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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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克是我的“金主”。这个词是我在拍卖会的笼子里，和隔壁邻居学的。那女孩叫莎莎？还是莎婷？我已经忘了她具体的长相，只记得她脸上有块红斑。莎莎会五国语言，也是她教的我一些基础法语，不然我和埃利克沟通，只能叽里呱啦的连猜带蒙、外加手势了。
我认识的女性并不多，成年后一直保持联系的，只有亲爱的克丽斯汀娜小姐了。
说起克丽斯汀娜，你们或许还记得她，她是埃利克的音乐学徒，她喜欢我叫她克丽斯汀。
克丽斯汀就住在我们的楼上——歌剧院的舞蹈学员宿舍中。她原本就会一些声乐，唱得很好，还考入了音乐学院，但随着她的父亲（知名乡村小提琴家）老戴耶的去世而变得没以前那么好了，或是说业荒于嬉。她恍惚地被送到歌剧院芭蕾指导吉莉夫人的门下，成为了一名芭蕾舞演员。
埃利克发现了这女孩，开心地伪装成了老戴耶派来的音乐天使（幽灵），用声音蛊惑了克丽斯汀，每晚固定时间授课。
第二次，埃利克叫我走进酷刑室去替他打扫卫生。其实他并不打算丢掉我，或杀掉我，他只是热衷于折磨我，再通过我去折磨他自己的良知。我被酷刑室里的镜子和高温弄得非常不舒服，哭了起来，埃利克也跟着哭了。
他抱着我，像我是什么珍宝，他的泪水从他金色的眼睛里滚落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他朝我道歉，握着我手，不住地亲吻着我的手背。这大概就是埃利克残忍的地方，他是坏人，又坏得不够彻底。
我悲哀地认知到我不能离开埃利克，以至于我多少还是忍耐着他的坏脾气，试图让自己去迎合他的要求。
“费奥娜，我不会再这样做了，我发誓。”埃利克吻了吻我的少量、绒绒的头发，我能感受到他嘴唇的柔软、温度有些凉。通过他的吻，我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但我却不能理解。
“埃利克，为什么你恨我？”我问道，并伸手想替他擦去面具上的眼泪。
埃利克侧脸，躲开了。他浑身抖得厉害极了，好像他才是那个被关在酷刑室里的人。“对不起……对不起……”他哭得像个受了许多委屈的孩子，我不得不像个小妈妈，抱住他，拍着背安慰道，“好了，不哭了，我在这，埃利克，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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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克丽斯汀娜，我的朋友克丽斯汀，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是扮演歌剧《浮士德》里的女主角玛格丽特。埃利克在一个月之前就通知我，要带我去他的五号包厢，要让我见识一下他学徒（爱慕对象）的优秀。结果歌剧院新换的两位经理没有留五号包厢给他，埃利克发了好大的火，也害得我白打扮了一番……
我和克丽斯汀的相遇是在埃利克诱拐克丽斯汀，在家囚禁她的那段时间。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们两人音乐上的互相吸引，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我问过克丽斯汀娜对埃利克的看法。她告诉我，她对埃利克的感情很复杂，在仰慕他、为之着迷的同时，又深深地恐惧、抗拒着他。如果在《胜利的唐璜》期间，埃利克的态度再强硬一些，他们或许就是另一种结局了。
这也是接下去，我要说的一个，关于我人生的转折点。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