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四代同人]光与影》木夕阳子

5、（五）约定

　　站在木叶的图书馆门前，玲惊叹了一下其宏伟的规模和明显古老的建筑物，然后发现偌大的图书馆里头只有零零星星小猫两三只。她进来的时候门口的管理员还在打盹，也不怕有人偷窃。
　　难怪昨天跟皆人提到她要去图书馆时他会是一副听笑话的表情。
　　从书架上随意抽了几本书，走到“读者休息区”。
　　所谓的“读者休息区”，其实不过是几张大桌子外加几张椅子罢了，蒙着灰，看得出来使用率不高。整个休息区只有一个头发像倒竖扫把的男孩趴在那里，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玲小小冷汗了一下，然后在男孩前面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看看……查克拉？经络系统？这都是些什么呀……玲万分沮丧的发现，她完全看不懂……还是回去问皆人算了……
　　“那本书不适合初学者看，”坐在她前面桌子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打着呵欠走到一排书架旁随意抽出一本书递给她，“这本比较容易。”
　　玲接过一看──《初级忍术入门》？似乎是比较基础一点……但他怎么知道她是初学者？
　　正打算问对方，抬起头来却惊讶地发现那个男孩不见了。总会再见的……于是埋头去看对方推荐的入门书籍。
　　“咦？你还真的来了？”放学后回到家发现玲不在，才想起她昨天说要来图书馆的事。“这书有这么好看么？”皆人看着玲手上那本《初级忍术入门》。
　　“还好啊。”玲头也不抬，声音从书页间闷闷地传出来，“这本书还挺有趣的。”
　　皆人在她面前坐下，“玲，你这么想当忍者么？”
　　“不想。”毫不犹豫的回答。
　　“哎？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战斗。”以她从皆人那里得到的知识，如果成为了一名忍者，战斗是无可避免的。她从来就讨厌战斗，无聊而且永无止境。对皆人来说，成为忍者是他的梦想；对玲来说，却是很虚无缥缈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对这些感兴趣？”皆人指指她手上的书。
　　“只是单纯的感兴趣而已……”
　　“玲！”皆人终于受不了地说，“只看书是学不会忍术的啦，而且我肚子饿了！”
　　玲终于从书页间抬眼瞄了他一下，“家里不是还有泡面么？”
　　泡面？之前坚决不让他再碰那种没营养的东西的是她耶！有点……没来由的生气……
　　“不要看了啦～”皆人从她手中抽出书丢在桌面，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我们回家去，今天我要吃鳗鱼饭！”
　　鳗鱼饭……玲看了看那颗黄色的脑袋，目光不由自主飘远……皆人啊，你的品味居然跟元太属于一个次元的……

　　知道她对忍术感兴趣，闲暇时间皆人也会教她。但是她发现……
　　“到底什么是查克拉啊？”
　　“这个……”皆人抓抓那头黄毛。查克拉这种东西，会提炼以后就跟吃饭一样，谁会去记它的意义啊，所以当玲这个对忍术一窍不通的人这么问时，皆人才非常汗颜地发现──书到用时方恨少。
　　看着玲有些鄙夷的表情，皆人有点恼羞成怒道：“反正、反正那个查克拉就是查克拉啦！”
　　Orz……你这样说谁懂啊……
　　于是皆人不得不去重新把忍术书翻一遍。
　　其实不光是对作为老师的皆人，对作为学生的玲，这同样是一次新鲜的经历。毕竟玲所在的世界是现实的世界，以自然科学为基础运行着，而且这个世界却更加接近于幻想世界，换言之也就是一种精神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常理是行不通的，比如查克拉的提炼。
　　查克拉的来源是身体和精神的能量，不过这种东西很抽象，不能具现化，总而言之若是让一个正常的现代人去学那种东西，实在是很难。
　　之后皆人又给她讲解了诸如结印啊手里剑啊苦无啊等等之类比较基础的忍术知识。他非常惊讶地发现──玲有着非常强悍的学习能力，就像是吸水海绵一样，瞬间融会贯通。
　　唯一的缺点或者说弱点……看着满地横七竖八还有刚才擦着他的脸飞过害他出了一身冷汗的手里剑，皆人终于发现──玲的精准度很差。
　　他是不指望一个初学者能百发百中，他自己也做不到。但是发出去的手里剑有一半以上是落在标靶的反方向，这就太过分了吧……
　　为了他的生命安全着想，以后还是不要来陪她练习了……

　　玲很怕冷，皆人发现。
　　木叶的气候算是得天独厚的，一年四季风和日丽的日子占了绝大多数。但即便是日头里艳阳高照，夜晚还是相对比较冷的。
　　所以当玲晚上总是带着一头半湿的头发“嗖”的一阵风般从浴室窜进被子里头时，皆人完全止不住地笑。
　　“头发不干睡觉会感冒的啦！”皆人扯着被子。“还有，你这样把被子也弄得湿漉漉的，等会更冷！”
　　把被子裹着紧紧的小脑袋露了出来，一条大毛巾罩上了玲的脑袋。
　　本来还不是很乱的头发被皆人擦得乱七八糟，几束几束的纠缠在一起。刚沐浴过的肌肤泛着牛奶般的光泽，还有苹果花般的香气。被冻得有点乌青的嘴唇微微颤抖地抿着。
　　“还是会很冷么？”抱着另一床被子在玲身边躺下来，皆人问道。
　　“嗯。”裹着被子蜷得跟小兽一般的女孩不自觉朝他挪了过来。
　　皆人很自然抱住了她。好冷！皆人在心里打了个寒颤，但还是把眼前的女孩搂得更紧。
　　纤细的，柔弱的，冰凉的，比他要小得多的身躯。如此实在，没有半分虚假，不会消失。
　　“玲会一直都在我身边吗？”把那颗小脑袋往怀里按，皆人轻声问。
　　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但是被玲捕捉到了。皆人的不安，让她心慌。不是不想给承诺，太甜蜜的承诺，往往只有虚假。
　　“嗯，一直……”但至少在她的力量恢复以前，是真实的。
　　简短的承诺，甜美得像新酿的蜜。
　　胸臆间以往空洞的地方，忽然盈满了温暖。
　　唯有隐隐的不安悄然在黑暗中滋长。
　　他需要更多。
　　“玲，答应了不可以反悔，我们来约定……”伸出右手小指想要和玲约定。天真的想法，却再认真不过的心态。
　　“玲？”发现女孩半天没有反应，长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了忽明忽暗的阴影，也覆盖住了那双灵动的眼。
　　这么快睡着了？可能是累了吧……毕竟今天练习了很多忍术。
　　他寻到那根手指，短短小小，胖胖的，拉了勾擅自做了约定。
　　呵呵，玲知道了以后肯定会怪他自作主张的，不过，就让他任性一回。
　　圆圆的脸颊有着孩童特有的婴儿胖，看起来格外可爱。渐渐上升的体温给她的双颊添上淡淡的红晕，配着苹果牛奶的香气，似乎很可口……
　　唔……盖个印做为约定的证明好了……

　　于是乎第二天，玲发现木叶的人们突然变得很诡异。
　　卖菜的阿姨看到她先是很惊吓，然后笑得很暧昧；卖水果的大叔更是喃喃自语什么“青春啊青春”；卖豆腐的婆婆震惊得张大了没有牙齿的嘴巴，然后咧开嘴嘿嘿笑还送了她两大块豆腐。
　　纳闷到了极点，却没有人来解答她的疑问。挽着一大篮子菜往回走，一边思考豆腐和诡异的关系。
　　豆腐……诡异？一股寒意爬上玲的脊梁骨，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急急忙忙冲回家往浴室的镜子一照──囧
　　原来如此！
　　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女孩的眼神，只见她面无表情地在镜子前站了片刻，然后……扯开了一抹绝对阴森的笑容。
　　课堂上的皆人没来由打了个冷颤。不知道玲发现了没有，昨晚他是有点太用力了，希望她今天最好不要出门。
　　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没有任何异常；环视了一下，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任何异常。在心里面小小奇怪了一下，皆人还是踏进了家门。
　　“欢迎回来！”玲从厨房里走出来，笑容可掬。
　　“我回来了。”但他总觉得那个笑容……怎么说，有点太过于灿烂了，不像玲一贯的样子呃……
　　啊，那个印还在……
　　“等一下哦～午饭马上就好了～”笑容、笑容、笑容……
　　皆人发誓他看到玲的背后盛开了朵朵鲜花。好像……有点危险的样子……
　　“今天的午饭是芥末寿司和菠菜豆腐汤哦～”玲带着最最甜蜜的笑容把天底下最能让皆人倍觉五雷轰顶的午饭放在了他的面前，“我花了好多心思去做的呢，皆人～你要全•部，是全•部吃光光哦！”
　　“玲，这是……”玲明明知道他最怕辣也最讨厌菠菜。
　　“怎么了，皆人？”轻快得令人寒毛直竖的语调，“难道是嫌我做得不好？”
　　“不是……”黑线……
　　“那……”玲突然呈现楚楚可怜状，星眸盈盈闪动面带丝丝哀怨，双眼还噙着将落未落的泪水（具体参照N部动画的少女OR少男带泪经典场面），“难道是讨厌我做的料理？”
　　“不是的……”成倍的黑线……
　　“我就知道会这样！”开始捂脸，而且有可疑的液体从指缝间渗出。“皆人……皆人一定是讨厌我了……”
　　“都说了不是的！”狠狠拍案而起，“我吃就是了……”
　　带着英勇就义的必死决心，皆人夹起一块看起来很青的芥末寿司。
　　呜呜呜……好像很辣……光是闻到那股芥末的味道他就要晕倒了。这是三文鱼寿司、这是三文鱼寿司……皆人这样催眠着自己，闭着眼睛往嘴巴里一送。
　　“砰！”
　　玲颇惊讶地看着地板上双目紧闭面色发青的皆人，居然辣晕过去了？！至于这么夸张吗？哼哼，也算给他个教训，看他下回还敢不敢咬她的脸！而且那两排牙印居然留得那么整齐，害她丢脸丢到异世界，小小惩罚一下，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