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1章 仙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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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死老头！你还要怎样啊！”我怒气冲冲地朝里屋吼着，可是，那个BT老头完全不理我。啊！啊！啊！我快癫狂了！燃烧吧，俺滴小宇宙！我“嗖”地飘进了里屋，一掌挥落他正在摆弄的玻璃花瓶，极其清脆的破裂声响彻整个屋子，自然也终于惊醒了那个沉迷的人。
“我和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没？！”我是真的服了这老头了。不就是从现代顺手牵羊回一个玻璃花瓶嘛，至于这样死抱着不放，怎么喊他都不理人吧。嘿嘿，这回好了吧，花瓶没了，看你还抱什么。
“呜呜，若若啊若若，呜呜，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呢？”那个头发长至腰系，须发皆为亮丽银白，面容依然眉清目秀，身姿仙风道骨的BT老头作泫然欲泣状，“这是小老儿的宝贝啊，小老儿最爱的就是它了！你、你怎么可以砸了它，呜呜，太过分了，你欺负老年人……”
无数条黑线立时出现在我额头之上。他，又来这一招……orz
唉，各位一定很纳闷，我怎么会和这么一个BT的人在一起吧。说来话长也不长，就让偶简略地说一下吧。那么，请将镜头切换至当日，我即将身死之时。
……
那日，就在我以为自己在劫难逃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隐隐的，我感觉自己变轻了，越来越轻，像片羽毛悠悠浮起，我强睁开眼睛，却看到自己身上幻化出荧荧星光，而身体正渐变透明。这是怎么回事？我思索却无解。而客客则被吓呆了，直勾勾地盯着我，微张开口，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点点星光从我体内流出，盘旋着上升，身体渐渐消失，思绪渐渐透明。客客，客客，不，我不想死啊……然而不待我多想，脑中已一片空白，失去了意识。
当我睁开眼时，被生生吓了一跳。眼前是一张高倍放大的脸！玉面朱唇，眉清目秀，眼波流转，温婉可人，好、好一张美人脸啊！可是，如果这个人是个男人，并且还笑得很阴险很欠扁地看着你，你只会以超高分贝的嗓门大声叫出来——事实上，我就是这么做的。
当那个人受不了地捂着耳朵，退居二线之后，我才真正看清了他，他的全身。这是一个男人，虽然面容如青年男子般，且俊美异常，但长发俱为闪亮的银白色，直直地披散下来，长至腰系。服饰一如大唐风格，但更为飘逸，如冰玉的长袍衣袂，折射着炫目的光芒。呃，他是谁？
“喂，你是谁啊？”我好奇地问道。
而那人可怜兮兮地松开了被自己捂红的耳朵，眼泪巴巴地看着我，说道：“你把小老儿的耳朵震聋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这人有没有毛病啊，他说的话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于是再问：“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呢，你是谁？”
“呜呜，小老儿乃人称天下无双万代朝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逍遥仙是也！嘿嘿，被吓到了吧！”他又立刻换上一副陶醉的嘴脸，摆了个负手而立的pose，眉毛一挑，拽拽地回道。
呃，我知道了，我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晚期患者。好吧，54他，俺要走了。对了！客客呢，客客不知道去哪了，我要去找客客！迅速从床上爬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一个看起来蛮普通的竹屋里，呃，这是哪里？奇怪的地方奇怪的人奇怪的事。我愤愤地想着，正要找门离去，猛然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我，看到了对面床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动不动，似乎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凑近一看，天哪！
这个人，竟然是王燕羽！呃，如来、上帝、观世音，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如果她是王燕羽，那我现在是谁？连忙低头看自己……好么，乳白色半透明，可不是个飘着的魂魄！还穿着我来时的睡裙呢！再去看王燕羽，分明已失去生命的躯体，透着死寂的凄凉。原来，燕羽终究是死了，但是，我呢，我怎么办！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头脑一片混乱，完全失了方寸，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超过我的想象范围了。
然后，想到了矛盾聚集之所在，我恶狠狠地瞪向那个突然冒出来抢戏份的神经病晚期患者，“你小子到底干了什么？！”
以下是一方处于半被逼迫半自愿状态下，二人进行的谈话。
“你是谁？”
“小老儿乃人称天下无双万代朝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逍遥仙是也！”
“简称……”
“逍遥仙。”
“名字。”
“仙仙。”
“……”（万条黑线）
“有问题吗？”（某人极其无辜地眨着眼）
“我是谁？”
“若若。”
“你！你怎么知道的！”
“人家是仙仙嘛！当然就是仙人了！”（某人抛媚眼中）
“我忍……王燕羽是怎么回事？”
“伤势太重，不治身亡。”
“那我呢？我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啊啊啊啊啊啊啊！”（癫狂了）
“你？你本来就是灵魂穿来的嘛。寄主死了，你又没事。”（某人翘起二郎腿）
“你好像对我的事很清楚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那当然了。如果没有我，你怎么能穿来嘛！小老儿看你那么想救王龙客，正好又闲着没事干，就把你接过来玩玩嘛。玩得开心吧？”（某人一脸邀功的奸笑）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有能力把我弄来的？！”（好玩？太好玩了！）
“哦，小老儿是神仙嘛，神仙有法力嘛！”（某人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
“……”（苍天啊，你不长眼吧，这样的人也可以是神仙吗？！）
“怎么了啊？怎么不说话啦？我觉得你说话很有趣哎，接着说吧，我喜欢听呢！”（某人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厉害，我无语！”（我，我要速效救心丸……）
十分钟过后……
“咱们继续。”
“咦，咦，继续啦？好啊！”（某人端着一盘葵花籽飞也似的奔到了我的床边）
“王燕羽死了？”
“嗯，死了。”
“救不活了？”
“嗯，救不活了。”
“你不是神仙吗？怎么会救不活？”
“小老儿是神仙，但小老儿不是太上老君，没有救命仙丹。”
“……言之有理。好吧，那我怎么办？”
“你？嘿嘿，嘿嘿。”
“说！给我老实交代！”
“小老儿自有一招，咱现在不想说，咱不想说，谁问都没用！”（某人撅着嘴）
“去死！小老儿，小老儿！你有多老啊，老是这么说！”
“嗯，我想想，好像有一千多岁了吧，记不得了……”（某人托着腮，冥思苦想）
“原来，是个，老头……”（再次衰弱无力）
……
类似这种对话进行了很多次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大致情况。
我之所以能穿过来，全是这BT老头一手操纵的。大概、可能、也许是我叨念客客太多了，结果被这个没事喜欢来现代逛一圈的他听到了，又偏偏巧那几日他无聊至极，于是乎，他很轻而易举地把我的魂勾来了。汗……而穿成燕羽，则是因为我穿来的时候场景特殊，只有燕羽一个适合穿。呃，这不废话嘛，那个时候只有燕羽一个女性人物在场。小小庆幸一把，如果换个夏凌霜、韩芷芬都在的情节穿，我岂不是危险了？不过，倘若真穿成夏凌霜，嘿嘿，嘿嘿，我就可以……呃，貌似跑题了，咱们继续回来。
可是，这BT老头虽能引我穿越，却无法帮助我穿越后的生活。所以，在我受苦受难的那些日子里（其实我好像没怎么受苦），他只是看戏……如今王燕羽由于我的原因，不幸身死，而她之前被禁锢在识海最深处的魂魄，也荡悠悠去往地府，转世投胎。唉，还是很对不起燕羽的，毕竟是我导致她命运星辰的提前陨落，深深自责许久，却被BT老头唯一正常的一句话“至少你救下了王龙客，改变了他的命运”安抚平静。是啊，我也是自私的，只要能够救客客，我真的可以赔上一切。而剧中的燕羽，是否也对客客的死心中内疚，后悔不已？或许，她也是想救客客的？
当然，这些已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王燕羽真正死去了。彻底地离开了这个人世，离开了最爱她的哥哥。但是，沈若惜依然还活着。那个，尽管目前是以灵魂存在的形式，但是BT老头说了，他自有办法！可也正是因为我的魂魄体质，我被这该死的老头限制在了竹屋里，在竹屋里，我可以以实体触摸的形式存在，但一旦到了外界，就真真正正只是个摸不得碰不到的魂魄了。
但是为何他所谓的准备工作要做这么长的时间？！BT老头说了，我必须还得有个躯体装载魂魄，否则无法长久存在。要么，他就干脆把我送回去，也算送佛送到西。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百般思索，终究是放心不下客客。
我曾经问过BT老头外界的情况。他说了，我们所在之地超离于人界、天界，时间于此比较混乱，白天黑夜持续长短从来没有固定过，所以，所以，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期。
但是经不住我软磨硬泡，他终于答应会不时告诉我一些大唐最新的情况。为了知道客客的消息，我必须要等，那么，我也必须要留在这里。我不可能丢下客客，回到现代的。所以，犹豫许久，我仍是作出了留下的决定，任由老头“摆布”。
然后，便出现了开头的一幕。那BT老头，说什么要做准备工作，可是居然还不忘跑到现代，并且顺手牵羊了一个玻璃花瓶回来。我吼他多久了，居然不理我。哼哼，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别学林志玲！我问你正事呢！你到底打算怎么救我啊！”我揪着他的衣领，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
“哎呀，若若，别急嘛！小老儿正在研究到底什么样的体质最适合你魂魄寄存呢！还有，你说咱用什么材质给你重塑个身体呢？”BT老头闻言无辜地望着我。
不错，正如各位看官听到的，那老头说了，王燕羽的身体损毁太大，绝无再用之理，所以必须为我重新塑造一个身体，才能施法让我进入，从而“再世为人”。但是，用什么材质重塑，怎样的体质才适合我，却是个较为严峻的问题，也是他要准备的关键步骤。
至于我，我本来是想修复王燕羽，因为如果我换个身体，客客肯定就不认识我了，到时候我去找他又该怎么说呢？可是老头一口否决，并要我绝对别痴心妄想，一再地给我泼冷水。但别无他法，我只好勉强接受。因为，哪怕只是去看看客客，去确认客客好好地活着，即使他不认识我，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但是，这老头一直磨磨蹭蹭令我很是不爽，我想尽快回去大唐的世界，去找寻客客。“我管你呢！我警告你，你给我快一点！否则,哼，小心我K你！海扁你！秒杀你！”
“哎，若若，小心这么凶，以后嫁不出去啊！”老头做出一副教育儿女的苦口婆心模样，挥一挥衣袖，就见那堆破碎的玻璃片迅速合拢，重又变回原先那个完好无缺的花瓶。“放心啦，小老儿干活也是有原则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出手呢？咱只是在想到底用什么材质给你做身体。材质没选好，以后有苦头让你吃呢。”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玻璃瓶，汗，敢情我刚才的“动粗”一点效用都没有？这神仙就是好啊，东西不怕摔！但是，说到材质，我也不由苦恼了起来。突然想到了哪吒，总不至于我也来个莲藕人吧。开什么玩笑……
“所以嘛，这种事，急不来。小老儿要多采集你在现代的资料，多了解你的体质，才能找到最适合你的那个啊。”他“嘿嘿”一笑道。
三条黑线立现额头。“找资料？还是找花瓶？还有，我问了你多少次，我的客客呢？我的客客呢！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很怀疑他的办事效率。要知道，这一段日子里，我找他问了很多次外界情况。可是，竟然一丝一毫与客客相关的都没有。学他的文，他也不知道客客在哪，情况如何。我说你是神仙啊，结果倒好，他说这不是他擅长的活……
但是，我不是非常关心的人和事，老头却偏偏知道些。比如：铁摩勒和羊牧劳终究是闹崩了。而羊牧劳的皇帝梦也被自己儿子一手破坏，杳无所踪。郭子仪、铁摩勒得回纥之助，收复长安和洛阳。安庆绪据说被史思明杀害，史思明反，称“大燕皇帝”。郭子仪、李光弼奉命抗敌，史思明回范阳，预作下一步筹划。铁摩勒在事态减缓之时，与韩芷芬成亲，二人相敬如宾，一时传为佳话。
说到铁摩勒和韩芷芬，我的思绪飞回了当日写的那封信之上。
“摩勒：很抱歉写这封信给你，但是有些话我不得不说。你对燕羽的好，我都知道，可是，我无法接受你的爱。请不要问我原因，我有自己的理由。摩勒，你是个很好的人，会有比我更适合的女孩，陪你走完今后的人生。我知道你和芷芬妹妹早有婚约，而且她深深爱着你，为了你，甚至甘愿牺牲自己的幸福，却毫无怨言。这样的好女孩，是多么可贵，多么值得你珍惜啊。请原谅燕羽，我必须离开。如果能救出哥哥，我会和哥哥离开，我不会再让他与你为敌。如果，我不幸身死，也请你不要难过，把我忘了吧。明日劫法场过后，你的生命里，将再不会出现王燕羽这个人。如果你还愿意再为燕羽做一件事，就请你日后与芷芬妹妹完婚，她值得你真心去爱。一直以来，你为燕羽付出了很多，燕羽都记在心里，最后，说一句，谢谢！”
反复思索，苦苦挣扎良久，才落笔写下了这封简短的信。不知道该如何说，我只能大致倾吐自己的想法，至于铁铁收到信后会做何感想，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当夜，我找到空空儿把信给了他，央他在我们劫法场后，再转交给铁摩勒。
如今看来，想必铁摩勒已是读了我的信，也终于，有了自己的幸福。真好，毕竟，我不想多去伤害他。而能促成铁摩勒和韩芷芬这一对，也实是意外之喜。
但是，客客如何，身在何方，我却全然不知……拉回飞远的思绪，我看着老头，脸上的神情已是一片肃然，“求求你，快一点，我真的想去找客客，我无法放心他。”
老头看见我这副模样，倒慌了神，“唉，若若，你别这样呀！不是小老儿拖时间，实在是不好找，除非你愿意勉强为之，但极有可能造成很大的后遗症。而且具体会怎样，我也不能肯定，每个人的体质不同，磁场不同，所受到的影响和损害也自然不同。”他也收敛起常挂在嘴边的嬉皮笑容，“若若，你可一定要想清楚。”
“可是，如果再等下去，我要等多久！你给我个确切的时间吧！”我也不想冒着偌大的风险去重塑身体，若非万不得已，自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因为你来自未来，所以在这里很难找到适合你体质的材料，若是让我从你所在的世界搜集，可能还需花费很长时间吧。说不准等我完成，安史之乱都已经结束了。”老头迟疑地开口，清朗的面庞上隐隐浮起一丝焦灼。
我闻言一阵晕眩：安史之乱结束？安史之乱持续八年，等我出去，还不知外界又将是怎样一种情况呢。我如何能等这么久？！“既然如此，咱们就试一把，我希望能尽快出去。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决定，就不会改变。”阻住还欲说什么的仙仙，我淡淡一笑，“现在就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1章 仙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