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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糊涂账 ...

  •   “姐姐这话,晨晨又不明白了。”冯晨真的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舒雅娟的这番话到底说了些什么呀!什么叫大王也对她有了心思?
      “唉,奴家总算明白我家死鬼非我要来京城一趟的目的了。妹妹真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呀!”舒雅娟叹息一声,道:“那天,你见大王的时候可曾说过什么?”
      冯晨细细一想,点点头,道:“不错,那天初见大王,我误以为他是我那失踪的丈夫——”蓦然,冯晨顿时醒悟了过来:“大王以为我对他有意思的同时月舞也对我动了心,他是担心月舞会因为我而与他反目成仇?”
      舒雅娟终于松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妹妹,怕就怕,大王也对你动了心呀!”
      “不会的。”冯晨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心里一阵歉疚:“姐姐是知道的,晨晨早已有了心爱的人,怎么会移情别人呢?”
      “傻妹妹,你那丈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真是难为你了。”舒雅娟叹息一声,道:“若是真的找寻不到,姐姐还是想劝你放弃,毕竟你还年轻,这一生不能就那么过呀。”
      “谈何容易。”冯晨黯然失神:“爱的那么深,那么苦,怎么会轻易就能舍弃?只要一天找不到他的尸体,一天都不会放弃的。”
      “只是苦了月舞了。”舒雅娟又是一声叹息:“月舞从不曾为女子动心过,却唯独在你的身上倾注了全部的心神。以前不相信一见钟情,现在却不得不信了!”
      冯晨的眼底是深深的歉意,爱一个人是身不由己的,不爱一个人更是身不由己。月舞对她的好,她自然是明白的。可是,爱与不爱,同样的没有理由,没有道理。不是吗?
      “如果不爱,还是趁早让他死心吧,只有这样你也会相对的安全一些。”舒雅娟淡淡的说道:“虽然你也需要他的保护,但,长痛不如短痛。”
      “我明白的。”冯晨叹息一声,她已经伤过了夫子崖,如今又要伤害月舞?为何她总是一直在伤害着那些对她好的人?
      忽然想起以前的那两次刺杀,冯晨忽然问道:“姐姐,你是不是知道大王曾经派人刺杀的事情?”
      舒雅娟笑道:“当然知道,不过,不是刺杀,却是警告。”
      见冯晨一脸的不相信,又是一声叹息:“如果大王想杀你,你觉得你能逃的了吗?且不说那漫天花雨,只说那两个蹩脚的雌雄大盗就不是你能抵抗的。”
      “可是,那两次真的很惊险呢。”冯晨有些不服气,那哪是警告啊,分明招招俱是杀招啊!
      “你不用不服气。”舒雅娟笑道:“大王想取你的性命,不过是探囊取物般的容易。之所以不杀你,还威胁你迁址京都,只怕也是存了两个心思了。一个是牵制住月舞,另一个却是为了你了。”
      “为我?”冯晨晃晃有些发涨的脑袋,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够聪明的了,哪里知道自己其实笨的可以,如果不是舒雅娟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示,她根本就想不出任何端倪。
      “是啊,只怕大王也想囚禁妹妹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呀。”舒雅娟长长的一口气:“他如今是矛盾着呢,既对你有了兴趣,却又碍于兄弟之情不能轻易表露;既担心月舞会不断沉迷以至于误了正业,又担心自己也会步上月舞的后尘,对你最终动了心。”
      冯晨拿起桌子上的铜镜照了又照,然后扭头问舒雅娟:“姐姐,你看我这脸蛋也就稀松平常的紧,在我们那里,我这水平也就勉强中等偏上,怎么也算不上是美人的,更遑论跟姐姐如此国色天香相比。想必,这京城也应该是美女如云,大王和月舞怎么就会盯上我这个并不出色的女子?”
      “美女是如云,可是有能力撼动他们视线的却只有一个你!”舒雅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大多数的美女一般都是深藏不露的,虽然有些幽兰的哀怨之美,却少了生命的活力之光。而你就不同了,不仅是美人一个,还有足够的生命力,如花似松,苍劲有力呀!”说完,舒雅娟啧啧的叹息起来,听的冯晨一脸的茫然: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什么叫如花似松?
      “不明白了?”舒雅娟咬着手里的绣绢:“几乎所有的美女都是被雪藏家中的,即使有机会遇见,也只会匆匆而别。就如同被掩藏的很好的花一般,再美再香却被藏的严严实实,试问,谁闲着没事天天去寻花探香去?有的话,直奔青楼就是,那些名门淑媛断不会允许自己任意他人搭讪的。”
      “然后,我就出现了,不仅没有藏起来,反而四处的招摇。”冯晨总算是明白了:“不仅当街卖豆腐还被人雕成了豆腐菜。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过来了,然后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吸引了大王的目光。——我怎么就那么冤那!——”冯晨恼怒的叫了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不挣钱我喝西北风那我!”
      舒雅娟顿时笑了起来,笑的样子真是犹如微风拂柳,说不出的动人。
      “现在总算明白了?”舒雅娟笑的很是灿烂。
      “明白了。”冯晨摸摸鼻子,一脸的无辜。忽然,眼珠一转,贼贼的对舒雅娟笑道:“不知道冉红霞是否知道沙峦对嫂子有了心思呦?”
      “你这丫头!”舒雅娟顿时又气又急:“你也来取笑我!”
      “哪里,哪里。”冯晨一脸的理直气壮:“我就是陈述事实嘛!那沙峦,对姐姐可真的是有那么点意思啊!”
      叹息一声,舒雅娟悠悠说道:“你以为沙峦真的对我动了心?只怕也是未必,掩人耳目罢了。”
      冯晨一惊,是啊,沙峦身为完胜将军,心思必然缜密,情感必定不会轻易外露,怎么会如此露骨的表示呢?
      “好了,别乱想了。我怎么说,也已经是那死鬼的妻子了。”舒雅娟幽幽说道:“即使明知道他妻妾无数,却也只能翘首盼望。”
      “姐姐——”冯晨心里一阵难过,男人花天酒地的时候可曾想过家中痴痴等候的爱妻?在欢喜纳娶小妾的时候,可曾想过发妻鬓角的白霜?
      “罢了,罢了。”舒雅娟摆摆手:“又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在等候,我家死鬼生性风流,偏偏一甘姐妹却对他死心塌地。”说罢,眼神又是一暗:“妹妹可要仔细挑人了,无需锦衣玉食,能有个真心待你对你的人,胜过一切呀!什么情什么爱,都敌不过相濡以沫,执手以老。”
      “姐姐——”冯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安慰舒雅娟了,对于冉红霞,她了解的并不多,仅限于那么几次交道,更何况她也从来没有对冉红霞上心过,更是无从安慰了。
      “你瞧我,尽说些不开心的事情。”舒雅娟面色一展,浅笑道:“晚餐吃了没有?竟有些饿了呢。”
      “还没呢。”冯晨一听她一说,顿时觉得腹中饥饿。
      舒雅娟摇了一下床头的铃铛,片刻之后便有人来敲门了。
      “你去准备点吃的东西送进房中。”舒雅娟简单的吩咐了几道菜,都是些速成的,不需多长时间。
      外面的丫头应了声,匆匆的离开了。
      沙峦端着手里的酒杯端详半天才慢慢仰头喝下,月舞微笑着再给他添了一杯。如此,竟一连喝了四五杯。
      “你打算将我灌醉,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走掉么?”沙峦低低的说道,一改那痞痞的语气。
      “这个主意的确不错。”月舞含笑说道:“沙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我会怎么回答。”
      叹息一声,沙峦怔怔的看着月舞:“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值得你放弃那么多吗?”
      “如果现在有一本天下难寻的武林绝学摆在你的面前,代价是,要你放弃你手里的权利。你会怎么办?”月舞抬眼看着沙峦,眼角的笑意依旧盈盈,如水一般斑斓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何况,在我的心里,她远比一本秘籍要重要的多。”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坚持这么做下去,大王难保不对你产生疏远,若真到了那一天,只恐我也保不了你。”沙峦苦笑连连:“原以为我们三兄弟会永远这么下去,哪里想到这个凭空出现的女子会打乱了我们所有的一切。”
      “你调查过她?”月舞眉毛一扬:“大王也应该知道了吧?”
      “当然知道。”沙峦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且大王也已经开始怀疑,她就是星士所说的那个女人。只要确定她身上有血滴子,那么,只怕大王他——”
      “大王会杀了她,对吗?”月舞云淡风轻的说道,仿佛并不在意。
      “你不担心她的安危?”沙峦有些惊讶的说道:“我以为你会跟大王理论。”
      “你觉得理论能救回她的话,我想我会去。”月舞淡淡一笑:“不论生死,我都会在她的身边,除非我先死。”
      “红颜祸水呀。”沙峦长叹一声,眼角瞥过门户紧闭的舒雅娟的房间,淡淡的说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还是走吧,能走多远就多远,最好永远都不要被人找到。”
      “你觉得她会跟我走吗?”月舞苦笑一声:“她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如果是大王,那么更糟!”沙峦也跟着叹息一声:“大王对于女色近乎苛刻,几乎没有女人能让他真正心动过。若是晨晨姑娘心属大王,只怕,你们是无法善了了。”
      月舞长叹一声,缓缓说道:“那么就让这一天永远都不要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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