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之恋》柏思彤

24、良心何在

　　林舒稔经过药物与发泄欲※火的两面折腾，这时身体已像一摊泥水，提不起一点劲头。

　　李恙听着外面大雨落在地面噼里啪啦的声音，心里顿时急不可耐。

　　因他方才在家静静等林舒稔时，突然接到张文视频电话时也是惊了一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加的他，本来抱着好奇的心态接通。

　　半天也没人说话，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吧！好一会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他本人，但传出的声音却让他暴躁如雷。

　　林舒稔的声音他已经听了十几年了，甚至可以说早已熟悉到哼一声，就能分辨出来是不是他。

　　当时李恙听着是林舒稔时脑子开始嗡嗡作响，他不敢想象张文对他做了什么竟让他说出那么一句话，至此那句话便不停在耳畔环绕。

　　他很着急，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朝着听筒一遍又一遍的叫着林舒稔的名字，惹得老妈都被他从里面房间吼了进来。

　　李恙没踩他老妈，半晌张文那边有了画面，正是他那副消瘦如柴，尖酸刻薄般的丑陋模样，乍一看活像一具有生命的骷髅头。

　　借此机会，他快速朝那边大声喝着警告他，谁知那龟崽子没回他居然秒挂了他的电话。

　　李恙攥紧拳头，碍于老妈在旁边才得稍加克制，什么话也没招呼便沉着脸出去了。

　　现在想起母亲当时那气鼓鼓的模样，难免心里有些在意，要知道惹毛他老妈就相当于连他老爹也惹了，两位老人完全是通同一气的。

　　为了避免没必要发生的战争，还是趁早回去的好，正想着李恙看了一眼坐在板凳上气弱无力的小侄子，在他身边蹲下，拉过他双手关心道:“怎么样，能走吗？”

　　林舒稔试着往起站了一下，还能勉强稳住，可要是让他走路，下身便痉挛了似得走不动道。

　　试了好几次都是如此，最后林舒稔实在没辙了僵硬的站在原地，可怜巴巴看着李恙期期艾艾道:“小叔，不行，走不了。”

　　李恙对此也是有目共睹，眼看着外面雨越下越大好像没有要停的样子，现在要不回去恐怕就回去了。

　　反正横竖都是从头到脚淋个通透，还不如趁早打定主意往回赶，想着李恙挪步到林舒稔面前蹲下，拍着自己的背说:“来吧小稔，我背你，不然待会我们真就回不去了。”

　　林舒稔闻声静下心来听外面的雨，确实如瓢泼一般倾泻而下，噼噼啪啪拍打着外面的树叶。

　　心一慌，毫不犹豫爬上了李恙的后背，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叔，我们快回去吧！不然待会爷爷奶奶更担心了。”

　　提到这里，李恙手伸后，抓着他的腿，骤然站起颠了一下，头往后歪着用余光着舒稔道:“嗯，你说的没错，小叔这就带你回去。”

　　林舒稔趴在李恙背上乖巧式的点点头“嗯”着。

　　李恙笑了一下便背着林舒稔出了教室门，一出来冷风迎面而来，由于下雨的缘故，厚重的乌云遮挡住月亮的光芒，楼道里这会也都是黑漆漆一片。

　　此时李恙走的格外慢，林舒稔则钻在后面转而打了个哆嗦。

　　李恙察觉到林舒稔举动后停下脚步问他:“怎么了？很怕吗？”

　　林舒稔犹豫了会趴在他耳边说:“没有，就是有些冷。”

　　李恙闻言放下他，握着他冰凉如石的手，继而脱下他身上的外套裹在他身上说:“你啊!怎么现在才说，你看你手都凉成啥了。”

　　林舒稔垂目低下头，许久才抬头望他身上单薄的白T道:“小叔，我错了下次会早点说，但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李恙看了自己一眼，不说话扭了个头将林舒稔猛的扛在肩上道:“就算有事，我也不能让你冻感冒了，就你这小身板在那空教室呆那么会，等会还要淋雨还不知道明天要咋样呢！”

　　林舒稔一听 ，心中总有些愤愤不平，为自己辩解:“小叔，我哪有那么弱。”

　　李恙“切”了一声便没在说话，待下到一楼时才听他说:“张文，你小子死定了，老子不跟你死磕到底，我就不性李。”

　　林舒稔被扛在肩上颠的难受，脑袋似乎有些眩晕，更没劲说话。渐渐他双目一阖便昏睡了过去。

　　自己何时跟小叔回来的都不得而知，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了。

　　林舒稔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支起身子环视了周围确认是自己房间，又松懈般的躺了回去揉着眉心想着昨天下午发生的种种。

　　心里那股对张文的怨气又加重了几分，想着从床头柜旁边拿起钟表看了眼时间。

　　继而又放回去，穿好衣服跟鞋子，去了爷爷李文超的房间。

　　王艾正在房间擦桌子，见林舒稔起来，忙放下手中的抹布笑吟吟问道:“舒稔你饿不饿，奶奶给你端早饭去。”

　　林舒稔刚睡起来，肚子也不是很饿，便抓着头发打这哈欠道:“奶奶你不用管我，我等会饿了自己热去。”

　　“那也好，反正你小叔也没吃，待会就一起吃好了。”王艾笑着重新拿起抹布继续擦窗台。

　　林舒稔点点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又问王艾:“奶奶，你刚说我叔也没吃那他没上学”

　　王艾听后边擦边回他:“是啊！你小叔他昨晚安顿好你就感冒发烧了，所以我才让你爷爷今天去帮你两请了假，好好休息休息。”

　　王艾一语刚落，只听李恙咳咳卡卡的从里面房间一路咳了出来，欠兮兮的喊着王艾:“老妈，有没有饭，你儿子都快饿死了。”

　　王艾看着他瞪了一眼，嘴上骂他说他，其实早把抹布扔一边洗手给儿子，孙子热饭去了。

　　林舒稔回头见李恙一副病魔缠身病怏怏的模样，走到他面前急切的一手摸着小叔额头，一手摸着他试探了一下，关问他:“怎么样 ，哪里还有没有地方难受”

　　李恙面色凝重的看着林舒稔，无比认真的指着自己左心房的位置道:“这里难受!”

　　林舒稔不知道李恙在套路他，还一副傻兮兮的样子回他:“那怎么办!要不我让奶奶在给你取些药”

　　李恙嘟着嘴摇摇头:“不行的小稔，药治不好，昨晚枕边没你想的。”

　　李恙说完这句话时，王艾刚好从两人身后经过，吓的林舒稔刹那间脸白了半截。

　　等亲自看着奶奶进到房间，戳着李恙压低声音责备他:“小叔，你下次说情话时能不能挑个没人的地方说。刚吓死我了。”

　　李恙噗嗤一笑，前后左右看了一眼，趁王艾没注意迅速在林舒稔嘴唇上吻了一下。

　　林舒稔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呆愣，等他回过神时，李恙已经坐到房间的椅子上津津有味的吃着奶奶热好的饭菜。

　　边吃还不忘夸王艾:“妈，你做的饭真香。”

　　林舒稔站在门口像鼓着腮帮，像一只气鱼一样看着李恙，心道:“小叔真是，万一要被爷爷奶奶发现怎么办。”

　　一想到恋情万一要在败露，他心里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生气，暗戳戳斥责李恙。

　　说到底他内心还是不够强大，虽心里说死也不会放开小叔，但事情万一走到那一地步呢？他会怎么做

　　一想到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林舒稔便失去了胃口，心情五味杂陈打开后院的门，坐在台阶下晒着太阳。

　　以及死盯着住在他家的那只大公鸡，李恙则坐在房间吃完最后一口菜时，抽出一张纸巾满足的擦着嘴巴。

　　出门左右望了一下，见后院门开着就蹒跚而去了。

　　王艾则在房间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菜，倒入垃圾桶自叹道:“真是，生病了还这么能吃，简直狮子大开口，一点也没给舒稔留下。万一待会舒稔饿了……”唉寻思完，无奈摇摇头进了厨房。

　　李恙一进后院，空气中新叶与雨露结合的味道扑鼻而来，下过一场大雨后的空气就是新鲜。

　　闻着笑眯眯挨着林舒稔坐下，勾着他脖子道:“小稔，你刚怎么跑了，饭也不吃，结果我一个人吃光了。好撑。”

　　林舒稔闻声，摸着自己干瘪的肚子，嫌弃看着李恙道: “小叔，良心呢？我还没吃耶!”

　　李恙嘿嘿一笑捏着林舒稔的脸:“哎呀！我这是替你解决蔬菜，等会有更好的等着你。”

　　说着眼睛瞅上了那只大红冠子的公鸡，林舒稔寻着也看着那只鸡，不由嘴里分泌出口水咽了咽，肚子连带着迫不及待咕咕作响。

　　好在这种想法也只维持了几秒，就瞬间打消了，看李恙道:“小叔，我跟你说你可别打这只鸡的主意小心赵奶奶提着拐杖打断你腿。那只公鸡是她的宝贝!”

　　李恙现在心里认准要干的事情，那从来就没有退缩那一说，转而拍着他胸脯信誓旦旦的道:“怕什么，有我呢!昨天不都说好的，你怎么又怂了!”

　　林舒稔确实怂了，昨天心一横答应的不代表他今天就不会变卦，他一向都是如此。

　　林舒稔没说话，还在考虑，就听李恙又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小叔让你吃定这只败家玩意了，而且还让它心甘情愿走上我们的案板。”

　　林舒稔显然不信，白着眼像是看傻子一般尴尬一笑又冷着脸道:“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