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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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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明这一回哭，几乎要把几年的眼泪都流出来。
吓得佐助鸣人定在原地不敢动颤。
全身湿透，晚饭也不着急吃了，宇智波尚明带着两人去了木叶的公共澡堂。这个点街上几乎已经没有店铺在营业，洗浴中心也马上要关门，但老板的儿子是尚明的朋友，稍微聊了两句就让他们进去了。
脱下的衣物被带去烘干，宇智波尚明揉了把自己泛红的双眼，泡在水里舒了一口气。
漩涡鸣人还在为他们被开了后门而惊奇，尚明散散的说道，“毕竟我那么聪明，总会有办法的。”
“聪明的去跳河吗。”语气冷淡的宇智波佐助坐到尚明身边，眼神却没分给他一个。尚明熟悉他这副模样，小时候被气到，佐助就会不理人。半大少年此时微低着头，鬓发遮住他紧绷的下颚，肢体还能看出些隐隐僵硬，“想死也不走远点儿，还被人看到了。”
还在揉搓头发的鸣人闻言转过头，“你怎么这么说话啊臭佐助！”
“我家的事，跟你什么关系。”
“你想打架吗？！”
这两个人在学校好像还是不对付的关系。
尚明出其不意的弹了他们两个一人一脑蹦，“可别在这捣乱，人家好心帮我们的。”
两人吃痛的捂住额头，委屈的别过脸不说话。
宇智波尚明想揉揉佐助的头，手却被一把打开，他连愣都没愣，趁佐助短暂松懈迅速伸手，强硬的按住那被水浸湿后终于软哒哒的头发。
“对不起。”宇智波尚明说。
“对不起，佐助。”
“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其实当时我……”
尚明瞥了眼偷偷看他们的鸣人，
“我看见周围有人，我才跳的。”
***
话题最后也不了了之，其实光是看到尚明哭成那样，佐助也没什么心情问他为什么。
该各回各家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在一旁插着兜看着尚明跟鸣人道别，当着高冷的酷哥，只是鸣人最后莫名其妙看过来的眼神他有些不懂…不，其实是明白的。
“佐助，和朋友分别时要说下次见。”
“谁和他是朋友了！”
“谁和他是朋友了！”
“好的，那么现在面对面，结和解之印。”
鸣人激动的指着佐助，“为什么我要和他结和解之印啊，我们又没做什么！”
佐助也吵道，“你以为我想吗！”
“不是你们。”宇智波尚明一手拉一个，“是我跟你们，结和解之印。”
“让你们担心了，惹你们生气了。”
“对不起。”
“请原谅我吧。”
***
第二天，宇智波尚明带着沉重复杂的心情去了宇智波墓地。
宇智波佐助悄悄跟了去，他今天翘了课，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再安心。即使宇智波尚明一副要重新做人的模样，但佐助就怕他脑子抽了又去哪忧郁的自鲨。
尚明站在一个个墓碑前。
他的周身安静到可怕，连鸟儿的啼叫与振翅声都没有，真正的荒无人烟，孤独寂寞。
这是尚明第二次来墓地。
第一次是佐助拉着他来的，那回他还懦弱的封闭自己，身处碑林之中，大脑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佐助那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是像他现在这样吗？
独自听着耳际的风声，听着哀嚎与悲鸣。
他们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能做到惺惺相惜吗。
能的。
现在的宇智波尚明能做到。
他摸着自己衣服上的团扇，后知后觉到，他已经失去了一直养育着自己的族群。
失去了纵容他任性的童年。
***
宇智波尚明又去武器店当学徒了，每天除了打磨刃具，就是帮老板看个店。
老板家有个正在上忍校的小女儿，比尚明小三岁，扎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头，是个笑容开朗的姑娘，名叫天天。
第一眼见到尚明的时候，天天冲着爸爸比了个大拇指。
因为这个身份，尚明把木叶的忍者见了个七七八八。
宇智波尚明对生活的热情还体现在了别的地方。
比如给佐助准备便当时会把蛋煎成心形，用酱汁画各种表情。
听说这事好像还在忍校疯传，说什么佐助有了女朋友，佐助喜欢吃爱心便当，佐助送爱心便当给鸣人。
哦，最后一点是尚明要求的。
“你干嘛对吊车尾的这么上心？”佐助第一次见到双份便当时曾皱眉问过。
“这个嘛……”宇智波尚明揉了揉佐助的脑袋，“硬要说个恰当理由的话——鸣人的爸爸曾经救过我。”
宇智波佐助愣了下。
他没有想过鸣人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救过你，忍者？”
尚明笑了笑，“还是超厉害的忍者。”
当时还是幼童的宇智波尚明，被金发男人稳稳的抱在怀里，他们在林间飞快的越过，在夜风中朝着安全的营地奔去。
“我讨厌战争。”
宇智波尚明被风吹得睁不开眼，埋在波风水门怀里低声呢喃道。
波风水门应是听到了，不，是肯定听到了，但是并没有出声回应。
受不住寂静的尚明眯着眼抬头，只能看到水门抬起的下颚，战场上的他是冷峻强大的，浑身透着锋利卓然的气息。
但尚明却觉得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很温暖。
“我什么时候能回到村子？”
“等明天后勤部换队时，你就跟着他们回去。”波风水门答道。
一个落地，他们已经到达了营地。
波风水门的表情略微柔和下来，低头看向尚明，“我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宇智波尚明怔怔的看着他蔚蓝的眼睛，他带着某种向往情绪伸出手，轻轻抓住一缕男人的鬓发。
波风水门因为这个出乎意料的动作惊讶的睁大眼。
“谢谢你救了我。”尚明说，“我以为我要死在那了。”
“你没有死。”水门握住尚明的手，“你还有很长的未来要走。”
***
那之后尚明就和波风水门分开了，虽然在村子里偶尔会碰面，但真正的交流也就这么一次。
宇智波尚明看到漩涡鸣人时，时常就会想起波风水门，然后就是一阵又一阵铺天盖地的落寞。
***
学徒当了一年，尚明升职为老板店内的正式员工了。
天天顺利毕业成为了下忍，她家的训练场大，又刃具齐全，所以隔三差五的就会叫队友来家里训练。
尚明闲暇时就隔老远看少年们耍杂技。
第一次见到日向宁次时，少年用白眼将他扫得彻彻底底，发现尚明真的是个普通人后，有些不太高兴地撇过了头。
“你就是宇智波幸存的两人之一吗。”小李直愣愣地这么问道，“真可惜你没有当忍者，我很期待与宇智波交手的。不过我听说你弟弟很强，是这届学生的NO.1。”
尚明认同的点头，“佐助的确很厉害。”
小李凑近了看他，“村里的人都说你是疯子。你疯了吗？我看着不像。”
尚明耸耸肩，“病史是有的，谁不允许我能痊愈呢。”
似乎被尚明轻松散漫的态度激到，宁次隐忍着语气开口，“让弟弟一个人背负复仇的命运，你就这么心安理得？”
气氛突然变得凝滞。
天天责怪的瞪了宁次一眼，转头对我虚虚笑着，“尚明哥，你别在意，宁次没有恶意的。”
宇智波尚明沉默的盯着他，缓缓说道，“是的，我心安理得。”
“复仇的事，就由佐助去做好了。”
“我只要让他知道，他想什么时候回头都可以。”
难过委屈了可以找尚明寻求安慰，一切结束后不要只剩下空茫与怅惘。
佐助啊，
你只要肆意的飞，便好了。
***
又过了一年，佐助毕业了。
期末考试那一天，尚明混在家长群里，等着NO.1出来。
相继扑向父母的少年中有几年前尚明的小跟班，有的腼腆的朝尚明打招呼，有的却像是看到让自己羞愤的事，转身离去。
尚明扫了一圈没看到佐助，正东张西望着，被一只手拍了拍肩膀。
“找什么呢，这儿呢。”
黑发少年扬了扬手里的护额，白皙的脸庞上挂着些许惬意，“都说了这种考试轻轻松松，不用特意请假来接我。”
他看着尚明思考的表情，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佐助，”果然，尚明严肃的说道，“你是不是太矮了。”
“……”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一米七五了，你怎么才……”尚明不由自主的伸手比了个高度，“是训练强度太大了吗，压垮了你？”
然后尚明就被佐助一指戳中左腰，剧烈的痛楚使他蜷缩着弯下身去。
“你看这是什么压垮了你。”
“我错了，我回去就买很多牛奶。”
两人闹了一会儿，人群变得稀疏了不少，尚明仍是没有等到鸣人出来。
“鸣人呢？”
“没通过吧。”
“就算考的不行也得出来了吧。”尚明嘴上说着，心里却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躲起来了。
“走吧佐助，我们去吃好的庆祝一下。”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好庆祝的。”
“不，要庆祝。”尚明揽过少年的肩，“庆祝你长大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