁的少女身材已是出落得婀娜多姿，站在顾琛面前，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可不仅顾琛没抬眼，连朱子煜和明皓都没抬眼，捧着手机打游戏正起劲儿。
沈丁鹭有些失落，就在她不死心还要再问时，舞台上灯光一暗，主持人已讲完换场词，开始播报下一个表演节目。
“下面是高一（1）班的孟枝、方遇舟同学表演的琴箫和奏《沧海一声笑》。”
听到播报，明皓从手机上抬眼，往舞台瞄，毫不客气嘲笑道，“什么年代了，还弹古琴？还吹.箫？”
吹.箫？
不知几个男生对这词有什么曲解，对视一眼一阵不怀好意的爆笑，纷纷好奇抬头去看。
舞台上灯光暗下来，有场务老师帮忙搬了矮桌与蒲团在舞台中央，学校觉得这类节目也算是宣扬国风文化，对舞台效果还是非常用心，四周甚至喷了干冰，营造出一片白雾缭绕的意境。
随着从幕后登台的，两道宽袖长裙翩翩身影，柔和的灯束照下来。
对于这次服装，说起来还多亏了负责本次晚会的音乐老师，彩排后特意告诉两人，要去给她们租一套古装作为演出服，本来孟枝方遇舟就打算穿校服表演的。
一听老师说要穿古装，顿时心里咯噔一声，立马联想到那些被电视剧带偏的花花绿绿的纱裙，一度十分忧心，但好在老师眼光没有那些剧组服装师那么恶俗，给两人准备的是古雅气息浓厚的汉服。
一套碧青簇雪，一套香云纱，孟枝长发垂腰，发型不复杂，好在老师心灵手巧帮忙梳了个偏古典的发髻，一半披在身后，方遇舟虽是短发，但摘下眼镜框后，露出了精致的容颜。
一人抱琴，一人持箫，款步走至舞台中间，不疾不徐，娉婷袅娜。
那古琴声本就沉厚，乐声大气磅礴，响起时，顾琛终于从游戏中抬了抬头。
入眼那道纤秀婉约的身影，直到很多年后，猛然想起时，心脏仍能怦然一动。
那袭碧青簇雪，在他眼底染作了江南春水色。
许是这一抹惊艳太令人窒息，原本喧闹的场面静不可思议的静了下来，听得懂古琴的人寥寥无几，可那渺渺烟影中，一人抚琴，一人奏萧，宛如人间仙子。
之后大家说起这一幕时，除了一个仙字似乎也找不出贴切的形容词，后来不知谁听到才子沈乙鹤说的两句评价，立马深表同意。
他说：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琴声还在继续，乐声中甘畅淋漓，大气磅礴，将金庸笔下潇洒肆意的江湖竟展现得淋漓尽致。
沈丁鹭看着顾琛，而顾琛一动不动看着台上，她皱了皱眉，稍稍往他面前挪了一步，遮挡了大半视线。
“我真的练了很久，专程跳给你看的，你喜欢吗？”
她素来待人都是一副傲慢姿态，唯有在顾琛面前，才肯放下身段，低声下气。
被挡住视线的顾琛，终于看了她一眼，只一眼，然后挑眉一笑，“还不错啊，就是身材比岛国的苍老师差得远了。”
顾琛说话也素来这么不客气，沈丁鹭脸色一时白一时红的，既尴尬又不甘。
身旁几人一阵憋笑，这沈大小姐脸皮也是够厚的，看不出琛哥一直不待见她么？明皓伸手隔开她，“您往旁边挪挪，别挡着我们看仙子。”
沈丁鹭咬了咬唇，不死心追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性感的舞蹈么？我才特意去学的......”
“现在换口味了不行啊？”顾琛一声笑，朝台上努努嘴，“喏，我现在喜欢这种身娇体软的小仙女。”
“你......！”沈丁鹭很气，却又不敢对着他发火。
在明皓那些人看笑话的眼神中，愤愤转身，朝后台走去。
一场元旦晚会后，雅英的名人中又多了俩号人物，一班作为重点班，历来只出书呆子，而这回高一1班大火了一把，因为这个重点班的年级一二名，不仅学习好，还才艺出众，被冠以人间仙子的称号。
学霸+人美+才艺出众 = 新一届校花
于是乎，有好事者又开始新一轮的校花选举投票，甚至还根据各人性格特征，传出了雅英版四季美人，并解释道：古有四大美人，今雅英亦有四季美人，春之孟枝，夏之明瑶，秋乃方遇舟，冬乃沈丁鹭。
而排名顺序嘛，自然也就是按春夏秋冬来排了，后来沈丁鹭听说后，气愤不已，孟枝和明瑶排在她前面也就算了，方遇舟凭什么在她之上？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表演结束后，两人迫不及待回到后台换衣服，方遇舟已经去到更衣室，而孟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自己的书包，轻轻皱起眉头，想起负责看管一班物资的是班长陈哲，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和方遇舟打声招呼，提起裙裾，跑出去找人。
陈哲是一班班长，成绩稳定前十，待同学也是非常开朗热心，深得老师看重。不知是热情过头，还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待孟枝一直是格外的热情。
这会儿抱着书包在礼堂门口和几个同学说笑，有人看到他怀里那略显秀气的书包，故意问道，“班长，这好像不是你的书包吧？”
“哦，这是孟枝的，我帮她拿着。”陈哲笑了笑，似乎不经意的回答，却让周围一群人很有深意的哦了一声，露出不明所以的笑。
而正巧，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背后喊道，“陈哲。”
众人回头，眼底一抹掩不住的惊艳，衣袂飘飘，纤腰楚楚。
或许知道自己这样太过引人瞩目，孟枝略有几分尴尬，“那个，我来拿书包。”
“啊？”陈哲许是看呆了会儿，回过神连忙道，“没事没事，这太沉了，我帮你提着，你先去换衣服吧。”
他有些紧张地抱着书包，心脏砰砰直跳。
迎新晚会临近结尾，后面除了例行的合唱就是致辞一类，顾琛几人没兴趣再看下去，便提前开溜，刚走到礼堂门口，就看见这一幕。
少女一袭汉裳，鸦眉入鬓，潋滟星眸，俏生生地站在哪儿，又岂是钟灵毓秀几字能形容的。
“不用了......”孟枝有些苦恼这人的死脑筋，“我要换的衣服在书包里，给我吧。”
陈哲不知为何有些脸红，呐呐递过书包，看着孟枝跑远的背影，心跳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
周围的人笑道，“班长，你假公济私啊，怎么不见帮其它同学提书包？”
“瞎说什么。”陈哲啐笑一口，转回身，却差点撞到人。
顾琛明皓几人本就是留过一级，要大上一岁，加之个子在同龄人中算是高大，一米八几的个头，一对比之下，陈哲就显得过于清秀了。
陈哲抬头，就对上顾琛那阴沉沉了眸子，本就冷硬的五官，在不笑的时候看着确实显得凶。他顿了顿，以为自己挡他们路了，说声不好意思，就要往旁边让，却被顾琛伸手拎着衣领拉走。
旁边有人看到了，却没人敢吱声。
方遇舟换好衣服出来，没看见孟枝，正欲寻人，那边有老师在喊她名字，只好先过去，而她前脚刚走，孟枝就提着书包进了更衣室。
迅速换好校服，将服装拿去交还给老师，看了看周围，没瞧见方遇舟的身影，礼堂吵闹得很，她抱着书包打算去车棚等人，反正最后方遇舟要来取车的。
刚路过一个转角，就看见教学楼一层的楼梯暗角处，有几道身影。
还有拳脚落在人身上的声音。
她步伐突兀一顿，不敢过去，就听到有人说话。
“老子看上的人，离远点懂不懂？”那凶狠的语气，是顾琛的声音。
“你看上她，她又不会看得上你.....嗷......”陈哲一句话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吃痛的捂着肚子弯下腰。
明皓不解气般，又是一脚踢过去，正中膝盖弯，“操.你大爷的，优等生了不起啊，信不信老子今天废了你？”
平时看着挺白净的少年，打起架来却是发狠，而他那故作凶狠的模样，却不敌顾琛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一瞥。
顾琛提了提裤腿，缓缓蹲下身，一把抓起陈哲乖顺的学生头，迫使他仰起脸。
“记住，别再让老子看见你往她身边凑，见一次，打一次。”
“滚。”
那轻轻吐出的一个字，极近轻蔑和不屑，在拳头面前，这些自命清高的优等生，还不是照样俯首称臣。
孟枝心中咯噔一声，却不知为何挪不动步伐，许是被吓呆了。
攥着书包带的手不自觉有些微微颤抖，这、还算是她第一次亲眼见人打架。
再次看向顾琛的眼神，是真的带着惧怕的，之前只觉得他们是不爱学□□逃课的不良少年，可这样随随便便就打架斗殴的人，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人。
在孟枝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不自觉地退后一步，地上不知谁落下的晚会上用来鼓掌的道具，踩上去时，发出一声清脆响动。
那边楼梯后的几人，闻声回头，便看见少女小鹿般惊慌的眼神，好像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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