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好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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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已定。
宁久久从厨房里翻出两包方便面，问：“要吃吗？”
莫白一脸诧异：“我家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
“你家家政阿姨的私藏。”她给他解释，“第六次还是第七次重生的时候，我在你家住了几天，偶然发现的。”
莫白盯着方便面若有所思。
她把东西丢给他，踢了他一脚：“干瞪眼干嘛，快去泡面。”
他却把泡面放在一旁，一脸的严肃：“如果真的是末世将临，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开始囤货？”
宁久久直接在他后脑勺上一拍：“你给我专心研究病毒，就你们ZY那点囤货能力完全不够看，囤得住也守不住。不过，我现在也可以给你列个清单，你让你的副手立刻去备货，到时我会安排别人帮你们把货运到基地。”
他瞪大眼，一脸“男人不能说不行”的不服：“ZY囤货的能力不行？你怕是不知道我们集团的实力。”
她飞了个白眼，拿过方便面“嘁嚓嘁嚓”撕开包装袋，一边泡面一边埋汰：“得了吧，我现在连泡包方便面都指望不上你，还能指望你囤什么货啊。
“实话告诉你，第六次重生的时候，你建了个小基地，没坚持过半年；第七次重生的时候，你建了一座超大型基地，结果也没撑过一年；第八次重生的时候，你使出吃奶的力气，全球期货市场都被你搅得鸡飞狗跳，然后把基地铺到半个S省，到最后还是一样game over——总之，囤货再多，病毒无解，也是无用。”
“为什么啊？”他有点儿不信，“丧尸有那么难打吗？你别看电影里面演的乌烟瘴气的，其实丧尸那点儿人海战术在现代化战争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宁久久白他一眼：“动动脑子，丧尸要真不够看，我会重生十次？”
“也是啊。”他十分不解，“可没道理啊。”
她将面饼扔进热气腾腾的碗里，顺手将水果盘拿来盖上，这才慢条斯理地告诉他：“因为智病毒是会进化的，而且进化速度远超我们的想象。如果不能在进化到智人阶段之前解决掉它们，大家就都完蛋了，明白？所以，你们ZY集团担负的是本次末世攻坚战中关键的关键，只要你们能破局，其他问题就都不是问题。如果你们没戏，囤什么都不管用。”
莫白一张嘴变成“O”形，几乎能塞下一整个鸡蛋：“这玩意儿能进化出智商？”
“没错，所以它才被命名为‘智病毒’啊。”
“我的妈，这么逆天的玩意儿是打哪儿来的？”
“给我把交代的事情办好，答案自然就有了。”
莫白眼珠子一转，往她身边拱了拱，嬉皮笑脸地说：“诶，我说要是病毒真能产生智慧，人类也算有个唠嗑的对象了。要不我们跟它谈判谈判，大家和平共处，也免得打打杀杀，彼此大伤元气，怎么样？”
宁久久脸色骤冷，杀气四溢。
一刹那，莫白觉得空气仿佛都屏息静默了。
“大伤元气？”她讥诮地扯了扯嘴角，拿起筷子在他脑子上狠狠一敲，“你给我搞清楚，这是种族存亡之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病毒是不会跟你谈判的。老娘重生十次，也不是回来跟病毒讲和的。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你们在我面前死第十次！”
精美的挂钟机械的在墙上发出“嘀嗒嘀嗒”的脆响。
她却想起了从前逃命路过这里，满目都是荒废破败的样子。无人的废墟里，只有被灰尘和血渍半掩的挂钟依然还在“嘀嗒”不停，依稀与此刻重合。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扯着衣领将人提到自己面前：“莫白，我不知道自己下一次还能不能重生，但你千万别寄望于我，因为每次重生，智病毒的进化进程都会提速。
“我前五次重生，在发现病毒能进化到智人水平之前就洗白了；第六次，它们在一年之后就能够指挥寄生的丧尸使用枪支弹药，并组建丧尸大军；第七次，它们只用了十个月；第八次，六个月；第九次，四个月；按照这一规律，这次应该只有两个月了。你觉得下一次还会有多长时间？”
莫白头皮发麻，忍不住哆嗦了又哆嗦：“这、这么说，这一世就是人类最后的机会了？那、那两个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起？”
宁久久揭开水果盘，淅淅呼呼吃了一大口：“差不多就从现在开始算起，不过尸灾一个月后就会爆发。”
他忍不住拍拍胸口吐口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明天凌晨4:44就会出现丧尸了呢。”
宁久久瞥他一眼：“但智病毒很可能就是从那个时间开始传播的，这样你还觉得能松口气了吗？”
他一脸惊诧：“明知道病毒在什么时间出现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们不提前消灭它？”
“因为灭不了啊，那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事——再说了，事发地点在靛国，又不在我们方赤国，靛国跟方赤国一向又不对付，我们说什么他们也不会听的。”
莫白忍不住了：“到底会发生什么事？你就不能告诉我嘛，我简直要好奇死了。”
宁久久一口将汤喝干：“重生十回我都想明白了，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幸运，而无知则是一种幸福，何必刨根究底——对了，那包方便面你吃吗？”
他委屈巴拉地盯着她，既不说话也不动。
她撇撇嘴：“笨！新闻上有线索，自己去查。”
最终，两包方便面都被宁久久吃了，这久违的滋味实在是上头啊。
水足饭饱。
被激起了斗志的莫白一直忙着隔空指挥囤货。
不过他始终没问宁久久会安排什么人在什么时候来运货。
虽然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他不知为何很笃定那一定是个男人。
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想要跟对方一较高下——作为全国数得上号的医药集团，他对ZY有充分的信心，恐怕就是一省省长想要在短时间内囤积大量物资，其效率也未必能胜得过ZY。
所以，他想不出究竟什么人可以在他面前大言不惭地说ZY不行。
只要不是联邦层面的大领导出面，到时候，人要找上门来，他干脆就拒而不见，看他怎么给人交待。
相交几辈子，宁久久对他那点儿暗戳戳的小心思是门儿清，不过她也不点破。
反正大笔物资的购买和调运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事，而且到时候人来了，晾他也不敢不交。
她让莫白找来两张不记名电话卡——她自己的号都要被老爸老妈打爆了，她只留下一条语音信息就赶紧关机，然后保持静默一直到现在。
重新打开手机，她一口气在几大社交平台上注册账号，编写了帖子，分别设置定时发表，同时了好几个有关部门的官方账号以及全网知名的大V。
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2：14。
她赶紧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好奇宝宝莫白问：“你给谁发短信呢？”
她头也不抬，继续打字：“我未婚夫。”
“啊！”他震惊，“你、你已经有未婚夫了？”
“不是。跟你一样，他是我未来的未婚夫。”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们为什么没结婚？”
才短短一个上午，他居然已经想到结婚了？！
宁久久收起手机，大马金刀地翘着二郎腿说：“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他一脸被劈成渣渣、外黑里焦的样子：“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厉害，所以才不要我的？”
小白同学究竟脑补了些啥玩意儿？
以前她怎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
宁久久内心疯狂吐槽了一堆有的没的。
为了不毁掉他干活的激情，她捧起他的脸，无比深沉地说：“白白，现在人类存亡当头，其实我是没有心思谈恋爱的。
“你们与我都曾有缘，你是我某次重生时的男朋友，他是我某次重生时的未婚夫。你能够在病毒和医药研究方面有所作为，他能够囤积并守住巨量的物资。你们对我、对人类而言都非常重要。
“我希望你暂时抛开私人的感情因素，大家携手合作，共同投入到为人类命运而战的伟大事业中。等到战胜末世之后，我们再来谈论个人感情问题，OK？”
莫白感动得眼睛都红了：“老公，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同时脚踏两只船的渣女。”
“……白白，重点不是这个啦。”
“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会按时完成自己的任务。等到人类胜利的那一天，我们再续前缘。”
“那行。”
“但是，可以告诉我你更喜欢谁吗？”
宁久久无语之极：“你的关注点怎么总那么偏呢？”
“哪里偏了？如果人类真要灭亡，我现在唯一能抓住的难道不是只有爱了吗？”他抓住她的手，动情地说，“久久，你有什么心愿，我都愿意帮你实现，只要你不是在欺骗我的感情就行。”
“当然不是。”宁久久毫无心理负担地敷衍他。
太子爷注定是会失恋的，但欺骗感情的人又不是她——这从头到尾的一套话术可都是他亲自传授给她的，算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也许，完美的爱情就是自己跟自己谈恋爱？
想了想，她又极不负责任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们两个都很好，我也不知道更爱谁，所以……看你们表现吧。”
莫白难以置信地盯着她：“嘤嘤嘤，你好渣啊！这样我更放不下你了……”
宁久久：“……”有钱人的脑回路她果然无法理解。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你好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