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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捉虫非更新) ...

  •   “王爷!”
      房门陡然打开,仆人还没走到宝库门口,就被门前“凶相毕露”的顾锦斓吓得一个踉跄,险些捧不稳手上的食盒。

      “少废话,交给本王。”
      猫咪五感灵敏,顾锦斓远远听见仆人的脚步声,加上闻到食盒中飘来的鱼香,肚子已忍不住呐喊。

      原主有个特别的爱好,喜欢坐在一堆金子中吃饭,不喜欢下人伺候;倒是给顾锦斓省事,万一吃得兴起露出耳朵尾巴什么的,肯定要出乱子。

      接过食盒,他眼珠一转,叫住想溜的仆人:
      “把刚才对本王见色起意的侍卫叫过来。”

      “见色起意?”
      仆人张大嘴巴,这是什么惊天八卦,府内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顾锦斓斜眼道:“就那个,长得呆头呆脑,本王吩咐他准备早膳的人。”

      虽然他说得语焉不详,但身为王爷,府里几百个人,记不住名字再正常不过,仆人自然没有起疑,立刻回道:
      “小的知道了,小的马上去喊白大人。”

      白大人……

      顾锦斓灵光一闪,在脑海里把书里人物和脸对上,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听过仆人的话,白浚敏锐察觉到其他人投来的异样视线,气得一肚子火:
      差一点,他就能得手,结果反倒落得一个登徒子的罪名。

      沿路在心里抱怨,白浚跑到宝库前,便见顾锦斓已风卷残云般吃完食盒内的烤鱼和竹鼠,半瘫软在绿檀雕花躺椅上,眯着眼睛在门口晒太阳。

      见白浚向自己行礼,顾锦斓眼皮也懒得抬,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一手拖着腮,有意找茬:
      “怎么这么久?你是本王的贴身侍卫吧?为什么不守护在本王附近?”

      白浚:……不是你自己让我消失的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又听见顾锦斓漫不经心道:
      “不过,念在本王心情不错,这是赏你的。”

      眼前一花,白浚本能接下顾锦斓向他抛来的东西,只觉手上沉甸甸,定睛一看,是一锭巴掌大的金条。

      手捧金条,他瞠目咋舌,半晌才憋出一句:
      “王爷,这是?”

      顾锦斓斜睨了白浚一眼,虽说除了刚穿来那一幕,这人没怎么惹到他,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想找事。

      反手又甩出一锭银元宝,顾锦斓见白浚的嘴巴张得更大,得意洋洋问:
      “怎么?你以为本王会拿假货来糊弄你?”

      白浚看似被吓呆,实则内心正翻起惊涛骇浪:莫不是身份败露了?

      他木然摇了摇头,索性装傻到底。

      嘴真笨,顾锦斓心里又多了一个看他不顺眼的理由,起身问:
      “你叫白浚是吧?”

      “是。”

      顾锦斓一挑眉,上前几步,端详还在不知所措的白浚:
      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饱满,长相称得上俊秀;墨黑长发梳得一丝不苟,整齐扎在脑后,衣着朴素,腰间佩一柄精钢柳叶刀,显得英姿飒爽。

      原书里豫王的下场是罪有应得,而白浚身亡则完全是无妄之灾,死于老实,是炮灰中的炮灰。

      但是,这个炮灰,是书中唯一没有借机虐待过豫王的人。

      “方才为什么要冒犯本王?”
      吸了吸鼻子,顾锦斓没嗅到白浚身上有乱七八糟的味道,说不清这种想欺负他的想法是哪来的。

      不等白浚回答,顾锦斓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凑到他跟前:
      “本王明白了,你一定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像本王这样玉树临风、霞姿月韵、惊才风逸的美男子,所以一时把持不住?”

      白浚:!!!

      “本王确实是断袖,不过”
      看见白浚一副下巴脱臼的模样,顾锦斓非常满意,佯装为难往下说:
      “只是你这类型,本王实在没办法勉强自己,姑且不跟你计较。”

      白浚:我该说什么?

      没想到豫王会脑补出一场离奇大戏,白浚心情复杂,只得低头不语。

      只当他是被说中心思,羞愧不已,顾锦斓轻咳一声,又问:
      “本王听说,你进府的时候,其实是想当厨子,硬是被人塞去近侍的职位?”

      白浚唇角抖了抖,假装认命般坦白道:“是。”

      瞥了他一眼,顾锦斓挥挥手,淡笑道:
      “本王知道了。你叫上府里的厨子,再清点两队人马,本王有要事出门。”

      不解抬起头,白浚跟不上他跳跃的思路,疑惑重复道:
      “府里的厨子?”

      顾锦斓一记眼刀劈过去:“要本王重复多少次?带耳朵出门了没?这是本王的令牌。”

      “属下遵命。”
      接住顾锦斓朝他掷来的令牌,白浚额角冷汗直冒,坊间传闻这位王爷喜怒无常,果真不假,差点被唬住,幸好没露出马脚。

      少顷,白浚带着两队王府亲兵,以及一脸茫然的十来个厨子,来到院前复命。

      “看你耳朵不灵光,脑子还能用,赏你。”
      当着两队亲卫的面,顾锦斓扔给白浚一锭明晃晃的金元宝,慢条斯理踏下台阶。

      在他看清所谓王府精兵的武装时,不禁眉头紧锁:真坑。

      “这一队,守在宝库四周,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
      不动声色手一摆,顾锦斓指了指白浚及剩下的那队人,中气十足命令道:
      “这一队和厨子,跟上本王。”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在大街上引起不少侧目,人们暗暗猜测豫王又要到哪搜刮民膏民脂,纷纷捂紧钱袋。

      身后跟着几十号人,顾锦斓骑马从城北到城南兜兜转转半天,终于发现事情不对,打了个手势示意白浚靠近,压低声问:
      “城郊的客栈在哪?”

      “王府在四方城郊均有经营客栈,不知王爷问的是哪一处?”
      起初白浚不明所以,忽地灵光一闪,追问道:
      “可是命令王大人安置闹事农民的客栈?”

      顾锦斓双颊发僵:“对。”

      “那处是在城西。”
      语毕,白浚垂下头,竭力憋住笑:
      怎么还带迷路了?

      眼尖瞄见他抽搐的嘴角,顾锦斓恼羞成怒,一鞭子抽在地上:
      “那你还不快带路!难道要本王自己上吗?”

      正当白浚要回话,余光一瞬瞥见坠下的东西,想也不想甩出腰间佩剑,并飞身将顾锦斓扑下马。

      “哐当!”
      银光一闪,一个装满酒的酒坛被白浚的佩剑在半空中击碎,堪堪挨过马身在地上碎开,落了一地酒液和裂瓦。

      马儿受了惊,掀起蹄子当街狂奔,惹得一阵混乱。

      幸好有白浚护着,顾锦斓毫发无损站起,抬眼看向酒馆,眼神明灭不定。

      “怎么回事?”
      顾锦斓皱起眉头,这是到底是单纯意外、还是他已经被男主盯上了?

      随行校尉冲进酒馆里,押出一个瑟瑟缩缩的小老头:“王爷,酒馆老板捉来了。”

      小老头涕泪交加哭诉道:“冤枉啊,只是个意外,跟草民没关系!”

      “去把本王的马找回来,”
      定了定神,顾锦斓低头沉思:若是将里面的人全拿下,要费不少时间,万一是故意拖延的呢?他压下心中烦躁命令道:
      “人放了,先到客栈那边看。”
      翻身上马,顾锦斓回头对白浚露出一个轻笑,淡淡开口:
      “看不出来,你身手很好,谢了。”

      白浚低下头,脸上无悲无喜,应道:
      “愧不敢当,这是属下的指责。”

      无视一点小插曲,顾锦斓一行人总算磨蹭到达客栈,却发现客栈前有两群人在对峙。

      其中一群身着王府兵服,个个如临大敌;

      另一群有男有女,大多衣衫褴褛,不少人手上都握着锄头和镰刀。

      双方箭弩拔张,冲突一触即发。

      “怎么回事?”
      在白浚的搀扶下跃下马,顾锦斓硬着头皮走到两伙人中间,要是处理不慎,他估计得提前交代在这里。

      首先让亲兵放下棍棒,他回头打量几眼惊惧交加的农民,装作平静开口:
      “诸位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对本王说,不必动刀动枪,和气生财。”

      百姓暗地里骂顾锦斓是金玉其外,然而目睹过豫王真容的,毕竟只是少数。

      顾锦斓乃天潢贵胄,生得龙眉凤目,鼻若悬胆,面如冠玉;一身金丝麒麟纹锦缎长袍,配翠玉镶银腰带,挂镀金宝石佩剑,不怒自威。

      冲在最前头的几个农民,哪见过这等人物,当下被他震慑住,气势不由弱下几分。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声怒吼:“我们要田地!”

      得了这个声音鼓舞,农民情绪再次沸腾,气势汹汹:
      “要田地!”

      顾锦斓被吵得脑袋发晕,举起手,侍卫当即勒令人们安静,他方宣布:
      “田地的事,本王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在那之前,你们一切衣食住行,都由本王包揽,可有不满?”

      他的话让面前这伙人炸开了锅,一个个先是面面相觑,继而七口八舌。

      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指着守客栈门口的官兵,大声质问:
      “这些人刚刚还让我们交银两住店,不交就烧掉我们的茅屋,怎么相信你?”

      “原来如此,”
      眨了眨眼,顾锦斓似笑非笑,转头问客栈中的亲兵:
      “交银两,这是谁的意思?”

      先到的亲兵头子快步走到他身边,小声禀报:“是王大人传达,王爷您的命令。”

      “呵呵,”
      冷笑两声,顾锦斓神色一变,眼中懒散消失无踪,杀气顿现:
      “你们这一队,去把王宇那几家赌坊端了,把搜刮到的钱财搬来这里;
      你们几个,给我把王宇绑来;其他人别堵在人客栈门口,让小二上包点,有多少上多少,见者有份。”

      话毕,他使人搬来一张太师椅,神态自若在客栈门口坐下,对震惊的众人淡淡一笑:
      “今天,本王就在这里给大家一个交代,顺便请各位看戏,吃喝全算我的。”

      他清澈的双目璀璨得似黑曜石,摄魂夺魄,让好些围观的男女孩儿羞红了脸,钗环落一地。

      接着,顾锦斓轻轻朝身后的白浚挥挥手,让他俯下身来,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三花公猫的知识参考自果壳:
    决定猫咪毛色的基因在X染色体上,因此除去白化基因的影响,公猫只可以从母亲身上获得一个决定毛色的基因,因此表现为单色;而母猫可以分别从父亲和母亲身上各获得一个决定毛色的基因,因此可以表现为单色或双色。
    但由于存在多一个X染色体或嵌合体的情况,也可能会出现三花猫是公猫的情况,几率仅千分之一。也正是由于三花公猫的稀少,三花公猫也被看作是幸运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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